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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矫情。变相的拒绝。
步惊云狠狠地瞪着她,“不需要!”
接着,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师弟——”
“他怎么突然——”
婠婠忧郁地冲回望她的秦霜摊手,“每个人都是有青春期的,一点点小叛逆可以理解,我们得给他私人空间。”
步惊云有叛逆这种东西吗?秦霜默默,他一直以为步惊云已经过早发育成熟了的说,这让他感到很失落啊。
“婠婠,你和云师兄。。。”见婠婠无辜而茫然地看着自己,聂风脸红了,他挠挠头,憨憨道,“是像云师兄说的那样?你们。。。?”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婠婠想了想,道,“我和云少爷志同道合,有共同兴趣爱好,满合得来的。”
聂风眼睛微黯,心里面闷闷地,这种情绪他不太懂,但仍使他不舒服,
他的变化落在婠婠眼里,可她只得在内心叹气,这个也不是她的良人啊。
再说了,他连自己喜不喜欢婠婠都不确定呢。
失落什么的应该是本来盖着他的印章的东西却很有可能是别人家的然后才产生的错失感吧。
总之,婠婠怎么也不会相信聂风于她有意。
要她相信这个,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来得快。
孔慈落后在几人身后,像是可有可无的小尾巴,她也想像婠婠一样,能和几位少爷畅所欲言,毫无尊卑之别,可她永远做不到。
她追求着她得不到的,却从来不曾回头望望,有一个人把她放进了心里。
孔慈的眼睛里缓缓流露出一丝怨恨。
为什么婠婠可以随手推开她渴望的东西?
她为什么不珍惜?
云少爷第一次有那样强烈的情绪!可婠婠却。。。绝情地推开他!
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孔慈想。。。
“对了,那个草包独孤鸣如果还敢来挑衅,我们就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婠婠道,“很少这么不爽一个人,拽的二五二六的!当然,打手就由你们充当啦。”
“如果师父默许的话。”秦霜补充,“他也不算草包,至少武功不错。”
“可是人品低下,不自量力。”话音刚落,她惊叫“啊”!
“对不起,我无心的。”
对面妩媚的女子柔声道歉,她正是婠婠先前见过的名叫“妩”的侍婢。
婠婠道了声无事,揉着额头继续走。
“她是师父的侍妾。”秦霜见她看了那侍婢一眼,以为她心存疑惑,便解释了一下。
婠婠白了秦霜一眼,“想不到你这么八卦。”
聂风刚欲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其实他想说他也知道的,但怕被婠婠说八卦。
怎么会不知道妩是谁呢?那是婠婠的一枚棋子啊,如何不知晓,这枚棋子至关重要呢。
妩,其真名为周留夏。
同样属于雄霸一统天下的牺牲品,四年前沦为孤儿,为婠婠所救,并进入了天下会做侍婢,靠着出色的容貌上位,有时雄霸会招她侍寝,算是雄霸侍妾中较为受宠的一个。
只要能报仇,妩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出卖自己年轻的身体去伺候雄霸。
她是不幸的,她不像婠婠有强大武力,能在乱世生存,更能隐于庙堂,但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碰见了婠婠,报仇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笑话。
走近望霜楼时,婠婠望了一眼风云阁。
天边朦胧一片,全是深沉的蓝色,像一片巨大的帷幕,天空显得愈加地风谲云诡,它沉重得似乎随时会往下压,乌云遮天蔽日,天暗得更加快了,像是后头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这变化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难以预料。
步惊云惯常地坐在屋顶边沿上,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暴风雨要来了!”孔慈看见步惊云,焦急地挥手,大喊着,“云少爷,暴雨就要来了,你快下来吧。”
秦霜和聂风也在喊他。
他却无动于衷。
直直地看向婠婠。
怎么觉得他是在闹别扭啊?婠婠沉着脸,偏偏和他拧上了。
她快步走到水缸前,幸好缸比较小,刚够她抱个满怀,她抱着小胖鱼回屋了,再不朝风云阁看上一眼。
如果步惊云年纪再小一点,她可能还会哄哄,谁叫她喜欢可爱的小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谢谢天空的女孩、♀影子♂扔的地雷
34
34、第 34 章 。。。
闪电划破了天空的阴霾,四周通明,接着一声响雷,炸雷震得人耳朵发麻,大雨倾盆而下!
房间里,婠婠心不在焉。
他不会还在吧?
这古代有避雷针吗?不知道。不过,她知道的是,就这么坐在屋顶上简直是活生生的靶子!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了,是男人心海底针才是,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啊!
哗啦!
电闪雷鸣。
婠婠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她咬牙,霍地站起身,对着小胖鱼道,“我这样太不厚道了是吧!哎,还是叫他下来吧,不对,可能他已经下来了,算了算了,去看看吧,你也同意是吧?”
小胖鱼围着婠婠搅出来的漩涡打转。
刚一打开门,就见秦霜握着拳头举在空中,见了婠婠才讪讪地放下手,看来他正要敲门。
婠婠歪头,“找我有事?”
“咳咳。”秦霜眼睛乱瞄,“那个。。。云师弟他。。。。”
“他怎么了?该不会被雷劈了吧?”婠婠一瞬间想到了“间接杀人”四个字,脸白了一层,她冤枉啊。
秦霜黑线,“云师弟还在屋顶上不肯下来,这叛逆得是不是过头了?”
婠婠也黑线了,有这样叛逆的吗?
“你去跟他说说吧,我们怎么也劝不了他。”秦霜支支吾吾,“你也知道,云师弟对你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我们勉强算是青梅竹马——无名居几天,而且志同道合。婠婠推开他,大步向前,在内心深处,她是很气愤步惊云的行为的!
