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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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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我还真以为飞蓬私斗时让重楼打残了呢。“逗我你就用飞蓬的脸?你就不怕盗版侵权天打雷劈?”

  烛龙冷冷一笑,道:“你叫他劈。”猛地抬起眼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盯到我脸上,一字一字的道:“本尊问你,本尊凭什么用不得飞蓬的脸?”

  按说他这语气倒也没什么出奇,出奇的是老子不知怎么竟然心虚了,面皮子抽啊抽的赶紧也扯出抹冷笑,道:“你谁啊管得着么你?”

  烛龙反问:“你说要带飞蓬去见夕瑶,醉花荫找到飞蓬,为什么却不立即回天庭?”这会儿却不笑了。

  他是标准男模身材,面对面一站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居高临下一脸逆光,显得格外有压迫感。老子一时没顶住压力,不由自主退了半步,干笑:“我我我不是怕夕瑶姐姐伤心么”嘿嘿嘿嘿笑了几声发现不对,扯着丫耳边的头发一蹦三尺高:“——你行啊你,妈的怎么扯到老子头上了?”

  烛龙一双眼眯了眯,忽然“哈”就笑了出来,笑到后来停不住,抽着气儿道:“你自己扯的,关本尊什么事?”兴许是被老子手里一把头发薅得头皮生疼,歪着脑袋便掰我手指,边笑边道:“你干爹聪明一世,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啧啧,啧啧。”勉强把头发扯开了,向旁边退开两步。

  他这一退很是飘然,同样一件衫子,穿在(伪)飞蓬身上明明干净利落爽朗帅气,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格外仙风道骨,那感觉,就好像袍袖底下生着鼓荡的风,一动一静都能压出几痕流水似的波纹。老子今天从上场到现在一直没取得过压倒性优势,句句都让丫死长虫挤兑得死死的,见那衫子不由很有一种被人扇耳光的耻辱感,脑筋一热,蹦着高的又冲了上去:“缺心眼你妹!你折腾老子的帐还没跟你算呢!那衫子是老子买的、你给我脱下来!那是我买的!你脱不脱?”四爪并用挂到他身上,伸手就去扒他衣服。

  后来才发现其实不单老子自己,烛龙身上的伤也不轻,虽然他一直死撑着凹造型,不过既然动上了手,手感还是和平时很有区别的。当然在老子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把他仰面翻白的摁到了地上,本来想一只手捏他脉门一只手解他腰带,但怕他抬起脚反踹我一跟头,干脆身子一翻整个人骑在他腰上,撕着衣服骂:“你折腾老子挺爽吧?啊?我告诉你,眼下这是老子地盘,就算切了你下酒都没人管!”

  烛龙肩侧腰边各自青了一片,不是皮下出血就是内出血,挣了几下见挣不脱,索性大大方方躺在地下,笑道:“这两天你本事见长。”

  我冷笑:“那不都是你折腾出来的!?”见他腰封让我坐在屁股底下,身子往后蹭了蹭,突然觉得扒他衣服还不解气,狠狠又往他腰上坐了两屁股,“你再装傻啊?”

  谁知烛龙眼色一变,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卡住我:“你下去!”挺了挺腰像是要起身,不知怎么却又没敢。

  他眉毛顷刻间便皱了起来,眼睛里说痛苦不是痛苦,亮晶晶的渲出些深深的青。我一呆才反应过来可能是真压坏他腰了,都说龙这种东西骨头接缝灵活得紧,变成人估计也没多大变化,弄不好只怕是要转了筋的。

  这么想着赶紧就小心翼翼爬下来,再不敢碰着他身子。烛龙哼了一声,背着我一骨碌便坐起来。我见他身手利落不像伤筋动骨,便问:“喂,你怎么了?”心道你小子要再敢诳我,老子真就把你腰撅折。

