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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外走去。
几步距离,三人便走到了门口,只见抑难禅师的双手放到门上的瞬间,他的双手间金芒大放,一个巨大的佛印出现在了门口,随即扩散到了整个房间,将宁哲和简竹两人包裹在其中。
宁哲和简竹的心中大惊,身形同时暴退数丈。宁哲的符篆在先前已经被毁,无奈之下他只得凭空将体内的灵气化为一面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
而他身后的简竹则祭出了一把古琴,右手猛然放在琴弦之上,随即绿芒大放,一个个圆形的绿色光球向着前方轰去。
面对简竹和宁哲两人如此默契的配合,抑难禅师的眼中却波澜不惊,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一般,双掌合十向前一推,一个金色的佛印便从他身前冲出,直接向着简竹释放出的绿色光球砸去。
咚!
金色和绿色的光芒在狭窄的房间内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本来应该发出巨大的声响,但不知是抑难禅师封印的作用,还是两者的修为差距太大,居然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金色的佛印便将那绿色光球吞掉,接着狠狠的撞在了宁哲凝结出的青色光盾之上。
咔嚓!
宁哲只感觉胸口一闷,口中便泛起了一抹甜意,一团鲜血喷了出来。而他面前的青色光盾顷刻间四分五裂,化为了点点青光,散落在地上。
宁哲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挡在简竹的身前,厉声说道:“抑难禅师,您这是干什么?”
抑难禅师冷笑一声,扫了宁哲一眼,口宣佛号说道:“宁公子,我念你二人年少无知,这一身修为也来之不易,只要你们现在发下重誓,不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我便放你二人离开,老衲决不食言。”
直到此时,宁哲和简竹两人的心中的怀疑才终于确定,这抑难果然和杨少奇等人是一伙的。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太阴门的势力居然如此之大,抑难禅师乃是渡难寺经堂的首座,久负盛名的高僧,却也被他们笼络在麾下。
一念至此,宁哲的心中万分后悔,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将简竹放在山下,谁知现在
“简师姐,看来你我这一次凶多吉少了。一会我全力拖住他,你向外冲,只要你能出了这间屋子,这里毕竟是渡难寺,我不信他敢在寺中杀人。”宁哲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淡淡说道。
在他背后的简竹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听到他话中的决绝之意,她赶忙说道:“宁哲,你万万不可如此。就像你所说的,这里毕竟在渡难寺内,只要我们能够将他拖住,把动静闹大,我相信一定有人会赶来的。”
听到他们两人的话,抑难禅师摇摇头轻笑道:“两位不愧是六大宗门的少年英才,惺惺相惜。可惜的是,这房间被我用大须弥罩笼住,别说是你们,就算是祭窍境,炼己境的高手,不将我杀死也不可能逃出去。只不过你们死在这里颇为麻烦,所以只要你们愿意,我刚才说的话依旧算数。”
宁哲和简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绝望,他们历尽千辛万苦,逃亡数千里才来到渡难寺,却没想到最终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宁哲摇摇头说道:“抑难,我的名字就是我的性格,宁折不弯。今日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你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旁边的简竹则轻笑一声道:“没错,我的名字也是我的性格,我虽是女子,但是绝不做背叛朋友,背叛宗门的事情。 ”
抑难禅师听完他们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莲心那个老秃驴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不过让你们这么死了,简直就是便宜了你们,莲心临死之前交给你的东西在哪里,给我交出来。”
宁哲嗤笑道:“抑难,你是不是傻了,我死了,那东西自然也就灰飞烟灭了,你什么都别想拿到。哈哈”
抑难禅师听到宁哲的话,面容顿时变得阴沉可怕,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将你们两个小杂种杀了,不怕拿不到东西。”
话音刚落,一柄金色的禅杖从他的身前浮起,向着宁哲两人便砸了过来。
简竹身形一动便来到宁哲的身前,手中古琴一横,便迎向了那金色禅杖。
咔嚓!
简竹的古琴应声而断,整个人也飞了出去,砸在了宁哲的身上,两人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随后摔在地下。
抑难禅师轻笑一声道:“让我送你们去极乐世界,做一对苦命鸳鸯吧。哈哈”
说着,他身前的禅杖猛然飞起,金芒映照在整个房间中,看上去如同佛光普照一般,然而在宁哲两人的眼中,这往日庄严肃穆的佛光此时却成为了催命的地狱之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阿弥陀佛,抑难师弟,还请手下留情!”
第36难章 抑难之死!
听到这个声音,抑难禅师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恐惧,然而他手中的动作不仅没有停下,反而一咬牙,加速催动功法,空中飘动的禅杖猛然加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宁哲两人的身前。
轰!
