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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倒不知道五颗珠子还有这般来历,听他说“蛇纹之姬”的几句很有点耳熟,便道:“这个我知道。”那不是白苗族石碑上刻的几句话么,灵儿美眉读过的。
烛龙哂笑:“你知道?”抬手轻轻把我横过眼前的几缕头发捋开了,道,“火怪在当时神魔中算得上一号人物,煅成了火灵珠,全部火灵却被封印在那珠子里,丝毫不能外泄。那韩菱纱若想运用火灵的热力,说不得便只能借你一根鸟毛搭桥牵线,将热力缓缓渡出来。”
他一解释我就明白了,原来是想用那几根毛当热的良导体,以内养外,治病救人,便笑道:“是么是么,那也挺好。”没想到火灵珠跟羲和剑不一样,灵力平时发不出来。我说为啥李逍遥景天他们敢不穿防护服就带着五灵珠满世界乱逛呢,还以为BUG了。
烛龙鼻子里一哼,道:“为了那韩菱纱,别说一根鸟毛,哪怕要魔尊重楼的一根头发,你也去拔了。”
他话里明显带刺儿,而且明显不止一根。老子这辈子加上辈子,不单对旁人,连对飞蓬夕瑶都没像哄他那么上心,耳听这死长虫酸溜溜的一句接着一句,当真快让他醋了心了,苦笑道:“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亲了你一口么,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还真吃了亏不成?死样活气你至于么。告诉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啊。”
没想到烛龙倒不说话了,半晌,道:“你还明白本尊是为了刚才的事。”
我左眼皮一抽,心说一千多年咱俩你调戏我我调戏你都嘻嘻哈哈过来了,也没见你矫情这样,这回不就是理论变实战么,就算你小子有first情节,想把first kiss留给某条母龙,这也不是咱俩第一次了啊。
老子厚道,这么一卡壳,嗓子眼儿里那句“你先调戏老子,老子没抽你算便宜了”就没说出口。当然老子也没厚道到跟他说“大不了你亲回来”的白痴地步,到这种地步就成小白加圣父了,最近穿越界正反这个呢。
但我不说不等于那王八蛋不干,趁老子不知说什么好的当口,嘴一动,就让丫堵死了。
老桥段,用嘴。
按说这种桥段不用说小说漫画,就算在老子自己身上也已经狗血过一次两次了。本来按照进化论的观点,老子这次应该比上次还蛋腚,但之所以懵了的主要原因是,丫竟然来真的了。
人一懵起来都有个毛病,有些感觉特别的恍惚,相比之下,另外一些感觉就特别的清楚。那天后来的情形怎么样我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那死鬼一只手(也不知道左手还是右手)直□老子脑后的头发里,扯得头皮生疼,一双柳叶眼却大睁着,睫毛打在老子眼前,说不上是疼是痒。
他眼睛怎么说都脱不出“好看”这个词去,纵使当年干爹领着我作客不周山,盘龙镇柱上第一次见他化成人形,看他那双眼我心里也只有“好看”这一个词罢了——如今这眼的最深处依稀正透着转轮镜台那种清澄的琉璃色冷光,流丽到了极处也近到了极处,反而让人摸不准其中究竟是张扬桀骜还是沉敛隐忍。老子一张嘴让他又撕又咬吮得发麻,也就这时候才隐约尝到一丝血腥味,一惊之下抬起膝盖就往他下面顶,丫你有完没完、会餐哪你!!!???
烛龙警觉得很,身子一侧绕了半个圈子,避过了底下一腿,自然也就放手松嘴。老子趁机矮身倒退两步,伸袖子一抹嘴,果然便见了血,一股火“腾”的窜上天灵,一道雷动九天就往他身上砸:“你有病!”
烛龙双眼森森黝黝的盯着老子,这会儿反倒气定神闲了,抬手拦下头顶惊雷,冷笑:“你欠本尊的!琼华派一次,方才一次,两次抵一次。”
我更怒,像你那么个亲法两次抵一次也是老子吃亏啊,一时激奋暴走不知说什么好,却听他慢悠悠的道:“你若觉得吃亏,亲回来便是。”
老子气得白眼一片一片的翻,这王八蛋什么逻辑,你见耍 流氓吃亏还有再耍回来的么?这是轮回井边上,是国道级别的六界交通主干线,你看这男鬼女鬼来来往往跟春运似的,咱俩你流氓一回我流氓一回,是等着日游夜游一个小报告打上天庭把天帝老儿气死、还是给九天玄女她们出书提供素材呢?
好在丫刺激了这一回就没再刺激我,对着忘川默然半晌,忽然低声道:“小四子,你和我回不周山罢。”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语气里竟含了一丝恍惚的温柔。
四十八、炮灰的离别
他这话没头没脑。我听了一愣,这时候你怎么还扯这有的没的呢,冷静了一下,便问:“天青他们还在下面,现在去不周山干什么?”
烛龙垂下了眼,淡淡的道:“你何必眷顾那些凡人。”
“凡人”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异常刺耳。老子虽然从阶级成分上被无情的踢出了“凡人”的革命队伍,但身在曹营心在汉,骨子里仍旧是根正苗红的人民群众一名,而且还属于下层劳动人民,听他这话官僚主义倾向严重,很有草菅人命漠视人权的苗头,忍不住一挑眼:“你什么意思?”
