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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夙平躺在草地上,要水喝,舒利元拿着水走到他身边,喏,把嘴张开。
陈靖夙坐起身,伸手,利元,给我。舒利元一笑,靠他坐下,自己去拿。说完又把水递给他。
沙彦用纸杯盛水给陆克,不停为他擦汗,去热,不知为什么他汗如雨下,其他人再怎么热,也不是他这样的热法。
肖珂接住张子衍甩过来的水,不无嫉妒地冲他喊,子衍,回去之后我们也找女朋友。
张子衍笑,好!拿着水瓶走向叶林,他靠在树阴下闭目养神,鞋子放在一边。
清雅为工作人员在一处阴凉地铺上备用的野餐布,请他们坐下后,拿出饮料,水果。做完这些后才走到郑绮身边。
累吗?郑绮搂着清雅轻声问,清雅摇头,拿纸巾为他拭去额头的薄汗。亲吻一下他的嘴角后依偎在他怀里。
至原是不安分的,在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横倒竖卧时,她却拉着卢尤子往别的地方走,说要去寻访什么桃源深处的人家。
至原,要喝水吗?卢尤子把水递给至原,她只摇头不接,看周围,这么多的水果,用不着水啦。你看前面一棵桃树,都红透了。跑过去一看,不止一棵而是一大片成熟的油桃,至原顿时兴奋得哇哇大叫,张牙舞爪奔过去,卢尤子在后面看着她孩子似的举动,无可奈何地摇头。
跑进树林,至原便对那些伸手就可捞到的果子失去兴趣,专门挑高处难以采摘的成熟果子。
找了好半天才发现一个满意的,刚走近,突然树背后闪出两个人影,一大一小,都穿蓝色工装,高个头的孩子胸前挂着黑壳的尼康相机,戴棉布贝雷帽,神色冷峻,显然把至原当成了入侵者;另一个孩子背棕色真皮斜挎包,包胀得鼓鼓的,不明世事的眼泛着好奇的光芒,双手戴占满绿色汁液的白麻手套。
亚轩,是偷桃子的贼!矮个子男孩以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对身后的男孩断言。
至原走过去,摊开手,你们看,我什么也没有,而你们,更值得怀疑吧?指指亚源鼓鼓的背包。
亚源宝贝似的马上按住包,这里面是标本,不是桃子。
至原眉头一挑,谁信,拿出来看看。
后面的亚轩则冷静举起相机。
亚源在至原的逼迫下连连后退,狼狈不堪,真的是标本,你别过来,我,我不骗人的。
至原不但不听,还恶作剧地伸手向他抓过去。
啊——!亚源抱紧包低头尖叫,闭眼等了半天,没感觉到任何袭击,抬头睁眼看。
至原双臂横在他脑袋两边,正抓住后面的什么东西,脸上露出邪媚的笑容。
扭头,亚源下巴差点没脱落。平时酷酷的亚轩正被至原弄得束手无策,脸被她纤细有力的手扯着不停揉啊揉,挤了又挤。
亚轩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整片桃林烧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声不吭,无声对抗着。
真是,笑一笑嘛,又不会吃亏,板着脸,简直和郑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是郑绮的什么人?小子,今天你不开口,我是不会放手的。左右手更加用力扯亚轩的嘴角,拉得他直裂嘴。
亚源打个寒战,好可怕的女人!于是小心翼翼,低头,低头,再低头,从至原手臂下钻出去,准备拔腿逃跑,被亚轩毫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止住脚步,亚,亚,亚源,你,你,你小子要是敢,敢跑,我就,就砸了你的破植,植物园。
亚轩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亚源是知道的,苦着脸转身,我该怎么办,亚轩?
至原更猛烈无所顾忌地挤压亚轩的脸,笑,笑,笑,笑!喂,就笑一下嘛,不要吝啬。
拜托!亚源汗颜,你这样拉着他的脸,想笑也笑不出来嘛。做可怜小孩状,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哥哥好不好?
