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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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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已经夜色深沉,韩公公道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明日上朝要用,不容打搅。陈则铭闻之不由变色,险些跪了下来,“公公,求你帮我。”其实他也知此刻皇帝从不见朝臣,但父亲年迈体弱,哪里经得起天牢诸多磨难。

  韩公公只是摇头。

  陈则铭咬牙:“公公,你只说是我闯了进去,众人拦不住吧。”

  韩公公看他半晌,满脸难色,终于叹息一声,背身过去。

  陈则铭知他乃是默许,大喜:“公公,将来有一天,我定要报你大恩。”韩公公摇手不语。

  陈则铭奔到殿前,却被门口武士拦下:“站住!”那两名兵士其实认得他的,却还是不肯放他入内,“此刻谁也不能进去,都虞侯请回,有事明日再奏。”

  陈则铭见那两人态度坚决,只得退后两步。

  一名兵士表情柔和下来,正要开口说什么,陈则铭突然大声喝道:“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陈则铭要事求见万岁!”

  那兵士目瞪口呆,不由跺脚:“都虞侯,此地可容不得你放肆!”

  陈则铭哪里理他,只迭声道:“陈则铭求见!”

  隔了片刻,那殿门悄然打开。兵士相互看了一眼,退开让路。

  皇帝端坐桌后,见陈则铭进屋频频叩首,显然为的是私事,面色便沉了下来,冷道:“什么要事?都虞侯可要掂量着说。”

  陈则铭心中惶恐,此刻却容不得他畏惧天威,连忙将原委道来,只道:“求万岁饶过家父,他告老多年,何尝结党营私,能营什么私呢!”说罢,重重磕头。

  皇帝皱着眉似是不耐,见他激动至此却也无动于衷,凝目看他面目片刻,将奏章端到眼前,竟重新看了起来。

  陈则铭候了半晌,见皇帝再不理睬自己,心中着慌,低声叫了几声万岁。随身太监连忙直朝他摇手,陈则铭似是不见,越叫声音越大。

  皇帝充耳不闻,提笔点墨,疾书一阵方将笔一搁,伸手又取下一份奏折,似是随口道:“好,今夜你来侍寝。”

  陈则铭一怔,片刻间难解其意,却见那太监立即弯身道:“奴才告退。”说着竟带领众人退出门外。跳跃烛光下,那门悄然而闭,直到门扇合上那一瞬间方“碰”地扣出一声轻响。

  陈则铭跪在原地,被那声响骤然惊了一下。

  殿中静悄悄,几乎是落针可闻。

  陈则铭心中惊恐难当,呆呆看着小皇帝在座上慢条斯理批阅奏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挽袖搁笔,朝他看了过来。

  陈则铭猛然清醒,不待视线对上,慌张低头道:“微臣微臣告退”说着弯腰低头退去,背上不知不觉已经是汗湿重衣。

  对方居然并未出声制止,陈则铭心中生起一线希望,暗道也许是自己听岔,又或者对方万金之尊,到底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情。待肘后一硬,却是碰到了门页,连忙转身。

  却听皇帝忽在身后淡淡道:“你不管你爹的脑袋了?”

  陈则铭的手僵在半空,再也不能往前伸出一寸。

  就这样愣了半晌,陈则铭转身扑通一声跪下,抬头看去,小皇帝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面上居然带了丝讥笑。

  陈则铭见他神色,已觉今日在劫难逃,头皮直发炸,偏又不死心开口:“求万岁开恩”

  果然那小皇帝看着他不说话,眼中一片冷冰,似是有些恼怒。隔了半晌,才道:“还不过来与朕宽衣,难道是要朕伺候你?”

  陈则铭低了头,跪着不动。此刻他既不能走,却也不愿就范,心绪茫然,不知应对,只能倔强又无力地坚持。明明是个猿背蜂腰的成年男子,这一刻那跪倒的身躯却突然显得有些单薄。

  皇帝笑了一声:“所谓孝子啊”

  陈则铭猛然抬头,双唇开启,神情激动,似乎有话要说,隔了片刻却似乎醒悟到什么,黯然闭嘴,皇帝道:“你不服气?”

