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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他们每一个都是如此尊敬他信任他,他便更该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在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内,给他们最宽厚的肩膀,最坚实的依靠。
因此,他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颉,就算是不忍,终究也只是平平淡淡吐出一句,“用陆由,不止是慕节周的意思,同样是我的意思。”
“我不相信。”就那么四个字,刘颉望着他,眼睛还是和平时一样,亮得透明。
“你在质疑我?”徒千墨声音很淡。
“刘颉不敢。”刘颉不自觉地抽了下肩膀,却终于还是道,“阿颉不敢质疑老师。只是,阿颉知道,二师兄之后,只有我,才是最有资格演唐颂的人。”
徒千墨笑了,“你在侮辱我的判断力。”
“老师知道阿颉没有。”刘颉很坚定。
徒千墨不再看他。
刘颉看他已将手搭在了门锁上,一下子就叫出来,“老师!”
徒千墨回过头,“还想说什么?”
刘颉紧紧抿着唇,躬□去,重重向徒千墨叩了个头,一字一字道,“阿颉知道冒犯老师罪该万死,您只要,只要答应我演唐颂——阿颉——”他一挺身,“您就是打死阿颉,阿颉,死而无憾。”他说完了这句话,就死死对着徒千墨,整张脸都胀红了。
徒千墨看着他几乎真的是视死如归的眸子,眼睛里那种叫人生气又叫人心疼的倔强那么浓。刘颉一向性子执拗,除了孟曈曚,徒千墨的家法,他挨得最多了。他也是个孩子,也知道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的滋味,他更不愿让老师因为他的不懂事生气,可是,他一定要演唐颂,这不只是为了他和师兄的情义,更是因为,他一定要给老师一个最完美的《晚照》,他知道,为了师兄,老师心里,实在是太苦了。徒千墨又哪里能不明白,刘颉是不同的。对这个弟子,他一向有一份更加深沉的疼惜,只是,语声依旧是冲不散的讥诮,“马上要演革命斗士,跑到我这来试戏?”
刘颉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他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说话的。
赵濮阳带陆由去了健身房,陆由上了跑步机提着脚勉力跟了好久,跑到后来,最挂肚牵肠的,反倒不是身后的伤。等换到第四档速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小师兄,我,我不是故意冒犯三师兄的,您——”
赵濮阳知道刘颉是个很淡的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就是入戏出戏出戏入戏的轮回,不懂说话,也不爱和人打交道,心中想什么,口中便是什么。他完全不是普通人所谓的大咧咧的直脾气,而是一种——用大师兄的话说,毫不蒙尘染垢的赤子之心。
“专心训练,不要说话。”赵濮阳没有理他,训练就是训练,任何事,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好,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
“是。”陆由知道晨练结束前师兄是不会教他了,也只得跟着他做。其实在地下室的时候,每天的练习也是少不了的,无论是为了保证体力还是保持身材,体育锻炼是生活的必须环节。
跑过了步,又做了常规的仰卧起坐俯卧撑,还跟着赵濮阳练了气息控制,终于结束了晨训。
陆由一路跟着赵濮阳,忙前忙后地打下手,帮他做豆浆、热馒头,赵濮阳知他手上伤还没好,也不叫他多忙活,只是随口指点徒千墨的口味,告诉他各种调料怎么放。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陆由的厨艺虽算不上好,但做做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他是极乖觉的孩子,知道赵濮阳忙,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因此一切都谨慎留神,一一记在心里。
等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赵濮阳才终于道,“三师兄是非常简单纯粹的人,你用心服侍,他会对你好的。”说了这一句,却是觉得自己不该妄然评价师兄的,转身便出去了。
果然,刘颉的脾气还是那么拧,依然不肯起来。赵濮阳远远地跪下,“老师,师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徒千墨看了刘颉一眼,“还要绝食吗?”
刘颉扬了扬脖子,还是那一句,“阿颉要演唐颂,请老师成全。”
赵濮阳一呆,三师兄明明最崇拜老师了,这样的顶撞,他是不曾见过的。从前听老师的小奴说起,三师兄拜师那会,老师才收下二师兄没多久,原本是不想这么快再收弟子的。三师兄见老师不肯,甚至追到了俱乐部。老师根本不理他,他便一天天来,一天天等,直过了三个月,正碰上老师调敎奴隶。
调敎这种事,徒千墨一向很有节制,他没有自己的长奴,只是随着性子,奴隶对他一旦产生了超越游戏的感情便迅速抽身。那天,他又拒绝了一个奴隶,那个奴隶在大厅里当着所有客人苦苦哀求,说只要徒千墨收下他,他愿意做任何事。当时场子里正在做鞭打训练的公开表演,徒千墨便道,“只要你能从这鞭林中过一遍,不用多,每人三下,我就再陪你一周。”
