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的这功夫,韩君墨已经换下了衣服,看他一眼,皱眉:“神叨叨的,啰嗦,滚去休息。”
……
中北律师事务所。
廉洁拎着一叠资料去敲甘文清办公室的门,看到韩君南小学生一样,对着甘文清直点头。
“刚刚法院来的消息,他们临时更换了主攻辩护律师,这是这次负责田冬升辩护律师的资料。”廉洁说着,把资料放到桌上。
甘文清听着,皱眉:“怎么回事?”开庭审理前临时更换辩护律师在业内是件并不寻常的事情,更何况,田冬升原先的辩护律师是业内的权威,临阵易帅是兵家大忌,田冬升不会不懂这个理。
“厉老律师昨晚突发心脏病,今天他让面向法官提出了退出本案,由律师团里的另一位律师——ShawnGu负责代理本案。”
甘文清单手扶着颈子,皱眉,停了几秒,问:“哪个ShawnGu?”
-
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
释义: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你说玉笛飞声,如慕如诉,费尽思量诉衷肠,后来宝鼎茶闲,茶烟尚绿,斯人踪迹已渺茫
☆、【04】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 2
“她的中文名叫谷小琳,去年年底刚回国,这之前一直在芝加哥。”廉洁说着翻开资指给甘文清看,“所以,短时间内,我们能搜集到有关她的资料很少,据说这位ShawnGu律师在芝加哥的时候就非常有名,她是专业办理离婚诉讼的律师,但是,她只专门针对上流社会,或者大企业及名门家族的离婚诉讼案件,并且胜诉率非常高。”
廉洁难得的严肃认真,却发现甘文清居然在走神。
“甘律?”
甘文清只认真的看着廉洁送来的资料,上面附有一张身着律师袍的一寸照片。
她微张双唇。
“你说,谷小琳?”她慢慢吞吞的开口。
“甘律,莫非你认识?”廉洁鲜少见甘文清温吞的模样,她印象里的甘律师,性子是有些急躁的,当下的情况,让她只是直觉的感到有些诡异。
甘文清沉默。
“我好像见过。”韩君南弯着身子,指着桌上的相片,“眼熟,让我想想。”
“哪儿都有你!”
廉洁轻声说着,甘文清被她逗乐,办公室里原本紧张而沉闷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韩君南摸着下巴,盯着相片,若有所思,甘文清看了他一眼。
“小廉,闭路电视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她抬了下手腕,“君南,你准备一下,我们今天要去一趟看守所。”
“下午就会送过来,到时候再筛选一下。”廉洁想了想,说,“应该会费点儿功夫。”
“嗯,辛苦了。”甘文清挥了挥手,廉洁看了韩君南一眼,先退了出去。
桌子上放着廉洁送来的资料,一沓一沓的,厚的很。韩君南随手拿了一本,正是ShawnGu在芝加哥办的一个案子。很多时候,可以从这样的案卷中大致总结出辩护律师的惯用手法。
“这个你不用操心。”甘文清从他手里抽走资料,“今天去看守所,我只会从旁协助,你好好准备。”
“不是。”韩君南摇了一下头,“这个女人真的很眼熟,特别这个笑容,我肯定在哪儿见过……”
“嗯……”甘文清微笑着,“别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见过怎样,没见过又怎样?
“好了。”她打开笔记本,喝了口热茶,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等韩君南出去后,办公室里有了短暂的静默,甘文清将那一沓子资料放到手边,她必须得承认,谷小琳的出现,叫她措手不及了。
她有点恍惚。
好像不久前还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如今,竟要对薄公堂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跟谷小琳以这样的方式打交道。
眼下的案卷她看着,隐隐觉得,这几年,谷小琳的变化其实不算太大……谷小琳既然回国了,就这样大的圈子,以后这样对簿公堂可能,只会越来越多吧。
她把资料丢到一边,索性不再理会。
-
大家周末愉快~~
☆、【04】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 3
根据警方的通报,韩君南接手的这个法援案件,因为案情复杂,涉案人员众多,一概不能取保候审。到了看守所,按着程序,他们获准进去了监区。
这原是一个日光融融的午后,天气异常晴朗,监区的院子都被阳光照的白亮,也越发显得监区里空旷,死一样的寂静。可走到看守所狭窄的长廊后,像是走到了阴气十足的地下室,甘文清看见韩君南直皱眉头。
他们在狭窄阴暗的廊子里不时的拐着弯,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铁门,身后回响着此起彼伏的铁门开关碰撞的声音。冰冷的铁棱,激的人身上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目的地是一件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铁门“咔哒”一声响,警员带着当事人进来,让他坐下。
甘文清虽不常碰刑事案件,但是跟着韩建民也见得不少,多数的警员她都是认识的,彼此轻轻的点一点头。
他们的当事人端正的坐在长桌子的另一侧,目光拘谨茫然。
房间的光线很暗,虽有阳光通过窗户投进来,却因为房间的构造,显得那一缕阳光不甚清晰。
甘文清与韩君南也坐下来,他们对视一眼,知道这场谈话应该开始了。
“你好,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下面我们会问你一些问题。”
“我把实话都跟警察说了。”
甘文清听韩君南耐心的说:“在我们和你就这个案子交换意见之前,作为你的辩护律师,我们想向你提一个要求,并且有权利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就是——我们有权知道真相,如果你对我们说假话,或者有所隐瞒,我们就很难帮你,很难为你辩护了,懂吗?你能答应这个要求吗?”
