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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你这样做,不仅是在伤害自己,也是在伤害我,你明白吗,郑绮?我求你,求你好不好,爱惜自己,不要憎恨自己,糟蹋自己,就算是为了我,好吗?大滴的泪水滑下,清雅望着郑绮,期待他的回答,郑绮低头看她,为她抚去耳边头发上的雪花,眼神复杂而忧伤,突然低头粗暴地吻住清雅。
起初一直在希冀中的清雅毫无反应,吃惊地睁大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他把舌头伸进嘴中肆虐时,清雅踮脚环住郑绮,热情回应他的热吻,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郑绮将她圈入怀里包裹住,不让风雪侵略她的身体,激烈的加深这个吻,忘情地吮吸她的气息。
清雅觉得理智一下子飞走了,脑子里只剩下热腾腾一片,泪水不知不觉流下渗入口中,他的孤单,他的淡漠,冷漠,深藏的忧伤与温柔,随着这满天飘飞的雪花,呼啸的寒风在心中化成一片温柔的疼痛,让她无法放手,只能贴紧他,融入他怀中给他温暖。
清雅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期间校园的大钟敲响过,漫天的烟花开过,亮过,然后又坠落消失不见。他的吻由粗鲁化为温柔,要将人窒息般的甜蜜使清雅无法呼吸,就在感觉自己快要瘫倒在他怀里时,郑绮放开了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一点一点逡巡她的脸,清雅轻柔地抚摩他的眼睛,他的眉,再次踮脚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要这个吻没有尽头地进行下去,可是郑绮的脸色一变,放开手,将她甩到地上狂奔而去,清雅趴在地上恐惧地大声叫他,郑绮,郑绮,别扔下我,别扔下我!但是郑绮充耳不闻,身影隐没在黑夜中,沙沙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清雅扑倒在雪地上痛哭。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幸福,郑绮,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应该毁了她。
或许你应该相信她,绮,毕竟她不同于别的女人,你爱她不是吗
你是谁?
第二灵魂啊,唉,累死了,还以为永远不能翻身呢。
爱不代表一切,爱不能带来幸福,郑绮,别听老二胡说。
但是爱孕育着希望,老三,你还是那么固执,固执的东西一般都令人讨厌。
可我已经死了,已经灰飞湮灭了。
是啊,死了的人什么也不是,不是我一直在支撑你吗?这个世界只存在恐惧和绝望,你是知道的,你不该放松警惕,否则这具肉体就不能再保存完好,你会魂飞魄散。
我多想死去啊,彻彻底底地死去,死了不是很好吗?
可是这样活着不也很快乐,郑绮,享受生而为人的最大快乐,杀死所有胆敢违抗你的人,用最恐怖的方式镇压那些侵犯你的恶灵,你难道没有君临天下的威严感觉吗,郑绮?你一生下来就是黑暗的统治者——
老三你又在放臭屁了,生命是渺小的,没有谁能统治别人。恐惧只是一种存在感,绮,没有恐惧便没有生存,你知道吗,恐惧产生爱情,不是吗?难道你能否定你现在对她的爱没有加深,没有变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浓烈?