  陈则铭低声道:“臣,臣不敢。”

  皇帝靠在椅背上,懒声道:“过来。”

  陈则铭不由微微抖了一下。皇帝的眼神骤然冷了:“事不过三,爱卿是觉得朕应该再说一遍吗?”

  陈则铭无路可逃,只得起身,走到他桌前,却将眼神错开。

  皇帝伸手将宽袖一拂,很是潇洒:“宽衣。”

  陈则铭出身官宦,自小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为人宽衣还是生平头一遭。对方还是皇帝,站着为他脱衣是大不敬,只得在椅侧跪了下来,伸手去解他衣带。

  皇帝靠在椅上,从眼底瞥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来摸他面庞,陈则铭不自主侧头避开。

  皇帝皱眉嗯了一声,音调隐含威胁。

  陈则铭想到老父,只得将头调了回来,任皇帝抚摩,垂下眼帘,面上禁不住羞愤难当。

  皇帝这才微笑,道:“这才有点以身侍君的感觉。”

  陈则铭骤然一震,双手猛然成拳,鼻息立即急促起来,这话如一记重锤般敲在他头上,使他险些晕了过去。皇帝见他神色恍惚,伸手将他搂住,陈则铭浑身僵硬,面色渐渐苍白,静了片刻,缓缓合上眼睑。

  皇帝的手伸入他衣中,摸到他胸前,仔细揉搓了片刻,陈则铭浑身微颤,满头大汗,面上不似欢愉却似痛苦,咬牙强行忍耐。

  皇帝微笑,将手一路下移,将他上衣剥到腰间,又嫌那腰带碍事,要一把将之扯开,那布带结实,一时间居然没断。陈则铭被他大力摇动,身形不稳,只将眼闭得更紧。

  皇帝兴趣骤起,低声笑道:“果然是我在伺候陈卿。”说着将手摸到陈则铭胯下。这一摸,陈则铭骤惊,身子一缩,猛力起身将皇帝推开,睁开的双目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惊惧。

  皇帝促不及防,为他骤然推倒在椅中,睁目怒道:“大胆!”

  陈则铭这才醒悟自己闯了大祸,低头跪下,鼻息却是沉重,实在难抑那股自胸而上的酸意,衣物被他挣散,人近半裸,看上去难堪又狼狈。

  皇帝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我知道爱卿不是此道中人,此举实在有些勉强”陈则铭怔怔抬头,那皇帝却从袖中取出一物,凝目一看是颗药丸,皇帝柔声道:“此乃逍遥丸,你服下便不会有那许多不适,若是爱卿喜欢,便收下。”说着递到他手中。

  陈则铭呆看那药丸,脑中空白,怔了良久。终于认命,凄然一笑,仰头吞了下去。

  皇帝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他。

  过了片刻,陈则铭觉得小腹处有一团热气,逐渐散开,慢慢延伸至四肢,知那药力已经生效,有了这药,想来今日不至于遭太大的罪,只是那药却似乎是苦的,苦味在舌根下始终萦绕难散。

  他抬头看着皇帝,皇帝在床笫间倒不似平日那冷冰冰的样子,朝他笑了笑,突然一把扯起他,朝他胸前吻去。

  陈则铭浑身发热,总觉哪里瘙痒难受,不由呻吟出声。皇帝眼角含笑,在他身上抚摸片刻,将手指朝他臀缝中滑了进去。陈则铭疼痛难忍,稍稍清醒了些,忍不住抵挡抗拒,却被皇帝一把摁倒在地。

  下一刻,下身一凉,他还不及反应,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面前是大理石冰凉的地面,自己如兽类一样四肢着地。皇帝在他身后抽插着,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那节奏摇动,每一次的插入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咬牙低头,自己两股间已经落了一滩不小的鲜血,他微微苦笑,那药效还不够强,该多要一颗才对。