那个奴隶也是圈子里著名的M了,大家来这里本也是为了取乐,有热闹看自然不会拒绝。当天参加表演的调敎师至少有二十多个,甚至还有几个是绝对的变态,那个奴隶自然是不敢的,毕竟,如此惨痛的代价,别说挺不过来,就是真穿过了,也不过仅仅多一周的疯狂罢了。就在他偃旗息鼓的时候,刘颉却走了出来,“我愿意!”就那么三个字,他便真是一个一个的去挨,起初,徒千墨也只当是个笑话看,没想到,他竟是咬着牙一个一个的过,专业的调敎师又有谁是容易相与的,在此之前从未受过鞭打的刘颉哪里经得住,全身上下鞭痕累累,衣服裤子更是早都破烂不堪。只是他生性高傲,哪怕被鞭子揭得遍体鳞伤,却依然是每一下都站着挺过去,这表现更激起了许多人的欲望,甚至调敎师之间也互相较着劲,看谁能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少年倒下去。到得其中一个以心理畸形著称的老S那里,他居然是伸手就直接抽向俬处,徒千墨顺势用自己长鞭卷住了他鞭子,刘颉已是奄奄一息了。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却死死握着徒千墨肩膀摇头。徒千墨告诉他,即使他真的扛过了,也只有一个星期。刘颉死死咬着唇,终于只有一句话,“就算一天,也是我的事。”徒千墨笑了,放手要他重新过去,有他在旁边看着,那老S也不敢太过分,可那三下却打得狠极了,刘颉那么硬气的人,竟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了,幸亏那天慕禅也在,伸手扶着他,刘颉才能站着挨完剩下的鞭子,当然,他的心意也打动了许多人。可即使有些调敎师存心放水,过了这鞭林阵,他也依然在医院躺足两个星期。
这件事,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的,甚至刘颉后来得奖还有人故意拿出来做文章,好在有慕禅和徒千墨压着,刘颉又是那种只知道演戏的,也没什么炒作的价值,才算没有真正闹出来。
徒千墨惊才绝艳,手段高明,训教弟子有理有节,让人从心里佩服,别说这几个小的对他敬若神明,就连年届不惑的南寄贤在他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当然,尊敬,本来也和年龄没有关系。因此刘颉如此冲撞他,赵濮阳真是吓了一跳,“三师兄——”。
刘颉头扬得更高了,“老师不答应,阿颉死不瞑目。”
徒千墨走到刘颉面前,声音淡淡的,却不由得让人心惊,“死而无憾,死不瞑目——”他勉力控住嘴角,“原来,死这个字,如今是这么轻易,就能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因为陆离的考虑不周,文里人物的年龄需要做一些调整
初步暂定,小徒:26,小陆:17,攻受之间相差九岁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小徒不能再大啦
大慕:27,小慕:23,相差四岁的兄弟,我最萌了
小徒弟子的年龄嘛,阿颉24,濮阳21,如果是这样的话,濮阳出道的年龄就要改一下了,不过也关系不大
不知道对这样的设定,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今晚我会一直在线,专门回复大家的留言,《逆差》写到这里,大家要是有什么问题和建议,也请在文下留言,有问必复
注:根据晋江的评论规则,回答问题请打0分
谢谢大家!
连私(俬)处都河蟹,晕~
34
34、三十四、质疑 。。。
刘颉头扬得更高了,“老师不答应,阿颉死不瞑目。”
徒千墨走到刘颉面前,声音淡淡的,却不由得让人心惊,“死而无憾,死不瞑目——”他勉力控住嘴角,“原来,死这个字,如今是这么轻易,就能说了。”
老师语中的悲哀那么浓那么凉,想起二师兄,刘颉突然就恨起自己来了,扬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劈下去,徒千墨却是握住了他手腕,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拦着弟子自罚了。
“掌嘴就那么好玩吗?”他语中的情绪那么多那么浓,竟是让人无从辨别究竟是怎样的情愫。
刘颉低下了头,“阿颉让老师寒心了,阿颉该打。”
徒千墨扔下他手,“起来吧。再该打,也不能不吃饭。”
刘颉看着老师,好几次,都宁愿这么妥协了,好好和老师叩个头,恭恭敬敬奉上家法请他罚自己的不知好歹,向他保证自己再也不闹了,可想起二师兄的音容笑貌,想起他一点一点指导自己发声练势,想到自己答应他要做一个好演员,想到老师深入骨髓的哀伤和寂寞,刘颉终于硬下膝盖,“老师,阿颉不懂事,辜负了您的心思。求您答应我,只要让我演唐颂,我,我,我就是——我就是魂飞魄散了,也甘心!”
徒千墨瞟了他一眼,“魂飞魄散?这次连死都看不上眼了?您既然已经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一出戏,又算得了什么!”
刘颉埋下头,“老师,您知道阿颉不是那个意思!”
徒千墨这一次却是不看他了,“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意思,我再叫你最后一次,起来。”他说到这里,语声却又带上一种闲散味道,“吃饱了饭,就给我脱了裤子撅在这候家法,你小师弟初来乍到,我本来愿意替你存着些体面,既然你一切死生都不放在眼里,我这做师父的管不了灵魂,倒要看看,这低一重境界的肉体,你是知道疼,还是不知道!”
徒千墨的话还未说完,刘颉便激灵灵打了好几个冷战,可他却像是怄上了,只是挺直了脊背,直直对着徒千墨,一句话也不说。
赵濮阳看他这样早都慌了,膝盖咚咚地戳着地跪过来,先是对徒千墨伏了伏身,才挨着刘颉小声道,“三师兄,老师让您起来呢。”
刘颉看了一眼赵濮阳,倒是拿出了师兄的架子,“小四,老师胃不好,你快起来服侍老师吃饭。我就在这跪着,一日不答应跪一日,十日不答应跪十日,我不相信,老师真能看着我跪死过去!”
“师兄——”赵濮阳也知道三师兄和二师兄是最亲的,如今见他这样,也不能十分劝,只得恭恭敬敬对徒千墨道,“老师——”
徒千墨却是没让他再说下去,“去拿点吃的来。”
赵濮阳也知道自己是没本事劝过的,只得先应了,还未来得及起身,却听得刘颉道,“不用了。”说了这一句,刘颉又是望着徒千墨,“弟子——”他想给自己判个罪名都定不出,徒千墨在他心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冲撞说是忤逆都嫌轻了,他只能咬牙道,“弟子不能吃,也没脸吃。老师若是真的心疼阿颉,就应了阿颉吧。”
徒千墨听到这里,竟是不怒反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