一声巨响,一枚金色的木鱼狠狠的撞破了抑难禅师布置在房间里的护罩,继而与那金色的禅杖碰在了一起。护罩的碎裂声,房间的坍塌声,还有两件法宝交汇时产生的巨响交杂在一起,声音响彻了整个渡难寺的上空。
尘埃落定之后,抑难禅师扔出的那根禅杖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而那金色的木鱼则飘浮在宁哲两人的身前,幽幽的金芒从中间散发出来,将他们两人笼罩在中间。从其中逸散出来的大慈悲力快速的在修复着宁哲两人的身体。
直到这时,才从窗外走进来一位身着灰衣的老僧,此人面目慈祥,身上没有多余的坠饰,除了紧闭的双眼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奇异的地方,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僧人一般。
然而当抑难禅师看到他的瞬间,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挣扎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师师兄,这这两人乃是杀害莲心禅师的凶手,你,你可千万别放过他们,也别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
听到他的话,宁哲和简竹两人顿时明白,来人正是渡难寺的住持复一神僧。宁哲赶忙开口说道:“晚辈玄灵宗宁哲,参见复一神僧,我”
复一神僧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迈步走到房间之中,笑着说道:“两位施主,你们先静坐调息,容老衲与师弟一叙。”
宁哲和简竹两人点点头,随即盘腿坐起,在原地调息起来。
复一神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看着抑难禅师,缓缓说道:“三百年前,师父在千灵山脉之中救了一个少年,这少年天资聪颖,机灵乖巧,深得师父的喜爱。因这少年自幼父母双亡,身世凄惨,因此师父为他起法号抑难,希望他能少灾少难,平安一生。”
听到这里,宁哲等两人才明白,复一神僧是在讲述抑难禅师的身世。对面的抑难禅师脸上有愧疚,有痛苦,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似呆住了。
复一神僧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抑难师弟自幼修炼的进境极快,又喜欢钻研佛经,修佛六十年便登临了祭窍境三段,成为渡难寺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弟子。深受师父的器重,被公认为渡难寺下一代的住持人选。然而在一次外出历练归来之后,抑难师弟却性情大变,终日沉默寡言,修为大退。后来,师父派我和莲心师弟下山调查,终于知道,原来抑难师弟一不小心中了魔宗的诡计,与一名风尘女子”
抑难禅师猛然抬头,大声说道:“师兄,你别说了,别说了。”
复一神僧虽然双目紧闭,但是却好似可以看到一般,迈步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抑难禅师的肩膀,久久不语。
旁边的宁哲简竹两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抑难禅师突然发难,恐怕复一神僧就危险了。
然而复一神僧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说道:“当时我和莲心师弟第一时间便赶回来,向师父汇报了这件事情。那时的我们年轻气盛,强烈要求师父严惩抑难师弟。这件事情在我们的推动之下,一时间沸沸扬扬,师父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废除抑难师弟的佛功,让他在藏经阁做了一名普通的弟子。”
“再后来,抑难师弟便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弟子,然后我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住持的候选人。直到两百年前的那一天,渡难寺的住持继承大典上,就在我将要升任住持的时候,抑难师弟独闯大雄宝殿,连伤门下弟子三十七人,无人能挡。后来,我才知道,他,他居然修行了魔宗的魔功,这才能在短短三十年内,恢复到昔日的修为。以佛入魔,果然是独辟蹊径的修行法门。”
抑难神僧听到这里,已然泪流满面,跪伏在复一神僧的脚边,泣不成声。
复一神僧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只是缓缓说道:“当时师父就要将他立毙在杖下,然而我和莲心师弟对于当年的事情心中愧疚不已,便苦苦的哀求师父放过抑难一次。最终,师父抝不过我们,只得废掉他的魔功,将他关在寺中的一座独院中。在百年之后,当时已经是住持的我才将他放出,让他出任藏经阁的首座。一来那时的我已然突破祭窍境,进入炼己境。二来,我以为抑难师弟经过这百年的囚禁,必然会幡然悔悟,不再与魔宗之人交往。”
“事情如同我想的那样,抑难师弟他将藏经阁执掌的井井有条,深得寺内众人的尊敬。因此我也渐渐放松了对他的监视。后来,他在院中种满了这些蔬菜,我以为他已然找到了修心养性的方法,心中愈发的放心。”
抑难禅师听到这里,再次抬起头来,情绪已然平复,看着复一神僧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对我产生怀疑的。”
复一神僧长舒一口气,语气凝重的说道:“并不是怀疑,只不过,我偶然一次,吃过你院中的蔬菜。所以”
抑难禅师猛然站起身来,面容惊恐的说道:“什么?师兄你你吃了这些,你没事吧?你”
宁哲的心中满是疑惑,不过是吃了院中的蔬菜而已,为什么抑难禅师这般紧张。
复一神僧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现在的表现,我才相信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有师父的,有渡难寺的。事到如今,我很欣慰。那些蔬菜之中虽然被你排出体外的魔毒所充斥,但是我当时一来吃的量少,二来及时服用了解药,因此并无大碍。只不过这魔功的剧毒着实厉害,我后来修为大降,数十年才慢慢的清除。这也铸成了我平生的一次大错,让一位友人的妻子因此饮恨而终!哎”
听到这里,宁哲突然开口道:“复一神僧,您口中的友人是不是叫白烛?”
听到他的话,复一神僧猛然转身,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大声问道:“宁哲,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宁哲的心中顿时一阵剧痛,眼眶一红,嘴唇颤抖了半天,却说不出来一个字,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低声说道:“不瞒您说,莲心禅师已然圆寂,而这罪魁祸首,便是白烛。”
接着,他便将莲心禅师圆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复一神僧一向平静的面容显得越来越痛苦,许久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