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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谅解备忘录-撒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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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我们的时候,是笑着的,笑容里四分矜持,三分清纯,三分性感,直叫人难以自禁。我自从得了青龙戒以来,对于美女格外留意,也确实见过一些美女。但是却完全没有一个,可以跟谭亭山身边这个美女媲美。

    就在我看得有些痴了的时候,谭亭山正在跟莫云和乌雪运随意地寒暄,莫翰赶紧扯了扯我的衣襟,等我不知所以然地转过脸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悄悄地给我打了一个眼色,我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美女可是有主的,而且这主还不小,是堂堂一省之长的公子。

    “我给你们两位介绍一下。”寒暄了一阵之后,谭亭山才给乌雪运和莫云介绍他身旁的一个老人。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原来他旁边还有一个人,“这位就是淮海画院的楼院长。”

    既然是谭亭山带来的人,莫云和乌雪运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抢着握手致敬。

    两人跟楼院长见过之后,谭亭山又指着另一侧那让我头晕目眩的女孩,介绍道:“这位就是楼院长的千金楼兰雪。”

    一听到介绍完,莫云便马上拍起马屁来,“楼院长,贵千金真是国色天香啊,恐怕只有谭公子这样的人才才衬得上啊。”

    这句话即夸了楼兰雪,又夸了谭亭山,真正是一箭双雕。他刚一说完,乌雪运便也马上不甘示弱地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刚要这么说来着。”

    看到他们俩前赴后继地在那里吹嘘拍马,我心里大为不爽,“谁说只有他谭亭山可以?我楚天齐也可以!哼,不要给我半点机会,不然让你们知道少爷我的手段。”

    我在心里嘀咕,他们当然是听不到的,只是当我是玻璃一般,完全不存在。只有这楼兰雪含蓄地四下看了一遍,与我的目光也有大约半秒钟的接触。那时候,我心里是颇有些心旌神摇的,不过我仗着韩伯仁的意识,总算强撑着没有表露出什么失态的神情来。而她在我脸上,也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这让我略略有些失落。

    谭亭山等人自顾寒暄完之后,莫云便在前面引路道:“我早就听人家说了,谭公子你是画道高手,今天我的这幅画,可以就要拜托你帮我鉴别一下了。”

    谭亭山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有楼老在,我这种无知识的晚辈,哪里敢班门弄斧。”

    他这么一说完,楼院长笑了笑,说道:“我老头子只是来凑凑热闹,鉴定还是亭山你来做吧。”

    听到这里,我对今天的局面终于是了解了,原来莫家所谓鉴赏字画,只是为了迎合这位谭公子。而谭公子之所以想要鉴赏这幅字画,则是为了迎合这位画院的院长。而他迎合这位院长,自然是为了他生下的这个倾国倾城的楼兰雪了。至于我楚天齐,只不过是莫翰一时热心的陪衬物而已,根本就多余。

    我想到这一层,便觉得好生无趣。要不是乌兰这性感的警察,还有楼兰雪这超级美女在这里吸引着我,又兼且这些人都是通海市里权势通天的人物,我真会转身就走。

    不过,我这时候,对莫翰的观感就有些不那么好了。他明知道会是这种局面还拖我来做什么,在我面前摆阔么?我这样不满的想着,瞟了莫翰一眼。而莫翰看到我这眼神,也知道我心里不是那么乐意,于是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轻吸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吧。

    莫云走在最前面,楼氏父女,谭亭山和乌雪运在后面,我,楚洛华,莫翰,乌兰跟在最后,进入到客厅里。众人各自坐下不多时,莫云便从房中拿出来一个古香古色的画盒,在展示台上将画轴铺展了开来。我抬头一看,正是石涛的《海晏河清图》。

    “呀,《海晏河清图》?”谭亭山初看到这话,便感叹道,“如果是真品,这可是国宝级的字画啊。”

    说着,他便回头看了楼院长一眼,再转过头来,对莫云等人介绍起来,言语间颇有些卖弄的意思,“石涛的原名朱若极,是明朝的皇族,也曾经用过元济,原济,超济等三个名字。石涛十岁的时候,就遭到国破家亡,被迫削发为僧,改名叫石涛。他的小字是阿长,号大涤子,又号清湘老人,晚号瞎尊者,别号还有很多。正是因为国破家亡,迫使他颠沛流离,四处流浪,使得他有机会遍游名山大川,领悟到大自然一切生动之态,进入画到。到康熙年间,他的画名已传扬四海。而他这个人的人格却一般,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物。晚年的时候,还特地从远离尘世的安徽敬亭山搬到繁华的大都市南京居住,跟上层人物交往密切。到康熙南巡的时候,他两次在扬州接驾,这幅《海晏河清图》正是在这时候他特别画出来,献给康熙的。”

    莫云不过是个附庸风雅的商贾,乌雪运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哪里真正懂得什么画道,谭亭山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是把他们震住了。再加上他的身份高贵,所以当他刚说完,两人便齐声抚掌赞叹起来。莫翰和楚洛华也跟着鼓掌称赞。

