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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拂他的眼睑,当这双眼睁开时,他能那么震撼地感觉到其中藏着的与自己一样孤傲的灵魂,吸引自己的就是这点吧?从他还是个小小的婴孩的时候,只那一眼,他便发现他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派了影七到他身边,却又不下达任何指令,因为,那时候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也不明白派影七去干什么,只好令他跟着。可惜一念之差,没想到竟令他错过了可以与晨相处的十几个年头。
当影七在他面前请罪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知道要找到他。于是他出山接下冷堡,大力发展势力及眼线,可整整八年都没有消息。他从来没有表现过焦急,却越来越觉得寂寞,所以才会赶去鄂州,只因为影主传来他的消息——十五六岁,医术高超。
再次见到他,他几乎欣喜认定,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只有星辰给过他,而且两人年龄太近,想不怀疑都难。可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他不是,更何况还出现了一个除了没有那种感觉,全无破绽的“莫星辰”,他完全相信了,毕竟有可能是他看错了,不是吗?毕竟那时的他只是个婴孩,所谓孤傲的灵魂,更多的可能是错觉。
却没想到这全是他的障眼法。冷绝心里苦笑,晨不愧是他爱上的人,聪明才智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只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他?爱他,又恨他,这两日的反反复复吓到他了吧?只是难道莫愁在他的心中真有如此地位?想到这两年内心的煎熬,冷绝便恨透了那个女人,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更主要的是在吃醋。
不过,任你聪明绝顶,最后还不是落到子我的手中?冷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绝美的笑容让人窒息,只是却无人欣赏。半年前功力完全恢复,他便开始布局。不得不承认晨的手下能力高强,足足用心布置半年,他方利用云亦非引出了他,又利用噬魂引开了莫言与多情。而冷堡,本从未在莫星影的完全掌握之中,要对付他易如反掌,只是他能从种种逆境中逃出,倒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爱怜地在萧晨还有些肿的朱红上印下一吻,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的销魂,心中一荡,忍不住手上用力将他压向自己,而舌头也顶开他的细齿,在他嘴里掠夺着。
好甜,好想要更多。
萧晨呼吸不畅,扭动着眼看就要醒来,冷绝及时察觉,立刻松开他,轻拍着他的背。萧晨皱了皱眉,又沉沉睡去。
冷绝看着他的睡脸自嘲,没想到第一次哄自己的儿子睡觉,竟然是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而且并不是当儿子来哄。不再妄动,昨夜累着他了,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在他的额上留下一吻,紧紧地拥住他,亦入睡。
45
巨大的园林深处,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整体都是由园木所制,独特而雅致。清晨时分干净的阳光穿过层层翠叶,落在了二楼窗内。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身着白色薄纱内衣,正坐在窗边铜镜前。他容貌俊美,面色淡漠,狭长的丹凤眼微挑,无意中透露着几丝慵懒的风情。
青年身后,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正为他束发。俊美的容颜与青年有五分相似,象牙的梳子握在他的手上,却比不上他的手莹白,一贯冷酷的面上此刻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一只手在青年的头发内穿梭,另一只手则用梳子细细地梳理着他的墨发。那样的神情,会让人认为他在做的事情不是为人梳头,而是在打理着他最珍贵的宝物。
萧晨淡淡地看着镜里面的冷绝,虽然铜镜不若水银镜般清晰,却仍印出了那绝世的容颜。从未想过,冷酷的冷堡堡主竟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只是,不知道有几人能有如此福气,得其亲手束发?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掠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禁不住一惊。
“好了。”冷绝为他别上一只白玉发扣,放下梳子说道,冰冷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温柔。
萧晨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起之前的心惊,没有开口说话,他可不会忘记上次自己在为冷绝束了发后,让他面对了怎么样的事情,谁知道他会不会以牙还牙。
“来。”冷绝不理他心中的思绪,说了一声便牵住他的手,向内室走走。
萧晨没作任何挣扎,任他牵着,随他走去。
“晨若一直如此乖巧就好了。”冷绝突然说道,一如既往冰冷的声音,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窥得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萧晨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头上与自己相同的发扣,过了片刻方道:“若你有足够的锁神香,或者可以。”话音方落,顿觉手上一痛。
冷绝突然转身,手上加力,眼中闪着残忍的光茫,冷酷地一字字道:“锁神香也不一定靠得住,或者,我应该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话音一顿,拉近他,道,“不,我怎么能忘记晨是一个神医呢?手筋断了你也可以接好,我应该砍了你的手脚才对,这样,你就会乖乖听话,哪里也去不了了。”
冷冽的语气,让萧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到他受到惊吓,冷绝反而笑了,只是那笑意未曾到达眼底一丝一毫。手指在他脸上流连,语气柔和,却难掩其中的冷意,道:“吓你的而已,我怎么会忍心这样对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随后也不管他的反应,转身挑开内室的帘子,走了进去。
萧晨被他牵着走了进去,心里却百转千回,此次相见,冷绝的情绪似乎极为不稳,性情更是反覆无常,难道那药未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也许自己应该试着顺着他点,再找个适当的时机查看一下。
“趴下。”
低沉的男声传来,打断了萧晨的思绪。
“什么?”萧晨莫明地看着冷绝,一时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冷绝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晃了晃,好笑地看着他,道:“趴到床上去,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萧晨扭转头,努力维持淡漠,语气平静地道,“已经没事了。” 只是脸上升起的那一丝红晕,却让他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晨是大夫,应当知道‘讳疾忌医’的典故。”冷绝压住心中的笑意,平静地说道。
萧晨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还不是你害的。老老实实地趴到了床上,那个地方一直在火辣辣地痛,虽然尴尬,但是还是乖乖上药的好,自己也少受点罪。
冷绝缓缓拉开他的底裤,白嫩的肌肤几乎晃花了他的眼,那令人销魂的小穴同时也暴露了出来,前夜明显使用过度,此时正红肿得厉害。冷绝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明明很猥琐的动作,在他做来却那么自然而绝美。
萧晨禁不住身子一颤,声音有些沙哑地低喝道:“你做什么?要上药便上药,若不然,我自己来便可。”
冷绝嘴角一勾,也不理他,打开小瓷瓶,扫了一眼其中的药棍,毫不犹豫地拿出来扔到一旁,左手食指在瓷瓶内一搅,便贴到萧晨的后穴上。
冰凉的触感令萧晨身子一颤,感觉到冷绝的手指在菊皱上打着圈,原本火辣辣痛着的地方顿时舒适不少,不由地慢慢放松了身子。
然而,这时冷绝却突然将手指探入他体内。
后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夹紧,萧晨回头怒瞪着他,冷声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冷绝一脸无辜地说道:“里面也要上药啊。”那表情要多纯真有多纯真,尔后一笑,道,“还是说,晨希望我做些什么?”