蛊惑人心,蛊惑人心,老二,你的话学究气太重,陈腐不堪,这世上哪有什么爱,郑绮,如果产生爱,你就会很快迷失,被吞噬。
可是我真的爱她,很爱她,她是那么美,那么纯洁,娇弱善良。如果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获得她的爱的话,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就算毁灭也无所谓。
你会连她一起毁了的,好啊,拉她一起下地狱,把她的灵魂给我。
胡说,老三!绮,只有你才能给她幸福和快乐,她爱你,你知道。
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幸福?太多的人死了,大家都死了,走了,幸福已经被破坏殆尽,遥不可及,什么是幸福?郑绮从雪地上爬起来,仰天长问,可是哀号的寒风掩去了他的悲戚哭嚎。
(2)
奔钟仪式后,广场上人群散去,有人相约到雅轩品茶赏雪看烟火,那里会放一整夜的水上烟花,有的人到咖啡吧喝咖啡,有的人到地下酒吧喝酒聚会,狂欢。总之这是一个不眠夜,没多少人会心甘情愿躺在床上做孤独的梦。
至原一群人一起上幻岛,“精英”几个臭小子神秘兮兮的,幻岛上一路都是灯火通明,烟火不断。“wind”院子里却一片冷清,头顶的雪似乎奇怪的没落下来,停在半空,至原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看身边的男人们。
陈靖夙和肖珂对看一眼,打两个响指,扭两下屁股,奔上木台阶不见,至原也想跟上,被卢尤子拉住。抬头,突然天空一片明亮,刹时周围五彩的灯光流光异彩,室内温暖如春,“wind”的院子全部启动了玻璃防护罩,代替室外飞雪的是从天而降的无数玫瑰花瓣,两边玻璃上都有花朵拼凑而成的“圣诞快乐”四个字。两棵高大的雪松装饰着满树的天使,卡片,小彩灯,小礼品盒,至原他们站在延伸至木台阶的红地毯上,旋转的灯光中欢快的圣诞颂歌飘扬, “wind”木屋屋檐下的彩灯风铃随音乐轻轻摆动,和谐宁静。
沙彦和施与平尖叫着扑到自己的爱人身上,至原由于刚才的失血和极端激动,还未平复,咋一见到这美轮美奂的场景,强烈的幸福感充满整个心房,使她一时心态承受不住,竟倒在卢尤子怀里,昏过去。吓得众人都失了颜色,手忙脚乱把她抱进屋,沙彦检查,轻微的发烧,和过于激动导致的突然昏厥,折腾好几分钟后至原才缓缓醒来。
卢尤子抱住她后悔地大叫,对不起,对不起,至原——
至原虚弱得说不出多余的话,只能一遍一遍呼唤他的名字,感激的看着大家。
尤子,让我换礼服吧,让我陪你们尽情跳,尽情狂欢,尽情欢笑到地老天荒,好不好,尤子,真的,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现在怕得要命,怕这一刻会溜走,尤子,我们跳舞,跳舞。
卢尤子不放心,不肯放开她,至原,多休息一会儿,我怕——
没事了,你看。至原从沙发上跳起来,极有活力地转一圈,又扑进卢尤子怀里撒娇,好不好,尤子,我们马上回去换舞裙,马上。
不用了,陈靖夙笑着递来一个大盒子,讨好道,首先申明,至原,是我送的哦。怎样,有先见之明吧,我陈——
少废话,拿来!沙彦和施与平不等她说完抢过礼盒把他摔出去,推着至原进隔壁储藏室换衣服。
剩下的人也没闲着,陈靖夙将各种名酒从厨房搬出来,调酒;卢尤子把准备的糕点取出;肖珂磨咖啡豆;陆克削水果切开摆盘;紫木,叶林和韩代源将端出的盘子呈流水线摆上。
一件大红的吊带长礼服,简单明快的设计,高贵的色彩,腰支柔软,弱柳扶风,弱柳扶风,娉娉婷婷而来,众人无不惊若天人,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尽显女性的柔美与清纯自然,卢尤子最先挽她起舞。
清雅扯着裙子,不知是走回宿舍的还是滚回去的,跌得满身淤青,在公寓楼的路灯下看到冻得直哆嗦的张子衍也没反应,眼睛毫无神采,口中不停叨念,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要清雅,为什么,你们都扔下清雅不管,让清雅一个人怎么活,为什么?
张子衍听到她的话把她裹入怀中,悔恨地大喊,对不起,清雅,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扔下你的。你知道吗,我怕,怕再回去找你,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不能回头,清雅,求你,求你原谅我好吗?
清雅任他抱着不停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头——
张子衍放开她轻拍她的脸,怎么了,清雅,怎么了?
