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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硬过人民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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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鸹鹜群褪弊按械拿ㄊ惺裁辞自倒叵得雌鍽īsuū。сom书?想像中虫子们已在黑孩子的身体上开始了盛大的节日美餐,细菌们争先恐后地繁殖,那有毒的成分也在人群和空气中弥漫开来。东平使劲吸着鼻子,并把时装袋提到了胸口的高度。他似乎已闻到了什么不洁的气味,但他更信任小夏的鼻子。可小夏说,这是冬天,气味不会出来得这么快。他不多的几次使用了推理而不是本能得出真理,而这一次恰恰是失败的。气味已经出来了,即使是感冒的刘松用一个鼻孔也能闻得见。有人注意到他们的那只包,也许心里在说,别看那么漂亮里面装得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当然他们不会猜到是一只可怜的死猫。

这是商场,这是买卖,这是活人,还不止一个,可在它们的中间有一只死猫!一想到此处东平就悲从心起,眼泪紧接着就盛满了眼眶。他已记不清自己何时为人这种动物流过眼泪了。可这一回是为猫所流的,这么一想他就觉得不那么不好意思了。为人流泪也许是令人尴尬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人呀,因此他知道不值,这样的结论已经非常接近绝对真理了。可不为人流泪该为谁流呢——如果眼泪毕竟是要流的。那么就为一只猫吧,或者一只冻僵而无法飞行的小鸟。当东平的眼泪能顺畅地流出他即知道流泪的好处了,马上就得到了生理上的补偿。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东平感到了那种电击般的震撼和事后的酸软,他微妙的幸福和乐趣是那样的具体,此刻直接就是一只死猫,甚至就是那只用来盛放死猫的时装袋。

他又快乐又悲伤,他想他的两个朋友也是一样。趁那股气味还没有扩散开去,他们挤出商场乘上车驶往九华山公园的大门。他们买了门票,拾阶而上,那只猫在纸袋中的旅行继续着。真难以相信,生前它甚至连东平他姐家的套间门也没有出过。而现在他们(或它们,其中包括黑孩子)去了商场、逛了大街、在公交车上与更多的人挤在一起,最后来到山上,从山腰上俯瞰N市的东南,那儿是一片更广大的空间。他们甚至还在茶馆喝了茶,歇了脚,欣赏着满山的枯枝败叶,其间竟然也有常青的植物。离开如织的游人和石凳他们向东,走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风景到此也变得粗糙起来了。东平从另一只包中取出工具——一把锈蚀严重的锅铲和一把缺口的菜刀,开始在满是石块的沙地上挖掘起来。刘松捧着相机“喀喀”地拍着照,准备留作纪念。这时小夏发现了那些现成的被落叶填满的树洞,完全可以省去他们使用不恰当的工具挖掘所耗费的精力。他们就此选择了一个树洞或墓穴,紧靠一个圆而庞大的碉堡的一侧。他们将腐烂的树叶挖出来,将猫连同那只手提袋仍了进去。开始的时候他们从四周捡来一些小石头仍下去,然后是较大的石块。最后才是这山上的沙土,从石块间一下子漏完了。再来,直到细致的沙土在石块间聚积起来,把石头也埋葬了。

黑孩子的旅行到此就结束了。

三人行11(1)

连载:三个朋友的道路继续着,他们下了山,沿北京东路向鼓楼方向走去。他们计划去曙光电影院看一场随便什么电影。这一次他们没有乘公交车,也没有打的,他们不想抵达得太快,一来他们有的是时间,二来电影什么时候开场还说不一定呢。他们的目的是非常模糊的,如果看不成电影就在附近逛逛商店也不错,然后找一家路边餐馆吃一餐饭(饭总归是要吃的),再去离那里不远的金陵大学办点事儿。那件事早就想办了,但一直不顺便。为它特地跑一趟也不值当。从本质上说,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儿。有这些理由就已经足够了,他们不急不缓地向N市的西面而去,穿过高雅的雪松和土气的槐树构成的夹道。他们的心情也是那样的轻松,就像此刻路上随处可见的孩子们手中的气球,越升越高,最后还是被一样沉甸甸的东西带住了。这是典型的从葬礼上回来的心情。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生活处处都是目的。他们没有特别的事要办,没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这么走一走就已经是全部的了。他们想着不久前经历的那件事,走着自己的路,并能够大声地把它说出来,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到踏实的吗?

