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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衰老。老朽而衰弱,不过依旧是个醉醺醺的坏蛋。他的法力倒还在,定期为他聚起一部分魅惑之力和一点点过去那种无比的生气。他是在肯塞之后被天庭放逐的,因为他不肯与我和俱毗罗为敌。
他在世间徘徊了半个多世纪,喝酒、恋爱、吹笛子,还有慢慢变老。我和俱毗罗几次试图找到他,但他总在旅行。对于那些背叛天庭的神祗而言,这通常都是必须的。”
“他对我们有什么用处?”
“我一找到他就立刻送他去了那罗达那里。他会与俱毗罗一同到达,而且,更换身体之后,他的力量总是恢复得很快。”
“可是他对我们能有什么用处呢?”
“不要忘了,是他击败了巴纳,那个连因陀罗都不敢面对的魔物。在清醒的时候,他是世上最致命的战士之一。阎摩、俱毗罗、奎师那,如果你愿意——迦尔基!我们会成为新的四大法王,我们会站在一起。”
“我愿意。”
“那就这么定了。让他们送上一队新晋升的神灵来同我们作战吧!我一直在设计新式武器。真遗憾,我不得不设计那么多各不相同的奇特武器,而不是对其中一种进行批量生产。我试着让每一件都成为艺术品,这几乎耗尽了我的天赋。但我必须如此,因为诸神的特异之处并不一样,总有一个的神性能抵御某种特定的武器。不过现在,让他们来吧,来让炼狱之枪扯开他们的身体,或者与电子剑比拼剑术,或者站在喷射护盾前,尝尝它喷出的氰化物和二甲亚砜。那时他们便会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四大法王!”
“现在我明白了,死神,为什么任何神祗——包括梵天——都可能逝去,都能被另一个取代,惟有你是例外。”
“谢谢。你有什么计划了吗?”
“还没有。我需要更多关于极乐城的情报,必须弄清他们的力量究竟如何。近些年来,天庭展示过自己的实力吗?还有,暗黑君主尼西提那边情况如何?”
“最近几年里,他已经控制了海洋。有传言说他正不断扩充军队,还在建造战争机器。我曾经告诉过你,他让我感到忧虑。让我们离尼西提远远的,越远越好。暗黑君主与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颠覆天庭的渴望。他既不是推进主义者,也不是神权主义者。假使尼西提获胜,他必将制造出一个黑暗的世纪,比我们正在走出的这个时代更加暗无天日。也许我们的最佳方案是挑起尼西提与极乐城诸神的战争,然后潜伏起来,等着朝获胜的一方开火。”
“你也许是对的,阎摩。但怎样才能做到这点呢?”
“或许这很快就会成为事实,甚至根本无需我们的干涉。摩诃砂蜷起了身子,正从海洋面前步步退缩。你是战略家,萨姆,我不过稍懂谋略而已,带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告诉我们该如何行动。请你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既然你已经再次变回了自己。”
“你总在强调最后那几个字。”
“啊,是的,布道者。因为自你从极乐回到人间,还没有接受过战斗的检验呢告诉我,你能让佛教徒们战斗吗?”
“大概可以吧,但我恐怕得先恢复过去的身份——这身份让现在的我觉得讨厌。”
“嗯还是算了。不过别忘了,若是情况不妙,你过去的身份还是能派上用场。另外,为了安全起见,请你每晚对着镜子练习在拉特莉神庙的那篇演讲,就是关于美的那篇。”
“我对这个没兴趣。”
“我知道,但你还是要这么做。”
“倒不如去练练剑术。拿把剑来,让我给你上一课。”
“嚯!这主意不错!好好干,你没准能为自己赢得一个信徒。”
“那就让我们移步到院子里,我会在那儿继续给你以启迪。”
当尼西提在他蓝色的宫殿中抬起双臂时,火箭呼啸着从甲板冲上天去,在摩诃砂城上空划出一道道弧线。
当他穿好黑色胸甲时,火箭落入城中,大火开始燃烧。
当他穿上靴子,他的舰队进入了海湾。
当他的黑色斗篷在喉咙上扣好、他的黑色金属头盔戴到头上时,从舰队的甲板下传来了军士们柔和的鼓点声。
当他的剑带系上腰间,货舱中那些没有灵魂的士兵开始骚动。
当他戴上皮革与金属制成的护手,罗刹扇起的大风,护送他的舰队靠近了港口。
当他朝院子走去、示意自己的新总管奥瓦嘎跟上时,那些从不言语的战士走上了甲板,面对着火海中的海港。
当空中刚朵拉的引擎开始轰鸣、当它的舱门为他们打开,他的第一批战舰正在抛锚靠岸。
当他们走进漆黑的刚朵拉,他的第一批部队也进入了摩诃砂。
小鸟在花园高处的绿荫中歌唱,鱼儿像古老的硬币般躺在蓝色的池底。盛开的鲜花大多是红色,长着很大的花瓣;但在那碧绿的长椅周围偶尔也能看到黄色的花。她的手搭在长椅那精铁锻造的白色椅背上,双眼望着地上的石板。一双靴子沿着石板起起落落,它们的主人正朝她走来。
“先生,这是私人花园。”她说。
来人在长椅前停下,低头看着她。他穿一身蓝色皮革装,有着健壮的身材,晒成褐色的皮肤,以及乌黑的胡须和乌黑的眼珠,绽开微笑之前一直面无表情。
“这不是为客人准备的地方,”她加上一句,“但你可以使用另一侧的那些花园。穿过那边的拱门——”
“在我的花园里,你总是受欢迎的,拉特莉。”他说。
“你的花园?你是俱毗罗大人!可你并不——”
“胖,我知道。新的身体,而且它一直在努力工作:为阎摩建造武器,把它们运到各处”
“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这一分钟。我带来了奎师那,还有一大车炸药包、手雷和杀伤性地雷”
“天啊!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
“是的,已经很久了,但我依然欠你一句对不起,所以我来献上歉意。多年来它一直困扰着我。
我很抱歉,拉特莉,在许久之前的那个夜晚,是我把你卷进了这场事件。我需要你的神性,所以把你拉了进来。我并不喜欢这样利用别人。”
“即使没有你,俱毗罗,我迟早也会离开天庭的,所以不要过于自责。当然,我确实希望能有一副比现在更标致的外表,但这也并非必不可少。”
“我会给你另一具身体的,女士。”
“以后吧,俱毗罗。请坐下来,这里有水果和酒。或者你更想要茶?”
