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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脸颊,就连胳膊上也多出了一道皮肉被划开的伤痕,他现在已经是感染病毒的状态,却还强撑着没有昏睡过去,只是嘴唇越发淡的颜色显示着他一点都不好的状态。
楚然愣住了,然后在下一刻什么都没想,直接冲到了唐无隐面前,扶住了他有些摇晃的身体。视线从唐无隐背后看过去,就可以看到在阴影中堆积的丧尸尸体,它们都有着铜绿色的鳞片,变异的尖牙利爪,一眼看过去数量至少有四五只。
☆、81·来不及了
在刚刚那段楚然没有看见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唐无隐都变成这个样子?楚然抱着唐无隐的腰,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时候楚然十分庆幸自己当时从白昼家中拿出了制取血清的用具;他轻声说道:“阿隐,再撑一会儿,等到了外面安全的地方我就帮你解毒。”
唐无隐的意识因为病毒的侵蚀变得不是很清醒;甚至很难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下颚放在楚然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变得越发不平稳;似乎在奋力挣扎着什么:“是有人把他推出去的不能留。”
这个意思是刚刚被唐无隐拖回来的那个;已经感染了丧尸病毒的男人是被人故意推出去的?楚然还在想着,就感觉唐无隐身体晃了一下,强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队伍中。他这时候已经因为病毒那种近乎强制性的催眠作用,连千机匣都举不起来了,所以只是伸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刃,下一刻,他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终短刃只是刺进了队伍中一个少年的肩膀,却没有致命。
那个少年惊恐地抬起头,捂住被短刃贯穿的肩膀疼得在地上翻滚起来,血淋淋地沾了一地,但是在这个空间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上前帮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衬得他脸上那些原本就阴森可怖的伤痕,更加让人恐惧。
“阿隐!”楚然跟过来的时候,唐无隐甚至还没来得及重新朝着要害补上一刀,就已经没办法抵挡病毒的侵蚀,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倒了下去。楚然几乎是扑过去接住了他的身体,把他扶到墙边,也顾不上会再有丧尸进攻过来的危险,直接从包裹里拿出了制取血清的用具。
楚然右手握着轻剑,左手伸出来在眼前看了看,像是觉得其他地方出血速度太慢,直接一剑划上了手腕。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导致手腕血管里的血流得有些吓人。由于不清楚制取血清需要多少计量的血液,楚然反正是放满了整整一个量杯的血,这才找出花渐以前给的止血丹捏成粉末洒在了手腕上。
花渐拿出来的丹药都不是凡品,即使之前看上去很吓人的伤口,在撒上药之后也迅速止住了血,皮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算是系统还仅存了一点良心,没让楚然自己操作去制取血清,只要他提供足够的血液,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进度条,然后很快制取好的血清就以被装在注射器中的形态出现在了楚然手中。
楚然做这些的时候都是背对着所有人的,所以没人看见一切的过程。取出一支血清,楚然转身先走到那个被感染的男人面前,因为不放心所以先给他注射,不过事实上这些血清的疗效很快,几乎是刚刚注射完毕,系统的提示就响起来了。
【丧尸病毒被清除,第二名感染者已恢复正常。】
松了一口气的楚然随手又拿了一颗止血丹出来,洒在男人被丧尸撕扯掉一块血肉的肩膀上,那男人似乎是吃痛抽了一口气,然后很快醒了过来。看见这个情形,楚然眉宇之间的阴翳总算是散去了一些。经过那个被短刃贯穿了肩膀,此时哀喊声已经有些微弱的少年时,楚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躲避的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然后在唐无隐面前蹲下来。
唐无隐已经陷入昏迷中,但是他的眼睛依然有些微的动静,眉宇之间充满了淡淡的挣扎,似乎正在经历一场难以逃脱的梦境。楚然取出第二支血清,伸手抬起唐无隐的一只胳膊,因为他的衣服没有办法卷上去,所以只能直接撕破。楚然做这些的时候很小心,和刚刚注射第一支血清时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纤细的针尖刺入皮肤,血清被缓缓推入青色的血管,很快被血液吸收。
但是唐无隐并没有很快醒来,楚然想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相比起普通人来说,对药剂一类的东西有着格外的抗性,毒药是如此解药也是如此,所以他在开始感染病毒的时候可以撑住没有立刻昏迷,那么现在注射了血清之后 ,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立刻醒来。
楚然在他身边蹲了一会儿,抚过他眉宇之间的纠结,然后拿起第三支血清朝着一开始那对母女的身边走去。他将血清直接交给母亲,淡淡说了一句:“给她注射进去,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她她会变成那种怪物吗?”母亲接过血清,似乎是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句。
楚然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用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目光注视着她。这目光让母亲觉得遍体生寒,赶忙低下头去将血清注射给女儿,大概是没做过这种事情又很紧张,她的手法很拙劣,将女儿的胳膊刺出了些血来。
女儿很快在血清的作用下清醒了过来,刚一醒来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扑进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刚才、刚才有人把我推过去太可怕了,我差一点就要死掉了”
楚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她回过头来之后又往旁边退了一步,指着那边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折腾的少年问道:“你看,是他推你出去的吗?”