掐指一算,到今天他们都已禁欲很长的时间了。东平也许例外,他是老单身汉,已经习惯了没有女人,或已找到克服本能的办法。比如今天,和刘松和小夏在一起比和女人们在一起还要令他不能平静。他当然不是同性恋,只是他们又谈起了女人。一个认为自己的季节来到了(小夏),一个觉得他被死亡莫名其妙地刺激起来了。“那种感觉是从九华山上下来才有的。”刘松说。生本能和死本能在暗中运作,环环相扣,真难以相信,一只老公猫的死会引起一个三十一岁男人的性欲。东平合理地认为,主要是他们和女人隔离的时间太长了,一次小小的死亡不过是一个随意的诱因。如果童子之身的黑孩子不死,说不定一条桌腿也能导致他们的勃起呢!

也许这些都是废话,满大街都是的身着节日盛装如同孔雀开屏的姑娘们难道不能引起一个正常男人的冲动?如果不能,那肯定是她们出了问题,而不是他们哪里有病。这是显然的。刘松的眼睛今日里愈加迷离,那颗大头缓慢而不失优雅地转动着。而小夏只瞄准那看上去身体好的,步幅大、个子高、甩臂有力貌似运动员的那种。由于趣味不同,他俩在女人问题上永远也不会打架。东平此刻考虑的则是另一件事,即关于男人们集体生活的时间界限。这个界限是以性欲的消除和再次发动为起始的。由于食物、充足的睡眠、娱乐和欢聚带来的心理松弛,在这一系列必要的进程中精子成熟了、聚积起来。现在他们前往电影院,心想那电影越低级越庸俗越好,他们要看的多半只是女人们被冬装裹住了的大腿、脚后跟,或其他在衣物内借口隐藏的零部件。他们要在特写和运动中看到它们,十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地放大,从各个转换不休的角度中。这样的肉体总是给他们以信心,和他们在下面见到的的确不同。

不出所料,曙光上映的正是这样一部符合要求的电影,刘松甚至已看过一遍。他愿意再看。可惜场次不对。录像厅里的镭射电影内容也许更加精彩,可挑剔的东平认为缺乏立体感,他们只好作罢,还是买了下一场的电影票。'奇+书+网'三人走上二楼的咖啡厅。环境看来不错,朝南的那面是整块玻璃幕墙,可以看见下面大街上方横贯的粗电线和一些树叶落尽的梧桐树枝。往北是过街天桥的一角。两排座位都坐满了,东平和小夏跟着刘松一直走到那狭长房间的尽头,没看见空位他们跟着他又走回来了。红粗绒地毯到门边为止,东平在前正待跨出去(进来时他落在最后),发现刘松立在一张咖啡桌前不走了。小夏也跟着回转身去。那桌上只身坐着一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她在吸烟,前面的玻璃桌面上放着一只烟缸、一盒香烟(硬壳的),一只一次性打火机竖立在桌面上。另一侧放着一只喝干了的咖啡杯。

刘松的手指轻叩桌面,以吸引对方的注意。他柔和地问:“小姐,这儿有人吗?”那女的绷着脸,脸上的脂粉如同冰霜,即使如此也禁不住摇了摇头。刘松又说:“我们坐这儿可以吗?”在N市遇此情况本来是不用征求对方意见的,饭店餐馆或其他公共场所有空位坐下来是正常的。再说任何地方的人都是那样的多,根本不可能做到相互谦让、礼数周全。在N市的民俗中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也许在刘松来自的那个南方城市也没有这么干的。他(刘松)这么做只是体现自己的身份,当然也是在抬举对方。那小姐终于咧开红唇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她说,随即收敛了笑容,回到她一身黑衣营造的肃穆气氛中去了。

