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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笑著点头,“好啊。”
听黎殇说,这里并没有出佛罗里达州界,只是稍稍远离西部海岸。
这里的的冬天温暖和煦,花园里的花草也生机盎然。
春天就要来了。
“你在想什麽?”黎殇拉住埋头前行的我,挑起我的下巴,担忧地与我对视。
我摇摇头,“没什麽。可能因为怀孕吧,心绪不宁而已。”
闻言,他笑了,“听八哥说,你肚子里的是双胞胎?”
我也笑了,甜滋滋地点头,“嗯,她是这麽说来著。”
“那就是了。”他眉开眼笑“这下,一定得有一个姓黎了!”
我纳闷,“为什麽?”
他挑挑眉,“因为我是我们四个中第一个知道啊!这叫‘先占原则’!”
我失笑,轻捶他一下,想起自己的疑惑,正色道“对了,你是怎麽跟他们扯上关系的?”
他得意的笑了,抱起我在木制长椅上坐下,“从岛上回来後,我们几个就讨论过了,要想收拾穆敬铭,靠反恐部队根本不行,还是得靠我们自己。但是我们几个也是实力有限。所以啊,思来想去,只有‘逐步渗透’这一招了!恰好上次我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遇到端木被围攻,我就顺便出手相救,又顺便杀了袭击他那个什麽美洲区负责人,然後我就被他看中,再然後我哥他们几个把所有资产都替我交了‘入夥费’,然後……”
“行行行行!”我承认,这家夥的叙事能力不是一般的差!幸亏大体意思我都弄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想通过端木先生除掉穆敬铭是吧?”
他很明点头,一副“你好聪明”的表情。
“端木先生知道你的想法吗?”穆敬铭是他亲自选中的人,他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黎殇点点头,“我没明说。但是端木应该明白吧。”
“没明说?那你怎麽说的?”
“我就说,我看穆敬铭那家夥不顺眼。”
我无语,这还不叫明说啊?
不过,话说回来,“什麽端木端木的,要叫端木先生。”八哥都三十九了,她小叔应该更高龄吧,唔,虽然看著不像。
“什麽啊!他跟我哥一般大,叫他先生多奇怪!”黎殇不满的抱住我,把脑袋往我怀里蹭。
我再次结舌,这到底是怎样一对诡异的叔侄啊?
回房间时,半路碰到端木,他正在落地窗前,一脸高深莫测的打手机。
他的腿是在三年前一场枪战中受伤的,以八哥那样强悍的医术也没能医治好。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即便身有残疾,也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见到我们,冲我们点头笑了笑,然後推著轮椅离开了。
“端木?是复姓吧?”我望著他的背影,问黎殇。
黎殇唬著脸把我的转了个圈,只能看他,“你管这个干什麽……”
我眉一挑,他撇嘴,不情愿道“貌似全名叫端木澈。”
“啊。”我点点头。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这个端木澈,很不好对付啊。
晚饭时,我竟在餐桌上见到了穆敬铭。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顾自与端木澈聊的火热,内容是毫不避讳我和黎殇的军机要密。
端木澈会时不时的询问黎殇的意见,他也对答如流。
而我,听得一头雾水。
八哥更是兴致缺缺,一个劲儿的打呵欠,最後索性在餐桌上趴下打起呼噜来。
“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端木澈说著,解下餐巾,推著轮椅来到八哥座旁,将她轻松的抱起来。
八哥的袖口被盛著热汤的碗压住,端木澈这一抱,也让碗倒汤洒。
眼看,八哥就要被热汤洗澡,端木澈抱著她一扭身,躲过。自己却被那汤湿了腿。
我一怔,随即如无其事地问,“要帮忙吗?”
端木澈缓缓抬头,一双高深莫测的凤眸似笑非笑,“不用,多谢。”
然後,抱著依旧沈睡的八哥离开了。
“怎麽了?”刚刚黎殇和穆敬铭一直在唇枪舌剑中,没有注意刚刚发生的一幕,“怎麽脸色这麽难看?”
我恍然把视线从那汤碗移开,抚著额头,“没事。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
说著,也不管他们,径自离开了。
回到房间,脑子里徘徊不去的是端木澈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双手放在肚子上,感觉那里微弱的脉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刚被汤溅到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端木澈相传已经瘫痪三年的腿动了一下。
很显然,他在装病。
为什麽?
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该活在世界上的人。
他要杀我。
我肯定。
心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我该怎麽办?
“不舒服吗?”黎殇敲门进来,心疼地抱住我。
我想对他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更怕牵连到他。
摇摇头,“没,估计我得了产前忧郁症。”
他低笑,“那我让你不忧郁怎麽样?”
我挑眉。
他弯腰把我抱起来。
邪笑,“八哥说,你肚子里的宝宝相当牢靠,就连海啸地震也不会让他们提前来世上报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们……”
他话不用说完,直接用行动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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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卧室的门恰好此时响起,黎殇抱著我吻得天昏地暗,我推他,他不理。
咚咚咚。
敲门声缓慢清晰,节奏有序。
黎殇抱起我,往床上一倒,热吻下移,烙在耳侧颈项。
“嗯~”我喘息,“敲门……”
“别管!”黎殇在我乳尖一吸,不满道。
咚咚咚。
锲而不舍。
我叹口气,捂住耳朵。
黎殇再接再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操!”黎殇一跃而起,俊脸铁青,咒骂一声,气冲冲的去开门,一开门就骂“他妈的,我忍你很久了!”
