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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现在却发展成更令人惊讶的消息。
堕落成魔族,先古的神祗竟然堕落成魔族——大多数人起先惊讶的忘记了交谈,随即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天帝?”鹭炎走过来,意识是问天帝该怎么办。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天帝的眼睛一直盯着台阶上,轻轻的回答他。
“那些东西是什么?”鹭炎继续问,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神族,或者根本不属于世间万物,在他们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他们不是说了,是主神的使者啊。”天帝柔声说。
鹭炎沉默下来,抬头看着台阶之上的变化,主神的使者至高无上的主神,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种东西,无论怎么看,随着他们带来的都是不祥的阴影。
“汝的判决结果”声音平静的如同平行的钢丝,镰刀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带着锐利的杀气“——死罪。”
一时间,整个区域都寂静无声。
难道这个世界上,连神族也会屈服在死神之下,那把弧线优美的镰刀,竟然会斩向先古神祗的冥王陛下
六个人高举镰刀,那森冷的光华流转,无论照到谁的眼睛里,都是一抹恐惧的冷光。
他们举起镰刀和落下镰刀的动作都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坚决而没有任何顾忌。当一切似乎没有悬念的时候,他们的镰刀同时停在离冥王的脸十公分的地方,距离如此的近,连在冥王身后的冥小墨都感觉到那来自死亡世界的寂静杀气,带着冰冷的森冷气息。
“这就是主神的使者?”冥王轻轻的开口,声音依然温和而自制,带着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六个人没有回答,或者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人都向台阶上看着,那六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仿佛存在静止的空间中一样,一直持续着刚才那个姿势,直到冥王说完话好一会,他们都没有动。因为他们都围在冥王周围,以致于台阶下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冥王,只能听到冥王轻柔的声音。
那个声音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阳光有一阵黯淡,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但小部分人还是注意到了。天帝抬起头,阳光的确黯淡了,这不是错觉。
在天界的天空上是清澈的天空,没有一丝云霭,可是这会天空就像镜子的玻璃一样出现了裂缝。
天空呈现了不同的性质,道理很简单,天界的结界已经开始破裂。
天帝抬头无声的看着如洗的天空呈现一片颓色,就像童话中的玻璃屋,开始慢慢的碎裂。
整个空间弥漫着魔族的气息。
是啊,早就该想到了,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隐藏起魔族的气息呢,天帝自嘲的笑了笑,除了冥湮,谁能做到呢,谁能隐瞒过南天门,谁能隐瞒过他设置的这个结界呢。
天界的结界破裂起来,整个空间像被看不见的春蚕在吞噬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不断的落下空间的碎片来。
天帝看着,这个主神引以为傲的神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美丽的玻璃屋子里,其实脆弱的根本不堪一击。
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危机感。整个空间的结界正在被消蝕,这伟大的力量没有发出一点声息,但是却让每个人的心在压上一块沉重的阴影。
在结界外的缝隙里,是一片沉寂的黑暗,隐约可以从结界裂口中可以看到,外面的黑暗中闪动这一些不详的暗红色光点,忽明忽暗,看起来就像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天帝再也沉默不了,他推开站在面前的鹭炎,一个箭步走上白玉石做成的台阶。刚走到台阶的一半,一股诡异的气息包拢过来。他抬头一看,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足以感到一阵森冷的,令人从内心感到恐惧的。
刚才他在那些死神身上也感觉到了这种东西,但是这会更加强烈,就像恐惧形成了某种更完整的东西,融入你的骨头里,让你连掉头跑走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那些原本固定在半空中的黑色死神,忽然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天帝原来以为这是一瞬间的错觉,但是下一秒他们的确动了起来。
原本挺拔,或者说僵硬的身体,一下子被什么怪异的力量扭曲,他听到骨节发出诡异的错位声。随即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他们横向撕裂开来。
天帝没有见到血液,也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那种力量也许阻止了声音的传播。这并不奇怪,魔族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变成气息放在空气中,所以天帝在天界做的这个结界对魔族极为的敏感,也正是因为如此,筝呓才会钻了个空子,上次到了天界找聚魂珠。
他只看到那些“主神的使者”被一下子撕裂,黑色的袍子碎片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种暴力美学的优雅。
冥王依然站在那里,银色的长发没有一丝凌乱,依旧整齐,他红色的眼睛温和自制,不带一丝慌乱,好像一切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和以前还位居神位的冥王,依然没有什么区别。
天帝见过许多神族堕落成为魔族。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就像人类因为抵抗不住诱惑而犯罪,神族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大概是因为神族的力量太大,大到有些让他们忘乎所以了。
那些神族堕入魔族,总会在外表上有些改变,因为它已经进化成一个新的种族,他不再属于主神,不受主神眷顾。
而冥王却没有任何改变,尽管他身上浓郁的魔族气息几乎能扼杀神族的呼吸,他依然是这个样子。
天帝忽然恐惧起来,神族有无穷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和人类毫无区别的,他们内在的欲望也很强烈。所以,在漫长时间的考验下,他们最终会不会都成为魔族。最后的最后,会不会轮到自己?
