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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明显是借着此次事件的机会,正在着手拔除戚家在后宫和军中的势力。后宫的事他管不着,但军队力量的消减却对他有着莫大的意义,一旦西方兵团的统治权出缺,加上水笙的帮助,他便有可能在那里安插自己的手下,如此一来,北方、南方、西方就尽在他的掌握。
他立即修书,传递给花永志,再由花永志交给水笙。务必要将戚务均拉下来,并且换上他们的人马。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李荃手中,而这个消息来得却有些莫名其妙。
洪英从不明人士手中得知这一消息,开始还未知真伪。然而宁可信其有,刻意刺探之下,果然真有其事,李荃一脉的人马不由得也全都动起来了!对他们来说,已经让出了中央的位置,虽然最近逐渐建立起来地方势力,却始终缺乏军中力量。戚务均若是垮台,则西方兵团便群龙无首,使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可是戚务均真的会垮台吗?”有人不禁提出了质疑。
对这个疑问,李荃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会的!如果这是水笙的意思,那戚务均绝对不可能逃脱!”皇后那么厉害?”那人吓了一跳。
李荃于是苦笑着,反问:“她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你说厉不厉害?”
洪英有些狐疑地看着李荃。问:“公子,你看这消息会不会是她放出来地?”
李荃挑了挑眉,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是一向都觉得水笙心思莫测、不怀好意的吗?”
洪英不由老脸微红。叹了口气,说:“不瞒公子。属下直到现在仍觉得皇后此人心怀太过叵测,难以用常理度之。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排除她可以泄露消息给我们的可能,毕竟这事仍然当属机密,除非是涉及此事地核心人物才会将来龙去脉了解得如此清楚。”
李荃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也早有这种想法。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洪英分析道:“属下倒是认真考虑过,我们与阴骏鹏结盟,乃是皇后从中引的线,可见他们两人关系匪浅。而阴骏鹏如今手握北方兵团,坐镇一方,实力强大,皇后若想要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就必定要有对他地牵制力量。属下大胆猜测,她是不是想借助这个机会。扶植我们这边的人马上台,取代戚务均,形成对阴骏鹏的威慑力量?”
李荃苦笑了一下。说:“这倒是很有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冷静得可怕的女人。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动摇她地目的和想法。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放弃一切。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事,然后将整个局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洪英摇摇头道:“我看倒未必。至少她在放走公子一事上的种种举动,就很难用常理来揣度。”
李荃深深叹了口气,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放了我,只不过是为了保留对李的牵制力量,这是她一贯使用的平衡手法。一方势大,就要扶植另一方来平衡这股力量,这样她才可以将一切尽握掌中。”
洪英不由沉默了。
李荃闷声继续说道:“最令人丧气的是,你明明知道她地目的不是为你好,偏偏她给你的路又是你所能想到地最好的路,就算知道前面是个陷阱,也仍然不得不一脚踩进去,就像这次。”
洪英道:“那公子地意思,是要派出我们地人去?”
“当然。”李荃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所有不利的东西全部甩去,“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掌握自己地武装。从头来过进度太慢,我们现在仍然没有太多可用之兵,但有了西方兵团的控制权,形势就完全不同了!这个机会我们不能放过!”
洪英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李荃的感受了!
这个诱饵太过诱人,不由得让人不一口吞下去。但明知是个陷阱还要跳下去,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好,那属下立刻去办。只是如何将我们的布置通知皇后呢?”洪英问道。
李荃撇了撇嘴:“送信给你那人,应该还没走吧?”
“他住在客栈里,属下时刻派人盯着,他应该还没走”说着说着,洪英突然恍然大悟,“难怪公子会断定这是皇后的计谋,那个等在客栈里的人,就是在等我们的回应呢!”
他大为佩服,急忙告辞了李荃,出去准备去了。
李荃却对这种敬佩没有一丝好感。会这么了解水笙,是经过惨痛的教训得来的,那个冷酷的女人、心狠手辣的女人,却偏偏总是在自己面前露出迷惘痛苦的神情,每当决定认真去恨她的时候,又忍不住会被她所牵动,一颦一笑,那么宝贝地珍藏在心中,叫人无可奈何。
这个令人牵肠挂肚的女人
李、阴骏鹏、自己,错综复杂的关系、努力维持的相互牵制,水笙她究竟要的是什么?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戚少莲在慈露宫中越来越坐立不安。
送出的信一封又一封,从一开始慈露宫中的秘密通信,到以淑妃的名义强行进行联络,全都石沉大海,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她们与宫外娘家的联系就像被看不见的手掐断了一样,成了聋子、瞎子,不知道任何外面的事情,这让她不由得焦躁不已。
其实答案很简单,她们与宫外的关系已经被控制住了,而整个宫廷里能够做到这点的人,只有皇后!
她后悔不迭,不该那么早就打草惊蛇,应该等实力再稳固一些了以后才动手,那样的话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一时疏忽便给了水笙可乘之机!
水笙的耐性、毅力都非同寻常,就像一条毒蛇,可以潜伏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抓住任何一点细微的漏洞便做出足以致命的攻击。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父亲能够自己警觉,及早下手,该弃的弃、该杀的杀,不要让水笙抓到把柄,不要让敌人又陷害自己的机会。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头的希望也一点一点落空。这么久了,如果真的摆脱了水笙的毒牙,则她和颖珍的状况应该慢慢好奇才来对,而不是目前这样没有一丝改善。
终于,这天早晨,当她起床之后,便见到颖珍面色苍白冲到自己面前,抖着声音说:“不不好了!左丞相以绑架皇后的罪名将爷爷告到皇上面前了!”
