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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甘文清刚要说话,隐约听到点声音,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是不是你的手机?”
韩君墨不管,倾身过来,撩起她的头发,便吻她的颈子。
“不管。”他含含糊糊的说,心里边开始发热。
她要挣扎,他力气大她太多,没让她挣扎成功。
她小心翼翼的呼吸,他的身子带着十足的暖意,贴着她的。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觉得,他们呼吸的节奏都是一致的,宛若一人。
心是柔软的,也是舒畅的。
甘文清扭了一下身子,她的脸很热,轻声道:“已经耽误很久了,快去接一下,别有什么事……”
韩君墨啃了一下她的肩头,克制着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他问:“等这件事了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甘文清一怔,半晌没再动一下。
砂锅里发出噗噗的声音,和着她剧烈而失控的心跳。
怦怦。
韩君墨并没有指着她现在便能给他一个答案,事实上,这样的话,脱口而出,他自己也端的紧张起来。
本来,可以换个更好的时间,更好的地点,更好的方式说出来的。
“我去接电话。”他啄了一下她的唇。
甘文清怔怔的“嗯”了一声,温暖的身体一松开对她的桎梏,她便打了个激灵,大脑一片空白的做着汤煲最后的收尾工作。
耳边隐隐的传来他的声音,清朗的,也严肃的。
她尝了一口汤水的味道,还差些火候,好在也能喝。她调了小火,盖上锅盖。
她收拾着锅,得赶在他电话打完之前,再做个小炒。
韩君墨打完电话,甘文清已经在盛饭了,锃亮的银勺搁在盘沿。
甘文清端着碗,看见他过来,叫他:“去盛汤。”
韩君墨应着,贪念的嗅着屋子里食物的香气,拿起了筷子。
两个人吃着一顿,再平凡不过的晚餐。
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却风卷残云似的,将食物吃的精光。
韩君墨想帮她收拾善后,甘文清挡在厨房门口,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快去吧。”
“我走了。”他看着她。
“哎……等一等。”甘文清低着头,将手里的餐盘搁进水池,再转身回来。
她过去,翘着脚,帮他整了整衣领。
“很晚了,路上小心。”她盯着他颈子下面的那颗纽扣。
“嗯。”他应着,问,“我之前照应你的,都记着了?”
甘文清抿着唇,对着韩君墨,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推了他一下,“快走吧。”
她没有等他再说什么,便转了身,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作响,她听见他走到玄关处换鞋,过了一会儿,门“咔哒”一声关上。
屋子里彻底的安静下来。
楼道你十分的安静,韩君墨的手仍握在冰凉的门柄上,他拉拉门,确认关紧了。他站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他上车,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这才感觉清醒了很多,心跳也慢慢的平复,他有些不想走了……但是不可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应付,今天绕过来见她两次,已经是非常的张扬,他不能继续冒险……眼下的情况,他只有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与她保持多一分的距离,她便多一分的安稳。
他抬头,目光落到某一扇窗户上,里面传出来的灯光仿佛驱散了深夜所有的凉气,身上一暖,他灭了烟,驱车离开。
早上,甘文清出门后才意识到,她到底是低估了韩君墨的不放心。
门口停着的极近奢华与惹眼的车子,与叶小宝的一贯作风非常相符。他向来是,什么贵,拣什么。
叶小宝从车子里钻出来,叫了一声“嫂子”,替她打开车门,嘿嘿的笑,说:“我哥让我来的。”
甘文清的表情本来是怔忡的,听叶小宝这么说,脸上便红了,她咬了下唇。
她有些无奈,又看了一眼这车子,没再矫情,说了声“谢谢”,便上了车。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兼个人保镖。”叶小宝系着安全带,冲她眨了一只眼睛。
甘文清摇着头,道,“不了,小宝,不必这样,谢谢你,真的。”
“嫂子。”叶小宝仍在笑,却又与刚才有些不同,“你已经被警方盯上了,被他们盯上还好,起码,是安全的,可你能被警方盯上,就能被别人盯上,安全不安全就不好说了。”
“听我哥的,准没错儿。”叶小宝笑着,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劲儿,“谁都知道我是一浑人,不开眼的才在我眼皮子底下触我霉头呢。”
“没那么严重。”甘文清撑了一下额,这个人……要不要这样子虚张声势?
叶小宝笑而不语。
到了中北楼下,甘文清下车前,顿了一下,她扭头去看叶小宝,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宝,你给我个准话儿,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叶小宝见她如此说,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点点头,“你放心,只要嫂子你没事儿,他就不会有事儿。”
甘文清瞅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于是说:“他告诉我,会让你派个司机来,但是我没想到会是你亲自过来。”
她住了声,想了想,斟酌着说,“他的心思我懂了,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但是,太招摇了,反而不好,而且,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你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去做,找个你们信得过的人跟着我,这样也许会比较好。”
叶小宝顿了一会儿,点头,说:“我知道了。”
“谢谢。”甘文清说。
她也就不再多停留,跟叶小宝道了别,下车。
叶小宝等看着甘文清进了大楼,拨了电话出去,这才驱动车子离开。
办公桌上摆着当日的报纸,甘文清放下公文包,翻了翻,不出意外的,有关于喻家的消息,这关口,她已经不那么关心喻可淘的问题了,她翻遍了报纸,永达工业区仍是没有搬上台面。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觉得胸闷。
中午的时候,主任谭毅到事务所来了一趟,点名要找甘文清。
“文清啊。”谭毅点了一支烟。
“是。”甘文清坐直了。
“放松点。”谭毅笑,“好事儿。”
甘文清挑了一下眉。
谭毅看着甘文清,“晚上,你得跟我一块儿去个饭局。”
“老徐不去?”甘文清问。
徐朝阳是谭毅的学生,一般情况下,但凡谭毅有事,老徐必到。
“这回可没那小子什么事儿。”谭毅笑,他看了下表,“晚上务必把时间空出来,七点,楚景园,就这么定了。”
“是。”甘文清笑了下。
甘文清从谭毅办公室出来,不禁歪了一下脑袋,正好徐朝阳迎面过来,她拦住了,问:“你知不知道,主任怎么回事,有什么大case么?”
