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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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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家门口,姓金的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很小心地检查着出门前预先夹在门缝里的两张小纸片,见都完好地安放在原位,基本可以确认没人偷偷溜进去过,这才放心大胆地打发了那两名保镖:“走吧走吧,明天我约了人去金水湾谈事情,都早点过来!”
  一迈进门,绷紧的身体和神经都瞬间放松下来,他摆脱了那种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的状态,将衣服扯下来往架子上一丢,整个人疲惫地跌进了沙发里,闭起眼大力揉弄着鼻梁上的穴位。
  忽然,一只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头上,男人刚想起身逃走,那支枪的保险栓被人“咔哒”拉起。他一动不敢动,缓缓举起了双手。
  身后一个年轻的男人漫不经心开了口:“不想死的话,就别发出声音!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而是给你指一条活路”
  …
  Solas里照例是灯红酒绿,活色生香。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还没有到来,女孩们打扮得花枝招展,陆陆续续来向妈妈桑报道,二楼包厢此起彼伏地传出了划拳喝酒的热闹声响。
  这种时候不算忙碌,肥林左右开弓,提了一桶啤酒一桶爆米花跑进办公室,神秘地招呼众人:“兄弟们,快来快来,盗版强那里新鲜出炉的小电影,平时什么波波咪咪的看多了,今天搞点新鲜东西换下口味。”
  “哦,是什么?”火女最好热闹,跳过来一把抽出肥林口袋里的碟片;可只看了一眼,就随手丢到了一边,“切,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男人和男人做嘛,没劲。”
  肥林笑得脸上肥肉直颤:“你又不是男人,怎么知道男人和男人做没劲?我这辈子还没上过男人,倒要看看是不是那么刺激。”
  火女快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好,你们几个刺激去吧,我和人有约,就不奉陪了。”
  众人都没在意,只有金毛飞在旁边多嘴道:“不劳你奉陪,和富家子去喝红酒吃鹅肝嘛,羡慕也羡慕不来。”他又贱贱地讨人嫌起来,“唉,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要说富家子的眼光就是古怪,放着大把的E…CUP不要,偏偏喜欢啃排骨。”
  见火女转过身去脸上带着怒意,闻琛赶紧用几句玩笑把话给带了过去:“阿飞你不用羡慕,现在的富家女就喜欢你这样的,江湖浪子、放荡不羁嘛,小女生们都最吃这一套了。别说红酒鹅肝,天天追着你叫心肝啊!”
  火女走后,金毛飞赌气似地往屏幕前一坐:“你们不看我看,反正我喜欢的那个人和男人也差不了多少。”一边说话,还一边侧耳留意着外间动静。经过刚才一通故意挑衅,火女不但没被他绊住脚,反而哼着歌轻快下了楼梯,金毛飞像是吞了满嘴酸橘子似的,五官紧紧皱到了一起。
  从始至终,蒋庭辉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没说话。他手里捧着账本做掩护,眼角的余光却偶尔瞄一下不远处的屏幕。急剧的喘息声、夸张的呻吟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一点不落钻进了他的耳朵,蒋庭辉的心跳也跟着时急时缓,或上或下,他诧异地发现,他对屏幕里上演的一切不但不排斥,甚至于,某个敏感的部位还发生了细微的反应,有些蠢蠢欲动。
  他大步流星来到走廊上,急切地掏出烟叼在嘴上,谁知不小心把烟叼反了,吸进一嘴的烟沫子,呆呆地站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像和谁有仇一样,恼火地向外吐着口水与碎沫——
  “呸,呸呸!”
  …
  另一个晴朗的下午,蒋亦杰正带着王大关在近郊某处半山腰的开阔地上练车。
  不甚平坦的地面被分隔成了一米一米的段落,用白线标注出来。他骑着车全速前冲,在设定好的距离内忽然翻倒,车子侧滑出去,笔直撞向对面布置好的厚纸箱。
  路面是松软的泥地,可以有效保护车子和人不摔坏、摔伤,同时蒋亦杰也穿上了全套的防护服,膝盖手肘都严实地包裹了起来。这是第四天了,练习已初见成效,可实际情况会有很多变故,即便他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十分自信,也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连续半小时下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蒋亦杰摘掉头盔走到看风景的王大关身边,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王大关及时递过一瓶水:“小妹哥,如果帮会里头的弟兄互相残杀,被发现后会怎么处罚?会不会被打得很惨啊?”
  “三刀六洞,你说惨不惨?”蒋亦杰白了一眼,见他脸上神情似懂非懂,又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补充道,“就是在你身上捅三刀,却有六个洞,怎么回事?捅穿了呗。”
  王大关眨吧着突出的硕大眼珠,默默打了个寒战,低头揪着草根自言自语道:“原来混江湖这么危险,早知道还是在关帝街做我的乡土小混混比较容易。”
  蒋亦杰抬起脚踹了他头一下:“是谁说要助我所向披靡来着?”
  王大关挪动着屁股蹭了过来:“小妹哥,你都不怕的吗?万一失了手怎么办?就算成了,说不定也会被人发现啊?”
  “怕什么!”蒋亦杰四脚朝天躺出个更舒服的姿势,“不要说全世界了,仅仅这不大不小的帆头角,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今天可以是你,明天可以是他,人人都有那一天,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怕有什么用?该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王大关哭丧着脸看向蒋亦杰,吸溜着鼻子,眼圈也应景地红了起来。蒋亦杰气愤地一脚把人踹了出去:“滚蛋,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号哪门子丧?还嫌不够晦气!给我滚到一边唱歌去!”
