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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以叫父君看一下,或者干脆拉他一起去。毕竟堕天之印是自己身上的,但这可不表明冥王对天界,对神族,对天律来说是无罪的人。
69
昆仑山从很久以前就和天界通婚,冥小墨的母亲也是昆仑山的公主,当然这会正躺着睡觉,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他还未走到中庭的花园就感受到热烈的气氛。神族为了种族血统的纯正,一般不会和别的种族结合,当然也有例外的。但是皇族,无论是天界的还是昆仑山的,血统都是及其纯正的。
昆仑山的皇子居然来这里找新娘——昆仑山的女人死完了吗,正忙的时候就爱来凑热闹,冥小墨不满的想。
“墨少爷?”
冥小墨回过头,看到阡冴从后面走上来:“您是来参加宴会的吗,您可迟到了。”
“我只是路过。”冥小墨心不在焉的说,“我父君在里面吗?”
阡冴点点头:“冥王陛下正在那里主持宴会,您有看到天帝吗?”
“天帝?怎么了?”
“今天的宴会天帝不出现不太好呢不知道他在哪里玩”阡冴担心的说,“这样看起来不太礼貌。”
“我也不清楚呢”冥小墨轻轻的说,“对了阡冴,你去过天律阁吗?”
阡冴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您要去吗?”
“没什么,随便一问。”冥小墨摆了摆手,“我走了,你忙自己去吧。”说着转身就走。
“墨少爷”阡冴忽然轻轻的开口,“请小心一点。”
冥小墨向后摆了摆手,没有转过头,树叶被风一吹,在温和的阳光下发出轻轻的响动,他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走那么快”冥小墨不满的抓了抓头,继续向前走去,还是去找父君一起去天律阁的好,至少他能告诉我,钥匙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冥小墨低头看那朵玫瑰,玫瑰已经开始枯萎,花瓣变成了暗红色,呈现出一种生命灰败的颜色。
冥小墨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再去那个主神的神殿一次。
**
宴会很热闹,冥小墨好不容易找到了冥王,冥王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穿着水合蓝色长袍,栗色的长发扎在颈侧,正拿着酒杯和冥王说话。
“父君!”冥小墨一步走上去,一把抓住那个青年的衣领,把他拎开冥王身边。
“小墨?”冥王虽然叫着小墨的名字,眼睛却看着被小墨拉开的青年。
“我有事情和你说,过来。”冥小墨也不看那个青年一眼,拉着冥王的手就往旁边走。
当然,这个青年既然能站在这里,当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一般道理上来说,他也不会被冥小墨拉开,但是这个一个环境,实在是个不让人防备的地方。
身后有一阵微微的骚动,冥小墨也没放在心上,只拉着冥王的手向没人的地方走。冥王起先有些犹豫,但是后来也就无所谓了,谁让是冥界的第一少爷呢。
“皇子您没事吧?”
冥小墨只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没有太在意。
“怎么了小墨?”走到没人的地方,确切的说是一根高大的白玉柱子后面,冥王轻轻的问冥小墨。
从早上起就一直不见人影,虽然想着冥小墨可能不太爱参加宴会,所以没有来,倒是真没想到冥小墨会忽然来找自己。
“那个这个是不是这个钥匙?”冥小墨其实不太想问冥王这个问题,如果是真的,这还有些好办,如果是天帝跟自己开的玩笑——那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蠢。
“这个是不是天律阁的钥匙?”冥小墨问冥王,并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蠢。
冥王低头看冥小墨手里拿的那支玫瑰,立刻点了点头:“没错是这个等它凋谢了钥匙就没有用了。”
冥小墨轻松的出了一口气,“是吗,我还以为那家伙骗我呢。”
“天帝呢?”冥王又问。
冥小墨抬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要为那家伙的失踪负责吗?”
冥王轻轻的笑起来,“如果我陪你去天律阁的话,我想天帝呆在这里比较好。”
“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冥小墨轻轻的说,然后拉着冥王的手,“我们还是把事情先办完吧?”
“其实我挺喜欢你身上的堕天之印的,”冥王有些惋惜的说,他伸手轻轻捏住冥小墨的下巴,低头吻了他柔软的唇瓣,“很漂亮。”
**
死亡的时间要比生长的事件快上许多倍,可能大多数的事物都是如此。
如果没有冥王在的话,冥小墨可能还没到天律阁,那朵玫瑰就已经枯萎了。
为什么天律阁和神殿之间隔那么久呢,冥小墨郁闷的想,如果自己一个人的话——这有点类似于马拉松赛跑。
“这个花应该放在哪里?”冥小墨看着高大的天律阁的大门,不确定的问。
冥王轻轻的说:“把花扔到门上,我不能碰这种花。”
“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玫瑰,”冥小墨不满的说,“就这样扔吗?”他比划了一下。
冥王在旁边点了点头。
冥小墨像扔标枪一样,把花扔到那扇巨大的门扇上。花朵接触到门并没有被弹开,而是像沉入了水里一样溶进了门里。
“消失了?”冥小墨惊讶的看着,门上显然有什么法术,真不可思议,原来天律阁的守卫是那么严格。天帝曾经说过,天律阁并不是出入严格控制的地方,那是因为天界不够重视,不知道堕天之印的存在,或者说,天律阁足够的安全,能完全保护天律?
