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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见势追问,“对于你来说,什么才是人生大事呢?你从小就生活优渥,我想你对待金钱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应该看得比较轻吧?”
“哈哈,我如果回答你说我不爱财,估计我们公司的股票也会跌吧?”汤嘉盛表情很放松地说,“可能相对最后得到的财富数量而言,我更享受中间努力的过程,会感觉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认证。我长辈从小就教育我的一个观点,‘良田万顷,日食一升;广厦千间,夜眠七尺’,拥有再多的钱也还是要吃要睡。赚了再多的钱,如果不开心,一切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说到这里,汤嘉盛目光专注地看向了镜头,他突然投来的注视让电视机外的郭朝阳都有种被摄到的感觉。
“你问我什么是我的人生大事,我越来越感觉到,我身边的人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得到、失去、珍惜,是我这段时间来一直在思考的东西。”他还是紧盯着屏幕在说,“也许我对某人有过欺骗,但即使是骗她,我也是用的真感情。”
周海淀此时也在老宅看到了这段。
吃饭时小叔和简丰的话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此时看见汤嘉盛在电视上这样说,心里更是拱火。
他腾地站起来,说了声“我先回去了”,就往外走。
海涵在他身后喊他:“哥,你今晚喝酒了,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海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怒气。
海涵叹气,狠狠瞪了坐她身边的简丰一眼。
那天晚上的周海淀显得和往常很不一样。
他没有任何缠绵就进入了她,郭朝阳顿时整个人僵住了,那一瞬间她想抓住什么,双手却只能紧紧攀在他光洁的背脊上。
海淀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朝阳。夜色中,她从他的幽黑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她抬手抚上他的额角,“周海淀。”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挺身,开始了运动,他的每一次深入都仿佛猛兽在噬咬着她最柔软之处,被他侵入之处的剧痛来势汹汹,席卷了郭朝阳每一处神经。痛与快乐在她和他的身体里激荡。
一波波的快感与痛楚淹没了她的意识,模糊朦胧中,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他和她,在狂风骤雨中,彼此相拥取暖,融化在一起,同生同死。
这种感觉就是爱吗?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徘徊游弋在她的脑海中、在她的心头上、在她的呢喃间。
“我爱你……爱你……爱我……”
经过一夜的欢愉,周海淀似乎一切如常了,他早早地起床去买了早饭回来。
郭朝阳穿着他的T恤,一脸不满地喝着豆浆,“你说,怎么办吧!原本准备今天穿的礼服不能再穿了!”
周海淀在她额间轻轻啄了下,“那就别去了,不就是老谭的婚礼嘛。”
朝阳哼了他一声,转身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脖颈锁骨间留下的爱的痕迹,“用粉底遮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吧?”
周海淀在她身后,看着镜子中的郭朝阳,笑了笑,又坐回了餐桌旁。
朝阳从镜子里看着周海淀的背影,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来,她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哀凉的心情。他们明明正在热恋中,他们明明走过了所有弯路在一起了,他们明明幸福快乐地相守着……却为何,此时的海淀会惹得朝阳几欲落泪?
昨晚她愿意配合他愿意纵容他,就是因为她读出了他眼中深沉的心事,如果那样可以让他快乐,可以让他忘记烦忧,她便甘愿放下自己。
适才周海淀欲言又止的凝视与笑容,令郭朝阳知道,他的心事尚未解开。
海淀和朝阳到的比较早,新人也才到酒店。
负责给新人和嘉宾拍合照的姚远看见他俩过来,忙招呼:“大周,快过来,来来来,你俩也来沾点喜气。”
海淀给朝阳解释说:“我们哥们儿,著名摄影师姚远。”
姚远乐呵呵地和朝阳打招呼,“嫂子好!”
朝阳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心里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喜滋滋的。
“行了,你小子,别嘴上摸蜜似的了,把你嫂子拍漂亮点儿!”海淀一拍姚远的肩头,就牵着朝阳的手迎着谭宁北这对新人走过去。
谭宁北的新娘不能用漂亮来形容,长相甜美可爱,眉眼间一派童趣天真,好看耐看,舒心又亲切。
他们合影后,谭宁北让海淀留下,说有事要和他商量下,朝阳祝福了他们新人几句,就先进宴客厅去了。
寻到她和海淀的桌位,发现自己实在是来的太早了,这桌还没有人到。
郭朝阳四下看了看婚礼的布置,职业习惯一般地在心里记下优点和不足,作为以后东庭会所的经验和教训。
时间尚早,她想起昨晚父亲的嘱托,便趁这个空当给桑伯伯打电话。电话是桑伯母接的,朝阳安慰了伯母几句,问了医院和病房号。
“桑伯母,您也多注意身体,我明天过去看桑伯伯。我试着联系桑悦了,不知她有没有时间回来。嗯,好的,伯母明天见。”
郭朝阳挂了电话,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身后有人走过来坐在了她旁边。
是周海涵。
她盯着朝阳看了有那么一瞬,才转眼坐正,叹了口气,说:“桑悦不可能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神棍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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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涡浅笑》
作者:云五
简介:一只闷骚禽兽医生和一枚好姑娘春风一度后的故事……
☆、054
郭朝阳原本因为看见周海淀妹妹而准备好的微笑还挂在脸上,而周海涵突然说的这句话让她愣肿了足足一分钟。
“为什么?”郭朝阳虽然这样问,却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问清楚什么。是为什么桑悦不可能回来?还是为什么周海涵会这么肯定地说?