“能。”当事人的声音闷闷的透着沙哑。
“那好,我们开始吧……”韩君南点了一下头。
“还有……”甘文清打断他,看着当事人,温和的说,“在接下来的问话中,我们可能会涉及到你的一些个人隐私。也许表面上与本案无关,但是很可能对我们的辩护有帮助。到时候,还请你能配合我们,如实回答那些问题,可以吗?”
当事人低了头,缓缓点了点,说:“可以。”
……
韩君南在问话,甘文清看到当事人的手腕上带着手铐,发着黯淡的白光。她想,韩君南说的没错,当事人是一个略显木讷的年轻人,非常年轻,拘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颓然憔悴的脸上可以看到明显的稚气与仓皇,就这么被定为了主犯,叫人心中不忍。
“我们尽力为你辩护。”
“谢谢……请问,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是不是……”
“你放心,他们很好。”
甘文清收拾东西,并非她刻意冷漠,作为辩护律师,她只能说这么多。
☆、【04】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 4
从看守所出来,韩君南吁出一口气,吼了两嗓子。
他说:“我不喜欢这儿,压抑——我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从那儿走出来。”
甘文清笑了笑:“我想,没人会喜欢这儿的。”她歪了一下头,又说,“你准备的很充分,做的很好……比我实习的时候强多了。”
“真的啊?”韩君南挠了挠耳背,有些腼腆的笑了。那模样,好看又不失稳重,令甘文清心头一跳,不自觉的想到另一个人来,她默默的看着他。
“下面我们回事务所吗?”韩君南摁了一下车钥匙。
“你先回去,我要去一趟书店。”甘文清温和的笑着,“你送我到前面的站台就好了。”
“我送你吧,我也想买几本专业书,有些专业书很难买,实在不行,只能考虑去淘二手书了。”韩君南说。
甘文清点头,她了解。
“成。我带你去家店,我上学那会儿常常过去,那里的书很齐全,就是没设招牌,在老胡同里头,有点儿不太好找。”她说了个位置。
“我就说,这城里还有我不知道的地儿?”韩君南笑嘻嘻的,打了方向盘,“我知道那,三帆中学的后门转角胡同里嘛。我哥在那念的初中。”
他说着,瞅了甘文清一眼:“我是说我三哥。”
“我知道。”甘文清笑了笑,转开了视线。
“你知道?”韩君南笑,语气里不可避免的带了好奇的意思。
“我是说。”甘文清顿了顿,“我知道你说的是你三哥,你们的感情很好。”
韩君南“啊”了一声,点头,“按说,我跟君北要更亲近点儿,可那家伙,我瞅着他都……渗的慌,那一板一眼的严肃劲儿,也不晓得到底是像谁。”
“自己不正经,倒嫌弃起弟弟来。”甘文清笑着。
韩君南呵呵的笑:“能不嫌弃嘛,他也太会抢风头了,一点儿不给我面子。”
甘文清微笑,韩君南很优秀,可在他弟弟君北跟前,这点儿优秀就显得不够瞧了,君北那孩子,有点儿小怪物的意思。师傅每每提及这个小儿子,都是喜上眉梢,骄傲不已。
韩君南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先是顺利的完成看守所之行,紧跟着又找到了自己寻觅已久的书籍。这家其貌不扬的小书店,小是小了点,一排排的架子,仿佛是要摞起来一样,落脚都困难。可在店家的帮助下,他要找的书都齐了,反倒是素日里紧俏的图书,在这里显得无人问津。
甘文清挑好了书,打量韩君南,在看守所的时候还直皱眉头的,这会子已经神清气爽起来。他捧着一大摞书,拿了这本又放不下那本的模样,没来由的让她会心一笑。
韩君南注意到她的目光,笑了笑,说:“我哥以前有个朋友,说我哥见了书的架势,真真儿的叫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其实这点,我像我哥。”
他提到韩君墨,甘文清沉默。
-
感谢一直陪伴的大家。
☆、【04】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 5
“哎,文清姐,我哥那个朋友你认识么?”韩君南捧着一大摞书去结账。
甘文清无心接话,又听韩君南说,“算了,还是不提这个,她走了好几年了。平日里大家伙都不在我哥面前说这个,也就我……不正经。”
他呵呵的笑。甘文清听的有点儿出神。
两个人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正碰上廉洁打了鸡血一样往电梯冲,韩君南手快,把她拦了下来。
“甘律,有收获了。”廉洁眼睛亮亮的,脸上透着喜意。
“你歇口气。”甘文清见她喘着气,笑了笑,“怎么回事,慢慢说。”
廉洁也笑了,一边随甘文清进办公室,一边说:“前阵子让人盯着田冬升,拍回来的片子,都很正常。正常应酬,正常工作……可是,我们从田夫人发生事故附近的闭路电视里看见了一个人,女人!”
她说的抑扬顿挫的,显得有趣,甘文清禁不住微笑,问道:“然后呢。”
“而这个女人,我们恰恰拍到了她跟田冬升单独会面的画面。”
韩君南砸了砸嘴,廉洁斜了他一眼,得意的笑。
甘文清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田冬升与异性单独会面,在庭审时,并不能成为一桩婚姻感情破裂的依据。
“最重要的,也最诡异的事情是……”廉洁顿了顿,笑,“你们猜怎么着?”
韩君南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甘文清抬腕看表,说:“不早了,不许浪费时间。”
廉洁撇撇嘴,有些无奈的说:“这个女人在停车场拦住了田夫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走后,田夫人就倒下来了,接下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田夫人被保安与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