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上半生因风云而成,这已然应验,下半生难道就真如泥菩萨所说,葬送在风云手中?
步惊云死了不是吗?
除非。。。。
除非步惊云尚且活在某处!
还有。。。。。
山野之中,神医逍遥,天生异数,逆天改命!
雄霸仰天大笑,没想到,泥菩萨口中那能逆天改命之人居然就是婠婠,这下子,他开始相信,也许婠婠和步惊云都还活着的可能。
他找了十几年,都未找到逆天改命的那个异数,谁能想到,那人竟曾在他眼皮子底下呢。
泥菩萨被他关在地牢里,本是防他逃跑,但想来,就算牢门洞开,泥菩萨也是跑步了的,一个废人,且时时忍受锥心之苦,能活到现在,算是强人了。
泥菩萨本来是不该再透露天机的,但是,他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年幼的孙女,只要把握这个弱点,泥菩萨就不得不违背本心。
人若有软肋,就易于掌控。
而雄霸,也是有弱点的,但他的弱点被他禁锢在湖心小筑。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面来小孩了~~哄小孩好累~~~下午可能还有一更~
59
59、第 59 章 。。。
树林中。
深秋夜寒。
林中空地上生了一堆火,火堆上架着一只烤兔子,烤得油滋滋的。
实在是。。。。。太残忍了!!
陈琅内心小人悲愤至极,他眼巴巴地看着,却看得着吃不着,心里面像有一只小手在挠痒似的。
双手被缚,连着麻绳拴在树干上,他离火堆不远,但也不近,最起码他是撩不到兔肉的,陈琅再一次后悔,为什么招惹上这么个瘟神?!
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已经有一个月了,就这次最倒霉。陈琅望着烤兔的眼睛几乎冒出绿光来。
洗干净的脸生得很好,可以说是生得非常好看,就是那种做了坏事只要嘻嘻一笑便能让人没了脾气的好看。
聂风去捡枯枝回来,还没走近,就见那小孩一脸愤恨地瞪着自己,牙齿磨啊磨,显然大有咬杀他的架势,聂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浑不在意,眸中甚至带点戏谑的感觉。
陈琅咬着下唇,静默半晌,再也忍不住,嚷嚷起来,“你这算什么意思?凭什么绑着我?!你快放开我!”
聂风在火堆旁坐下,往火堆里添上枯枝,眼睛没向吵个不停的陈琅那边看,他其实在疑惑,为什么雄霸会派他来做这么危险的任务,不是他妄自菲薄,以他的实力,对上独孤一方根本是死路一条,更不用说,独孤一方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能任由他聂风偷走无双剑?恐怕那无双剑还未到手自己就会被发现了吧。
但聂风还是来了。
他没有权利违背雄霸的命令,而雄霸也不会容许他的忤逆。
陈琅口干舌燥,不由气馁,这人根本是把他当空气,压根不理会的,顿时觉得自己很掉价,原来人家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自己还跟个小丑似地喳喳呼呼,啊啊啊啊!丢脸丢大了。
他停止咒骂,悻悻地坐下来,缚在前面的双手按在肚子上,胃袋里空空如也,他一消停下来,那饥饿感如影随形,怎么也忽略不掉,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可悲,顿生一种被弃之如敝屣的感觉来,眼眶不由自主地红起来,但他是男子汉,不可以哭,于是,他抽抽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心道决不能叫人看低了去。
“消停了?”聂风等到陈琅安静下来,才笑着问,陈琅有气无力地刮他一眼,扁扁嘴,头一甩,摆明了无视聂风,聂风见他如此,也不生气,事实上,陈琅给他熟悉的感觉,他也乐意让这个小孩吃一吃苦头,得个教训,省得哪天阴沟里翻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到时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聂风撕了兔子腿,举在小孩眼前,面上故意带了夸张的表情,“要不要吃?”
陈琅自认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绝不向恶势力屈服,可是,要怪就怪那烤兔太香了,勾得他视线怎么也无法移开,但他嘴上却倔强着,“不吃你给的!谁知道有没有下毒啊!”
哟,他还嘴硬呢,没瞧见那眼睛冒绿光了吗?
“真的不吃?你可是饿了一整天了,再饿下去非生病不可。”聂风摇摇头,感叹这小孩的固执,“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要不要?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要,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给了。”
聂风见小孩一下子纠结起来的小脸,早在心里笑开了,觉得这小孩挺有趣,他清清嗓子,报数了,“一。。。。”
陈琅整个人绷紧了,他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吃还是不吃?
