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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新忽然生气起来,怒声骂道:“这个错误太大了,混帐小子,你不问问清楚,只知道一味假仁假义,你这一次的错误可能会断送掉几百余人命,而且连补救的方法都没有!”
林琪不觉大惊,吓得连问话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是王梅芝接问道:“万老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只见万象新叹口气道:“说来话长了”
林琪怔怔地道:“那女郎美得出奇”
万象新哼了一声道:“岂仅是美得出奇,连她身上一切的特质都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假若不遇上我,她也活不到现在,唉”
林琪听他说了半天,仍是没有道出头绪,忍不住催问道:“万老伯,您还是快点说清楚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象新沉思片刻,这才说出一番惊心动魄的情由。
十五年前,他正以一个串方郎中的身份,一面施医治病济世,一面采药,结果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里,被一家富户请去治疗一个女童的怪病。
那女童才只五岁,长得十分美貌逗人喜爱,可是也十分怪异,一向非常孱弱,而且还有着癫狂的痼疾,当她发起狂症的时候,会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十几个壮汉也拉她不住,一直要等她筋疲力尽之后,狂症消失了,神奇的力量也消失了。
我被请去治病的时候,她正在发狂,她的父母用粗大的绳子绑住她,直到狂症过后才安静下来。后来经她父母同意,由我把她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专心研究她的生理组织。
同时为了彻底了解她的体内情况,我更千方百计,觅得一块万年晶玉玦,这块玉玦雕作梅花形,却有一种特异功效,玉上的晶光,可以照透人体
藉着晶玉之功,我慢慢地对这女孩的体质明白了,她癫狂时,体力产生一种不可知的力量,促使血液倒流,同时心跳的力量也更为加强,可以将人体的潜能充分地发挥出来
这女孩若是正常的话,可以成为武林中的一朵奇葩,可是她偏偏又有着先天的狂症,这种狂症无药可治,因此我几次都想将她杀死,以免一旦无法控制时,反而成为人间的大害,可是我是个学医的人,一个医生最大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杀人,因此我迟迟未忍不手,而且决心要与她的狂症作一番挑战。
于是我竭尽最大的尽力,探究她的病因,同时也利用我已有的知识,尽力使她的病症潜伏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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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郎君如铁 血雨腥风人间也
这道银光对他们二人都很熟悉,因为这正是那女郎胸前所悬玉玦的晶光。
两个人的脸色一变,双双不约而同地从窗子飘出去,可是那道银光已经消失了,林琪顿足长叹道:“糟了!她又杀人了”
王梅芝连忙道:“她那道银光在很远都可以看得见,我们不妨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眺望出去,也许还会有所发现!”
林琪被她一言提醒,也不管惊世骇俗,双足一蹬,飞上了一栋高楼,站在檐角上极目四望,王梅芝也跟着上来了,底下却是一阵大乱,有些人对他们从窗子里跳出来已经大感惊奇,现在见他们又上了房,立刻乱叫道:“飞贼!飞贼!”
有人便当当地敲起锣,两人却顾不得这么多,站在屋角上极目四望,果然看见那道银光又在西北角上冲天而起,像慧星一般,穿行长空。
林琪急忙飘身追过去,王梅芝的身法比他快,起步虽迟,最后却连到他前面,银光在天际像游龙一般,回旋飞舞。
林琪见王梅芝的身形愈去愈疾,不禁急得大叫道:“王姑娘,等我一下,你去了会吃亏的!”
王梅芝如若未闻,身形朝银光闪亮处猛射,林琪急得没办法,只有拼命的赶上去,银光渐渐地接近了,甚至于可以看见那白纱隐约的身形了。
王梅芝扑了上去,手中已握着她那枝光芒四射的匕首,拦空迎着那女郎就刺了过去,林琪已追到临近,急忙叫道:“王姑娘,不可造次!”