  烛龙喉咙里“嗯”的一声,抬手把衣服拢紧,等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碰到逆鳞了。”说话时并不回头,又顿了一顿,缓缓站起身子。

  番外一·上古纪·烛龙

  很多年之后,神树顶上我听神女夕瑶说过这么一席话:

  我的职责是照料这滋养天界的神树,日子久了,众神似乎觉得我就是树,树就是我了像我这样在一个地方待上千亿年,只重复做一件事,就是照顾这棵树,如果是人,大概早就疯掉了

  说话时她低垂了眼,面纱底下似乎沁出一滴眼泪。小混蛋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惊了惊就蹭过去要给她抹眼泪,我微一冷笑把他扯住了,那个神将的转世还在呢,轮得到你献殷勤么。

  那傻小孩儿被我扯得一趔趄,急了:“烛龙你懂什么!?给老子松手!”

  我继续冷笑,没松手也没说话。

  我有什么不懂。

  其实就像神女夕瑶说的一样,一个人守在一个地方久了,有时候连自己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我记得当别人把“衔烛之龙”和“不周山”连在一起的那会儿女娲还没下界,天和地被天柱撕裂开日渐遥远的距离,边缘依稀却还混沌着,没长出神树,自然也没有夕瑶。

  我忘了盘龙镇柱上究竟我有没有数过日子,也忘了镇守不周山之前,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将来又打算往哪里去。当脑袋里连回忆都模糊的时候我就开始睡觉,一千年一万年的睡过去,结果那点回忆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小混蛋曾经问我,不周山被共工撞烂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他那时候也就几百岁年纪,没经历过共工颛顼争神的历史,总以为不周山当年鸟语花香肯定是个人间仙境。我盯着他脑袋上晃啊晃的一根呆毛想笑,却没告诉他我这地界从古到今一直都是这副无趣的模样。

  后来他又问我:“共工怎么就当着你的面把天柱撞折了?”

  我一怔,不由就想起几百年前那神祗带血的眼。

  说来好笑,当年只顾着巴在柱子上眺望漫天神魔捉对儿打架,我竟然真就那么任由天柱被共工撞成了两截。

  虽然丢人,不过这小家伙愿意听,跟他说说也无妨。

  那时候我已经不计日子了,毕竟一年一年守着幽冥之国,再长的日子也都成了浮云——之所以我还记得共工的事是因为这事当年闹得挺大,而且这件事之后没过多久,少昊就领着小混蛋来串门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罢。

  小混蛋的大名叫己庚,冠了少昊的姓,取了天干地支的排行。他第一次来不周山的时候分明还小,随少昊穿了一件雪白的衣衫,细腰长腿,眉目精致,一对儿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冲着我打量,渐渐就张大了嘴,呆呆的说不出话。

  少昊拍拍少年的肩膀,显摆:“小庚是我家老四,你看你看,漂亮吧?”

  他这人别的毛病没有,没什么事却总爱拐个孩子回家养着。我还记得当年他和颛顼闹出的事情,听说自从颛顼离开长留之后这厮便再没有养过别人,没想到这一次,竟又重操旧业了。

  也罢,局外人,原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他找了个借口离开,把小混蛋留在了不周山。

  整整五十年。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生不知生不知死,却只有那段日子才是当真入了骨的清晰。就好像一轴长卷的帛画,从乱石嶙峋的背景到小混蛋右颊的酒窝,一笔一划都分外生动鲜明——只是后来这小子天庭长留三天两头的乱蹿,短短五十年,或许他早就记不得了。

  记不得就记不得,那也没什么打紧。

  那会儿我和他也没什么值得记下的事,无非就是抬杠、斗嘴、对骂,骂到最后倘若连我也火了,便显出人形狠狠教训他一顿。其实无论斗嘴打架倒是我挑事居多,原因无他,无聊么。

  自然也有极少的时候我懒得逗他,便倚在盘龙镇柱上静静听他吹一支竹笛。少昊族琴瑟音律六界闻名,可惜这傻小孩儿白白倚仗他干爹的名头,一支曲子磕磕绊绊全不成调,整整折磨了我五十年。

