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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周海淀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樱唇,停在她的嘴角,情人一般呢喃着:“今晚……别走了。”
郭朝阳大口喘着气:“晚上还有工作没做完呢。”
他撒娇地“嗯”了一声,“工作做起来太累了,我们换个做起来不累的事儿。”
“你都不问是什么工作吗?很重要的。”
“什么工作?”
“东庭会所开业典礼邀请名册确认。”
“这很重要么?”
“很重要,因为这牵扯到东庭和汤氏的合作。”
周海淀合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放开了郭朝阳。
他不笨,他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东庭和汤氏,就是她郭朝阳和汤嘉盛。他们中间依旧夹着一个汤嘉盛,郭朝阳还是放不下他么?
其实,郭朝阳不是放不下汤嘉盛,她只是没有去放下,她也很想不管不顾,顺其自然地和别人在一起亲吻拥抱□,可,那份快乐里,是不是含着一种报复的快感呢?她不确定。她不愿新的一段感情不清不楚。
看来只有她和汤嘉盛尘埃落定之后,一切才能见分晓。
说到开业典礼,确实是件大事。
郭朝阳一上班就先去和叶锦和汇报这件事情的进展。
“邀请名册在这里,我已经确认过了,你再看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增减的。这次因为汤氏问题,许多媒体都要求采访,所以在庆典结束后,我在会所的第一会议室安排了一场媒体见面会,一方面可以让媒体集中访问,不影响典礼的进行,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们体验一下我们的服务,多写一些好的报道出来。第三件事,在典礼之后,东庭会所办公地点的搬迁也开始了,办公地点的装修已经结束了,其实现在就可以搬过去,不用再在这里给你们添乱,但是我怕两件事碰在一起,会乱,万一弄得两件事都没办好就糟糕了,所以,呵呵,还是要再呆几天。”郭朝阳说完冲叶锦和笑了笑。
叶锦和点了点头,“哎呀,你也开始要自己当家了。”
“对啊,做家长挺不容易的,柴米油盐都不便宜,能多在你这儿蹭几天就蹭几天。”郭朝阳玩笑着说。
“郭家长,最近你自己的小家里,就没有什么柴米油盐的事儿么?”叶锦和挑眉问道。
“小家?”郭朝阳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个,他吧,其实吧,我们……”
叶锦和低头微笑着摆摆,示意她不用解释了,“既然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就不用继续问了。”
“别别,你问吧,你不问,我也不好意思说……”
“好,那我问你,你对周海淀了解多少?你知不知道他的朋友有哪些?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在工作什么时候是在休息?知不知道他现在每天考虑的是什么问题?知不知道他在说谎时的习惯性小动作是什么?知不知道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叶锦和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下子把郭朝阳问傻了。
倒不是他的语速有多快,而是他问的这些问题着实把她难住了。回答并不难,难的是她对自己说出口的答案能有多少把握。
叶锦和神色稍缓,他说:“那换个简单些的问题:他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情而被停职的,你知道吗?”
停职?不是休假?
郭朝阳摇头,“反正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影响,无所谓啦。”
叶锦和一副“你心里清楚为什么我要问这个问题”的表情,高深地笑了笑,“不过,他已经接受了新的任命,马上就会重新开始工作了。”
“哦。”郭朝阳勉强笑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海淀也真是厉害,下午直接带人来给郭朝阳拍了照片,然后告诉她驾校的报名已经搞定了,现在她成了他家户口上的暂住者。
郭朝阳不禁又想了下叶锦和上午的一番话。
首先,叶锦和不是一个爱管别人闲事的人,即使是对于郭朝阳,他也极少过问她的私人感情。所以,这次他毫无征兆地就把周海淀提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其次,叶锦和一定是知道了关于周海淀的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对郭朝阳会有影响,所以叶锦和才会在意两人的关系。
那么,这件事就一定是在他问的问题中。究竟是哪一件呢?
至少,周海淀的停职应该是和郭朝阳有关系的,不然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为什么叶锦和要单独提出来问与周海淀工作无关的郭朝阳呢?
除非……除非……
郭朝阳看着眼前为自己考驾照而忙前忙后的周海淀,感觉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那条线就在她的眼前在她的脑海里飘,仿佛只要伸出手去就能捉住。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无颜来更新了……
没有别的理由……作者只是最近沉迷男色了……
握拳,不管更新频率怎样,我是一定不会弃坑的!请相信我!
☆、050
东庭社区会所的开业仪式办得隆重喜庆,又不落俗套。
叶锦和是这样评价的,然后又在这句后面加了一句话,“虽然说是不落俗套吧,可是又看不出有什么新意来,还是老几样,剪彩、致辞什么的。”
郭朝阳斜眼睨他,叶锦和就又接着说:“虽说是老几样吧,但是很有气质,让人舒服。——这感觉,和你很像。”
郭朝阳这才低声地笑了。
此时,她和叶锦和一起坐在媒体见面会的台前,明明是东庭的主场,但是记者们却都把问题抛给了汤嘉盛。
其中一名女记者的提问最为犀利:“汤总,您好,我是XX财经的记者,又见到您本人真好,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您一直是深居简出,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不知道您的这种低调是否是对汤氏目前低谷状态的回应?是否可以理解为汤氏高层震荡和某项投资失败的传闻是真实的?”
汤嘉盛和郭朝阳之间坐着叶锦和,她即使用余光也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他却是先笑了,然后用他一贯的温柔语气说:“你好,能见到你我也觉得很开心,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香港的时候你也采访过我,我记得那时你说话不这么快呀!”
