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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文清笑笑,又听母亲说:“工作少做些不打紧,不许这样拼。这两天总是阴天,我不放心,你父亲不说,也担着心呢……腿疼不疼,我早说你派个车,多好……”
“妈妈!”甘文清拉长声音,打断了母亲的碎碎念,“您放心,一点儿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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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愚人节,节日快乐~~保持警惕,表被愚到O(∩_∩)O~
明天开始应该是清明节的小长假,说节日快乐有些怪怪的,总之,祝大家快乐。
☆、【03】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 9
第9章9
严佩蓉叹了一口气,望着女儿,替她拢了一下头发,“在外面吃过了?”
甘文清见母亲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盒,便笑了笑,说:“岂止是吃过了,还拿了呢。”
“早知我就不必给你带那么多吃的来。”严佩蓉望着女儿笑。
“妈妈……”
“好了,不逗你了,文清啊。”严佩蓉捏了捏女儿的脸,凉润的很,“怎么还叫人去盯小田,礼貌的说,你看见他,还得叫一声田大哥。”
“就是你师傅,他也没叫你这么拼,是不是?就你那几个眼线,当真以为盯的上小田?”她拍拍女儿,“他是不与你计较。妈妈不是要妨碍你的工作,妈妈是担心你,邢朗也担心你。”
“妈……”甘文清看母亲,皱了眉。
“好,我不说邢朗。”严佩蓉不禁微笑,每回提到邢朗,女儿这股子别扭劲儿便让她觉得有趣。
“妈妈是担心,依着你的性子,到最后,让人下不来台可怎么好?当然,依小田的性子,断不会为这给你使绊子。可城里就这么大点儿圈子,你以后还要做事不要?”
甘文清知道母亲的意思,也不意外母亲会这样说。
“妈……您放心,我知道分寸。”她说。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懂事,记得按时吃饭,我该走了。”
甘文清看着母亲一身非常正式的套装,知道这么晚还要紧着去参加,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她忙跟母亲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严佩蓉听女儿这样说,不禁一笑,用手揉了揉她的臂膀,道:“快进屋吧,腿如果疼,一定要说出来,告诉医生,医生说没事,妈妈才放心。”
甘文清微笑,直点头。
她站在那儿,司机已经替母亲拉开车门,等候母亲上车。她看着母亲迈着平稳的步子,心里陡然的酸涩起来。于是她放下手里的食盒,小跑着追上去,从后面搂住了母亲。
严佩蓉陡然被女儿抱住,怔了一下,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甘文清吸了鼻子,摇摇头:“就是想抱一下妈妈。”
严佩蓉转过来,搂住女儿,“你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吧,我跟你父亲担心你,担心你觉得自己跟人不同而自卑,明知道会把你惯坏,还是想要多爱你一点。也不想再让你多个弟弟或是妹妹,怕你被冷落。”
“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成长的比谁都要好,都要优秀。看看,谁不说我们教了个好女儿,你是我跟你父亲的骄傲。可不论你是懂事,还是不懂事,你总是我们的女儿。现在三十,到四十、六十,你长了皱纹,落了牙齿,你也还是我们的女儿。”
甘文清咬紧了牙关,妈妈的手很柔也很暖的揉着她的背,一股子锐痛,就这么狠狠的袭上了心头,让她疼的紧。
“妈妈对不起,还有,谢谢妈妈。”她说。
☆、【03】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 10
甘文清第二日睡过了头,好在早上没有庭审,也没有约见当事人。
仍是个细雨蒙蒙的天气,进办公楼的时候,保安一眼看见她,憨笑着问:“甘律又睡过头了?”
甘文清笑笑,挠了挠头发。
“这是位先生一早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他递给甘文清一把伞。
甘文清接过来,眉头一皱,这是一把新伞,却不是她一直用着的那一把。
“谢谢。”甘文清转身往电梯里去。
手机响起的时候,甘文清已经从电梯里走出来,她握着手机,说:“谢谢你的伞。”
“彼此彼此。”
电话那头的语气轻快愉悦,她迅速的说了声“再见”,然后收了线。
廉洁看着甘文清进了办公室,狠狠的瞪了一眼韩君南:“你死定了,甘律今儿心情不好。”
“请问,哪儿看出来我师傅心情不好了?”韩君南拍拍廉洁的肩膀,笑的像朵花,“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咱们甘大状,头一个毛病,就是有严重的起床气……”
桌上的通话器这时候响了,找韩君南的。
廉洁乐了,笑呵呵的摆了一下手:“请吧。”
韩君南瞅着廉洁似笑非笑的模样,清了清喉咙,咂咂嘴,“您且瞅好了吧。”
廉洁撇撇嘴,头都没抬。
……
办公室里,甘文清把一叠资料往前一推,看着韩君南:“怎么回事?”
韩君南挑挑眉,扫了一眼,说:“我早上挑的。”
甘文清点点头:“所以?”
韩君南刚要开口,甘文清打断他,“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在实习阶段,按照规定,你虽不可以按所里的名义去代理案件,但是你现在完全可以自行接案。除去缴给所里的代理费,所里不会额外收取你的管理费。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不会碰刑事案件,我不管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你自己处理。”
“拿走,出去做事。”甘文清低头,按了通话器,让廉洁汇报自己下午的行程安排。
“当事人才二十出头!”韩君南快速的说。
甘文清抬头,望着他。
“他还年轻,他不是作恶多端,他也不是恶名昭彰,可是,他被定成了主犯。如果按照检察院提起的控诉,很可能被判无期徒刑。”
“是死刑。”甘文清看着他,“他作为主犯,数罪并罚,一般情况下……”
“问题的关键是,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主犯呢?”