可是他叫得迟了一步,那女郎对王梅芝的匕首根本不放在心上,寒芒触到她身前尺许之处,她才伸出纤指,“铮”的一声,将她那柄削铁如泥的利刃弹为两截!
王梅芝的身形朝下猛坠,那女子正待追下来,林琪已经赶到了,大喝一声,举手上拍,击向那女郎,女郎嗯了一声,举手在他掌上轻轻一触,立刻带着耀目的银光,投向一幢高大的黑影之中,林琪不去追她,连忙飘身落地,赶到王梅芝身畔问道:“王姑娘你怎么样?”
王梅芝手中握着半截断匕,咬着牙道:“我没怎么样,她逃到那塔上去了,你快追过去!”
林琪见王梅芝没有受到伤害,这才放了心,他也怕那女郎又逃远了,赶忙双足一纵,也扑向那高耸的黑影之中。
这里原是一所寺院,空庭中竖着一座高塔,林琪见那女郎是扑向第四层,连忙也凌空翻了进去,却是不见一点人影,塔里点着微弱的灯光,也供着佛像。
他怔了一怔,忽然听见上面有轻微的声音,连忙又追了上去,第五层是空空的,他又追上了第六层,眼前只见白影一闪,却在第七层上!
等他也追上第七层,却不禁又怔住了!
第七层上只有一名老僧在打坐诵经,老僧的前面是神龛,点着细微的细灯,神龛中供的是观音像,低眉垂目,手执净瓶,宝相庄严!
林琪见宝塔已经到了顶,可是那女郎已不见了,他连忙探身出外看了一遍,未见银光踪迹,这才向那个老僧道:“请问大师,刚才可有一个女子上来?”
老僧抬头望了他一下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不要乱说,寺院之中,哪里会有女子!”
林琪诧然道:“在下明明看见她上来的!她穿着白衣服,胸前挂前一块发光的玉佩”
老僧哦了一声道:“那施主一定是看见菩萨显灵了,本寺的观世音菩萨最有灵验,施主与佛门有缘,所以才蒙菩萨接引”
林琪不由而然地对神龛中的观音像一看,心中不禁一动,因那佛像盘坐在中央,高大与人相等,旁边有善才龙女肃立朝拜之相。
这观音倒是真正的玉琢而成,可是他侍立参拜的龙女,看背影极像追踪而来的女郎,只是胸前未见银光,再者也看不见面目,是以不敢确定。
因此他跨前数步,想仔细看看龙女的面目,老增却忙制止他道:“施主要参拜菩萨,在此地就行了,不得靠近去,冒渎神圣!”
林琪被他拦住了,只得道:“在下刚才确见一女人上来,而且与龙女十分相像”
老僧合什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不得说这种冒犯神圣之言,假若施主不是眼花看错了,这一定是大士差遣座前龙使,接引施主入门”
林琪如何肯信他这番话,跨前数步仔细一看,不禁深深地呆住了。
那龙女的面目果然与那女郎一般无二,自从在太行山中一晤之后,他对这印象十分深刻,怎么样也不会忘记,可是他又不敢完全确定。
因为这龙女虽与那女郎十分相像,可是她的神情庄严,双目低垂,嘴角含着微笑,双手合拜,白玉似的赤足踏在一条白石雕的大鲤鱼上,身子一动不也动,因此连他也不敢确定这是真正的抑或是假的了。
再者那龙女也没有悬着玉佩,因此虽然相像,他倒不敢冒认了。
略等片刻后,他想天下决没有这么巧的事,乃大声道:“你不要装模作样,我认得你就是飞天魔女!”
龙女一动也不动,老僧却叹了一声道:“施主不信菩萨显灵之事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出言辱骂神圣?”
林琪大声道:“在下绝未认错,这就是在下追踪而来的魔女,她已经杀了许多人了”
老僧怫然不悦道:“施主怎么还是执迷不悟,龙女虽是大士座前的侍女,也是神圣之一,施主如此惹怒了菩萨,怪罪下来,连贫衲也要跟着受累!”
