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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那岂不是山高皇帝远,所以?”我等着阿云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岳家这么训练有素,竟能在京都遥控江南,可想这个组织有多严密。
前缘易结不易解 二百回 伪装破裂
阿云唇角似是在笑,却是那种让人看了只觉透不过气来的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却似根根银线缚得人几乎窒息。“岳家在江南已经训练了大批军队,与唐门等江湖门派也有往来。”
“只怕近期会有异动?!”岳家将我收拾了,阿云又一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妃嫔们被训教府接管了,那她们的家族势力只怕也七七八八,岳芷雪又在外游说“皇帝只怕已经孤立无援。”
阿云无不担忧地点了点头,“嗯,当日我只当依儿凶多吉少,自是心灰意冷,不想再理这些俗务,只想除了岳家。”听他这么说,我没由来心头一痛。
“如今既是依儿安好,我便更该替她除去这些心患。”阿云面上浅淡,沉声再平淡不过,听来随性寻常至极,不带丝毫暖意。我知这才是他最怒之时,无悲无喜,冷然胜冰。
“看来王爷倒也不是真的整日借酒消愁,想必依儿也就可以放心了,”我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肩。
阿云的眸子里这才再有了流光,“那便有劳荆姑娘代为转达在下的安好,待依儿身子好些之后再说这些事情。”
我点了点头,这家伙成亲之后比以前更懂得照顾人了。“好,若是我能说服朋友出手,自会再登府造访,还请王爷莫要嫌弃才好。”
阿云突然自嘲地笑了,对上我不解地眸子,这才解释道,“没想到我苍云竟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合作,本是想要知道依儿的下落,一分未知不说,反倒是说出这许多来。”
“姑娘可否告知身份,也算让在下稍事安心。”阿云不甘心地又补上一句,显然是仍有些不安。也对,合作贵在坦诚,我这样大概也只有阿云这个胆大的家伙才会如实相告。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规避,因为我不想对他说谎,“小女子荆小乐,真的只是一名普通女子,什么也不会。偶然结识了依儿姑娘,她信得过小女子才托我来王府传消息。”
“那么说她也在瑞州?!”阿云有些讶异,但随即微微侧过头,“姑娘还是不要告诉在下,在下不是个无情之人,只怕会忍不住”他有些说不下去,声音阻塞在喉中,也填进我心底。
咕噜噜——由于方才只吃了两口菜就进了密道,我的肚子终于唱起了空城计。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阿云一眼,阿云眸子里略带戏谑,但发现我看他,立刻又恢复了淡然正经,“在下现在送荆姑娘出去吧,至于帮忙,姑娘大可不必了,只需将这些告诉依儿,便是帮了在下。”
我点了点头,也对,他的部署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我们才“刚认识”。
出了密道,机关重新被关上,阿云让人将饭菜温了,我狼吞虎咽地啃着,那没吃相的样子,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阿云似是没看到一般,专心地浅尝辄止着桌上的美酒,好在不似先前不要命的痛饮,只是小口小口的品尝,像是在喝什么琼浆玉露一般。
用过了这不知该叫午饭还是晚饭的一餐,他说要亲自送我出府。娇艳妩媚的夕阳悠悠下落,树影摇曳的艳红光影间,影影绰绰,是我们俩时而重合的身影。
我悄悄在他身后踩他的影子,这种感觉似是又回到了从前还在宫里的时候,他老是粘着我,心里有隐隐的雀跃。
夕阳并不热烈的暖意敷在我的脸上,感觉很亲近,像是某人的亲吻。想到这,我有些羞涩地瞄了他的背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突然一个身影从天空落下,与其说是落下,不如说是掉下,而且正巧砸在我身上,与我一并扑倒在了地上。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花了两天诓阿云,这才弄得很圆满,没想到才一两个时辰就要露馅了,看来圣人说做人要诚实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不错,眼前掉下来的这一坨正是贺兰凌,贺兰大帅哥,于是我们就这么暧昧地“抱”在一起。
我忙推开贺兰凌,瞥了阿云一眼,见他只眯起满是寒光的眸子看着贺兰凌,完全当我空气,衣袍无风自动,一看就知道是要发飙的前兆。
“你果真是个不算数的女人,分明答应了我当夜便回来,我在门口等了你一夜。”贺兰凌完全无视阿云,对我半嗔半怒地埋怨道。
“我”我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起身将贺兰凌扶起。
贺兰凌赌气似地推开我,这个男人虽然运筹帷幄,智力超群,待人却心思最为单纯,有时候真像个孩子。“你是不是什么都告诉他了,我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一脸黑线,又不敢当着阿云的面对贺兰凌使眼色,只能锁着眉,皱着脸随机应变。
谁料老天连应变的机会都不给我,贺兰凌下一句就是,“冷依儿,你真不愧姓冷,好冷的心。”他嘴角渗出一丝血渍,身子摇摇晃晃,似乎岌岌可危。
我吓了一跳,来不及顾忌其他,忙扶住他。“你,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你关心我?”贺兰凌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大约是真的脱力了,却仍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为什么全天下男人自残起来,都这副死样子,当年夜魅是,我失踪后阿云也是,现在再来个贺兰凌。难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三个优秀的男人可不就是典型,专门靠自残威胁女人。
我将贺兰凌硬是推到一棵树边上,不肯再跟他靠得那样近,阿云还在旁边呢,我总要避嫌。
当我再看阿云,他的眸子空洞得冷似千年寒冰,一看便知是误会了。我一把扑上去抱住阿云,“你,你别误会,你听我说。”
阿云似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推开我,接着侧过身子,“呵,荆姑娘,在下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忙不迭想要再追上去,贺兰凌的身子像是一只碎了的蝴蝶般扑了下来,一声钝响硬生生撞在了地上。
便是我再有一百个狠心,一千个心急也没法这时候丢下他,我忙俯身扶起贺兰凌,“你怎么样,我该怎么办?”