雨果然很大。
她一出去,就被粗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打了一脸,浑身更是被鞭笞一般,她硬着头皮运气轻功,如离弦的箭,划过雨幕,宛若一道白光,落在屋顶上。
秦霜眼睁睁望着她飞走,把“伞在这里”这句话憋回肚子里,“婠婠出马,应该没事了吧。”
聂风和孔慈在屋檐下,同样看到了婠婠英勇的一幕。
二人表情不一。
聂风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孔慈是羡慕嫉妒恨,哈,好像严重了,但自卑是有滴,羡慕是有滴,嫉妒也是有滴,离恨还是差很远滴。
婠婠离步惊云较远。
她一步步走向他,感觉自己正踏在钢丝上,又感觉自己正站在汪洋扁舟上飘摇。
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很渺小,不过是一介蝼蚁,难以撼动天地!
步惊云浑身湿漉漉的,别提有多狼狈了,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看样子是打算就这么下去变成一块活化石了。
衣服紧贴在他身体上,勾勒出他精壮结实的体形,他拥有一副好身材,放在现代估计是人人争抢的完美模特,就那身形,那比例,婠婠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想这些,但她忍不住啊,然后脑海里就蹦出了步惊云和聂风那啥那啥的场面。
这人是在自虐吧?是吧?
婠婠一走近,步惊云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仰望着他,雨水顺着额角流下,落进他眼里,看起来好像是在哭一样。
“步惊云,你疯了吗?这样的天气在屋顶上,你玩什么沉思者啊?”本来打算做知心姐姐的,可看到他这颓废的样子就来气,“快跟我下去!”
“我要静一静。”
他开口说话,话虽如此,却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婠婠。
渴望,祈求。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惹人怜惜。
开玩笑了,他是不哭死神步惊云哎,怎么会摆出这种相当于示弱的姿态?聂风来做还差不多。
婠婠头疼,他什么时候学了聂风的必杀技了?这湿漉漉的眼神啊。
“要静可以,回屋子里静去!”
他沉默了,很有种执拗的味道,幼稚极了,跟赌气的小孩没两样。
婠婠怎么跟他说,他也不理。他还赶她下去,比顽石还顽固。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脚踏空,往下跌去!
果然,步惊云紧随而来,揽住她腰身,婠婠一脸的苍白,身体还在颤抖,步惊云差点魂飞魄散,“婠婠!”
叫什么叫,叫魂啊。婠婠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哼,让你横,我让你横不起来,头一仰,晕了。
秦霜他们一看,不得了了,这被劝的没事,劝人的倒出事了,看不出云师弟那么能折腾。
赶紧将婠婠弄回了屋,又差了侍婢去烧热水,又找大夫,又叫人准备药材,忙得人仰马翻。
步惊云是最闲的了。
步惊云寸步不离,非紧抓着婠婠的手,他死死盯着婠婠,后悔得无以复加。
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是因为婠婠的疏离,让他无法忍受。
他知道,他从没进过她心里。就连她眼中,看到的也不止他步惊云一人。他只是,想让她在乎自己而已。
“云师兄!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聂风发怒了,他看到婠婠脆弱苍白的模样就心疼的要命。
步惊云恍若未闻,眼里心里除了婠婠再也装不下其他。
是从那时候起吧。
她的笑容驱散他心中阴霾,让他想抓住这仅有的一抹光。
从此以后,不管在哪里,他都惦念着她,战场上,他想着她。能够活下来,不止是报仇的决心在支撑他,更是为了能再见到她,她几乎成了他的信仰,他的支柱。以至于过了七年仍能一眼认出她,那是他搁在心里日夕描摹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她被他刻印在了心里,灵魂深处。就算哪一天他失却记忆,依然无法忘却她曾带来的温暖,模糊了容颜,却始终无法磨灭她温暖的笑容。
如果婠婠知道,肯定会吐血的,就苏了那么一回吧,怎么就给步惊云惦记上了,果然玛丽苏什么的要不得啊。
“云少爷,你浑身都湿了,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看见步惊云失魂落魄,死守在床边,神情木木的,比躺在床上的婠婠还让人担心,孔慈不忍心地道,“要不然等婠婠好了,你就该病倒了。”
婠婠躺床上,感觉特不是滋味,装病什么的让她特心虚啊。
可谁叫步惊云折腾她,她非折腾回去,有仇必报是为君子也,她可是心眼比针尖小的。
“婠婠只是受了寒,并无大碍。”秦霜和颜悦色,“不过,待会儿孔慈要给婠婠擦身体,你在这里不方便吧。”
他是看出来婠婠在装病了,没办法,他能怎么办呢,陪着她撒谎呗。
步惊云身体动了动,看了婠婠良久,才缓缓走出去。
“他走了。”
婠婠静躺在床上,睫毛微颤。
秦霜无奈,“还不起来吗,我知道你装的。”
婠婠这才悠悠转醒,眨着眼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衣服黏在身上感觉难受,而且雨水脏兮兮的,她恨不得立刻扑进浴桶里。
这时,房门被突兀推开,婠婠碰地倒头,感到眼前一黑,后脑勺好像磕到什么硬物,接着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秦霜无语,“云师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步惊云冷冷地道,“出去。”
幸亏秦霜认识他多年,换做别人还不一定能从这么吝啬的两字中领悟到全意,步惊云的意思就是,婠婠洗澡你一男的怎么还不走?
关门前,步惊云下意识看了眼婠婠,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婠婠的姿势变了。
由于婠婠是真晕了,其他人除了秦霜在心中暗想婠婠演技高明之外都在为她担忧。
好在过了几个时辰,她醒了。
该死的,她不求高床软枕,但求这枕头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