“你我的职业,是替当事人辩护,不是侦查,更不是审判。况且,犯罪程度与年龄无关。”
“他是初犯!”韩君南定定的看着她。
敲门声响起,甘文清看了他一眼,说:“进来。”
☆、【08】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 11
廉洁进去,注意到里面的气氛,迎着甘文清的目光,道:“下午两点半一个庭审,晚上所里聚餐。”
她注意着甘文清的表情,补充道:“签名的,缺席算旷工。”
廉洁的表情认真,有点儿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甘文清不禁笑了笑。
“柯知涯的病历记录已经拿到了。”廉洁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上去,“是从公立医院转到私家医生的诊所,已经求证过。”
甘文清皱了皱眉。
“好了,去准备下午庭审的资料,你去旁听。”她抬头看着韩君南。
“他家里很穷,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也上了年纪,根本请不起律师。”
韩君南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倔强的站在那里,拧着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异常熟悉的情绪,直直的冲进人心里。
甘文清转开了视线,说:“功课备的很足。这是援助案件,我不接,自然有别人接。”
“更何况,我已经说过了,你自行代理,我没有意见。”
“正因为是援助案件,没有钱赚,大律师们不接。文清姐你不接,因为你不碰刑事案件。如果我去办案,文清姐,我没有半点经验,他肯定会判死刑。我们心里都清楚,他罪不至死的。”
甘文清一时没有回话,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廉洁突然有种快要被这股安静勒的喘不过气来的错觉,忽然听见甘文清问:“明天的日程紧不紧?”
“啊?”她有些出神,见甘文清一瞬不瞬的盯着韩君南,忙说,“这几天的行程都安排的紧。”
“抓紧时间安排一下,抽个时间,我们去一趟看守所。”甘文清说着拆开牛皮纸袋外皮缠着的白线,“既然你功课做得这么足,辛苦一趟,去见见他的父母吧。”
“怎么样,还有问题?”甘文清挑了一边眉,认真的看着廉洁送来的资料。
“没问题!谢谢文清姐。”韩君南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却又忽然“噗哧”的一声笑出来。
甘文清斜了他一眼。
廉洁终于回神,忍不住看了一眼韩君南。她在甘文清身边有日子了,深知甘文清接触刑事案件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可是韩君南的表情,笑微微的,仿佛,甘律的决定在他意料之中。
“笑够了就出去做事吧。”甘文清仔细的看着资料,说的慢慢吞吞。
廉洁走出去,韩君南跟着她往外走,出门前又看了眼甘文清。她连头都没抬,细长的柳眉拧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资料。
“那什么……”韩君南挠了挠后脑勺,“你给文清姐的资料,是什么情况?”他问廉洁。
想起那叠资料,廉洁也觉得头疼,听见他问,沉默片刻,说:“其实对官司有好处,只是这些事情捅出去,甘律以后就难做了……谁能想到呢……”
☆、【08】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 12
谁能想到呢……甘文清又看了一遍病历记录,柯知涯竟然是意外流产。她想过,也许是柯知涯不想孩子生在破碎的家庭里,才故意弄掉了胎儿。甚至,柯知涯为了报复田冬升……不是不可能的……她也可以理解。
可是,柯知涯竟然是因意外,被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甚至她自己,都可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
甘文清盯着资料看了一会儿,上面有许多医学术语,虽晦涩难懂,缺不妨碍她清楚的理解事实。她用笔在末尾的联系方式上重重的划了一道杠——她想知道具体的情况,需要亲自联系医生。可对方只留下联系方式,并不肯呈出资料,这说明她将要接触的事实,是需要保密的,即使对方口头上告诉她,这番话也是不能作为证据出庭的。
她思忖着,终于拨通了电话。
……
下午的庭审并不算顺利,辩论时,双方一直处于胶着状态,一直到六点,才开完庭。廉洁一直催她,念叨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甘文清来不及休息,又上车直奔聚餐地点——秋爽斋。
怎么选个半挂靠体制的餐厅,这几乎是城里官方的聚餐地点。甘文清心说,天知道,在这儿会碰上多少法院的,检察院的,平日里本就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会子,岂不是吃个饭也不得安稳?
下了车,甘文清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她认出一位来。从前在市规划局任总工,这两年进了市领导班子。风吹在身上有点儿冷,她想,赖良安都来了,今天秋爽斋的阵容可谓强大。
廉洁四下张望一圈,说:“甘律,我们快进去吧。”
“我跟人打个招呼,你先进去。”甘文清对她说。
“那行,我们所里的牌子特别明显,如果找不到就问一下服务员……”廉洁碎碎的交代。
甘文清看着她,忍不住微笑,她想起什么,又交代说:“你明天联系一下,找找看,柯知涯出事的附近有没有闭路电视。”
廉洁撇撇嘴,嘀咕了什么,甘文清微笑,推她进去,知道她这会子铁定是在控诉自己没有人情味之类。
“文清。”
甘文清笑了笑,来的正是赖良安。他今日穿的随意,却仍是气度十足。
“我在里边瞅见中北的牌子,估计着你该过来。”赖良安微笑。
“你们也是过来聚餐?”甘文清看了一眼不远处几个身影,说说笑笑的,声音很大。
“可不是嘛,这些个人,就喜欢找个由头凑一块胡吃海喝。”赖良安笑道。
“我也是跟同事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