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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威道:“我确实很喜欢香珠,可是——”
何南说:“你不用多说了,我就要你这句话。不是我向着她,今后你要好好待她。
等中秋节回香港我做主把你们的事办了。”
陈百威摇头苦笑:“南叔,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还嫌我女儿?”
“你听我说。实不相瞒,我这辈子非香珠不娶,可现在还不行,第一,余祥刚刚死去,如果马上确定关系,弟兄们会怎么想?”
何南点头:“说得还有点道理,他们都知道香珠跟阿祥好。”
“第二,这是最主要的,目前堂口正摇摇欲坠,彭昆时时刻刻在算计我们,为了全堂弟兄,我发誓暂不结婚,等成就了霸业再考虑个人问题。”
“有志气。”何南道,“我就是满意这样的女婿!”
陈百威说。“请把我的意思转告香珠,我正是因为爱她,才决定暂不结婚,相信她能理解。”
“她肯定能理解,我女儿很聪明的。”
陈百威点头:“所以,我们全堂上下一定要全力以赴,成就大业。你过去的经历是一笔很丰富的财富,现在到了该使用的时候了。你负责越南这块基地,回去后我马上带傅灵华去泰国开劈清迈。”
何南连忙说:“堂主,清迈的基地还是由我去开劈为好,我比灵华更熟习那里,越南这边交给小妮就可以了。”
陈百威明白他的心思,说:“如果阮安妮没死你还想去泰国吗?”
何南说:“当然不会去啦!”
陈百威说:“南叔,你一把年纪了,不要像年轻人一样儿女情长。”
何南说:“正因为有一把年纪才更应该珍惜。”
“只要事业成功了,还愁女人?”陈百威严肃地说,“自古英雄虽爱美女,但更爱江山,因为他明白一个最浅显的道理——美女易得,江山难求,有了江山,女人大把的有。”
“你算不算英雄?想不想得江山?”
陈百威说:“目前不是,但我希望将来能成为英雄。不想得江山大老远跑来干吗?”
何南说:“照你说,我女儿若嫁给你不倒楣?等你得到了江山就有大把女人,那她算什么?”
俩人正说话竹楼那边传来吵嚷之声,陈百威问:“她们在吵什么?”
何南倾耳细听,摇头道:“听不清楚,好像还有男人。”
陈百威随后,看到小妮向这边走来,就说:“先不急,问问小妮就知道了。”
小妮过来,向何南汇报:“南叔,我们乡长带了一伙乡丁要姑娘们回去,说你们贩卖人口。”
何南把小妮的话翻译给陈百威听,两人愕然。因为陈百威在事前和乡长接洽了,并送了一份厚礼,怎么一下子又反悔呢?
俩人走出门,果见乡长龙老山领着几个乡丁在指手划脚,命令姑娘们离开竹楼。
何南上前说:“龙乡长,我们不是说妥了么?”
龙老山六十上下,个子不高,一口山羊胡,戴一顶越南式笋壳斗笠,紫黑色的脸上满是皱纹,身穿没领的青色棉布衣,高额头,若不是说一口越南话,和广西靖西一带的壮族老头无异。
龙老山说:“真对不起,以前是说妥了,可现在上面知道了,非要查办不可。我劝两位赶紧回香港去,抓住了定一个拐卖人口罪可就麻烦了——姑娘们,快出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要你们去香港是当奴隶,动不动挨皮鞭子!”
乡丁见女孩们不肯走,开始用皮鞭驱赶,一时间,几处竹楼乱成一团,传出“哇哇”的哭叫声。
目睹一个个女孩离开竹楼,陈百威的心在流血……走开的不仅是女孩,而是白花花的银子……按每个三千大洋算,这损失是何等惨重!若在香港还有拼一场的机会,可这是异乡他国,只能由别人摆布。
刚才还在描绘未来的美好蓝图,一转眼就要化为乌有,何南奈不住,咬牙道:“堂主,我们去荣市把弟兄们叫来,跟他们拼了!”
“不,”陈百威摇头,“虽然只是一些乡丁,毕竟代表了一级政府,一旦闹大,无异以卵击石。”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钱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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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眼下只能是这样。”
“和安乐”在越南招收的第一批女孩就这样解散了。望着人去楼空的竹楼,陈百威十分痛心。最后,龙老山把一个布袋还给陈百威:“是我对不起你,这笔钱我也不能收……”
布袋里是陈百威行贿的一千大洋,见对方退,陈百威连忙把手上的两枚钻戒退下一起推过去……龙老山又挡回来,连说:“违法的事我不干,越南的法律是相当严明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远去的龙老山,陈百威百感交加,那些倒背着长枪的乡丁们相互交头接耳,不时回过头来。陈百威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南叔,你在越南荣市呆过,除了傅灵华,还有谁知道?”
何南不解,问道:“这又怎么了?”
陈百威道:“我怀疑有人顺藤摸瓜寻到这里来了。你认真回忆一下看有没有在无意中说过‘板栗山’这个地名。”
何南捶着胸部说:“糟了,我在春园街市场卖鱼那阵子,谁都听我说过在板栗山种罂粟的故事!”
陈百威叹道:“这就难怪了。肯定有人盯上了我们。”
“彭昆,会不会是他?”
回头说彭昆饶过了那只断了尾巴的壁虎,大声叫道,“来人啦!”一位弟兄应声而入:“请问军师有何吩咐?”“把苏小枫叫来!”
“回军师,苏小枫已被军师派到麦警官那里去了。”
彭昆:“那就叫苏小飞进来!”
苏小飞入内,彭昆问道:“你可知道陈百威去了越南?”
“知道。己走了两天。”
“他和什么人一起去的。”
“何南。”
“何南年轻时在越南呆过,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呆过吗?”