冥小墨有些担心的想,但是随即那将玫瑰花吞噬的地方冒出了一棵羞涩的小芽,在如此巨大的门上,不仔细还真看不到。
那是纤细的植物,迎着微风轻轻的晃动,嫩绿的颜色显示着生命的青涩和年轻。
只是停顿了一下,这株植物以飞快的速度生长。他是类似藤蔓的植物,以那个地方为中心,舒展出嫩绿的枝叶,然后像一张巨大的蛛网一样向四周蔓延。它们疯狂而飞快的生长,大有涵盖整扇门的意思。
他们的枝叶像爬山虎一样紧贴着玉石做成的大门,飞速的生长和蔓延,中心的地方已经变的墨绿,它在抓紧每一分钟生长。
冥小墨吃惊的看着这些疯狂的生命,刚才那株垂死的玫瑰居然长出了那么一片茂盛的,生命力旺盛的植物。
“这是?”冥小墨怔怔的看着,“这真是个华丽的法术。”
“小墨,去碰一下那个植物。”冥王轻轻的说。
“为什么?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法术?”冥小墨有些犹豫,如果这些植物能抓住光滑的玉石门的话,也许他们也会抓住自己的手,他可不想自己也被这些植物覆盖。
“这不是法术。”冥王轻轻的说,“这是一种远古植物,主神将它的种子单独放在神殿里,到了这扇门上面,他就会疯狂生长,然后打开天律阁的大门。”
“那朵花就是种子?”冥小墨问,如果是,那可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种子了。
“种子藏在花里,”冥王轻轻的说,“神族的人一碰到这种植物,它就立刻会消亡,之后天律阁的大门就会打开了。”冥王轻轻的说,“这种植物很奇妙,他会分辨种族血统,不愧是远古高级的植物。”
“碰碰他就可以了吗?”冥小墨有些紧张的问,并且把手举了起来。在冥王肯定的点头下,冥小墨把手伸了过去:“就就像这样?”
其实大部分情况下,冥小墨不会那么小心翼翼,只是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和任何事情似乎都毫无关系,只是觉得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自从去了神殿以后,这种感觉就一直跟着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样,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连呼吸都有阻滞一样,连带的身体都有僵硬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感觉。
“快点结束吧,”冥小墨喃喃的说,“我都快被这件事情搞的精神衰弱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紧紧贴着大门的植物上。植物呈现出一种生命力旺盛的绿色,在天界的最早历史中,植物才是最早的居民,它们在这里生根发芽,长得疯狂而自在,它们覆盖了整个天界,可以说遮天蔽日,疯狂的吸取天界的养分。用现代的词来说,它们有点过于活泼或者说疯狂,当主神到天界的时候,这里几乎没有站脚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主神用了什么方法把这些植物变成现在花园里规规矩矩的植物,但是在所有天界的历史中,远古植物是非常危险以及可怕的——据说它们最早出现在魔界,不过那时候主神选择了天界做为神族的故乡,所以现在只能对那些消失的远古植物说声抱歉了。
所以对远古植物来说,神族的碰触就是像毒药吗?
然后他把手轻轻的放在了植物上,他能感觉到植物特有的脉络,以及表皮下的生命力,很漂亮的生命,冥小墨想。
70
冥小墨的手轻轻的落在纵横交错的藤蔓上。他以为虽然不是法术,但是怎么样也应该有比较壮观的效果,就算效果可能和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总能从肉眼上看出点什么不同。
可是当他的手碰触到藤蔓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伸起手准备再碰的时候,冥王忽然把他的手抓住。
冥小墨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冥王刚张开口,两个人同时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堕天之印的人,没有资格开启天律阁。”
冥小墨转过头,高高的台阶下面站着一大片人,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军队。
冥小墨以前在天界做将军的时候,每次战斗前都喜欢把面子做足。总的来说,他是个很喜欢排场的人,倒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面对自己曾经带领过的军队。
军队很整齐,虽然冥小墨和冥王站的很高,但是依然看不到那个军队的尽头,只是看到黑压压一片整齐的部队。队伍整齐,盔明甲亮,在阳光下显现出白色或者黄色的反光,有些灼眼的让他眯起了眼睛。
堕天之印还是被发现了,冥小墨不由的想。如果当时不来天界的话,大概还可以瞒上一段时间——不过这的确没什么意义。
瞒上三年,三年以后还是要解决问题。
冥小墨的手还被冥王抓在手里,他可以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他抬头看了一眼冥王。冥王还是一直以来的那种样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什么也没想。
冥小墨把视线重新移到军队上,在队伍的最前面站着红衣的青年。
青年坐在枣红色的马上,抬眼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了。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鹭炎没有想到,他带领的士兵也没有想到。
他刚一接到天律阁的讯息,就带着军队过来,堕天之印——鹭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