前缘易结不易解 二百零一回 心伤情冷
贺兰凌却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颤巍巍地握着我的衣袖,“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也不会骗我”他嘴角的血流得苍凉,刺得我的眼都痛了起来。
“快些说,要怎么办!”我没由来的烦躁起来,看着阿云离去的背影,几乎吼着对贺兰凌道。
贺兰凌似乎被我吼得怔住,最终微微叹了口气,“我腰间有药,服下三粒便可暂时稳住心脉。”贺兰凌的声音有着苦涩,我又有些不忍,匆匆拿了药塞进他口中。
“你且歇一歇,我得去寻他。”我扶贺兰凌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便要匆匆去找阿云。
贺兰凌一把拉住我,眸子里是淡淡的忧色,“你当真要去?他现在只怕在气头上,我怕你会”
“他才不会伤害我呢,他爱我还来不及。”我提起阿云,脸上便满是笑意,却深深刺伤了贺兰凌。
他最终松了手,“去吧,若他欺负你,便来告诉我。”看他那认真的容颜,倒也真是个可爱的男子,他吃痛却仍努力笑着的容颜让我心神一荡。
我竟忘记像往日一般取笑他,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你保重,我同他解释了清楚就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不是同我回去么?”贺兰凌听出了我的去意,突然握住我的衣袖问道。
我歉意地侧过头,却不敢再看他,大概人总会为一些人而伤害另一些人吧。“抱歉,我很快回来。”我怕听到贺兰凌地声音,阿史那依的身体起了一阵强烈的愧怍和感伤,让我透不过气来,心没由来的抽痛。
行了几步,我再次迷了路,竟完全不知道该行往何处,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看天就要黑透了。
阿云难道不知道我不认路么,他竟放心让我这样寻他,不对,以他的性子,只怕是在哪个暗处偷偷瞧着我,却赌气不肯出来罢了。
我想同他解释,可是我却不能在这王府中嘶喊,因为谁也不知道岳家的耳目到底遍布到了怎样的程度。
要不,我就赌一把,我登上高台,背过身去,闭上双目,纵身一跃而下。也不知为何,我就笃信他一定会接住我,虽然事后我后怕不已,但落地之前已经窝在他怀里了。
落了地,没有意料中略带责备的关切。阿云冷冷地推开了我去,接着掸了掸身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我就知道你会救我。”我狡黠得意地道,笑嘻嘻地看着他。虽然我觉得他掸灰地姿态刺眼,毕竟是心虚,却也不再有计较,只想赶紧哄好了他。
阿云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让我都禁不住一抖,心头有些委屈。他的声音居高临下一般,“是么,你知道的还真多,本王可不想有人死在我这院子里。”
“你,你也太欺负人了吧。”我有些委屈地拉着他的衣袖,他从来没这个样子对我,让我又怒又慌,偏偏还心虚。我的声音小了下去,“你怎么这个样子。”
阿云背对着我,长身玉立地样子,袍子静静地垂着,整个人也似是无情到没了声息,我不知他现在是何等神情。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头一痛,忙从他身后抱住他,没办法,这时候我要是不拿出八爪鱼的实力他就难哄了。
“你别这样,我有苦衷的。”我将自己的脸埋进他满是龙延香和体香混杂的背上。
阿云冷冷地推开了我,“本王还有事。”冷淡的声音竟是我从未听过的薄凉。说着他竟不曾看我一眼,提步便离去了。
“你这个混蛋,就知道你自己的苦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讨厌你!”我愣了片刻,努力去追他的身形。他只是在走,我却一路小跑也不曾追上,终于我恼得骂道。
“啊——”我没看清脚下,一个狗吃屎跌在了地上,手掌有些蹭掉了皮。本以为他会心软回头来看我,谁料他头也不曾回,甚至连步伐都不曾放缓。
我将破了的手掌微微摩擦了下,火辣辣的疼,气恼地不肯再去追他。
等阿云走了不多时候,嫣儿急匆匆地经过,见到坐在地上的我,有些讶异,忙飞身过来扶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称呼我。
我无所谓地一笑,“不必这么别扭了,他知道了,不但知道了,似乎还很大脾气。”
嫣儿面上露了对我的怜惜,“奴婢见王爷回来屋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让人将主子逐出去。奴婢知道了便猜测主子莫不是得罪了王爷。”
“好啦,他爱生气就生气吧,你来的时候可看到一个穿黑衣服,貌似很虚弱,肤色呈小麦色的男人。”我顺着嫣儿的胳膊撑起身子。
“嗯,同主子一并来的女子来了府里,说是要接走您和那位公子。”嫣儿听了我的描述,略想了下道。
岑岑也来了?那就好办多了,“嫣儿,他们在哪呢,我同他们一并回去。”
嫣儿面露难色,似乎是在担心我,“主子当真要跟别的男子走?王爷在气头上”她还待劝说我什么,突然见了我的手掌,“主子,您流血了,奴婢给您上些药。”
我点了点头,却不是寻思着上药,而是有点事想同嫣儿交代,她耳力极好,若有人偷听,她定会察觉,所以不必担心。
到了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