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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回尴尬了,所有人都注视着我。
“见过皇上、德妃娘娘、昭容娘娘”我硬着头皮笑道,“嘿嘿,好热闹哪,怎么现在流行在这御花园聚会啊。”
阿云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方才做鬼脸的事有一点愧疚,“皇兄,这是臣的未婚妻,阿史那依。”他把“阿史那依”四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就怕皇上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朕知道”,皇上笑着朗声道,随机有声音很轻地年到了一句,“不是玉儿”
阿云转而笑得天真无邪地对我道,“依儿啊,你怎么有空来着御花园,皇兄正在同他的爱妃们聊天。来来来,本王带你四下转转。”
能有个台阶开溜当然好啦,我立刻笑得更加阳光灿烂,“民女告退。”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收拾阿云,好报了方才的鬼脸之仇。
“想什么呢,娘子。”阿云没了别人的注视,立刻油腔滑调起来。
“想怎么样收拾你啊,都怪你对我做鬼脸。”我恨得牙痒痒地道。
阿云哈哈一笑,似乎很是得意,“你这么关注我啊,这都让你发现了。”
唉,又被这个家伙口舌上占了便宜啊,“谁会关注你啦,我只是看谁那么碍眼一张脸,丑死啦,结果定睛一看是你的。”
“好好好,你相公丑,再丑你还不是得嫁。”他倒是无所谓。
“嗳,你说为什么夏德妃会被发现?”我碰了碰阿云,问道。
阿云揽了揽我的肩,“宫里的事别瞎问,你还不如关心关心你家相公今天想吃什么菜。”
我撅着嘴,不说就不说嘛,真是的。
阿云见我不开心,只得告诉我,“你须知道,宫里每个妃嫔想要得到皇兄的欢心,定然都有自己的一手绝活。”
说罢,他又厚脸皮地添了一句,“咦,怎么还嘟着嘴呢,难不成在等为夫亲你,来啊,为夫不会介意别人看见的。”
“美死你了,不想跟你说话。”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阿云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带你去个地方。”阿云牵着我的手,转而对着嫣儿,“借你家主子一用,稍后奉还。”汗,敢情我还成了东西了。
“奴婢遵命,主子,那奴婢就告退了。”还不待我假惺惺地说什么拒绝的话,这嫣儿就头也不回地逃窜了,太没义气了。
“说罢,王爷,打算带本美女去哪?”我扬了扬额前的发,问道。
“跟着本王来就知道了。”阿云也不多说,抱住我飞了起来,“到了就知道了。”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有那么些沉重,我也再不多言。
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让人踏实,起起落落飞了一阵子,来到了一个很老旧的宫殿里,“我们走吧。”
这宫殿极小,地界也相当偏远,院子里荒草丛生,柱子上本该朱红的漆剥落的七零八落的,额匾不知怎么,竟在院子里,模糊地看出是“浣纱院”三个字。
阿云小心地拿起牌匾,掏出手绢细细擦拭着,我也在一旁帮忙清理着杂草。
“这是我母妃的院子。”阿云突然道,“十九年了,我第一次来这里。”他的声音竟像是一个脆弱的男孩子,让人听了细腻禁不住一疼。
我轻轻环住他蹲下的身子,“别这样,你母妃在天上看到该难过了,这么久才来看她,得让她知道你过得很好啊。”
阿云不说话,只是突然将头埋在我怀里,好一会,站起身来,“嗯,你说得对,我将这额匾挂上,然后我们便进去看看吧。”
他似乎已经变了心态,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在薄薄的阳光下,脸上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让人怦然心动。
啊,我在乱想什么,我赶紧点了点头,“嗯,好。”
我们进到了大厅,打开了门窗,霉味散了散后,我才认真打量起这间宫殿来。这宫殿与其说是宫殿,却真看不出一点华丽来,连家具都多少有些粗糙,竟不像宫中之物般。
不过这屋子的主人倒是蕙质兰心,即使是简单的家具,却也是摆放的精巧,不大的房间里巧妙的陈设让阳光充分地照进了屋里,也让这间小屋宽敞舒适了不少。
案上还有些已经枯萎很久的盆栽,只是廉价的品种,不会开花。
看来阿云的母妃一定是个心思精巧的温善女子,才会对这样的植物也施与关怀,可惜落了个人、物皆亡。
“我记得左手第一个抽屉里有一幅母妃的画像,我找给你看。”阿云打破了沉重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兴致勃勃,“这么久了,我都有些忘记母妃长得什么样子。”
阿云翻了翻,找出一个已经发黄的画轴,“听王府里的管家说,这是母妃生前一个要好的朋友为她画的。”
我小心地接过画轴,展开一看,果真是清雅脱俗的佳人,在这深宫里真是可惜啊。“你母妃真美。”我由衷地道。
“母妃天生不爱与人争抢,却也招人嫉妒,被贬至此不算,还被陷害致死。直至母妃香消玉殒,父皇才有悔意。”阿云说得有些恨意。
这样一个洁身自好、心思玲珑的女子,在这宫里终老,真是可惜啊。原来阿云的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可想当年他的心里该是怎样的煎熬。
阿云见怔住,突然意识到这些话怕是不该讲,忙背过身,“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些。”
原来他是有些不敢完全对我敞开心扉啊,我不禁苦笑,让时间慢慢磨合吧。
原来他也有这样没长大的一面,像个小孩子,总觉得他嬉笑怒骂,成熟潇洒,看他如今这样,心隐隐地痛了起来。
待嫁自有事端来 一百零三回 甜蜜小花丛
我抱住阿云的背,“对我还有什么不该、不能讲的么,我愿意跟你分享彼此的心事。”
阿云似乎颇受触动,回过神将我拥进怀里,“依儿依儿,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叫都叫了,你还能把这话收回去?”我也揽着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头埋在我颈间,“让我靠靠。”
“走吧。”阿云突然道,小心地将画轴重新卷好,打算放回抽屉里。
我将手一拦,“别,不要将娘亲放在这,还不知何时才会再来,你忍心将娘亲的画像”
我还未说完,阿云突然激动地道,“你说什么,娘亲?”