烛龙道:“也没什么意思,人生苦短,哪怕是修仙化妖,也终究是几千年的寿命,只怕你在长留山一场小憩,这些人便都不在了。”
这句话比上一句更加跑题,被他那么温温淡淡的当闲话提起,不知不觉就有些凄冷苍凉。当然以老子对他的了解,他这句话绝对不可能是闲话,所以我也只是很英明的耸耸肩,等着他下文。
等了一会儿,却见他低低一笑,转过脸道:“飞蓬也好,云天青也罢,饮罢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尘往事一干二净,谁还认得你是谁。”
他站的地方选得好,脚底下一道忘川蜿蜒流过,对面一丛丛生着不知今生不知来世的彼岸花,花叶相错,遥遥看来像是隐在雾里的血河。眼下冥风刮得已不如先前烈,对岸的雾便恍恍惚惚漫了过来,远处奈何桥上魂来魂往,前世今生,一碗汤便尽忘了。
老子半张着嘴“呵呵”几声,一双眼只是盯着烛龙侧脸狠看,道:“‘饮罢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尘往事一干二净,谁还认得你是谁’呵,这句话说得挺有深度,不是学哲学的都说不出来。”记得当初飞蓬为了重楼别着一根筋死活要下界,南天门边上老子劝他,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么几句。
你瞧眼下这云侵雾扰的,跟南天门可不像么。
突然心口堵得厉害,一口气上不来,笑声不知不觉就变了调:“天青不过奈何桥,他要等玄霄。”
烛龙摇头道:“你知道本尊说的不是云天青。”
老子想笑,笑不出来了:“飞蓬?飞蓬早喝了孟婆汤,别说我,夕瑶他也不认识了——我也没指望他能记着我,你瞧瞧整个六界谁有重楼那么好的耐性,一世一世的追着陪着,死都不撒手。”说到后来听见自己声音哑了,忙抬手揉了揉眼,笑了两声又觉得心虚,没敢看他。
如今想想,也就因为这个,非但我个串场的男N号,连夕瑶姐姐天界第一美女,都让那魔尊PK出局,永世不得翻身。
呵,什么是天道,夕瑶姐姐神树上炮灰了一千年不是天道,老子下界一场一场的惹是非也不是天道,倒是当初月老阁句芒误打误撞的两根红线,反成天道了。
却听烛龙一字一字的低声道:“己庚,我不信你当真什么都不明白。”
我心里一跳,使劲抹了下眼睛,一只手没落下去,直接摇了摇就跟他打哈哈:“说什么呢你,站在轮回井边上就没一句正经话,东一句西一句的,也就是老子跟你时间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老人家还有这份慈悲心肠悲天悯人呢!”想上前拍他肩膀,却退了两步,只觉身上伤处又酸又疼,干脆席地坐下,也放低了声音,道:“我也不想别的等将来他转成一世,叫景天的,见着了夕瑶姐姐,我也就不管了。”
这话开始我是想跟烛龙说,说到后来越听反而越像跟自己说话。脚边捡几颗石子儿扔了一阵,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要回不周山你就自己回去,我等天青他们。”
烛龙没作声,半晌,忽然道:“本尊走了,你惹了祸自己收拾得了么。”
——依旧是欠扁的调调。我不愿意再跟他争这个,腿一蜷,脑袋枕在膝盖上:“老子闯祸算老子自己的,你别管。”就算为了旁人旁人也不知道,你说我不是贱么,你说我不是活该贱么。
耳边衣衫摩挲沙沙作响,头顶却教那长虫来回揉了揉:“是,是,你闯祸算你自己的——是本尊自己不放心罢了。”
他个头高,微微俯下身子,几缕青黑的发丝就散在老子眼前,流光淡的就如同他眼下的语气。老子笑了一声,忍不住就顺着他头发往上看,却见他双眼轻轻眯起来,模模糊糊的像是渲染在水墨里。
现在才想起来,当初琼华派那个披着飞蓬马甲的弱智没事儿也爱眯眼,可惜老子那时候傻,楞是没往别处想过。
娘的,他们都不是弱智,老子才是弱智。
其实当初醉花荫捡到飞蓬,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起心思养了他,只想着屋里有那么个傻乎乎的家伙,天也不知道,地也不知道,重楼不知道,夕瑶不知道——那时候就想,弱智就弱智罢,有老子养着你就成。
谁知道是个假的,是有人无聊,假装着自己弱智,看一个真正弱智的的好戏。
你说我不是贱么。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鬼界几百年的阴气从地底下渐渐渗开,冰得老子屁股生疼,连带脊梁骨也嗖嗖的凉。烛龙的手一直在老子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揉着,晃了几下也没甩开。
甩不开就甩不开罢,不耽误老子嘴里说话:“我说,你回你的不周山罢,别跟着我了。”
烛龙似乎一怔,问:“什么?”
我垂着头道:“你别跟着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烛龙的手猛然一僵,顿了顿,还是问:“什么?”
我心里烦得厉害,又使劲晃了晃脑袋,总算把他手甩开了:“不想见你就是不想见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子看着你抬头碍眼低头闹心,成不成?”
他被我甩开的一只手呆愣愣的就悬在我耳边,指节苍白的狠了,映着宝蓝的袖口,隐约也是一片群青。老子盯着他手投在地下的一片模糊阴影发傻,好一会儿才见那片阴影略略一动,似乎又背到后面去了。
耳听他缓缓的道:“己庚,今天的话,我还没说完。”
老子笑了笑,哑着嗓子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他也笑了一声,依旧缓缓的道:“下次罢。”青光一闪,便消失了。
老子又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胳膊里。
天青他们,该回来了吧。
四十九、凤鸟族长也杯具
远远看见天青他们我就知道肯定是带回了火灵珠,表现得太明显了,连冰山紫英的冰块脸上都透着几分兴奋。老子在地上冰得腿脚发麻,换个姿势趁着舒筋活血的机会替火鬼默哀了半分钟,等他们又走得近了些,才爬起来道:“带回来了?”
天青点了点头,道:“这个便是了?亏他火鬼殿里当宝贝似的供着,不然还真难找。”胳膊一扬,把一颗通体赤红的珠子扔进我手里。天河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