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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的松开禁锢她的手,他站起身来,不想去看狼狈的她,只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冷声道:“我劝你不要有伤害念昔的想法,否则,我不管你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向门外走去,就听见如昔在他身后喊道:“穆天域,你这个大傻瓜,你愿意为她的孩子负责,你就赶快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穆天域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被刚刚得知的消息震惊了,念昔怀孕了?
难道这就是她的苦衷?
一丝狂喜几乎淹没了他,他上前打开房门,看见焦灼万分的念昔,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念昔——”
在门关上的瞬间,如昔泪如雨下。
念昔焦灼的望向门内,推开穆天域:“你和如昔说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说。”
穆天域皱了一下眉道:“不要提她。念昔——你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他说的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音,望向念昔的小腹。
念昔站在那里,头嗡的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话,无疑加深了穆天域的猜测,他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念昔:“念昔——”
念昔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一种难堪的情绪袭上心头,她不知该怎么来解释,这个孩子,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抱够了吗?”一个冰寒入骨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念昔手脚冰凉,抬起头,正看到从爸爸书房走出来的那两个人,商昊一手插着兜,一手拿着一只香烟,淡淡的吸着,慢慢的吐出一个眼圈,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昊——”
念昔感觉到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她试图推开天域,可是穆天域却笃定了不肯放开,他搂着念昔转过身来,对着辛熙泽和商昊,脸上显出更笃定的神色:“伯父,念昔不能嫁给他,因为她有的是我的孩子!”
辛熙泽愣了一下,用一种极复杂、暗沉的眸光扫了一眼商昊。
“念昔,是吗?”商昊淡淡的开口,似乎根本没将天域放在眼里。
念昔想要拨开穆天域的手,可是他攥的太紧,不用抬头,都知道天域正在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天域,孩子,真的不是你的。”蹋敲让但。
如同一盆雪水,从穆天域的头顶落下,他只感觉到浑身冰凉,却依旧没有放手:“念昔,为什么要这么骗我?那天晚上明明是你——”
念昔落下泪来,她甩开天域,颤声道:“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就算那天晚上怎么样了,可是——孩子不是你的!”
商昊将烟踩灭,上前,一把将念昔带到怀里,而那边穆天域也扯着念昔的手,念昔吃痛的低哼出声。
“天域,放手吧。”辛熙泽突然开了腔,声音中有说不出来的隐痛,他扫向念昔的手,低声道:“叫如昔下楼,一起吃晚餐,今天是念昔注册结婚的日子,也该庆祝一下。”
穆天域不敢置信的放开手,像是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一样,他沉声道:“伯父——”
辛熙泽摇了摇头,向楼下走去,柳妈等人已经准备好了,听见辛熙泽道:“晚餐准备好了吗?把我最好的那瓶酒取来。”
商昊伸出手,擦去念昔脸上的泪,淡淡的说:“别当着我的面,为别的男人流泪,否则,我会很不高兴。”
念昔一片混沌,感觉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和着她的泪,冰凉而咸湿。
穆天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就因为两次错误,就永远的失去她了吗?
“念昔,为什么你连一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旁边有人小声的提醒:“天域少爷,请您下楼用餐吧。”
穆天域摇摇头,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外面,天已经黑了,可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在他的心头浮起、落下,涨的他只想大喊出声,走到车前,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在车上,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楼上,一扇窗户开着,女孩望着这一幕,捂着自己的脸,眼中尽是伤痛。
餐厅里,辛熙泽在主位上坐好,紧挨着他的是念昔,接下来是商昊,餐桌上的餐点极为丰富,红酒也已开瓶,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去叫如昔下来。”辛熙泽道。
过了一会儿,千东正低声道:“如昔小姐说不饿。”
辛熙泽皱了下眉头,他站起身来,亲自向楼上走去。
餐桌上只剩下了念昔和商昊,有一点冷,商昊没有开口,眸光暗沉。
念昔的心情也非常低落,她何尝没有听到门外的车声,甚至可以感觉到刚刚天域有多么伤心,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连怎么走到这一天的,她都十分迷茫,到底是自己主动的选择,还是被动的接受。
商昊一直冷淡的坐在那里,望着餐桌上的餐点,皱起眉头,电话,突兀的响起。
他看到号码,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念昔坐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做了两分钟,突然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她诧异的出门,赫然发现商昊的车尾,他走了?
他怎么突然离开了?
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怎么可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
“昊——”
她没等喊出声,已经不见了他的车影,达理跑过来,依旧欢快的围着她转,尾巴甩来甩去,急切的伸着舌头。念昔缓缓的蹲下身子,心中陡然一片苍凉。
雨归来:第二更。还有一更。
第三十章 抛弃(2)
从楼上只身走下来的辛熙泽,看到门外蹲着的念昔,他微微晃了两下,千东正小心的扶住了他:“小心——”
辛熙泽轻轻拨开千东正的手,来到门外,看着两台凭空不见的车,轻轻叹了口气,将念昔抱在怀里,低声道:“他有事走了?”
