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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一体,实则被防火玻璃中间隔着,而那边一火起,小舟的船头船尾部分就即刻分离,最大程度的保证了陆由的安全,但即便如此李陌桑还是没给他好脸色。
“李导,您晚上去哪吃饭。”陆由拍完了戏叫李陌桑一起吃饭。
李陌桑脸乌青乌青的,“等着吃元宝吗?”
陆由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这么任性地一定要实景拍这一出很讨厌,可是,他是真的想体会被烈火包围的感觉,他站在船头的时候,哪怕知道安全保卫措施已经做到了百分之百,却还是免不得怕。那当时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被留在房里喝闷酒的徒千墨呢?他不敢想象。
在现如今特技如此发达的情况下,还烧钱去做这样的事,背后签字的人是慕禅。
而现在的慕禅,就在陆由的不远处。
不远处,有慕禅,就有徒千墨。
陆由都想不到他居然会在今天来看自己演戏,他小步跑过去,“老师。”
“啪!”脸上挨了一巴掌,惊天动地的一巴掌,全剧组的人都看着的一巴掌。甚至,还有为了宣传陆由敬业精神搏命演出而邀请来的锦上添花的记者。
陆由狠狠向后退了一步,“老师,您如果实在不愿意尊重我的话,请您尊重您自己,大庭广众之下,有碍形象。”
“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会死!”徒千墨吼道!
“大家会保护我。”陆由回嘴。
李陌桑走过来将这两个人拢在一起,小声叱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明天的报纸有头条了,没有谁比在场的记者兴奋。而站在这里有能力压下报道的慕禅无动于衷,徒千墨早已失去了理智。
陆由拧身走了,化妆室很简易,但足够躲避一些人,他的助理们跟过来,徒千墨也跟进来,“对不起。”
陆由一呆,原来这个人也会说对不起了,可惜,好像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只鼹鼠了。
无干人等纷纷退去。
“但是无论任何原因,我都不希望你去冒险,尤其是没有必要的险,为了谁都不行!”徒千墨态度坚决,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最像个老师。
陆由笑了,“有些事,于您而言是没必要,于我而言,是不试一次心里不踏实。”
“我并没有受伤。”徒千墨道。
陆由道,“可是别人呢?五十年来最天才的魔术师,投保金额高达一个亿的手,还有永远也褪不掉的疤。”
慕禅微笑,走过来轻轻揽住陆由的腰,从背后,他口中的气息摩擦着他耳,态度太暧昧,“我也只是求一个心里踏实。”
陆由挣脱他,因为慕禅并不是想拢着,所以挣开的也格外容易。
徒千墨道,“你玩够了没有!一会是曈曚一会是我一会是小由,你有没有意思!”
慕禅道,“你记得按时吃药。好不容易,才调养到这种时候。”他说完就看着陆由,“小由,千墨的心脏一直不好,身体也很虚弱尤其不能有大的情绪起落,他看起来霸道又不讲理,还强势的要命,但其实这样的不都是小孩子吗?小孩子想买变形金刚的时候,都是一副不买我就和你玩命的样子。他和曈曚,曈曚并没有爱过他——”
徒千墨脸色难看,却没有否认。
慕禅接着道,“他和我。我们都知道不可能,不过,这一次是他不爱我而我不能爱他。”
李陌桑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从他进门就一直做隐形人,现在终于开了腔,“那禅少的意思呢?徒大总监霸道不讲理强势的要命,动不动就挥人巴掌,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然后又没本事留住能尽情让他任性的人,孟不满意拒收,您不满意想要退货。陆由是废品收购站啊!”
“闭上你的嘴!”慕禅的眼睛冷得像冰,他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如果说南寄贤拥有的是势,那他的强大就约等于残酷,让人心凛的冷锐。
陆由看着徒千墨,“是您被又一次退货了吗?”
“小由,不要得寸进尺。”徒千墨道。
陆由笑了,“您是用老师的身份,还是,其他——求爱者,或者,慈善家?”
徒千墨道,“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和慕,没有发生任何事。”
陆由点头,“那我也称呼你,老徒。请允许我也剖白一次,我们在一起的二十几天,我曾经想过,认定您,或者哪怕酬知己酬自己也无所谓。要是您实在戒不了,角色扮演也可以偶尔当个乐。可是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两个人相处,放弃底限也许是因为爱情开始,但通常,也意味着爱情即将结束。如果是拍偶像剧,老徒大概是一个很出戏的称呼,不过我想说的是,您不年轻了,您大我九岁。如果您永远只是以一个施舍者慈善家的身份来对我,那我永远不觉得,这是爱情。老师,我才十八岁,您能容我让我在老的时候,也有一点可以回味,不能回味也可以吧唧一下嘴的爱情吧。我不知道您和禅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您直戳戳的吻,直戳戳的说想试,直戳戳的将别人的认真当成玩游戏,直戳戳的结束,直戳戳的和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同床共枕,老师,我太了解您。您要是没有想过压倒慕大少在祠堂的黄梨木平头凖上,我现在就跪在您面前做您的人型宠物也无所谓。您的爱情,应有尽有除了忠诚,我的爱情,一应全无。我宁愿将来找一个善良贤淑的女孩,可以不美,可以一百五十斤,我抱得动。哪怕不贤淑也可以,唯一所有的,是她站在我的对面,我们全心以对。至于您,我的微博上有粉丝分享一句话,这年头,谁还没个初恋。我宁愿您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也不要有一天我变成您衣服上的饭黏子。老师,其实您不知道我是多么感激您,因为一个人,原来有一点点可以成功的小炫耀,眼界就真的不一样。我谢谢您曾经爱过我,也谢谢您让我那么的疼过。”
陆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是被助理们拦着的记者群,“lucky,请问您对刚才的掌掴有什么解释。”
“老师是我的老师,天地君亲师,打我也没什么。”陆由没有去掩饰面上的指痕。
“能说说原因吗?”