“什么怎么回事儿?什么case?”徐朝阳挠了一下头,有些奇怪,他愁眉苦脸的,“哎,不跟你说了,我赶着去检察院,我告儿你啊,你的师母,咱们的所长夫人,可把我给整惨了,下回,打死我,我再也不跟她老人家打擂台了,活腻了我……”
“去吧,去吧。”
他们这些人,时不时的便有些饭局,倒不足为奇,晚上是怎么个饭局,这个问题并没有在甘文清脑子里盘亘太久,她下午还得去看守所一趟。
等她叫了廉洁与君南一同出发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忽略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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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明天见~~~O(∩0∩)O~
PS:上一章节有个bug……手误手误,没看出来就算了,看出来的筒子,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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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说高山流水,客答春江 4
叶小宝当真给她换了个司机,以至于眼前这个看着憨厚,理着小平头,身高目测起码一八五的男人,站的笔挺的,对着甘文清敬礼的时候,着实让甘文清愣了一会儿。言偑芾觑
“甘小姐,我叫谢松,叶先生让我来的。”
他的声音并不是特别大,却一字一字吐字清楚利落,看那架势,便是训练有素的。
甘文清扫了一眼谢松身后的车子,是低调的黑色丰田SUV。
她不去管廉洁惊诧的表情,只是不动声色,说:“谢谢,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帔”
谢松看上去不善言辞,并没有回答,只是利落的替她打开车门。
路上,廉洁忍不住好奇的问,这位叶先生又是哪儿的桃花,甘文清轻敲了她额头一下,君南自然知道是哪位叶先生,于是,保持着沉默。
甘文清发现,谢松非常尽职,她下车,他不会在车上干等,而是跟着她一起下车,却又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更不会带给她任何不适或是不便的感觉蜍。
这样的谢松,无疑让甘文清稍稍安心了些,她原本担心,叶小宝的人会给她的正常工作生活带来不便,眼下,倒是她多虑了。
晚上六点四十五的时候,谢松将车子在楚景园的停车场停好。
甘文清见谢松仍跟着自己,便要他赶紧吃些东西去,她见谢松面有踌躇之色,便把具体的包间号告诉了他,好让他放心。
“那我在车上等您,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谢松认真的说。
“好,谢谢。”甘文清抿了一下唇,便由着他去了。
服务员带着甘文清直走到包间门口,甘文清听到里边已经有说话的声音,她抬起腕子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五十五。
“客人已经到了。”服务员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回应后,门拉开,甘文清走进去,包间里茶香四溢。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话音未落,甘文清先怔忡了一下。
包厢里只有三个人,除了主任谭毅,其余两个人倒都是她认识的,只是,这样的组合,委实叫她惊讶。
一切仿佛只是一个巧合,却又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场饭局的主角,怕不是眼前这位宗国伦副市长,而是眼前的凌越,还有她,或者,又不是她。
“文清,别拘谨,快坐。”谭毅招呼着,“这位是宗副市,你已经见过,这位是经贸局开发办的凌越,凌主任。”
甘文清坐下来,只觉得头皮隐隐的发麻,背上也开始发冷。
对这位宗副市长,她是知道的,除了在秋爽斋的那一次,更多的,能在地方的新闻里见到他。现任的市长明年调任,虽说由谁接替尚不明朗,可呼声最高的,却是眼前的这位宗国伦副市长。
“宗副市,凌主任。”她微笑着,“不好意思,我来得晚了。”
“不打紧,不打紧。”宗国伦的笑容非常和煦,“迟到是女性的专利跟特权。”
“您别怪我不识体就成。”甘文清应景的微笑,心头却蹭蹭的生出来一股古怪的感觉。
宗国伦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亲自沏着茶,微笑着,递了一杯到甘文清手里:“小文律师,试试我泡的茶。”
“谢谢。”甘文清双手接过,啜了一口,“可惜我对茶一窍不通,让我喝这样的好茶,无异于牛嚼牡丹。”
宗国伦哈哈大笑,“小文律师还是这么有趣。”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谭毅,笑,“瞧我,小文律师小文律师的,还溜嘴了。”
“小文律师可比小甘律师好听。”甘文清笑了笑。
宗国伦看了甘文清好一会儿,笑容更为友善:“一阵子不见,小文律师不仅业务出色,气质也更加出色。”
“刚刚我们还在夸你来着,你打了几场漂亮的官司啊。”宗国伦笑着说。
“凑巧罢了,换我们所里任何一个同事,都只会做的比我更好。”甘文清喝了一口茶,笑着,“您还是别夸我了,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