  王大关委屈地跑出老远,面对着逐渐沉下去的落日,扯开细尖嗓门吼道:“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蒋亦杰头枕在双手上,望着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的半边天空,闻着四周潮湿泥土散发出的清新味道,把一片草叶含在唇间,和着王大关不成调子的歌声轻轻吹了起来。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如果老天给我这个机会的话



  ☆、生日快乐

  上午十点的三角街,肮脏而宁静。
  随处散落的空酒瓶、烟头、避孕套、呕吐物,一一昭示着昨夜曾经有过的狂欢与糜烂,而那些喧嚣的划拳声,激烈的叫骂声和暧昧的呻吟声都随着第一缕晨曦降临世间,而隐遁无形了。这条街就像个卸了妆的半老妓女,美艳与性感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有纵欲过度后的憔悴与苍白,她几乎是赤裸裸无遮无挡地,躺在帆头角的浮华背后沉沉睡去。
  Solas的办公室难得在这个时间依旧人头攒动。靠墙的位置,站着一排七八个年轻男孩,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紧身裤将屁股包裹得又窄又翘,甚至有两三个还画着浓黑的眼线,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靠什么吃饭的。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被人审视与拣选,一个个摆出最具诱惑力的造型,站得舒服而坦然。
  要说尴尬,反而是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蒋庭辉、闻琛一干人。平时在场子里头挑舞小姐挑得多了,挑MB还是第一次,几人都很不自在,蒋庭辉一直低着头抽烟,肥林眨巴着老鼠眼不住擦油汗,火女则摆弄着指甲看来看去,还吃吃发笑。
  闻琛也是病急乱投医。他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接触台湾佬杨笑基,明面上是为了帮古展争取三角街中段所有的代客泊车生意,私底下是想借助那家伙的势力掌握古展在台湾方面的动向,知己知彼,以策万全。所以一听说那个“养小鸡”喜欢搞男人,他赶紧四处搜罗了几个最当红的,想带过去献献宝,表表诚意。只希望拿瞎猫去碰死耗子,哪一遭能对了杨笑基心思。
  大眼瞪小眼对望了半天,闻琛无奈伏到蒋庭辉耳边悄声征询道:“我眼光不行,庭辉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怎么都妖里妖气的,十米外都能闻出一股娘味儿来。”蒋庭辉逐个看过去,随意对着站在最旁边的一个轻轻挑了挑下巴,“就那个看着还凑合。”
  火女附和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闻琛留意多瞄了几眼,迟疑着问道:“诶,你们觉不觉得那小子有点面熟,像谁呢,一时又想不起来。”
  对面的男孩察觉到几人在议论自己,略带抗拒地别过脸去。火女见状一拍大腿:“刚才我就想说眼熟来着,你们看,摆臭脸时那种欠扁的劲头有没有几分像小妹?”
  “嗯,这样一说倒真像,你看呢庭辉庭辉?”闻琛一回头,原本身后坐着蒋庭辉的那只沙发已空空如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庭辉生怕话题绕来绕去会把自己也绕进去,赶紧闪出房间。这段时间他察觉到自己是有些不对头的,先是面对弟弟的睡颜脸红心跳,又是看GV的时候有了反应,再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成了和杨笑基一样的人?他赶紧点起一支烟,大力吸了几口,将这恐怖的念头生生压了下去。
  室内的筛选似乎结束了,漂亮的MB们从门口鱼贯而出。蒋庭辉先前留意的那个走在最后,擦身而过的时候还在打哈欠,想必昨夜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有休息好。
  因为火女一句“有几分像小妹”,蒋庭辉忽然对于将这个男孩送给杨笑基的事有些难受,他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嘿。”
  那名男孩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手指点着自己鼻尖:“叫我?”
  蒋庭辉喷着烟雾随口问道:“好好的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做点什么不好,干嘛要出去卖呢?”
  这话带着轻视,让人听起来十分刺耳。男孩有些不悦,但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换上了讨好的笑脸:“辉老大是吗?我们这种人看起来都是很贱很没自尊的吧?其实我只是需要短时间内赚一大笔钱救命。我老爸刚死没多久,老妈好赌,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整天都有人在家门口泼红油漆,唯一的哥哥几年前就离家出走了,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呢?”
  这些话让蒋庭辉感同身受,想起了幼年时突遭变故的弟弟,他没再说什么,一伸手掏出张名片丢给男孩:“以后在三角街上有什么麻烦,可以来Solas找我。”
  男孩下意识抓住了飞过来的名片,目送着蒋庭辉离开,低头愣愣默念着卡片上的名字,忽然羞涩一笑,将名片塞进了口袋。
  …
  男孩脚步轻快地走出三角街,打算直穿过马路到对面的巴士站搭车回家补眠。绿灯亮起,人群快速往来穿梭,男孩没留神和人撞了个满怀,正好对面有小巴驶来,他匆匆丢下一句:“抱歉!”赶忙向街对面跑去,连口袋里掉了东西都没有发觉。
  蒋亦杰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一如既往的满脸漠然。
  发现到对方遗落东西,他不自觉扫过一眼,谁知越看越熟悉,忍不住弯腰捡了起来细看,果然是大哥的名片。再回去找那个背影,人已经跑远了。男孩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还萦绕在四周,呛得他狠狠打了个喷嚏。
  蒋亦杰揉着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本想把名片丢进垃圾箱,可手伸到箱口僵了几秒,又缩了回来,像藏宝贝似地把名片小心揣好,末了还调皮地拍了拍。
  之后他看准招牌走进了一家复古装潢的钟表铺子,双手往口袋里一插,躬下身贴着橱窗很专注地看了起来。发现喜欢的,就叫人取出来,左瞧瞧,右摆摆,不时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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