“不应该冒没有必要的风险,敬业不是愚蠢,不是自私。有很多工作人员因为我的一意孤行和追求完美而受到额外的压力,在经济方面也是很大的花销。感谢我的经济公司卡狄娱乐,感谢对我有提携之恩的李导,感谢一直在《韩子高》教我演戏的周导,感谢《韩子高》剧组全体同仁,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去实景拍摄这样的危险镜头,而这场扑也绝不可能这么完美的完成。这是我们大家的心血,这一场戏有我们所有人的努力还有我脸上的这巴掌,《韩子高》让我成长,无论演技还是心态。我相信,有我们的真诚,《韩子高》不会让大家失望。最后,感谢我的所有fans,如果不是你们,我不知道我的所有感谢还有什么意义。谢谢各位记者朋友,你们对陆由都很关心,其他的问题请大家和洛罗谈吧。”陆由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大步流星,他明明只有一个人,可是他的背影太冷峻,杀掉了所有想要追逐的目光。
徒千墨在门缝中看着陆由,他再也想不到,现在的小由,竟然已经是这样。这样的强大又脆弱,原来有一天,他真的竖起了厚厚的壳,可惜的是,自己竟然还以为一颗封闭了蚌壳的珍珠是菠萝,“V”形刀就能削得漂亮。
我也是迷迷糊糊后来者,我好像已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这一章,非常喜欢~
不过好像作者喜欢的章节读者都反应不是很好,好吧,有点忐忑~
一百八十六、黯然
徒千墨一个人坐在窗前握着琴槌敲木琴,原本清脆明快的旋律莫名地蒙上一层忧伤的调子。刘颉听老师曲中滑音很多,过来看的时候却被南寄贤拦住了。
徒千墨一直敲一直敲,直到关节指挥着动作,大脑完全空白。
老师难过的时候就喜欢把这旧琴搬出来,这琴还是大慕哥送的。孟曈曚离开的时候,慕禅握着他的手要他敲。小时候的事一点一点涌上来,他从来不是天赋异禀的先行者,好在妈妈爸爸也没空为他失望。慕禅学了钢琴、小提琴、单簧管和木琴,慕禅说,木琴最好听,所以教给他。只是很多年没有弹过,在最难过的时候,自己敲一敲,好像就觉得好些。
太阳一点一点下去,难过过的人就知道最难受不是黄昏,而是四五点太阳还带着暑热的时候,难捱地紧,日头落了盼着睡一觉醒来就到明天,睡醒之后想着忙一天总有没暇想的时候,可四五点那阵,就要熬,每到这个点就莫名的焦躁起来。
门铃响,门打开。刘颉看到门口的人,夺人心魄的美丽,眉笙。“老师今天的心情不好,你小心着些吧。”
“谢谢颉师兄。”眉笙恭敬地脱了鞋子,露出纤尘不染的白袜子。他穿一条蓝色裤子,洗得旧旧的,但是很干净。裤子挂在脚面上,很是令人怜惜。徒千墨的琴音响得急促,眉笙知道他又在弹琴了,他的心情很不好。只是这里原就没有他说话的资格,净了手,点了香,一路捧着跪在路边,听徒千墨敲击木条的声音。
徒千墨许是真的累了,敲了一会就进来,只是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也没意识到跪多了个人,待浑浑噩噩的走过去直接就撞在了眉笙身上,眉笙努力用手接着香灰,连连抱歉,“对不起,眉笙该死,眉笙该死。”
徒千墨立刻握住他手,“你不知道烫吗!”虽是斥责的话,但到底带着爱惜的意思,眉笙惊了一跳。
徒千墨犹自道,“疯魔了吗?用自己的手出来当香炉!”
眉笙肩背轻颤,他是真的怕徒千墨嫌恶了他,“徒老师说的如果香灰散了以后就不让我来。”
徒千墨一皱眉,眉笙整个人就像一片月亮,比纸还薄,还孤清。他想自己实在不该多嘴的,难得老师今天肯说两句话,眉笙怪着自己,眼角眉梢有一种类似勾引的惭愧,徒千墨呆呆站着,“我说过吗?”
“您,从前是这样说的。”眉笙小声道。
徒千墨看着他手上旧的暗沉灰点,“这都是每个月来上香烫的。”
“如果不是曚师兄的话,眉笙这条命都不知在哪里,更别说这双手了。”眉笙轻声道。
“原来,我是真的这么不讲道理。”徒千墨自语道。
眉笙急了,“老师千万不要这样说。眉笙本来就是一个微贱的人,您和几位师兄能容我来为曚师兄捧香祈福,已经是对眉笙最大的恩赐了。更何况,这么点火星一点也不烫的,比起——眉笙该死,眉笙不该想这么下贱的事。”
徒千墨接了他手中捧着的半支香,用手掐掉,“老师!”眉笙急叫道。
徒千墨看他,“你不是说不烫吗?我碰一碰又怕什么。”
“那不一样的,眉笙本来就是低贱的人。”眉笙小声道。
徒千墨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从这个男孩被送来群调就是如此,每个人都在惊叹他的容颜,甚至有调敎师看到他第一眼,就说这是一张欠操的脸,让人一看就想做死他。想尽一切办法做死他,像把最美的芍药花捣成稀烂一样。徒千墨第二次见到他,这个男孩的後閮含着很粗的蜡烛跪在一边当烛台,一群富豪带着一堆玩伴朝他閮口扔摔炮取乐,若是扔中,摔炮就会炸开,还为此取了个名头叫庭上开花。徒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