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个晚上,鼠都在说胡话,捏紧拳头咬牙大喊,杀死他,杀死他!问猫怎么回事,猫也一头雾水,想来是指杀死自己父母的人吧。具体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清楚,他是在乡下外婆家长大的,直到父母亲去世后才来到城里找唯一的弟弟,当时鼠才五岁,找到他时,被人像狗一样养在屋檐下。
应该是那样的生活经历留下了深刻仇恨吧,至原心疼地看着床上紧皱眉头的痛苦呻吟的鼠,人最不能忍受的是生活的重担和往事的不堪和屈辱。
叶林把热茶递给刚洗完澡走出浴室的紫木,她脸色还是泛青,喝口茶,暖暖身子。
紫木接过,随着他坐到沙发上,神情黯然。张子衍回避到别的宿舍去了,卢尤子回了家。宿舍里就他们两个人。
叶林低头,万分愧疚地道歉,对不起,紫木。
紫木追根究底地看着他,这一个多月来他对她不闻不问,说走就走,杳无音信,自己曾疯了一般打电话发信息给他,只希望哪怕一个字的回复她都会满足,可是他缄默不语,现在回来也没半句解释。只对不起就完了吗,叶林,你知道这三个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不堪,丝毫不值得你爱?颤抖着握紧双手,流下泪来。
不,不,不是,问题不在于你,不是你的错,而在于我自己。叶林疲倦地把脸埋进手心,对不起,对不起,我阻止不了爱她的心,我爱她,除了她。任何人都是无法忍受的。
紫木不能相信听到的,看着叶林,脸上的血色消失,泪水麻木不仁流下,叶林,这不是真的,一切都还没开始,为什么就结束了呢?
叶林抬头,满脸的泪水,眼神绝望,是的,在开始之前就已结束,紫木,我不是守护你的人,不要再自我折磨了,走吧,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迟早会毁灭的地方,这里终究一切都会消失的,会烟消云散的,你是无辜的,离开这场混乱吧,紫木,我承受不起,承受不下来,一个人爱着已经让我精疲力竭,有你在身边,我更加感到自己的无能。
叶林几乎是在乞求,紫木跪倒在地板上,掩面同样痛哭起来,叶林,你让我怎么走,身上背负着对你的爱已经让我无法迈步,更不用说翻山越岭,远度重洋,你让我怎么能放开你一个人离开,你让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伤心,叶林,叶林,你让我怎么不爱,怎么不爱呢,叶林!
叶林没有动,也不再出声,只轻微的背部颤动表明他在哭泣。紫木突然抬眼看他,眼中闪过疯狂,不如,不如我们去告诉她吧,叶林,告诉她,这样你就不会再痛苦,我也会死心的,好不好,好不好?
叶林,没有回答,紫木站起来扑向门口,我去告诉她你是怎样爱她,告诉她你在折磨自己,我让她离开尤子,对,离开尤子到我的叶林身边来,这样他就会开心,会幸福了。走到半路,突然没了力气,颓然倒在地板上,哭着叫喊,叶林,叶林,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我爱上的会是你,叶林,为什么?
叶林坐在沙发上,脸一直埋在手心一动不动,任紫木匍匐在地上失去力气。屋里除了哭声,寂静得可怕。
疯了才好呢,崩溃了才好呢,这人世就不会再有如此多的痛苦与悲伤。紫木趴在地板上,泪水已干,双眼无神的说,叶林,我突然好想那个天使,圣诞节那天晚上你吻它,它于是羽化,张开双翅。多么像童话故事!当初至原把我推给 你,你却不要我,多么地残忍,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是如此残忍!
是的,我对你残忍,因为在那之前拉住我手的是至原,是至原!她拉住我的手,就象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的心紧紧包裹了,从此再没有呼吸的空间,而你自己,是你自己姗姗来迟。不怪别人,怪自己!不怪任何人,只怪这命运,这残酷弄人的命运。紫木,我们都是违抗不了命运的人。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忘掉我,重新谈恋爱,结婚,好好过一辈子。
你呢,一直等下去吗,等到至原和尤子结婚生子直至老去,死去?紫木问。
叶林抬头,深吸一口气,抽出桌上的纸巾,不知道,一切未来的事都处在迷雾中,我只知道,我将穷尽一生地守护她,所以,紫木,原谅我,走吧,不要等待没有结局的未来。
紫木坐起身,收拢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叶林,我会死去的,你会让我死去的。
不要再逼我,紫木,我快疯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叶林痛苦地抓住头发,咬牙说,紫木不再说话,无限悲凉地看着他。
唔——!雨过天晴,好心情!至原望着青空长长伸腰说,回头看昨夜说了一夜胡话,现在精神不振的鼠,脸色仍不好,蹲下摸他的额头,还有一点烫,回去记得吃药,明白吗?再休息一天,小鬼头,千万别再逞强。怜爱的拍拍倔强冷漠的鼠,回头对猫说,看好他,猫,我把他交给你,要是不听话,就帮我打他的屁股。
猫哈哈大笑应承下来,想到酷酷的鼠会被揍屁股,清雅也忍不住笑出声,鼠恼怒地甩开至原的手,凶巴巴的说,我的事,要你管——
至原一把抱住他,可怜的孩子,学会忘记吧,不要这么不快乐好吗?