清雅的眼珠转动一下,似乎看到他,又好象什么都没看到,凄凄惨惨一笑,仰头倒在雪地上,张子衍大叫,蹲在雪地上。怎么也抱不起她来,因为已经被冻僵,不过幸好他的叫声引来公寓楼管,托她的帮忙找到一个男生把清雅送到医院。
两个小时后,夜深人倦,大家都坐在沙发上睡过去。叶林斜倚在窗边的书架下看书,紫木趴在桌上睡着;陆克抱着沙彦安心而快乐的闭着眼;施与平的长发扑满韩代源一身,舍不得闭眼,把手插进头发为她梳理;陈靖夙手拿曲谱本坐在厨房门口,铅笔轻敲门框,似在推敲,又似在感受;肖珂捧着大本的财经杂志翻阅,不时在小记录本上写下一两句话。至原拉着卢尤子悄悄出门前打手势问叶林,叶林指指紫木摇头,表示不去。
出得门来,至原舒心地深吸一口气,展开手臂旋转一圈,红色的裙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线条,停下,走到微笑着静静看着她的卢尤子面前,捧起他的手贴在脸上,尤子,我爱你。滚烫的泪水滑落,灼烧手心,卢尤子抱住她,我也爱你,至原。
谢谢你尤子,给了我无法忘怀的快乐。
不谢,至原,不用谢。
至原笑着仰头看天,却突然发现,天空是一片不祥的绝望的黑,呼啸着掠过耳边的风似乎带来一阵哀怨的诅咒之声,肩上的伤重又裂开般灼烧着疼痛起来,至原迅速抓住肩膀,深吧?深已断骨,至原,你在遗忘。没有,我没有!至原猛的推开卢尤子看着周围的的树林大叫。
卢尤子吓了一跳,抓紧她问,怎么了,至原?至原看到他的眼睛,安静的温暖的,松口气,笑了笑,没事,尤子,快到凉子小姐那里去吧,她一定在等我们。
凉子的屋子,丝毫没有节日的气氛,大雪分之飞中清淡如一层薄雾,花香缭绕,扭头看到那一树繁盛的腊梅花,至原拉着卢尤子加快步伐。
门虚掩,轻推而入,凉子身着白色锦缎家居服,坐在桌旁独自对弈,一杯红酒在手,淡淡的背景钢琴乐象烟雾一般升起又落下,如有似无。如此安详静谧的神圣气氛似乎连屋外的寒风都绕道而行。当然唯一显示她还知世事的东西便是茶几上的五份圣诞礼物,有着精美包装的小小盒子,可以看出全出自凉子的手。
看到两个人,淡淡一笑,也没问其他的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卢尤子坐过去,重新摆好棋盘,至原坐到凉子身边,凉子拉了她的手拍拍,高兴地说,看到你们,总算知道自己还活着。
至原红了眼睛,凉子摇头,朗生道,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花,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远离于无常,世间恒如梦。怎么样,至原。最近我在研究佛学,虽说寂静是一种归处,但毕竟太轻浮,无法承载生的重担。看一些佛经,不说用处有多大,但寥以慰心也得益不少。一切诸苦,无依,无归,无有救护,我为是等,作归依处。念到这里,凉子顿了一下,露出悲苦之色,至原动情地看着她,凉子小姐,你在等他,对不对,你从未失去过希望——
人生于世,爱必别离。凉子打断她的话,拿着酒杯起身走到玻璃门边看外间的大雪纷飞,至原和卢尤子悲哀地对看一眼。无论心是多么的淡,终究是看不破这万事空的红尘。
凉子低低叹口气,回头,看着他们,轻声说,我多想某一日能一切烦恼断尽,心升意解。可是——伸出左手,至原,你说得对,我希望他来,因为我还爱他,你看这枚戒指,三年来我一直活在过去的记忆中,三年来未离岛半步,因为这里是为他,为自己筑的一座孤城,我真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