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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锋“哼”一声轻笑:“你这性子怎么周月就能看上呢?怪了,真怪了。不过她开口求我帮忙,我是要帮的,组委会我打了电话,专家组组长是我的导师,加上周月的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紧要的是弥补,还有,你说说,到底谁最可能拿了你的设计?”
田园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吵嘴,一个说:“告诉他,他能帮你。”另一个说:“何必让这个外人知道太多?”因为吵得厉害,他就一直缄默,没说个字儿。
“怎么?想不出来?你总能想起来谁最有可能碰到你的东西吧,周月总不会吧?”
“不是她。”他熬不住,“确实我的电脑被人用过,在我的初稿做出来的时候,是我们公司做客服的。”
“客服?”严锋的眉毛挑很高,“一个女人?”
田园点头:“小丫头,我压根没往这里想。”
“她现在人呢?”
“辞职了。”
严锋站起来,双手叉腰,有点激动:“你啊你啊,说你什么好?!要是这样的话你基本就没机会翻身了,你根本找不到证据说她拿了你的东西又给了那个小破公司!”
田园苦笑,低着头,寻思自己何尝不知道?只是想不明白怎么她就会知道这是新设计,客服虽然不少是机械毕业的学生,但未必能看明白新设计和在产品?更想不明白凭什么她就可以把自己坑了,因为不爱?这世界真奇怪!!
严锋坐下来看田园的怪异表情,搓搓手:“我看这样吧,你能不能做个新方案,未必是成品设计,哪怕思路或者将来的产业方向也成,我给你找人总要安排时间做个演讲。”顿一下,继续说,“周月说要来,我没让她来,她昨晚看上去很六神无主,难得见她这样,你自己知道点儿,男人,别一点事儿就蔫了。”
这一次,田园诚恳地点了头,不过心里很疼。
38
周月料不到费亚青听到消息之后是那样的反应,“哦”一声,并无下文,她看着他,重申:“费总,很可能是我们的设计被剽窃了。”
费亚青在看手上的杂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有证据吗?”
“会有的,总会有的。”
“那就是没有了,周月。”他把书放在一边,站起来,“袒护太明显并不好,你怎么猜测都是猜测。”
看她没什么反应,把杂志递给她:“看看,这一期的《儒商》,写宋新初,觉得怎样?和他像吗?”
周月摇摇头:“我不了解他们,无论大的还是小的。”
“你就了解你的小男友田园吧?没出息!”冷哼一声,“上次你护着他一次我算了,这次你保不住他,就算真是那个什么客服拿走的,也是他的错,周月啊,动动脑子,那个小丫头说不定还帮了我们一个忙!”
她抬眼带几分疑惑,眯着眼睛,表情复杂,过一会儿,说:“我先出去了。”
严锋的斡旋并没有给田园带来单独讲演的机会,只是新设计被和其他的一些设计一起做了一个合集,由组委会选择人选统一讲解,这是虽不够好相对出这样的状况来说已经最好的结果,周月在电话里再三感谢老同学,老同学说的不痛不痒:“你要谢谢老师,还有你自己。”
匆匆几日,行业会议就结束了,告别晚宴,田园心里郁闷,喝高了点儿,走路有点踉跄,看周围人群都兴奋,心里的苦闷更加无处排解,就独个儿走出去。
花园酒店,出去是漂亮的庭院,空气有些潮湿,可能是下午下过雨的缘故,他吹吹风,觉得脑子清醒了点儿,走过一丛五角槭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打电话,是南方的口音,软软的调子,大致说:“姆妈,我晓得了,我就回来,恩,这次成了!”
他越听越不对,从鹅卵石的小路上绕过去,看见并不甚清晰的人影,全身的酒精忽然都蒸发了,闭着眼睛,又睁开,站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拳头捏的紧紧地。那人抬起头来看见路灯下的田园,先是一愣,继而拔腿就跑,田园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林亚男,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林亚男笑,声音倒是依旧动人:“我哪里狠了?田园,你这样拉着我可不好看啊!”
田园闻言放手,重重的一甩:“你早就把我的东西拷贝走了吧?”
“什么东西啊?你瞎说什么?笑死了,谁拷贝你东西了?”
正纠葛着,有声音传来:“小囡,在哪里?”
林亚男“哎”一声,压低声音对田园说:“就是我拿走的,你怎么样吧?!”一个漂亮的弧度,就旋离了他的控制范围,留他一个人,只得冷笑,事实这么清楚,又能怎样?!
从来没有这么沉重的登上过飞机,可是时间啊,压根不考虑人的心情,就又回到了公司。
周月当日被派去参加一个商业系统的会议,没能第一时间去接他,田园也正好不知道如何面对,坐在办公室,左右都是熟人,呆半天,面对众人的关心,也没多说句话。
到晚上周月有应酬,他就在公司楼下的快餐店吃饭,走出来的时候不意间碰到周立中,正好从对面走过来开车,瞧见他,略一点头:“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田园点个头没打算多说话,倒是那名话唠分子主动凑过来:“没车吗?去哪里?正好搭你一程。”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抬头看看天,月光清辉,再低头看看地,柏油厚实,寻思去周月那里,也是冷清,回自己的窝,又说不过去,一脸的茫然,看得周立中直皱眉头,点着他的鼻子:“你的表情让我以为你要和周月分手了。”
田园摇摇头,眼角微抬,总算露出点笑意:“哥们儿,陪我喝个酒吧。”
“成。”
几杯子下去,周立中问他:“你这诚心喝闷酒呢?!应了当初那句失恋阵线联盟不成?”