鼠忘记挣扎,红了眼,低下头,手有些依恋地收起环住至原。
车来了,至原。我们也该走了。猫双手插在脑后,懒懒散散说,昨晚多亏你们,不然我可不会对付病人。生哥本来也要来看你的,但是最近帮里出了点事,他得处理那些不要命的人。
至原点头,放开鼠,看着他小小的脸,眼中闪过一道诡诘的光,迅速在他脸上印下一吻,鼠立即羞红脸,撇开头,咬住嘴唇。至原眼睛睁大怪叫起来,清雅,清雅,你看,你看,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哇,真的耶,真的,真的好可爱,鼠,鼠——
好了啦,至原,越来越没样子,捉弄起孩子来了。猫,保重啊,我们先走了。清雅拖着张牙舞爪还想给鼠一个超级大拥抱的至原匆匆忙忙上车,至原大喊,让我再抱一下嘛,就一下,清雅,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有多可爱——
鼠恨不能找个地方钻下去,瞪着还在车上大叫大嚷的至原。
猫一拍他的脑袋,把他提起来扛在肩上,走吧。
干什么?猫,放我下来,混蛋!放我下来!鼠奋力挣扎,猫哼哼应两声,别闹,至原叫我照顾你的,不然我真的打你的屁股哟。
干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话,放我下来,不要你管——
猫不理鼠一连串的叫喊诅咒,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向门口。
非法的梦 第四章 给爱人的歌
该说点什么呢,接下来会有三首歌,不知道写得好不好,基本上是整本书主题的总结,悲伤与眼泪,欢乐和记忆的永恒都在里面展现,我说过它是一场青春的祭祀典礼,属于我个人的华丽篇章,结束了,就如花落了,再不留恋心痛!
———————————————————————————————————
六月盛大的原创音乐比赛在市演播厅举行,参赛选手是经过半年海选,两个月激烈角逐脱颖而出的十名歌手和乐团,实力可想而知。
当至原和清雅作为特殊参赛选手的名字出现在参赛者之列时,引起娱乐界的轩然大波,她们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竟然可以在全国公开的大型比赛中横差一杠?谜一样的问题引来狗仔队的连翻轰炸,还好“精英”早有预料,以席卷之势封锁所有信息通道,校内人员缄口不语,甚至发生将记者赶出学校的荒唐事情,校方亦未多做解释,同时配合“精英”行动,学校开始实行封闭式管理,非校内人员轻易不能入内,幻岛自两人报名之日起就停止开放,“精英”七人与两位音乐界知名人士在岛上闭关修行。
如此紧张的日子过了整整两周,比赛前两天,叶林才决定宣传,宣传画,广告,网页宣传几乎同时到位,一夜之间浪潮般的覆盖全国,大街小巷无处不闪现至原那带着诱惑的邪媚微笑,黑翅的大彩蝶自肩头的指尖幻化出茧;清雅轻羽般的浅淡微笑如同一滴芙蓉露,“叮咚”打落在平静的湖面上,优雅的水晕荡漾开,温暖人们干涸的心田,指尖的凤蝶翩然起舞。
如此声势浩大近乎奢侈的宣传像一声惊雷震动娱乐界,同一天,所有娱乐杂志,网页封面改版,大街上,巨幅电子屏幕前常常聚集失神留恋的人们,她们眼中强大生命的光彩本身就已经是无言的致命诱惑,如烈焰燃烧的青春火焰像万能的钥匙开启人们心中久已封闭的神秘梦想。
我饿了,尤子,还没好吗?至原趴在沙发上,头朝向厨房门口,眼巴巴望着里面忙碌的身影。
厨房里卢尤子耐心的一声声应着她的呼唤。
清雅把插花整理好,适当浇一些水,笑着看孩子般撒娇的至原,说,至原,还没到中午,你已经叫尤子几百遍了,不累吗?
至原坐起身,懊恼的翘起嘴,知道,我是真的饿了嘛,为了什么鬼比赛,被困在岛上已经两周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清雅?
清雅好笑的摇头。
对面沙发上一张大版面的报纸拿开,露出一张中年男人温和的脸,惊讶问道,你们不知道比赛的时间?
至原叹口气,知道有什么用,横竖是不让出去啦。叶林,等比赛完了,我一定要好好报复你,什么鬼game order,臭game order,害我失去人身自由。
啊呀呀,至原发起疯来没一点风度。叶林走下楼来笑着说。
至原瞪着他,疯你个头,还笑得出来,我饿了!
叶林,你没告诉她们比赛时间?男人仍不死心追问叶林,叶林笑了笑,知道有什么用,时间一到她们自然会走上舞台。
清雅收拾好茶几,也淡淡附和,肖珂他们会安排好一切,我们所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拿出最出色的表演,其他的与我们不相干。
男人朝旁边的同事一耸肩,表示无法理解,相处了十几天,他们仍是不能接受这群人的相处模式。
卢尤子终于端着满满一盘子五颜六色的糕点走出厨房,至原从沙发上蹦跳而起,扑到他身边。
清雅走进厨房,陆克刚做好美味的圣代冰激凌,把东西拿给她,清雅又捡了几样酥软的小糕点放在旁边上楼去。
郑绮一个人守在五台手提电脑前,这段时期外间的所有业务都是在网上进行,各项管理庞杂无比,“精英”七个人轮流值班清理业务同时经营各自的事业。
郑绮心神不宁哗啦啦翻着书本,清雅把餐盘放下,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柔声问,怎么了?
郑绮合上书,疲倦的叹口气,抓紧她的手,清雅,我怕,我多希望你不要参加这场比赛。
清雅深感意外,你不喜欢我参加比赛?
郑绮摇头,不知道,总还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觉得只要踏出这一步就永远不能再回头,清雅,要是我们能永远维持现状就好了。
清雅轻笑一声,傻瓜,人怎么可能维持现状不改变。可以的话我也会依你,郑绮,可是,你也知道,大家付出那么多的心血就是为了这场比赛,如果我不参加比赛,他们该是多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