现场的人都笑了。
他继续说:“首先,我最近确实拒绝了一切的公开露面的事务,是因为我的身体和心情都不太好,还无法面对公众解释一些事情。我说的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一直很敬爱的祖父过世了,他是一位很慈爱又有大智慧的长辈,可以说我在成长过程中受他的影响最大最多。他的离开,让我很难过,而这种难过又不能与人言说。因为祖父在汤氏以及社会上的地位和名誉所致,我如果在公共场合露面,势必要被问及这个问题,家人亲友和同僚,替我决定回绝一切媒体活动,直至我能坦然面对这些提问。”
按理说,这么感性的话是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说的,但是汤嘉盛说的时候,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听着,现场只有他醇澈的声音和照相机的咔咔声。
“所以,这段时间的回避是因为我个人的低谷,与汤氏集团无关。”汤嘉盛的情绪很稳,“当然,不可回避的是,在这段时间,汤氏陷入了各种风波与传言中。我并未及时公布信息来稳定广大股民,致使股价出现不正常下滑,这是我的失职。”
说完,他站起来鞠了个躬。现场立时陷入了一篇闪光灯的海洋。
郭朝阳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看向他,此时此地的汤嘉盛,从容淡定,一派少年老成的儒商模样,她忽然想起当初心血来潮联系他时看的那份关于汤嘉盛的采访了。
成功人士、年轻人的楷模,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汤嘉盛吧?那个温柔地吻她肩头,那个说想她所以来看她,那个在她身后为她推动旋转门的男人,和在闪光灯海中沉稳优雅的汤嘉盛,真的是一个人吗?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望着汤嘉盛的郭朝阳,发现坐在两人中间的叶锦和忽然微笑着颌首,像是在和谁打招呼,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在会场后面站着的谭宁北。
她微微诧异了下。
她确实给谭宁北发了这次活动的邀请函,可邀请函是晚上鸡尾酒会的,时间写的很清楚,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呢,他怎么来这么早?他也对这记者会有兴趣?
“你也认识谭宁北?”叶锦和注意到了郭朝阳的视线所在,侧耳问她。
“嗯,最近认识的。这次也发了酒会的邀请函给他。”
叶锦和沉吟了下,没再说话。
媒体提问结束后,汤嘉盛就离场了,他离开前与叶锦和、郭朝阳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就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走了。
他来也匆匆,走也潇洒,没给朝阳任何私人时间。
几个小时后,郭朝阳捏着细细的香槟杯站在酒会一角,边看着华服华灯,边回味刚刚与汤嘉盛的见面交错。
想着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男人啊,你的名字叫事业,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感情。她还在期盼着浪漫的情节,而对方已经偃旗息鼓了。
“郭总,想什么好事这么开心?”身旁走来一人,忽然对她说道。
郭朝阳举杯与对方碰了下杯,说:“谭总能抽空过来,真是荣幸,让我越想越开心。”
谭宁北摇头笑,喝了口自己杯中的酒,说:“郭总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今天可不是冲着你来的。”
郭朝阳掀眉望了他一眼。
谭宁北继续说:“也不是为了给大周面子,我一向公私分明的。”
郭朝阳低头抿酒,不接话,她已经听明白谭宁北的话外音了,他是来察看敌情的——汤氏,风口浪尖上的汤氏。
“汤嘉盛的口才真是让我佩服,四两拨千斤,他想说的话都说了,大家问的问题,他都避重就轻地带过去了,还做足戏份,让记者们有东西去充版面,不会再追问。”谭宁北喝尽杯中酒,“这样看来,汤氏真的出问题了。”
“谭总看事情的角度独特,我受教了。”郭朝阳举杯为敬,也仰头饮完这杯酒。
“可以叫你朝阳吗?”
“当然。”
谭宁北换了副轻松的表情说:“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唐突。”
“哦,当然好了,一定去。”郭朝阳笑着说。
“过段时间我寄请帖给你吧。”
郭朝阳忙找出名片,递了一张给他,“这个地址肯定能收到。”
谭宁北和她互换了名片,笑着说:“最好是你们两个人一起来。”
郭朝阳腮边更红了,“谭总把新娘子藏得真好,今天都没带来舞会。”
“我被她嫌弃了。”他抬腕看表,故作无奈地说:“要回家了,不然我要更不受待见了。”
郭朝阳被他逗笑了,说:“嫂子的家教真严。”
谭宁北放下杯子,“你不用和她学这个,大周是我们中间最老实的一个,你以后别嫌他腻歪就不错了。好了,你继续玩吧,我先告辞了。”
“我送你到门口。”郭朝阳尽主人之谊。
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叶锦和,他和谭宁北稍稍寒暄后,就和郭朝阳一起回了会场。
“谭宁北出席,真是喜忧参半。”叶锦和评说,“看来汤氏这次的问题,已经在整个业界传开了,绝不是媒体的捕风捉影那么简单的。”
郭朝阳接话说:“喜的是,谭宁北算是给我们带来了星北集团的善意和意向。”
叶锦和侧头看她,“你真的认为东庭能靠上星北这座大山?谁给你的这份自信?”
郭朝阳当然听出了叶锦和话语中的不佳情绪,换话题说:“好像是倒数第二支曲子了,我能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舞吗?”
叶锦和宠溺地叹气笑了,说:“想当初你的华尔兹还是我教的呢。”说完就领着郭朝阳下了舞池。
郭朝阳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