念昔伏在辛熙泽宽阔的肩头上,眼泪掉了下来:“爸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一切又都那么反常,突然想起他的话:“有人会在刚生下来就买棺材吗?”
“有人会在刚结婚就谈离婚的事吗?”
那么她真的想问一下:有人会在刚登记之后就被毫无理由的抛下吗?
“念昔,外面风凉,进来再说。”辛熙泽揽着念昔缓缓来到餐厅,如昔不肯开门,原本丰盛的晚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红酒的味道如此醉人,辛熙泽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看着那晕红的酒液,眸色暗沉。
念昔毫无胃口,轻轻的拉开椅子,站起身来,轻声道:“爸爸,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辛熙泽啜饮了一口酒,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念昔——”
念昔停下脚步,听辛熙泽继续开口道:“真的怀孕了?”
念昔难堪的点了点头:“对不起,爸爸。”
辛熙泽深深的叹了口气,瞬间苍老了许多:“孩子到底是谁的?”
念昔捂着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我不知道。”
“明天,爸爸带你去做掉它。”辛熙泽放下酒杯,支起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淡淡的开口。
“爸爸?”念昔不敢置信的回望辛熙泽:“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辛熙泽痛苦的揉捏着太阳穴,他低声道:“先上去休息吧,爸爸也累了。”
“可是您不能这么做!”念昔皱紧眉头,“这是我的孩子,就算您不喜欢我了,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如果您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可以——可以离开,就是不要伤害到它。”
辛熙泽痛苦的摇摇头,低声道:“念昔,你是爸爸的女儿,永远都是,可是,这个孩子,还是做掉吧。”
泪晃两伏。“不!”念昔不敢置信的望着辛熙泽,“为什么要这样?您是不是担心商昊?”
辛熙泽目光陡然扫了过来:“你知道什么?”
念昔泪眼朦胧:“商昊他早就知道的,他同意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的,爸爸,你不能这样做,你不知道,之前我有多么伤心、难过,认为所有的人都欺骗了我、抛弃了我,可是有了这个孩子,我才感觉到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活下去的动力。我和天域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就算这个孩子是天域的,我也绝对不会回到他身边的!”
辛熙泽看她激动的样子,摇了摇头:“念昔,你听爸爸说——”
念昔边摇头,边往楼上跑:“不!我不要!”
跑到房间里,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大床上,惊魂未定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房间里没有开窗,天气已经转凉,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是那么的剧烈。
同样是这个房间,怎么会变得这么空旷?
夜也特别长,这是一个太让人难忘的“新婚夜”了。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窗外的星光,透出清冷的光辉,她迟迟不敢相信,除了手上多了这一枚戒指,还有什么能证明,这不是一个梦?
想要拨电话给他,却发现那天他给了自己号码,自己却从来没有背过,也没有拨打过,可能现在还放在那张梳妆台上。。
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会这么匆忙?
急得连回来告诉她一声都来不及?
商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另一个房间里,如昔蜷缩在被子中,取过一面小镜,小心的用毛巾敷着左脸,明天她还要上学,这个样子,不知该怎么见人。
耳边还是穆天域那冰冷的话语:“你以为你胡说八道,就会有人相信吗?你以为你现在是辛二小姐,就可以仗势欺人了是不是?她就算和辛家没有一点关系,也比你好上一万倍!”
一万倍?
她就这么低贱吗?
穆天域,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抱紧膝盖,如昔放下毛巾,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夜,没有一个人内心平静。
书房里,辛熙泽望着烟灰缸里的烟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听到商昊邪魅的声音:“岳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说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不认识?
十八年了,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难道是上帝的惩罚?
还是眷顾?
可是念昔怎么办?
他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相框,已经摸得光滑的边框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辛熙泽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不是我做下的孽,所以要让念昔来承担?”
天不知不觉亮了,如昔洗漱完,看着镜子里,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微微还有些肿,她放下头发,不小心碰到了左脸颊,还有些疼痛。
收拾好自己的英语书、各种资料,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道:“辛如昔,你一定要自己变得强大!要变得独立!要努力!努力!”说完,刚准备出门,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床底下抽出那本日记,眼神暗了一下,推开门,敲开隔壁的房门。
“咚咚——”
念昔懒懒的,不想动,就听见门外达理的叫声。
如昔“啊——”的一声,日记落在地上,达理叼着日记,兴奋的用爪子扒着门,这时,辛熙泽也向这边走来。
念昔打开门,看到达理,还有它口中的日记,微微愣了一下,却还是接了过来,抱了抱达理。
“是我还你的。”如昔在一旁幽幽的开口。
“啊?”念昔微微有些错愕,用手擦了擦上面达理留下的齿痕,不知该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的孩子不用让穆天域负责,因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如昔的话,正好落入辛熙泽的耳中,他的眉头更加蹙起。
“如昔,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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