林琪冷笑一声道:“大和尚也不必装腔作势了,说不定你与魔女是串通一气的!”
者僧怫然起立道:“阿弥陀佛,施主不仅出言辱及菩萨,更还扰乱老衲清修,老衲乃出家人,不能与施主一般见识!此地乃佛门清静之地,不招待施主这等恶客,请施主原谅老衲要下逐客令了!”
林琪见那老僧居然要赶他下去,不禁动了怒气。乃冷笑一声道:“看不出你一个出家人,居然与这种绝恶的魔女串通一气,在下为着天下苍生的性命,宁可顶着扰乱佛门的罪名,也要除这魔女。”
说着举手就朝那龙女身上抓去,那龙女动都不动,林琪出手很重,然而接触到她身上之后,劲力居然消失于无形,他只摸到一片软腻润滑的肌肉,不禁心中一呆,收回手来的时候,竟将她身上的白纱也撕裂了一大块。
顿时露出一半洁白浑圆的香肩与半片洁白的酥胸,虽在微弱在灯光下,仍是十分动人,林琪心中却没有那些绮念,由此一来,他更确定这龙女是那女郎乔装无疑,虽然她此刻一动都不动,而她的肌肤也洁白如玉一般,可是玉雕的塑像融手绝不是那种感觉,乃怒喝一声道:“妖女!你趁早束手就毙吧!”
掌心凝劲,正拟发出之际,背后风声飒飒,那老僧已经扑攻了过来!
林琪逼得将掌力转向后面去抵挡老僧的攻击,砰然一声,双方接实,林琪的功力略微深厚,将那老僧弹出五六步才拿桩站稳。
那老僧被林琪的掌力震退之后,神色更怒,大声喝叫道:“万恶枉徒!你仗着一点武功,竟敢到佛门净地撒野,老衲断乎容你不得!再者这雁塔寺也不是任人胡闹的地方!”
林琪也生气了,怒气高叫道:“老混蛋!你生为出家人,竟敢包庇魔女,我容不得你!”
老僧脸色深沉,缓缓地取下颈上的念珠,喝了一声:“恶徒!照打!”
嗖嗖声中,三点乌光,扑奔林琪的面门而来,林琪骤觉劲风迫体,知道这三点乌光定然相当劲厉,缩颈避开上面的两颗,然后气凝两指,挟向最底的一粒!
接是接住了,可是他的手指也感到疼痛,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这老僧的暗器手法上的力道太强,怒的是这老和尚看来颇有道行,很像是个有道高僧,行事却如此悖理,乃也怒叫道:“老秃驴,还给你!”
双指一弹,将接住的那颗念珠反射了过去,老僧见他竟能硬接一颗暗器,也是微吃一惊,再见念珠反射回来,他倒不敢硬接,将手中剩余的念珠一抖,先发出一颗,在空中迎住林琪发出的那一粒,互撞之下,火光四射,碰得粉碎,然后再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发出一蓬乌光,像一片光网似的包抄上来。
林琪这下可着慌了,他知道这些念珠的力道太强,硬接一两颗还行,这么一大片,全身的穴道要害俱在袭击的范围内,要挡开颇为不易!
性急之下,乃深吸了一口气,劲布全身,再从毛孔中逼了出来,周身的衣服都鼓成一个气球,叭叭连响中,那些念珠都打在上面!
一领青衿,被念珠击穿无数圆孔,然而念珠经此一阻之后,力道大减,念珠击在身上,虽然疼痛异常,却没有受伤!
那老僧见林琪功为如此深厚,不禁也脸色大变,厉声高叫道:“恶徒!你原来仗着武功了得,才敢如此横行,老衲跟你拼定了!”
说着将袈裟一掀,在腰下撤出一条黑*的腰带,持在手中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