至原,你又在捣蛋了。身后传来含笑的声音,亚源转身,枝叶摇晃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位全身白的男人,白色夹克衫牛仔裤和球鞋,手拿一瓶水和一枚桃子,短发迎风飞扬,这个人的相貌甚至比郑绮还出众。
至原终于放开亚轩,拍拍手,这次放过你,小子,下次见到我,要是不笑,哼哼——坏坏的冷笑看得亚轩毛骨悚然,后退一步,抱住相机,至原一拍亚源的小脑袋瓜,转身向卢尤子走去。
亚轩揉着被扯痛的脸,恼怒的看着潇洒离开的女人,可恶!简直不是女人!虽这么想,但她回头的那一笑却让周围万物生灵顿然失了颜色,那样的明眸一笑竟似来自天界的另一丛光芒。亚轩感到脸颊滚烫,还好被揉痛的脸没恢复,要不然肯定会被亚源笑话,扭头看见身边的亚源呆呆傻傻地张着嘴巴,显然是受了至原刚才回眸一笑的冲击。亚轩猛给他一记暴栗,混蛋!
休息半个小时后,开始工作。清雅和至原的舞技都属一流,可摄影师不满意,再三强调少了灵气,不够自然。就算再怎么无怨地反复跳,体力上也吃不消,已经正午,最后摄影师只能作罢,收拾器具吃饭。午饭是邵哥的妻子送来的,丰盛可口的农家饭食。
要说好,你们的表演已经完全合格,但是真正好的东西并不是一促而就的。摄影师安慰至原两个人,他也累得够戗,一个人扛着摄影机转。
至原点头,放块巧克力松饼进嘴,说,可能是上午太累,精神上有些倦怠,没办法发挥,下午休息后就不会有问题的。
吃完饭后短暂休息时间,大家各自找阴凉的地方或打盹,或看书,或谈情说爱。
陈靖夙爬到一棵高大的桃树上,抱着吉他写谱,舒利元靠在他所在的树下睡觉。沙彦和清雅清理午餐产生的垃圾,装进塑料袋,至原和卢尤子背靠着背看书,张子衍和肖珂在树下下棋,郑绮和叶林到别处去走。
这里完全与世隔绝,简直不可思议,这几座山都是你的吗?叶林问。
郑绮点头,六岁时父亲承包五百亩树林送给我做生日礼物,一直由手下打理,时不时来住几天,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人家不多,这么少的人是没法经营的吧?
郑绮笑,每个季度会有专业人员前来处理,收获季节工作也全部交给雇工,树林边缘的人只是负责看护果园。
不觉间走进成熟蜜桃区,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工人们着工装架着梯子采摘桃子,剪下后小心放进篮子,因为包装时要经过仔细严格检查,工资是根据采摘重量来决定的,划伤的桃子不能计入其中。他们便不敢乱来。
两个人穿行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不少人向郑绮打招呼,被晒得通红的脸淌着汗水,露出淳朴健康的笑容,其间摘满分量的工人招呼传送机过来把自己的劳动果实运过去过磅。
真是少见的活力啊!叶林感叹到,与他们相比,城里办公间里的忙碌就变得苍白无色了。
郑绮接住有人好意扔给他的桃子,笑着说,人其实是变得孱弱不堪了,依靠健身器材的运动让人感到恐怖,有时甚至觉得恶心,他们已经忘了生命的原始动力,为着不明的目的劳动着。看到这些人,会想人变得有理性其实是十分可悲的事。撕开皮,鲜嫩的果肉使人谗延欲滴,郑绮一口咬下,叶林也照他的做法,但皮撕地支离破碎,自然是吃不成了,的确,当人成为理性生物后就寻着自以为是的理性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为此而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
郑绮将一枚桃子剥开递给叶林,这便是书本知识所无法达到的技巧。
叶林咬一口果肉,如饮琼浆,猛点头,不错。
两人漫无目的聊着,在宽广的树林中转悠。
亚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拉住郑绮,绮哥,绮哥!