  皇帝觉察到他的异样,伸手扭他的头,自己也俯下身来,唇齿交缠,皇帝低声道:“好紧,就跟我想的一样”

  陈则铭紧紧闭眼,他不知道那份刀割般的痛苦来自身上还是心底。

第二章

  回到陈府,天已经蒙蒙亮了。

  陈则铭让人打来热水,闷在屋子里将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起身之时,大概是药力未散,居然强烈的晕眩恶心,忍不住吐了一地,到最后,几乎连胆汁也呕了出来。

  待到日间,纵然不适,也不得不到天牢去探视父亲,又使银子将各路关节打通,这才安心了些。他自小倍受爱护,在军中时虽然说受人排挤,但也无须求人,可以说是少年狂放,不懂低头,可在这区区几日内却是将“求人难”这三个字的含义彻底体会了一番。从此后,感慨不已,将性子更收敛了不少。

  过了几日,果然陈睹被释,安然返家,全家上下欢腾,数日来奔波不停的陈则铭却突然病倒,大夫来瞧说是郁结劳累所至,父母都是心痛不已。同时陈睹却又有些欣慰,儿子如今终于长大,能担重任,需知于大狱重案中救人,却也不是人人做得到的。君不见,与自己有同狱之缘的那些人,仍在天牢中候审受苦,说不准便是秋后掉脑袋的下场。

  陈则铭自小习武,原本少有病痛,顶多也就是个伤风发烧,数日后便欢蹦乱跳了。奇怪的是,这一次的病最初也不严重,大家都道是累了休息几日便好,可居然前后拖了月许,仍不见好,药吃了几十副,那病反倒更重了,不思进食加上低烧不退,原本健壮的陈则铭病了一月之后,竟然连床都下不了。

  两老原本还不甚在意,到了这时才觉得不对,惊慌起来,只道是庸医误人,忙派了家丁四下寻访名医。

  这一日,却有人到访,说是有妙方可医治陈家公子。

  陈睹命人将来人带入一看,却是吃了一惊:“杨公子?”

  来人笑道:“陈伯父,好久不见了。”

  杨梁掀开帐子,也微微吃惊。

  陈则铭昏沉躺着,似知有外人到了,却无力睁目。

  杨梁转身,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打开倒出一颗药丸,递给陈睹,道:“此乃大内灵药,给陈兄服下,必定见效。”

  陈睹连声道谢,杨梁笑一笑,转身去看陈则铭的脸,看了良久,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药甚灵,陈则铭居然渐渐好了。

  他有时候会想,杨梁那颗药丸怎么就会把自己的病治好了呢,俗话说对症下药,可他那药明明从身上拿出来的,难道那是颗包治百病的神药。想到最后,直到自己脑中糊涂起来才肯罢休,他竭力避免自己想不必要的事情。有些东西,在此刻,一下便足以将他击倒。

  拖了又拖,终于他还是得回宫当值,与以前的热心巡逻迥异,能待在值班房,陈则铭便不肯出巡。

  这让同僚们多少有些惊讶,之前这个人做事古板到让人恼火,旁人都在休息时,他非得列队巡逻。有一个过分认真的同僚是一种痛苦,因为这会反衬出你的懒散,这样的原因导致曾经一度众人都不乐意与他同班。然而这样的古板也还是有被同化的一天。

  陈则铭因祸得福地发觉,同僚与自己的关系有所改善时,他苦笑不已,自己苦求不得的法门原来在这里——做人不可以太认真,一旦认真了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日子便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中悄然度过,因为他的刻意躲避,他如愿以偿地没有再遇到过对方。而皇帝似乎也忘记了这件事这个人,从此没再传讯过他。

  一日,陈则铭回到家,发觉荫荫来了。

  荫荫是他乡下的表妹,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懵懂中也曾说过非卿不娶非卿不嫁之类的傻话,这时大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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