“虽不中亦不远矣。”他晃晃杯子,“我觉得自己失败,我一下午都在寻思我要拿什么脸去面对周月。”
前因后果一说,周立中也抽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我好像只有辞职一条路了,我怎么想都只有这条路,自己选择走,稍微留点面子。”
“没有余地?”
“难道叫个女人帮我去顶?我本来没什么能拿出来给她,现在也不能就这么拖累了她。”
“辞职之后你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还能怎样?这一行都未必能呆下去。”捏着杯子晃荡,“我没想到这些话第一个是说给你听。”
周立中哈哈一笑:“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情敌。”居然给了一个媚眼,“回去吧,和周月好好说说,你要是这会儿撤退,我保证你将来失去竞赛资格,因为我这不还虎视眈眈么?!”
田园捶他一记肩膀:“谢谢你。”
周月在等他,坐在楼下的花坛边,大概因为冷衣服裹得紧紧地,看见他站起来,可怜巴巴地凑过去:“钥匙落在办公室,电话没电了。”
田园敞开大衣把她包进来,听见她惊呼:“你喝酒了?”
“你不是也喝了?”揽她的肩膀,“上去吧。”
到了家,很默契地不提那件事,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由着时间随着钟摆滴滴答答地走,肩靠肩儿地躺在床上,眼睛都睁得很大,过午夜的时候,听见有闷沉的别家的钟声传来“铛铛铛”,周月终于还是说话:“干嘛还不睡?”
“睡不着。”折过身子来,“是不是被我搞得很狼狈?”
她也折过身去:“有点儿,不过一定没有你狼狈,田园啊,你要想通些,只是意外,你是受害者。”
“一个疏忽大意的受害者?周月,我这几天在那里琢磨很久,这事儿就是不用这种方式还是会以其他的方式出现,问题是我并没有把这一切上心,我以前心高气傲觉得自己都行,一点点磨下来竟然连基本的事业心都没有,我想,我是不适合做现在的事儿了,我想辞职。”
周月直觉的反对,坐起来:“不行,那你做什么呢?隔行如隔山,现在这时候换工作并不好。”
田园却固执:“我不是第一次有这个想法,只是以前不强烈,顶多就是顶些你比我厉害之类的言语,现在却是我要拖累你了,这样好吗?”
“可是田园,事情后来处理的不算糟糕啊,你没有非走不可的必要啊。”借着透过窗帘进来的微弱的光看他的眼睛,“除非是因为和我在一起让你有压力。”
他有几秒钟,或者几分之一秒钟的沉默,周月说:“明白了,你自己决定了就好,我不干涉你。”躺下去,“我要睡了。”
39
尤优对周月的评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不打我电话!”
周月嘿嘿一笑,在电话里发了通嗲,才算把心事抖落明白了,总结陈词:“你说,我俩算不算有问题?”
尤优很诚恳地问了她:“他有说过对你们的感情没信心吗?”
“没有。”
“那你是不是对他没信心?”
“也不是。”
“那你烦什么呢?男人总有些小小的自尊心,你是当他领导当惯了,怎么都喜欢捏在手里说左不右,说西不东,我觉得本来也没什么啊!”
“可是,辞职了,他做什么呢?”
“你管他做什么?不偷不抢,就是在家里做个小男人你周月也养得起啊!”忽然调子一变,“不过我猜你不爱那样的小男人,你喜欢努力自重的人,向来都是,如果男人没有上进心,你也不爱,太能干压倒你的光芒你也不爱,这样子你的恋爱怎么能顺风顺水呢?”
周月无语,仔细想想,一如歌词,要他努力拥有一片天,又爱吵他不常在身边,女人啊,当真是温柔又善变,思虑再三,说:“我再想想,我有点混乱。”
其实是不混乱的,当然希望自己的男人出色,可是周月也怕,已经蹉跎的岁月,经不起多少等待,如果他这次的放弃最后不是好结果,那么两人的关系何去何从,她揉揉太阳穴,站在窗口喝茶,因为有雨,城市雾蒙蒙。
猛地被电话惊到,是严锋,说:“查到那家公司了,嘿嘿,你一定想不到,你们那个小客服啊,是人家老板的千金,我看啊,早就预谋好的。”
“这样?”
“呵呵,只是苦了你家那位,老狐狸一定会拿他开刀的,你有什么想法?”
“他想辞职,我由着他。”
“这样?”
“对啊,我也很难做啊,你不觉得吗?有没有什么好的位子介绍给他?”
“帮你留意着吧,不过男人么,出来未必不好,总不能老让你压着啊!”
“俗气!”
“不俗气的才敢追你,我俗气所以你肯理睬我我就高兴了。”说完挂了,最后一句闹得周月颇不自在。
田园的辞呈倒是递交得很快,当日下午就到了周月桌子上,这本来不需要经过她的手,只是HR那边看到这名字就主动自觉送过来了,挺规矩地请她批示,周月拆开来看看,都是套话,因为个人失误影响公司云云,笑笑,说:“按照正常手续办吧。”
等人一走就一通电话打去,开门见山:“真要走了?”
田园整理东西,对着她的声音一阵怔忪,出口竟然是:“boss!”想改口已经来不及,听见那边一阵叹息:“由现在起,我再也不可能是你的boss了,别说,还挺怀念。”
有了理由,他们就好去嗨屁了,照旧一般人,说是给田园践行,周月觉得简直就像是儿子要离家出走了,或者自立门户了,就那味道,一阵欣喜,一阵悲伤,一会儿是他的女人,一会儿又是他娘,内心波澜的很,以至于安可戏言:“boss,田哥以后可就不归你管啦,你要看好些,万一外头的女人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