“一杯酒,谢谢。”
“阎摩说,萨姆正从他圣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很好,我们越来越需要他了。他有了什么计划吗——为我们的行动所制定的计划?”
“阎摩从未跟我说起过。不过这或许是因为萨姆并没有告诉他。”
附近一棵树上的树枝猛烈地晃动起来,塔克从树上落下。他四肢着地。接着跨过石板,来到长椅前站定。
“我让你们的絮絮叨叨给吵醒了。”他抱怨道,“这家伙是谁,拉特莉?”
“俱毗罗大人,塔克。”
“倘若您果真是他——可是,哦,你的变化多么大啊!”
“你自己也一样,卷宗管理者塔克。为什么还在使用猴子的身体呢?阎摩可以让你恢复成人类。”
“作为猴子,我的用处更大些。”塔克道,“我是上佳的间谍——比狗要好得多。我比人类更强壮。再说,谁能把一只猴子同另一只区分开呢?我会继续保留这副形象,直到我们不再需要我的特别服务为止。”
“令人钦佩。关于尼西提的行动有什么新消息吗?”
“他的舰队靠近了那些较大的港口,比过去的习惯距离要近得多。”塔克道,“看起来数量也有所增加。此外便没有什么了。诸神似乎惧怕他的力量,因为他们并没有去摧毁他。”
“是的,”俱毗罗道,“因为现在的他是一个未知数。我倾向于把他视为格涅沙的一次失误。是他允许尼西提毫发无伤地离开天庭,还带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装备。我猜格涅沙是想为天庭留下一个随时可用的敌人,好在突然产生这种需要时派上用场。结果,身为一个非技术人员,竟然淋漓尽致地挖掘出了那些设备的潜力,建起那样一支军队。恐怕格涅沙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你所说的合乎逻辑。”拉特莉道,“连我也听说过,格涅沙时常玩弄那种阴谋。他现在会怎么办呢?”
“拱手让出尼西提攻击的第一座城市,观察他的作战方式,评估他的实力——假使他能劝说梵天按兵不动的话。之后,他便会对尼西提发起进攻。
摩诃沙必将陷落,而我们一定要等在附近。即使仅仅作壁上观也是很有趣的。”
“但你觉得我们不止是去看看而已?”塔克问。
“的确如此。萨姆知道我们必须把水搅得更浑,然后再从中捞些好处。一旦任何一方开始行动,我们也要行动起来,而这已经为期不远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塔克道,“我一直期望着同缚魔者并肩走上战场。”
“我敢肯定,接下来的几周里,将有无数的愿望得以实现,还会有同样多的希望从此破灭。”
“再来些酒?还有水果?”
“谢谢,拉特莉。”
“你呢,塔克?”
“还是来根香蕉吧。”
在一座高高的小山上,梵天坐在山巅森林投下的阴影中,凝望着山下的摩诃砂城,仿佛是一尊骑在怪兽身上的雕像。
“他们玷污了神庙。”
“是的。”格涅沙回答道,“这么多年了,暗黑君主的感情丝毫没有改变。”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实在可惜。从另一方面看又很可怕。他的军队配备着步枪和手枪。”
“是的,他们很强大。让我们回刚朵拉去吧。”
“再等等。”
“我恐怕,大人就目前的情况看,他们也许过于强大了。”
“你有什么建议?”
“他们无法从水路沿河而上。想进攻纳兰达的话,必须从陆路走。”
“不错。除非他拥有足够的飞艇。”
“假如想要进攻迦波,他们就必须走得更远。”
“啊!而若要进攻科罗伐还必须走得再远些!
说重点!你究竟想说什么?”
“走得越远,后勤的问题就越严峻,也就更容易受到沿途游击战术的伤害——”
“你是在建议我什么也不做、只管骚扰他们?建议我由着他们穿过大陆,攻陷一座接一座城市?他们不是傻瓜,他们会坚守阵地,直到增援部队赶来守卫自己的战利品,然后再继续前进。如果我们继续等下去——”
“看下边!”
“什么?怎么了?”
“他们正准备撤离。”
“不可能!”
“梵天,你忘了伦弗鲁是个宗教狂热分子,一个疯子。他并不想要摩诃砂、纳兰达或是迦波。他只想毁掉我们和我们的神庙。除此之外,这些城里让他感兴趣的只有灵魂。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他会横扫这片土地,摧毁途中我们所有的神庙,直到我们决定与他作战为止。如果我们不予理睬,他很可能会派出自己的基督教传教士。”
“但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那就沿途削弱他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时便发起攻击!让他拿走纳兰达,必要的话再加上迦波,甚至科罗伐和诃摩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