“你不高兴?”我有些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他带我来不是“见家长”的?
“不,不”难道真是我会错意?我心里闪过一丝闷痛。
不想到他说,“不,我是开心,娘亲,您听见了么,依儿喊您娘亲,孩儿陪了您六年,都没有喊您一声娘亲。”阿云竟然眼眶红红的,拼命忍住打转的泪光。
我也受到了感染,“娘亲,阿云他很好,已经变成男子汉了呢,现在依儿和阿云这就带您回家。”
我和阿云又将浣纱院仔细打扫了一通,我将画像小心地抱着,阿云带着我再次飞了起来。
“娘子去御花园可是想赏花?”阿云突然问道。
“那当然啦,难道是去看你啊。”也不知为什么,他越是好脾气,我就越是刁蛮任性。
阿云无奈地笑了,“我家娘子这张嘴啊,真是没话说,罢了,为夫带你去看一片花海,看看能不能堵上你这张嘴。”
“嗯,那能不能打动你们家娘子,就看你表现啦。”我自觉地搂住他,等着他带我飞。
“走路就到了,几步路。”阿云试探性地牵了我的手一下,做贼似的赶紧放开了,我嘴角一勾,大方地牵起了他的手,我们相视一笑。
原来穿过浣纱院,它的后院真的是一片小小的花海,没有人打理,却娇妍芬芳。
“真美”我喃喃地道。
“这便是我母妃一生的心血。”
“你母妃一定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子”我看着这一小片花海喃喃的道。
“小时候只知母亲不太与人来往,总在院子里同花草说话。”阿云苦涩一笑,“可惜,最终还是难逃”
我轻轻靠在了阿云的怀里,脑中闪过一个孤独清雅的女子。倘若是在寻常人家,那样的女子只怕会快乐的多吧,不由暗暗庆幸我可以出宫了。
“不说这些了,我编一个花环给你。”阿云俯下身就想去摘花。
我忙拦住他,其实我从小就不喜欢花店将花剪下来卖。“别,这都是娘亲的心血,若是摘了花儿没有根很快便死了,这样看着多好,长长久久的。”
阿云看着我,阳光下笑得有些明媚,“依儿,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是个特别的女子。”
特别的女子,好像是有人说过诶,谁来着?呃,好像是青童,看来还是别说出来为妙,省得给自己找事。
我嘿嘿傻笑着道,“嘿嘿,你想太多了,只有你才这么觉得,用句老话说,‘你家娘子是平凡中有一点特别,所以是特别平凡。’”
“这是哪门子老话,我怎么没听过?你啊,就是古灵精怪。”阿云随意地往草丛里一躺,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我也躺下。
我猫一样倚在他怀里,心想着那句话是《第一次亲密接触》里的,他当然没听过。
“花真香,我困了。”过了一会,太阳晒得我迷迷糊糊的。
阿云将我往怀里揽了揽道,“依儿,你真是这个世界的人么,为何你竟不同于世间任何一个女子。”
这话让我骤然惊醒,心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我们彼此有些好感,但是毕竟我们从小接受的世界是不同的,总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可是,我已经越来越舍不得他了,我该怎么办
阿云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僵硬,捋了捋我的发丝,“依儿,怎么了?”
我突然搂住阿云的脖子,“阿云,你说两个世界的人可能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么?”
“两个世界,什么意思?”阿云一时没有明白我的话,但他转而又自行理解了道,“你是担心你从小生活在突厥,这会嫁给我会不习惯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嗯。”
虽然意思略有偏差,但是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我可不是突厥人,而是标标准准来自另一个世界。
阿玉如珍似宝般地捧起了我的脸,“那又如何,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彼此习惯,彼此迁就,即使是你不肯退让的地方,大不了我就纵着你,我可是要宠你一辈子的。”他的甜言蜜语总是让我无法免疫。
正在我沉浸在他的柔情里时,他突然地霸道让我更加心动,“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若是敢逃跑,我就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
我偷笑着将头埋在他怀里,“知道啦,我才不逃呢,天下间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宠着我。”
我抬起头间,突然看到他深深的眸子,心跳得厉害,完了完了,真是被这家伙吃死了。阿云突然一个翻身,唇便附了上来,我顺势搂住他,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原来他只是唇微微触着我的唇,低声细语,略带调侃地道,“小傻瓜,我只是想看看你,你莫不是以为”
我大囧,我不活啦,这回真是脸都丢尽了。
我正要推开他,谁知他这回倒是玩真的了,邪魅一笑,轻轻托起我的头,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
我微微挣扎了下,就从心理上败在了他的强势攻略之下,好吧,我承认我有那么点喜欢他的吻。
我不甘心这么被动,很大胆地舔了他的唇一下,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他的唇却飞快地追来。我被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