周海涵轻轻笑了,“桑悦被禁止回国了。我以为你既然已经和我哥在一起了,他就会把这些都告诉你。”
朝阳的眉头锁得更深了,“海涵,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海淀会和桑悦有关系?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
“朝阳,既然你选择和我哥在一起,那你就应该理解有些事情,他要保密,连说梦话都不能说出来。既然他没说,那应该就是有他的考量,原谅我也不能多说。”
朝阳还想再问,可周海淀已经走了过来,她和海涵互换了下眼色,两人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周海淀扶着朝阳的椅背坐在了她旁边,先问海涵:“怎么你一个人来的?简丰呢?”
“都是咱这些从小玩到大的,他来了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他不来,大家不是都挺开心的么?”海涵摆弄着精致的喜糖盒说。
朝阳瞥了一眼海淀,海淀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姚远喜欢海涵好多年了。”
郭朝阳听完悄悄吐了下舌头。果然,简丰来了,她尴尬,姚远尴尬。周海涵的真实直爽,让朝阳既喜欢又佩服。
这是一场隆重又感人的婚礼。
谭宁北在新娘不知晓的情况下,安排了一场沙画表演,将两人从相识到相恋,到最后走在一起的艰辛不易用这种方式讲述了出来,两人的故事美丽凄美,宛若童话。
新娘哭了,许多人都哭了。
坐在台下的郭朝阳也满眼泪花,不期然地,她的手被周海淀包握住,他越握越用力,郭朝阳把手翻转过来,和他十指相握。
周海淀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郭朝阳看着他。
“我们像两个傻瓜。”他忽然说道,语气无奈。
“听说上天会比较眷顾傻瓜。”郭朝阳幸福地说。
周海淀举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手背,“你比我傻。”
这桌坐的都是从小混到大的一帮铁哥们儿,气氛特别好,而且全部默契地不提卓心同。≮我们备用网址:。。≯
因为周海淀难得带了家属,他俩便成了全桌的焦点。
一人问:“大周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另一人问:“是不是已经领证了?”
下一个接话:“现在都流行无证上岗,你们是不是也要等上车后再买票啊?”
最后一个更绝:“你们这都朝阳海淀了,你俩孩子叫什么好呢?”
玩笑归玩笑,郭朝阳忽然想起,他俩确实从没正正经经谈过结婚这回事。
记得两人初相识的时候,就在婚礼上遇到过。那次是朝阳使劲灌自己,这次,周海淀却对敬酒来者不拒。不仅替朝阳挡下了所有的酒,新人来敬酒的时候,他也没放过自己。
原本姚远跟着新人左右负责抓拍照片,敬完他们这桌,谭宁北和姚远耳语了几句,“大姚,没几桌了,你别跟着我们了,坐这儿吃点东西,顺便替我看着点大周,我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头啊。”
姚远点头,说:“成,那你们去吧,大周就交给我了。”
也幸好姚远留下了,周海淀确实有些喝高了,过了一会儿就站起来直奔卫生间了。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哥们儿,姚远一看他起身就知道怎么回事,马上就跟了过去。
郭朝阳看姚远起身,也明白过来周海淀是去吐了,她和海涵说了一下,也追了去。
“唉,你这是何苦呢,想喝什么时候不行?跟我们说一声,哥儿几个立马出来陪你啊。再说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喝成这样就能想开了?你当初答应你们头儿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呢?那股犟劲我们怎么拉都拉不回来!哎哎,你还真别不愿意听我唠叨。你小叔他们也没少为这事说你吧?那时还有转圜余地,现在你眼瞅着就要走了……这儿这儿,水池在这儿,哎呀现在这种感应的龙头最讨厌了……”
姚远一边给周海淀拍背引路一边啰啰嗦嗦地念叨他,却不成想,这番话,被等在门外的郭朝阳全听到了。
朝阳似乎懂了周海淀这段时间的反常,但也更加不清楚到底过去发生了什么,之后又即将要面临什么。
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她像一个掩耳盗铃的人,觉得只要不知道,那些事情便不会发生。
她想问他,又不能问他。海涵说的对,是她自己选择了这个许多事情不能说出口的男人。
她和周海淀没有去闹洞房,谭宁北安排了车子送郭朝阳和醉了的周海淀回家。
海淀回来后倒头就睡了,朝阳在旁边看着他。
手轻轻滑过他浓密的眉毛;睫毛真长啊,她手指来回拨弄了几下;再到挺挺的鼻梁,然后是吻过她很多次的嘴唇;下颌、喉结,这个男人居然还有锁骨;最后,她的手停在了他的左胸。
究竟这里藏了他的多少秘密呢?
朝阳用手指隔着衣服在他心脏的位置比划着写字。
写来写去,也只是他俩的名字而已。
朝阳。海淀。
海淀。朝阳。
郭朝阳没想到自己会睡着。
她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开灯,周海淀也不在床上了。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他没离开,正站在卧室连着的阳台上抽烟。
郭朝阳下床也走了过去,带着困意懒懒地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醒啦?”
“给我也抽一口。”
周海淀转身搂过她来,低头吻上了她,温柔至极地卷走她所有呼吸。许久才放开了她,“还要吗?”他坏笑着问。
朝阳还是搂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问:“你上次受伤的是左肩吗?”
“嗯。”周海淀又吸了一口烟。
“当时疼吗?”
“疼。”
“现在呢?”
“有时疼。”
“什么时候?”
“你不听话的时候。”
“那我是不是应该一直不听话?这样你那里就会痛,一痛你就会想到我,想到是我让你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