“你在想什么,天帝?”
天帝抬头,看到冥湮轻轻的开口,声音柔和,他可以看到,他后面天空的缝隙正在加大,一块块的碎片在落下来,还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的空间里蠢蠢欲动。
“我在想怎么杀了你。”天帝没有再往上走,只是站在台阶上轻轻的说。所有的人都会把他和冥湮进行比较。
美丽的天界和阴森的冥界,谁才是主神最宠爱的神祗,这个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天帝一直觉得自己比不上冥湮,不过这会却明白了主神的安排。
冥湮不是那种可以控制的人。
“你杀得了我吗?”冥湮柔声问,如果一定要说关系的话,他们可以算是兄弟。他们伴随世界一起诞生,并且同时掌握了属于自己的领地。
“你背叛了神族。”天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也许别人没有停出来,但是他自己却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内心的动摇。
冥湮笑了起来,他的手拉着冥小墨,结界在他们身边慢慢的消融,仿佛被太阳照射的中空冰室,慢慢的透明,慢慢的消失。
冥湮看着天帝,轻轻的说:“我只是服从心里的愿望,你呢,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特别想要的”
“别说了!”天帝的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瞪着冥湮,“没错,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我和你不同,我必须为整个天界负责!”
说着他伸手,一根金色的长矛在他手里成形。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它了,那坚硬的感觉让他莫名的安心。很多时候他会有些羡慕出征的武将,我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一直这样沉默的呆在天界美丽的宫殿里,我会不会一直到死都呆在这里,不会腐朽不会破灭的世界里?
天帝将矛头指向冥湮:“我们很久没有交手。”
因为即使交手也不会有结果。
“不需要交手,你根本已经失去了做为武将的资格。”冥湮轻轻的说,“你的身上背负的太多,你会不会想过,把天界的一切放开”
“我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天帝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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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冥湮,还是你最了解我。也许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憎恨这个天界,我宁愿是个最普通的神族,或者人类。
我在天界能做什么,是维持一个结界保护这个地方,是像人界帝王一样做着那些枯燥的事情。当然那是我的责任,可是我不想要。
我总想和你表现的一样冷静。别人看不懂,你自然会懂。
我们都有要不得的欲望,我们都没有说出来,但是不说出来,我们也知道,因为自己骗不了自己。
我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有成形的时候。我认识的你,或者你认识的我,脸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表情,我们并不是所有史书里说的那么完美。有过忧虑和悲伤,我们不是那么的坚强。
不是那么勇敢,不是那么坚强。
当然后来接管了天地也是如此。
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非得对天界负责,这不是我想要的。
会害怕,会无助,但是现在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已经过去了,所有的命运,我们最后都还是接受了,这次也是如此。时间真的是把一切都冲淡了,我们的棱角就这样消失的默无声息。
我很喜欢你的孩子,那么美丽那么可爱,可是和你一点也不像。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被他吸引,那些任性骄傲,那些目中无人和残忍,在我眼中一下子变成了优点,变成了他的闪光点。
非常喜欢,我总想,是你如何的宠溺,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一定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不”,所以他总是要求所有人对他说“是”。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那么喜欢他,我看到他出征的样子,意气奋发,骄傲的不可一世,和他归来的时候一样。
他天生美丽,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当他回来的时候,那些血液装点他白皙的皮肤,很漂亮。
你喜欢他,我看得出来,别忘记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从天亮的很早很早以前,一直到了夜晚的现在。
我很怀念黑夜,在这个一直都是光明的地方真让人发疯
也许是时间过的太长太长,我忽然很怀念以前的事情,那些坦诚和率真。可是无论怎么怀念,我们都回不去了。
现在我才明白,也许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小墨那个孩子,我只是,羡慕他
要说出口真不容易,我真羡慕他,羡慕的不得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羡慕。
恨不得天界消失,恨不得世界毁灭,恨不得自己死掉。
可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在做命运安排好的事情。
我们很相像,像兄弟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毕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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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矛头指着冥湮,气氛很紧张,就仿佛所有的重量都悬在一根发丝上。战斗一瞬即发。
冥湮温和的看着他:“我们杀不了彼此,所以只能原谅彼此。”他红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战斗的欲望。
“可是我们中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