戚少莲一听,顿时心都凉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四卷 凤舞九天 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到渠成
将戚务均的案件提交皇帝之后,杨学宗便来到栖凤宫向水笙禀报事情的进展。(网;电脑站www;16 k;cn更新最快)。
“启禀娘娘,一切都办妥了。”他说。
水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杨大人,你的才干真的毋庸置疑,无论是在军事上还是在政治上,都是那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以前只看到你的军事才干,真是屈才了!本宫自当禀明皇上,如此出色的人才,就应该更加赋予重任才对。”
杨学宗不由苦笑了。若不是在北疆受人猜忌,他又何至于来到这陌生的京城、进入这一窍不通的政坛?投闲置散、郁郁不得志,吃够了老实耿直的苦头。终于,在困境中他学会了自保的手段,逐渐了解了官场规则的他直到得到水笙的提拔,才又真正找到了实现自己价值的方法。而且水笙帮他找回了女儿,更是令他感恩戴德,他也清楚如今自己的得势全赖水笙的提携,才会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皆因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多谢娘娘夸奖,臣只不过是执行了娘娘的吩咐而已,是娘娘指挥若定、洞察秋毫,臣不敢邀功。”他恭谨道。
水笙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本宫也曾经跟你说过,有罪的人便是有罪,无罪便是无罪,切不可冤枉了好人,更不可让别人发现我们冤枉了好人,你可记住了?可有照办?”
杨学宗会意,微微一笑说:“请娘娘放心。娘娘的教诲臣不敢或忘,臣的奏折绝对有理有据,绝无徇私枉法之事发生。便是谁去查,也找不到任何破绽的。”
水笙微微松了口气。
李并不像他父亲那样,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人物。他有着自己地密探组织。全部由他还是皇子时期招揽的一批亡命人物组成,朝廷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会得到来自这个密探组织地情报。水笙曾经试图派人打入这个组织。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她才不信这么重要的事情李会完全听信自己或者杨学宗地报告,他一定会出动这个密探组织。而那两个绑架自己的人早已逃匿无踪,如今这两个人不过是杨学宗找来的冒充者,一个弄不好,被密探们查出点什么。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暴露她和杨学宗之间的勾结,得不偿失。所以她一开始就交待了杨学宗,不但要让别人相信这是真的,连自己和自己身边地人都要相信这是真的,才能骗得了人、骗得过皇帝的密探们。如今整件事就差临门一脚,她可不允许有任何差错发生!
杨学宗对自己也是信心十足,并且自得不已。他费尽苦心找来那两个人,并不是随意选择的。妙就妙在他们确实曾经干过绑架的案子,而且事情经过跟水笙的描述极为相近,只要不说穿受害人的名字。就连那两个人都以为这确实是对他们所干的案件的侦查,如此一来。被人所揭穿地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说起来连杨学宗都几乎要觉得水笙是老天爷的宠儿了!否则怎能那么巧合。在她想要陷害敌手的时候刚好就能找到这么条件相符地两个人来冒名顶替呢?
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已近正午。水笙估摸着李会来向自己询问戚务均的案子,便遣走了杨学宗。
果然,过不了一会儿,便听到内侍大声通报皇帝地到来。
水笙急忙起身迎去。
李大步走进来,脸上神色平静,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皇上,臣妾已经预备好午膳,请皇上享用吧!”水笙笑着说。李看了看她,笑道:“你倒是精灵,知道朕会来这里。”
水笙抿嘴笑道:“方才杨大人来过,跟臣妾说起了上次绑架案地进展。当臣妾听过戚将军的事情之后,便猜到皇上必定会来找臣妾问话了。”
这就是水笙地聪明之处。她跟杨学宗的频繁接触必定瞒不了人,与其让不利于自己的流言四处飞散,倒不如自己先把事情捅出来,反倒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李再看了看她,不置可否,道:“还是先用过膳再说吧。”
“那是。”水笙说着,便命小厨房上菜。
除了皇帝天天可以享用御膳房的佳肴,其余各宫里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为宫妃们提供小食和日常食物,而这么多小厨房里又以皇后宫中的水平最高,不亚于御膳房。
两人用过午膳,李和水笙一起小睡了一会儿,才说起了正事。水笙的耐性也好,李不说,她便也不问,直到李自己开了口。
“既然左丞相已经来过,那你想必也知道,他查出是长威将军派人绑架了你吧?”李边品着茶,边道。
水笙笑笑说:“是,不过这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臣妾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因为后宫的争夺?”李看了她一眼。
她笑着说:“众人皆知的,不是么?”
李放下茶碗,问:“朕想听听你的意见。作为当事人,你觉得如何处置他比较好?”
“戚务均身为朝廷大臣,居然胆敢绑架当朝皇后,这乃是谋逆的大罪,按律就该诛其九族!不过考虑到其女乃是当朝太妃,孙女又是大皇子的生母,所以特赦其家人,但罪魁祸首必须予以严惩,否则哪里还有纲纪可言?”水笙一气呵成,流利地说道。
李深深地看着她,戚务均倒台了,则淑妃就没有了靠山,以后再难成气候。水笙的用意,他如何能不知?
但那又何妨呢?颖珍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