“抱歉。”清清淡淡不怎麽真诚的道歉,是穆敬铭。
我掀过被子盖住衣衫不整的自己。
听见黎殇火药十足的低吼,“你怎麽还没滚?”
得,这孩子真火了,连“和睦友好”的戏也不唱了。
“在下找舍妹一谈。”从我的角度看不见穆敬铭,听声音他倒是不气不恼,颇温文有礼。
“没空!”黎殇“!”一下把门甩上,回头看到我正在穿衣服,一愣“你干嘛?”
我又披了一件外套,说“我也有话跟他说。”
黎殇俊眉一皱,大步流星,一把握住我手腕,恶狠狠道“你休想红杏出墙!”
我喷笑,这家夥跟端木澈相处久了,连说话都古风古韵起来。
“小殇殇,别说他现在是你的合作夥伴,就算他是你的敌人,我们也得平心静气的谈一次,别忘了,他还是我哥。”
黎殇听到“小殇殇”三字时,嘴角明显一抽,“是‘哥’才有问题!”
我脸一红,嗔道“你有意见呐!”
他把我拉到怀里,抱了抱又迅速推开,然後把脸一偏,闷声道“我等你,你快点儿!”
我抿嘴低笑,“嗯”,然後踮脚亲了亲他,撤退的时候被他半路“
截杀”,一季热吻,差点儿天雷地火,亏得我悬崖勒马,这才出了门。
穆敬铭好似早就料到我会出来,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靠著墙,把玩一只打火机。
见我出来,自然的直起身,率先迈开步子往楼梯口走去。
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下了楼梯,出了大门,然後站在一辆白色法拉利前。
他回头看我,表情不变,也不说话,但是我就是看到他隐含的挑衅,像是在问“上车,敢不敢?”
一口气憋在胸口,我火气冲脑,义无反顾的上了副驾驶座,连车门都没让他开。
车门一关,我浑身一颤:乖乖,宁夏,你是白痴吗?!他可是穆敬铭啊!
穆变态没有给我後悔逃下车的机会,几乎是我车门一关他人就同时上了车,而且迅速,“啪啪啪”锁了所有车门和车窗,这个变态……
我僵直著身子,一动不敢动。
他那边温和气场已经完全走样,不用看我也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妖魔附身图”。
沈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默。
面对他,我完全是出於本能的恐惧啊。
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原先要说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
他动了一下,我马上惊跳,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厉声问“你干嘛?”
他阴沈的笑脸介於明暗之间,“系安全带,怎麽?有意见?”
我低头一看,果然他正把手从安全带扣上收回。
我松口气,随即又一个激灵“系、系安全带干嘛?”
他撇我一眼,然後探过身来。
我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
什麽也没发生,就是胸前多了一条安全带。
他做好,发动汽车,嗤笑,鄙夷之情不言而喻。
我面红耳赤,恨不能咬舌自尽。
法拉利“咻”的一声冲了出去,我失声尖叫。
他完全将我无视。
把车当火箭开,一路玩儿命似的风驰电掣。
中间不知到他发什麽疯,突然减速,我不察,往车前窗撞去。幸亏有安全带及他伸过来的一只手,否则,我肯定冲出车窗,来个前空翻自由落体。
惊魂稍定,我後怕不已,一把拍开他护在我身前的手,怒吼“你神经病啊!”
他缓缓将车停在路边,神情竟是空前绝後的“不好意思”,双颊泛红,眼神闪烁,“我忘了,孕妇不能……”
我冷笑,“那谢谢你哈,真体贴啊!”
他更尴尬,扭头望向车窗外,好一会儿,沈默。
我纳闷了。
他把我找出来就是跟他玩“沈默之後,请飙车;飙完车後,再沈默”
的游戏?
好吧,他不说,我来问总可以吧。
清清嗓子,确定自己不会因刚才的惊恐而颤音,说“你见过……爸爸妈妈吧?”
闻言,他“嗯”了一声,拿出烟,刚点著,手一顿,直接把烟带盒漫窗扔了出去。
我因他的举动而放松了不少,後靠著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给我讲讲吧,我不记得了。还有,你跟裴子毅是怎麽回事儿?”
说到这,我自嘲的笑笑。有关我亲生父母的一切都是我从两个“哥哥”口中问来的,这是不是说明,我这个女儿太不孝了?
穆敬铭看我一眼,然後双手枕在脑後,目视前方,他的声音,很低沈,语速也很缓慢,一点一点解开我盘踞在心头的疑惑。
……
也许,顾家的血是受诅咒的,不但血型稀有,更流淌著近亲相恋的扭曲,就像我和穆敬铭,就像顾念安和顾思宁──我的亲生父母。
三十多年前年前,他们为了掩盖两人的恋情而远离家乡、隐姓埋名来到Y市。两人具是才华横溢、仪表不凡的人儿,几年後,凭借著自己的努力,顾念安成为Y大历史系教授顾子衿,顾思宁成为有名的钢琴家辛悠悠。原本是抱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甜蜜希望,希望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天公不作美,一位故人从天而降。这位故人,就是两人曾经的青梅竹马、女人的狂热追求者──穆锦丰。
在演奏会上再见女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男人残忍又可怜的一生。
他再度向顾思宁发起追求攻势,并借著与兄妹两人的发小关系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此时,他并未发觉两兄妹的关系异常,只是凭著一腔热情横冲直撞。
一开始,顾念安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并虚与委蛇地劝他放手,可後来,穆锦丰的执著让他失了耐性,再加上,这时,顾思宁怀孕了。
他们很恐慌,怕他们的不伦恋情曝光。他们不怕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怕的是关系曝光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