“二。。。。。”聂风坏心眼地拖长了调子,收回兔子腿,果见那小孩伸长了脖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他低笑着,“看来,这只能由我一个人享用了,估计是吃不完的,到时候就浪费了。”
陈琅心想,自己是男子汉啊,男子汉能屈能伸,再说了,失节事小饿死事大,怎么能为了虚无缥缈的骨气饿坏自己,这不是得不偿失自讨苦吃吗?为自己找了借口,陈琅脸皮厚了起来,在聂风要喊出“三”的时候,低声叫了起来,“要。。。。”
他声音实在是低,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在喵喵叫一样。
不过,聂风耳力好,听到了陈琅低若蚊蝇的妥协,他本还想逗逗小孩,可那小孩涨红了脸的样子叫他歇了心思,聂风道,“你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这一次你遇见的是我,下一次如若遇上不好说话的人,你的下场好不了。”
陈琅心头一滞,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明白今日是聂风不计较放过了他,不然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没人会觉得自己可怜,但陈琅此人,就是嘴硬,他哼了一声,嘀嘀咕咕,“你这是标榜自己是好人吗?羞羞脸。”
陈琅接过聂风递过来的兔子腿,再也挨不了饿,埋头啃咬起来,幸好这么一会儿兔腿已经凉了下来,不然非被烫到不可,他果然是饿坏了。
“慢点吃。。。。”聂风怕他吃太快噎着,扔了一牛皮袋水过去,陈琅毫不客气,拔了木塞往嘴里灌水,只是,他小脸上明显的一抹红晕,说明了他无法掩饰的羞赧。
看不出,聂风也有这么恶劣的时候啊。
看这小家伙被耍得团团转,颇为可怜。
婠婠坐在树枝上,双腿晃荡着,枝干轻颤,也不怕摔下来,她自白日里坐在茶馆楼上喝茶,看见聂风被偷了钱袋开始就一直跟着聂风和陈琅。
最主要的,她感到好奇的,却是那个小偷,陈琅。
婠婠在茶馆里就与阿步分头行动了,因为她更想跟着聂风那头一探究竟。而阿步,就被她撺掇着帮明月去了,明月和廉亲王去找明家姥姥了,不是婠婠看不起廉亲王的暗卫,而是,皇宫里培养的暗卫确实不够看,和江湖上的武林人士比起来,是门外汉和内行人的差距,明家姥姥不是好相与的,当然要阿步去帮把手了,不然,明月还怀着小孩呢,出了差池可不好。
明月怀着孩子还得去操心自己姥姥,也算是倒霉了。
婠婠双手支着下巴,视线落在陈琅身上,她越看越是喜欢陈琅,想好好护着他,这是一件挺让她迷惑的事。
婠婠所处位置离聂风他们不算远,聂风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想了想,到时候肯定要露面的,不过是早与晚的区别,于是,婠婠自树枝上跃下,轻盈无比。
月光皎皎,婠婠一身白衣胜雪,顿时吸引了聂风和陈琅的注意力。
陈琅惊大眼睛,只感觉这天气冷飕飕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吓得大喊,“鬼啊。。。。”
婠婠面皮一抽,很想吐槽,哪里鬼啦,她这出场不是很炫吗?
聂风深有同感,他面色煞白,嘴里喃喃着什么。
婠婠落在地上,嘴角一撇,向陈琅走去,陈琅吓得直往后缩,小脑袋埋在肩膀里,好像这样就能躲过一劫似的,着实是自欺欺人。
聂风看着这酷似婠婠的少年,只见少年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如出尘谪仙,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聂风心下一怔,试探着问道,“。。。。婠婠?”
婠婠葬身于洪水之中,此是聂风亲眼所见,但聂风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婠婠和云师兄侥幸逃脱,可是,天下会会众在乐山一带寻了许久,未曾寻到婠婠和云师兄,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即便拥有绝世武功,也难以对抗天怒,最后,聂风的希望渐渐消失。
婠婠含笑,“聂风,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都四年过去了。婠婠注视着聂风,发现他与记忆中的聂风相比,虽仍是那般温柔的模样,却多了一份沧桑,不由得低叹。
步惊云和婠婠的死对聂风打击很大,而段浪的背叛不啻于往聂风的伤口上撒盐,聂风是在伤痛中成长的。
咦?认识的?这么说,不是鬼喽?陈琅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看向婠婠,一开始没有看清,现下看了个清楚,只觉得再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超越了他的想象,而且,陈琅一见婠婠,就心生欢喜,很想亲近亲近,他还从未对人产生这般的感觉呢。
聂风激动得难以自持,婠婠没死!她还活着!还有没有比这更令人激动地消息了?聂风猛地跳起来,风般卷过,将婠婠给拥在怀里,泣不成声,“。。。真好。。。太好了!”
婠婠感觉到聂风的激动,心下心虚不已,好像自己和阿步逍遥了这么多年很不厚道哦,看聂风这样子,婠婠是越来越感到心虚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聂风抱着婠婠,真切地感受到婠婠的存在,这个人是活的,是温热的,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聂风几乎要感谢上天了。
“。。。。我要喘不过气了。”婠婠艰难地开口,她知道聂风很激动,但能不能先放开她?
聂风脸色通红,很不好意思地放开她,他盯着婠婠的脸,又忍不住落下眼泪。
“你还是孩子啊,哭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办法。”婠婠故作嫌弃,丢给他一块帕子,“啧,脏死了,还不擦擦。”
聂风擦着脸,仍然紧紧盯着婠婠,眼也不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婠婠就不见了。
婠婠还活着,那云师兄呢?
聂风想到步惊云可能尚在人世,又激动了!
“云师兄他。。。。”
婠婠不等他说完,径自道,“你放心好了,你的云师兄活得好好的。”
聂风一愣,什么叫他的云师兄啊?不过,他很快被云师兄还活着的消息给攫住心神,聂风欣喜若狂,“那云师兄现在在哪?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我能不能见他?。。。。”
婠婠斜眼睨他,为什么她觉得聂风更在乎步惊云呢?
聂风如此欣喜,他觉得这一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他眼看着步惊云为救孩童力抗洪水,那份气魄令人心折,这样的人合该受人尊敬,而不是籍籍无名地死去。
婠婠道,“不要急嘛,该见到的时候总归可以见到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这么说,聂风反而更急切了。
60
60、第 60 章 。。。
无双城全城戒严。
某破庙里。
“云师兄!!”亲眼见到步惊云,聂风的激动可想而知,他叫了一声,之后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拥抱住步惊云,而步惊云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
这边师兄弟久别重逢,那边婠婠无语地望着明月。
“你也太厉害了吧,回去一趟就搞得全城戒严了。”
明月不爽地环胸,靠在廉亲王怀里,冷道,“我也没想到姥姥这么绝情,居然通知了独孤老贼!”
她身后,廉亲王冷淡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杀意,眼神锐利若冰,这可当真不像是那个冷淡得旁观一切的赵留芳。
婠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