  这小混蛋。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叫他己庚,而是小四子、小混蛋、傻小孩儿变着花样的乱叫,仿佛这么一叫,他就能离我再近些。和他斗嘴到第三十个年头我已经开始害怕,有时候夜里醒来,忍不住便睁眼去看他的睡颜——那小孩儿就睡在我脸边,整个身子都裹进流云捏就的被窝里,睡得浅时会说梦话,什么“皮埃斯皮”、“兰球”、“鼠飚”,却都是我全然陌生的。

  偶尔,也会翻身蹬开几片云,嘟嘟囔囔的骂一句:

  “死长虫、王八蛋!”

  我听了每每便只一笑,伸出爪子尖儿挑过天边几片云丝儿,小心翼翼掖到他胳膊底下。

  那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后来他走了,日子便也一样的过,只是偶尔盯着天边的云朵,不自觉就想起我好容易给他捏成的小被窝——所谓朝飞暮卷,那片云只怕早化作了雨,如今想来,也没什么意思。

  星移斗转,不外如是。

  我记得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那小混蛋也睡不着,一人一龙对坐半宿,他突然问我:

  “你在这儿多久了?”

  我心里略略一颤,反问:“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他摇头:“没,就是想知道。”

  我用心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想不起:“不知道。你说多久就是多久罢,无所谓。”

  他眉毛一扬,笑了:“老子说多久就是多久?长虫脑袋让门夹啦?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干脆,就九千九百年怎么样?我听说升仙成神的都是一万年功德圆满,虽然你用不着再升什么神,不过一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数着日子过不下去,给自己留个盼头也是好的。”

  那晚不周山少有的见了月亮,他一双明亮之极的眼睛津沐在月光里,惊心动魄的漂亮。

  给自己留个盼头也是好的。什么时候你再回来,便别离开了罢。

  三十九、不周山上的来客

  但凡龙都有逆鳞,烛龙算是龙的祖宗,一片逆鳞从脖子底下一直延伸到胸口,即使化成人形隐去了鳞角,那块皮肤也是轻易碰不得的——记着还在不周山那会儿,有一次老子趁他睡着了系他胡子,谁知一失足不小心在一片逆鳞边上扶了一把,结果那死长虫鼻子里一溜烟火喷出来,差点把老子连皮带骨烤成半熟。

  想起上次经历,心里难免便有些惴惴。谁知烛龙这次倒好说话,等了片刻自己站起来,慢悠悠的张嘴,噎了老子一句:“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要么说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毕竟是至理。我刚才气得明明挺鼓,被长虫打了岔,又晾了好几分钟,这阵子自然就衰了,听他损我反而嘴一咧,从牙缝里挤出丝笑来:“不抽风了就给我死回不周山去,你就不怕鬼界入口没人看着出来进去成了菜市场?”

  烛龙一笑,老神在在:“好歹有十殿阎罗镇着,不周山那边本尊也留了个虚影在,怎么就成了菜市场。”

  他娘的还敢跟老子提虚影。我冷笑一声,道:“虚影顶个球?敢情让重楼打得满地找牙的那个虚影不是你的?连带着自身也入了执,你好威风好煞气啊——是了,你敢咬老子,这笔帐我跟你记一辈子。”

  烛龙仍是满不在乎,这次却笑了:“行啊,本尊等你什么时候咬回来。”弯下腰把老子扔地下的长衫捡起来抖了抖灰,扬手抛给我:“世上如这魔尊者又有几人?即使贵为魔尊,也未必事事称意。”

  他最后几句却是没头没脑。我知道这长虫素来有个伤春悲秋的习惯,一旦哪跟弦搭错了,一时半会儿便腻腻歪歪矫情无比,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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