黑衣、黑裙,在这样的季节里她穿得如此单薄。肩头、锁骨处还是那种鱼网状镂空的图案,不过里面透露出的不是皮肤,而是另一件质料可疑的衬衣。她的脖子、双耳和手指上四处戴金,暗光闪烁。她的瞳孔当然是最亮的两点。她的眉心竖立着三道明显的条纹。除此之外就是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烟。夹烟的手指一般性地涂了指甲油,一般性地尖锐。不知道刘松令人震惊的判断是否是根据这点点滴滴的信息汇集而得出的?

刚刚落座,刘松又起身去柜台上要所需的饮料。其实他呆在座位上,自有服务员前来。之所以这样做,刘松大概有别的考虑,比如熟悉环境,频繁的活动可以引起更多的注意,或者,干脆就是他在南方的那个城市里养成的某种酒吧歌厅里的习惯。从柜台返回座位的路上,刘松悄声对东平说:“那女的十有八九是鸡。”他以他全部的南方生活经验向东平保证他绝不会走眼,然后就他们就回到了鸡的旁边分别坐下了。

三人行11(2)

连载:上来了四杯咖啡,其中的一杯是给鸡要的。对方竟然没有拒绝。她把口红印留在了杯沿上,看来不无故意的成分。很快,她的烟也吸完了,隔着桌面向小夏要烟抽。小夏打开烟盒时手指不禁发抖,“你随便吸。”他说,将烟盒打开的那面冲着鸡。当然此时他并不知道那个喜讯,不知道对方是可以花钱一买的鸡婆(刘松来自的那个南方城市流行的极为丑陋的专用名词,意指妓女,简称就是鸡)。当刘松去柜台上要饮料时小夏留在座位上和那女的聊天。有刘松开的那个好头(他给她发了一张名片,而他们三人中惟一有名片也就是刘松了),小夏也能很快地就上了路子。刘松和东平返回座位时,他俩已聊得非常近乎了,都在电厂工作,居然是一个系统的,当然还有双方都共同认识的人。如此局面下东平不禁感到尿急,半杯咖啡下肚他就拉开椅子去找厕所。他一定要小夏陪着,他是否有相同的要求无关紧要,他们不过是要找一个说话的地方。后来他们并排站在小便池的水泥台阶上,装模作样地拉开链扣掏出家伙,极为放松地说着话儿。

首先小夏由衷地赞扬了刘松的魅力,他接近起女孩来怎么这么自然?真是已经到了化境。东平一无例外地表示赞同。然后,他告诉小夏刘松十分重要的判断:那女的是鸡。他怎么能把她当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对待呢?他们险些就聊成了一家子。小夏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是鸡?那就搞一把呀。”他说。于是小夏和东平在男厕所里第一轮的谦让开始了。“你来你来,你老大,孔融还知道让梨呢。”“你来你来,你年轻,比起老头来更需要。”“还是刘松先来吧,他是客人,理应优先。”

两人回到咖啡座上,发现刘松已把那鸡说得眼圈发红了。仅他们听到的最后的那句话几乎就是一套完备的哲学,更别提他俩站在小便池上漏掉的那些了。他对她说:“有什么事好愁的?(针对她眉心的三道皱纹)人这一辈子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东平和小夏暗暗叫绝。那刘松放松得很,见他的话已有效果,并不死缠着对方。他转向从厕所回来的东平、小夏谈起什么。也非草草应付,他沉浸得很深,多半天了,似乎已经忘记了身边的那只聆听他的教诲受教育的鸡。这样相持着就发生了变化,从厅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女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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