少女顺着楚然指过去的方向往那边看,半晌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惊恐变为了愤恨:“就是他,他刚才突然从队伍末尾跑到我跟前来说自己呆在后面害怕。然后前面那只怪物朝我们冲过来的时候我背后一凉就到了怪物面前,他当时就站在我后面肯定是他。”
楚然点了点头,一步步朝着那个少年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本来谁被你推出去当了替死鬼我也不太在乎,但不巧现在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带着这群人到安全区去”
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打断了,楚然顿了顿还特意想了一下这是谁的声音。
“楚然,我最恶心你这种样子了这种站在高处说话的样子真是讨厌至极。”白容这时候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肩膀上的伤痛,恶狠狠的抬起头来看着楚然,眼中混杂这嫉妒憎恶的情绪一览无余,“凭什么你总是这样居高临下,对了,你哥哥也是这样,毫不在意地践踏着!呃!”
“说够了吧?”楚然的表情在一开始变动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其实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麻木,他现在的情绪看上去平静,但其实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当危险的状态。他伸出脚踩在白容肩膀的伤口上,口中的话一字一句的非常清晰,“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我当初还想着怎么才能偿还你给我施加的那些陷害,可惜自从你被赶出唐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又有太多比你重要得多的事情,所以也就这么搁下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到这边来的,不过既然是你的话,就算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也没有必要留着了。”楚然低垂的视线中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觉醒了,在队伍里捣乱,真实身份是白容,再加上导致阿隐受伤,就算是杀掉会降低10%的属性,楚然也不会让这个隐患活着——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楚然顺手抽出了背后的轻剑:“反正不管怎样,如果在这里杀了你的话,现实世界那边也会死掉的吧?”
“哈哈哈哈哈——”白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配上脸上的伤疤和身上的血迹格外扭曲。
楚然皱了皱眉,厌恶地吐出两个字来,扬手举剑——
“噗嗤”声响起来了,是那种皮肉被切割开的声音,明显只有一刀但是却连绵不断。同样连绵不断的,还有白容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这叫喊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微弱下去,白容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
唐无隐已经醒来了,他站在白容身后,手上的短刃从白容后颈刺入,然后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将皮肉从正中央剖开。这样被切开的人不会立即死去,但是却会承受最大的痛苦。
“阿隐?你感觉怎么样”楚然没有去看在地面上挣扎着,从脊椎伤口中流出大量血液的白容,而是走到唐无隐面前抬头看他。那一瞬间像是错觉一样,楚然看到唐无隐漆黑的眼底,突然漫上来一种妖异的红光。
就像是楚然曾经看到过的,唐无隐手上那枚墨玉戒指上的血纹一样,从黑色深处浮上来的血红,有种冰冷血腥到极致的寒光。
楚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唐无隐戴着戒指的手,但是唐无隐却突然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手中的短刃被他扔到了一边,指间染满了红色的血液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后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楚然,身体不可思议地有一丝颤抖。
“怎么了?”楚然愣了一下,也伸手回抱住了他,轻抚着他的脊背好像是在对待一只受了伤的大型野兽。
“没事。”唐无隐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轻,轻到似乎声音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一样。还没等楚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又突然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一步,冷静地看着楚然:“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楚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回到队伍的最前方,收拢了队伍继续往前行进。所以他没能看到,那几块已经全部被血纹所侵蚀的墨玉碎片,被唐无隐踩在脚下,碾成了碎末。
也没有多去想,唐无隐那句话其实指的并不是任务的时间。
☆、82·副本碎裂
“报告队长!那几个家伙带着一队幸存者过来了。”被派出去盯梢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回来向阿尔伯特汇报;看上去有些兴奋。是的;因为他几乎是全程目睹了那四个人清扫掉几乎整个中心商业区的丧尸,并且现在还从情况不明的建筑中带回来一队幸存者。这个消息对于长期为了商业区这片地区清理问题而烦恼的人类来说;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无论做出这件事的人是谁。
“幸存者?”阿尔伯特从避风的墙角下站起来,朝着防御工事之下的商业区看过去,果然看见了正在往这边移动的队伍。队伍前列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衣服虽然是阿尔伯特不能理解的风格,但是看上去十分华美。他身形比混血的阿尔伯特几乎小了一圈;显得有些清瘦;却背着一双剑;其中一把重剑的体积几乎与他本身差不多。阿尔伯特挑了挑眉毛,遇见这样的异能者,他有种异常的兴奋感。
“是的,两个女性七个男性,看上去都是普通人。我们要把他们接上来吗?”
“等等,先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要是安全区里混进了奇怪的人就不好了”阿尔伯特扛起自己的宽剑边走边说,但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也没等他走到防御工事的边缘,身边就突然扇动起一阵劲风,地面上的灰尘都因此盘旋起来形成一道小型旋风。
巨大的阴影覆盖在了头顶上,阿尔伯特下意识的抬头,看见的是犹如不化冰川一样的羽毛和利爪。那只被称作“凤凰”的大鸟正在他头顶盘旋,然后慢慢扇动着翅膀缓缓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