郑绮停下,问,什么事?是不是——
亚 源不等他问完,就急切神秘地说,上午我和亚轩碰到一个好凶的女人。我说她是偷桃子的贼,她还不承认,还,还,还欺负亚轩,强迫他笑,你看,嘴角都被扯肿了。说完指着亚轩满腹委屈地说,郑绮仔细看拿着相机猛拍的亚轩,嘴角果然有淤青,正要问是怎样一个人,叶林却先开口问,你们碰到的是不是一个短发,个子很高,很漂亮,有点象男人的女人?
亚源点头,嗯,嗯,就是那个凶女人,好凶的,她一个劲逼亚轩,还提到绮哥你呢。
叶林爽朗笑一声,拍拍他的头,下次见到她可不要这样叫她,不然她一定会把你扔到天外去。
亚源打个寒战,抓紧郑绮的手。
亚轩放下相机走来,绮哥,清雅也来了吗?
郑绮点头。
亚轩从工装裤兜里掏出一大把草,草里面裹着一只颜色怪异的蝴蝶和几条稀奇古怪的爬虫,草叶是难得一见的幽蓝色,把那团不名所以的东西塞给亚源,回去把依儿接来。
亚源一看到草就叫起来,两眼放光,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找他们,天哪,亚轩太感谢你了。我都怀疑这一带没有这些品种了,太谢谢,谢谢了!
亚轩淡淡说,拍照时看到的。还不快滚!又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最后一句话相当粗暴,因为亚源正要就地坐下打算整理那堆被揉成一团的东西,而他一坐下,亚轩知道不弄几个小时是不会起身的,被他一吼,亚源只好乖乖转身,掏出一个塑料袋,边走边整理,走没几步,又回头,亚轩不耐烦吼起来,又要干什么,臭小子,是不是要我把你踢回去。
亚源受伤地缩头,不是啦,亚轩,我是想说你可不可以对我的草和虫子们温柔一点,你这样乱弄——
你小子找死!亚轩冲过去,亚源挥舞双手怪叫着跑进桃林消失不见。
罗罗嗦嗦!亚轩不高兴地瞪地看着亚源离开的方向。
叶林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兄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郑绮招呼叶林走,他们快开始了。亚轩跟上他们。亚轩,前面有好的素材,等亚源把依儿带来,你们一起过来吧。
亚轩点头,手伸进裤兜,掏了半天,拿出一枚金质奖章递给郑绮,上次摄影比赛以你的名义赢的,把它给你。
郑绮掂掂,还给他,你赢的就是你的,不管以谁的名义。这东西也没什么用,要是能卖就卖个好价钱,买几卷好的胶卷。
亚轩接过应了一声之后不再跟。
他们两兄弟的面孔有点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叶林问,郑绮淡淡说,他们的父亲是著名经济学家,母亲是生物学家,在她那个领域里算是举足轻重吧。至于他们,亚源遗传母亲的爱好,从小就沉迷于生物学,经常在青少年生物杂志刊上发表文章,亚轩则是摄影天才,六岁开始获奖。
叶林叹口气,这么小,难得,后生可畏啊。
半个小时后,刚到桃林边缘,就听到强劲的音乐。看来已经开始。叶林和郑绮快步走过去。
只见至原一个人在自愉自乐,摄影师不停喊,好,好,就这样,保持步态。看到叶林两个人,向他们招手,踩着舞步走来,怎么样一起跳?
叶林和郑绮对看一眼,没意见,随着音乐跳起来。
乐声吵醒沉睡中的人们,陆续有人加入,至原跑去摇醒还在睡的清雅,指指背后,清雅睡眼惺忪,看到大家物得如此欢快,精神大振,随着至原加入,两人成为引导大家的中心,音乐持续不断地响着。
突然一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