苏小飞:“军师你你也知道,十多年前何南在越南荣市一个叫板栗山的地方种罂粟,还和一位叫阮安妮的女人相好——”
彭昆挥手:“好了,下去给我组织五十名精干的弟兄马上随我去越南杀陈百威!”
当天子夜,彭昆带了五十名“和义堂”成员乘火轮从西环渡轮码头出发,一路向西而行。船在第三天上午穿过琼州海峡进入北部湾海面时遇上六至七级大风。彭昆很高兴,原来担心赶不上,现在这担心没有了。因为一旦气候恶劣,估计陈百威可能要到中秋前后才能回香港。
彭昆在荣市泊岸后来到板栗山,果然听到香港老板在当地招女工的消息。
彭昆马上聘请了翻译,在当地明查暗访,得知陈百威住在阮小妮家,正大兴土木修建竹楼。
同来的苏小飞不解,问道:“军师,他修竹楼干什么?”
“笨蛋,连这个都不懂,他在开办‘妓女培训班’!陈百威果然厉害,看样子是要长期在这里收购女人了!”
“那我们也要开办‘妓女培训班’吗?”
“当然要!”彭昆对翻译说,“你去打听一下,当地最大的官是谁,我想和他认识。”
翻译钻进一座竹楼,一会出来汇报:“彭先生,这里最大的官是乡长,叫龙老山,前些天他已经收了陈百威一千大洋。”
彭昆让翻译陪他去龙老山家拜访,送上价值一万大洋的金条,龙老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上年纪老,把什么都看穿了,眼中只剩下钱。彭昆的目的很快就达到了。
彭昆才在广州受到惊吓,比以往更加小心,害怕陈百威知道他已来到越南。每天身边带了几名枪法好、武功深的马仔,深居简出,遥控指挥。
板栗山那边,由苏小飞扮成彭昆模样,与龙老山交涉,每有情报,及时汇报。
这天,彭昆正在旅店里跟越南妹调情,有马仔在外面高声报告:“军师,苏小飞求见。”
苏小飞入内报告:“陈百威的住处我已经查到了,就在板栗山一处不起眼的坡上。”彭昆眼睛骨碌碌转了很久:“你知道了?你亲自去过吗?”
“没有,”苏小飞道,“我怕一露面就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只让龙老山领着乡丁过去了——另外,我还背着军师自做主张干了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
“我要龙老山以越南政府的名誉把陈百威招收的女孩子全部遣散了!”
彭昆脸露惊喜状,“是吗?太好了,你过来,军师赏你。”
苏小飞功大莫蔫地走近,想着彭昆一定赏他值钱的东西。彭昆脸一拉长,左右开弓,打得他眼冒金花,怒骂道:“混帐,谁让你这样干了?”
苏小飞捧着脸,眼泪汪汪:“我立了功你还打我?”
彭昆咬着牙:“我还要杀你呢。什么立功,你这是乱来,打乱我的计划。我要你查出陈百威的住处,再一举消灭。今天你让龙老山去遣散女孩子,就会引起陈百威的怀疑,你、你……”
苏小飞这才明白犯了错误,打自己的耳光:“我该死,我混蛋,我打草惊蛇破坏军师的总体计划!”
彭昆猛地坐了起来:“陈百威一共多少人?”
“报告军师,陈百威只带了何南还有几个心腹在身边。”
“情报准确么?”
“很准确,”苏小飞说:“龙老山把每一栋竹楼都检查了,并无多余的人。”
彭昆松了口气,点头道:“很好,我们来个速战速决,包围小竹楼,送陈百威上西天!”说罢一阵狂笑。
苏小飞也跟着傻笑。
彭昆从竹椅上站起:“杀陈百威事关重大,必须我亲自去。”
板栗山位于北回归线附近,属典型的热带雨淋气候,因气候炎热,雨水丰富,植被相当茂盛,虽名为“板栗山”,其实更多的还是竹子,板栗覆盖面积只占五分之一。
彭昆在傍晚抵达板栗山,全体“和义堂”人员进据龙老山家。龙老山也是位老奸巨猾的角色,担心万一香港两派黑帮火拼殃及他,有意要支开彭昆。
龙老山与家人商量,他儿子提出要彭昆一伙住进乡公所。
龙老山坚决反对,说乡公所虽有很多空屋,但都是公家的东西,一旦毁了,上面追查起来,就能查出他参与“贩卖人口”的罪行。
“因此,”龙老山说,“我们必须帮他找一个最偏静的地方,随便他们怎么打,都与我无干。”全家人想起十几年前一位南洋毒枭在这里种罂栗时留下的几栋竹楼。
于是彭昆被带到一个小地名叫“牛皮滩”的地方,这里正是当年何南种罂栗的住宅,下面是一条小河,悠悠咽咽地流着碧如翡翠的水,河两岸则是各种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很浓的香味。
当年种罂栗的人走了以后,这里全部改种板栗,承包给当地农民,所得收入归乡公所。板栗每年农历四月开花,中秋后成熟,这些竹楼理所当然成了守板栗的住所。目前还是初秋季节,板栗才长成很青的一个刺球,竹楼也就暂时空着。
彭昆对这里很满意,认为是一个培训妓女的理想场所,把陈百威打败,将来这里便是“和义堂”的天下。
安顿下来后,彭昆即派苏小飞去阮小妮家打探。这里离阮小妮家不远,只须越过一架不高的山梁。一小时后苏小飞回来报告,言明周围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就说明陈百威还没有调兵遣将,彭昆问道:“你亲看见陈百威在竹楼里么?”
苏小飞说:“那里有一条狗,我怕打草惊蛇,因此没有近前,但竹楼里明明白白点了桐油灯,还看见灯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