萧晨一滞,恨恨地骂道:“你无赖!”做了两世成熟稳重的男人,此时却做出了一般少年的举动,却不知道这难得的表现有多诱人。
冷绝不再答话,认真地为他上药。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禁力方避免了化身为狼,快速地在他内部也涂好药,帮他拉上底裤方松了口气。
然而萧晨却不知道他的忍耐,待一上完药,便转过身怒瞪着他。
冷绝无视他的怒火,优雅地收起瓷瓶,尔后在洗漱架上的盆中净了手。
萧晨看着他,心居然慢慢地静了下来。
冷绝擦干双手,看他一眼,突然出声道:“进来。”
影一手上捧着一件白色的东西,推门而入。
“可喜欢?”冷绝展开那件东西,对萧晨问道。
萧晨抬头看去,白若雪般的衣裳,明显与冷绝身上的是同种材质所作,闪着耀眼的光茫,几枝墨竹立于衣上,与冷绝衣上几笔勾出的山石相呼应。
情侣装么?萧晨默默地任冷绝为他穿上,心里却道,也许你应该在自己的衣上绣几只大熊猫,那会更情侣。
系好腰带,冷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晨着白衣更显风姿卓越,为何却一直偏好黑衣?”
萧晨淡淡地说道:“耐脏。”
冷绝闻言微微一笑,道:“倒是实话。”
这笑不同于之前,却是发自心底的笑容,令萧晨眩目,就连两人之间自相见便一直紧绷的气氛似乎也在这一笑中缓和了。
“我帮你把把脉吧。”萧晨突然说道。
冷绝一愣,道:“为何?”
“你情绪不定,比那段时间更甚。”萧晨淡淡地说出事实。
冷绝知道他说的那段时间是指自己冷情决失控的那些日子,不过,他欺近他,逼视着他的眼睛,道:“你以为我这样是为何?有病?”
萧晨被他危险的眼神所慑,一时竟无法出声。
“萧晨!”冷绝咬牙道,“我对你的感情,你竟从来没有认知么?”
有的,萧晨心里暗道,你一直在明示暗示,我当然有知道些。
“你为何?”冷绝质问着,声音嘶哑,“一次次,一次次地践踏我的真心?”眉眼相对,话里流露出的全是受伤,“为何一再伤害,却又作出如此无辜的样子?”
“我——”萧晨有些无措,冷绝所说的感情,他知道,却从来没有真实感,就像是看电视剧一样,剧中的人再哭得死去活来,那也是人家的事,与已何干?
“可笑!”冷绝自嘲道,“萧晨,你是个没心的人,我竟然会爱上?”俊美的脸上首次流露出绝望的神情,脆弱、凄绝得让人心碎。
萧晨无法出声,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心里很不舒服,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像是缺了一块,空虚得让人抓狂,想要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塞进去,看能不能将它填满。两世为人的他,并不知道这叫心痛。
冷绝很快收起脸上不应该属于他的脆弱,怨恨地看着面前这一声不出的人:可笑我为你痛彻心肺,而你只是冷眼旁观,萧晨,我冷绝的感情就这么廉价,不值一提么?(冤枉啊,人家晨晨也在难受啊,只是习惯了一张没表情的脸,你看不出来而已,这可怪不得他。)
“我不管你对我是怨也好,是恨也好,”冷绝面容冷酷地宣布道,“这一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你最好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动手断了你的手脚。”
“你——”萧晨从未若此刻般感受到冷绝强烈的感情,不由地愣愣说道,“何必!”你既是冷酷绝情之人,何必为我动情?何必如此纠缠?
“何必?”冷绝好笑地反问,只是那笑却带着残忍,“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何必’的。”
萧晨无言以对。
雅致的小楼中,两个谪仙般的男子,默默以对,一个情根深种,一个却还懵懵懂懂。
46
萧晨淡淡地打量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