    而我和乌兰,楼兰雪则没有附和。我不附和是因为在拥有韩伯仁的意识的我看来,他说的这些只不过是启蒙知识,不值得如此,而乌兰大概是因为天生神经大条,对逢迎拍马这些完全没有知觉。至于楼兰雪,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起来仿佛对谭亭山的话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鼓和了一阵之后,莫云便必恭必敬地请楼院长给他做鉴定。楼院长看了看画之后,摇了摇头,指了指谭亭山。莫云便顺水推舟地让谭亭山来鉴定。其实,在莫云看来,这幅画肯定是真品,因为他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学的教授看了这话,全都说是真品,所以他心里已经确信这是真品。所谓找谭亭山来鉴定,只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他表现一下,拉进彼此的关系而已。

    谭亭山谦虚了一番之后,便拿着放大镜开始煞有介事地看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有些不经意的,因为他也以为莫云这么精明的人,在买这么贵的话之前,必定是找人鉴定过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但是仔细看了一阵之后,他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再仔细看了许久之后,谭亭山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莫先生,这幅画怕是赝品。”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看不出这个贵公子还真有几分眼里。”

    我再看看楼院长,当他听到谭亭山这么说的时候,也带着笑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谭亭山的话。而莫云听到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慌神,“谭公子,怎么会呢?那些教授都说,这幅画的用笔,用墨习惯,作画时的节奏韵律,印章,落款,画风,落笔全都是十足十的石涛,怎么会是赝品?”

    “确实,这幅画墨法用得妙,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用得妙,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完美地表现出山川的缭绕与深度。在技巧上,或细笔勾勒,或粗线勾斫,有处运笔酣畅流利,有处又是方拙之笔,笔情恣肆,潇洒奔放。”说到这里,谭亭山不禁击节赞赏道,“无论是用笔,还是造境,这画都几乎与真迹无异。石涛曾说过,‘拈禿笔用淡墨半干者。向纸上直笔空钩,如虫食叶,再用焦墨重上,看阴阳点染,写树亦然,用笔以锥得透为妙。’而这句话也几乎尽得这句话的真传。倘若不是笔力略欠厚重,线条也略过光滑的话,我也差一点就要看不出来了。”

    谭亭山自顾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大通,把莫云给听得头晕脑胀,只紧张地问楼院长,“楼院长,你也认为是赝品吗?”

    楼院长略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这下莫云便有些着急了,“天啊,我竟然被那个北京人给骗了,这幅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啊。”

    看到莫云这么着急,谭亭山便笑着宽慰道:“莫先生,你不用太过着急,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却也不是一文不值。”

    “谭公子,怎么说?”莫云睁大眼睛,问道。

    “照我看,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这么多年来,能够将石涛的画仿得如此地步,几近以假乱真的地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大千。”谭亭山说着,笑了一下,又得意地说道,“张大千一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石涛。而他早年的艺术生涯,也是以临摹,仿造为主,其中石涛的画为最多。张大千不但对石涛的画风学得十足十,而且对他一生中用了多少枚印章,哪一枚印章用于某年的作品中,其中某一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损过,上面有什么样的残缺,都做有详细记载。因此,他摹仿出的假画,在民国的时候,就曾经蒙骗许多收藏家,将他的伪作当作真迹收藏,以致不少鉴定家在他面前也大跌眼镜。”

    听到这里,莫云的神情略解,张大千也是一代大师,没有了石涛,能够得到他的画,也算不错,“哦,这么说,这幅画乃是出自张大千的手笔?”

    “应该是这样的。”谭亭山自信地点点头,说道。

    就在场面稍微缓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哧”的一声轻蔑的笑声,然后我就看到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朝着我看来,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声笑声,竟然是我发出来的。

    原来是我一时走神,让才高气傲的韩伯仁的意识占了上风,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发出这轻蔑的笑声。

    哎呀,韩伯仁大大,我这次给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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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寻欢作乐 第十二节 一时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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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兄弟是?”谭亭山仿佛从来没有发现身边有我这个人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原本还为自己的唐突有些后悔,但是这一下,却反倒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我淡淡地笑着看了看这位被莫云称为佳公子的谭亭山。他看起来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应该年届三十才对。他们这些贵公子,养尊处优,衣食无忧,自然显得年轻。而他看我时的表情,也是一副淡漠讶然的样子,仿佛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敢对他嗤笑一般。

    我心下里不以为然,但是莫云却是紧张得不得了,极为不悦地瞪了莫翰一眼。然后才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向我解释道:“楚先生,我这画可是经过好几位教授鉴定过的,连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是赝品。除了张大千先生那样的大师,还有谁能仿得这么惟妙惟肖?”

    我笑着眨了眨眼睛,伸手在画旁轻轻敲了下,“现在的所谓教授都是这种水准而已吗?”

    这下,莫云连虚伪都懒得跟我虚伪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不过他不好对我发作,看向莫翰的眼神甚至有些凶狠。莫翰被他父亲看得有些心虚,也有些怪责地看了看我。乌雪运在一旁做出年轻人不知所谓的摇头状,谭亭山则是故作大方地站在一旁微笑着。

    至于三个女人,乌雪运是很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我,楚洛华则是有些埋怨地瞪着我,恨我给她姘头捣乱,最后是楼兰雪,她却是眼神散漫地看着画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来,她对在场的人和事全都没有兴趣啊。

    全场除了我之外,似乎只有一个人没有对我这种行为感到不可思议,那就是楼兰雪的父亲,淮海画院的院长楼院长,他笑着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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