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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还想骂他几句,却听天河百忙中叫道:“小庚叔,爹他伤——”一句话不等说完,已被火灵逼住了气息,亏得身边紫英一招真元护体扔得及时,才堪堪擦过了玄霄剑锋,手臂一反一柄像极了望舒的水蓝色长剑搭在羲和刃口,趁着借力跃起,顺势引开了攻向梦璃女神的数道火焰。
老子也明白天青伤得不轻,没时间接着骂他,一手撑开片雷障挡住四面飞溅的魔光剑气,另一手平摊了手掌,将尾巴上另外两根翎毛幻化出来,吹一口灵息,全度到他元神里——凤为鸟皇,和龙族的祖宗死长虫一样,一身灵力基本幻化在鳞羽里。老子修为浅,屁股上总共就三根长毛,这三根尾翎相当于烛龙脖子底下的逆鳞,别处毛羽的灵力和它一比就相当于小U之于移动硬盘,那还得是256M对上1T的。
两道灵力注进去,天青虽像是还站不起来,一张脸总算看上去正常几分。老子脑袋上都是虚汗,骂道:“你没事儿刺激他干啥?真喜欢就不会一棒子打晕了拖走?——我说以前没见你发挥失常啊,这么多年鬼界等傻了你!”说到后来自己也站不住了,晃了晃就往天青身上倒。
天青一惊,道:“小庚!”忙伸手从底下把老子扶住了,容我呼哧呼哧缓了几口气,忽然笑了笑,就着袖口帮老子擦了把汗,道:“看样子老子这傻弟弟倒是聪明不少。小庚,你脸色难看得紧,自己怎样?”
老子没听他后半句,光听前半句就气得直打哆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扯这有的没的——还有你那傻弟弟说谁哪,老子没你那么多馊主意是人厚道,你小子馊主意再多立马制住玄霄给我看看?!
话说老子某种程度上绝对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脑袋里刚想了“玄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呢,丫玄霄一个聚满了气的大招已然拍了过来。老子设下的雷障原本就先天不足后天畸形,很给面子的立刻“喀嚓”一声碎了个稀烂,也就是老子底盘低滚得快,这要换了别人,直接变北京烤鸭。
娘的,这招明显就冲老子来的么,人家天青一根头发丝都没燎着。
天理何在啊
五十七、废柴的凤凰头儿
其实我也没反应过来玄霄的攻击目标是怎么从主角四人团一瞬间就转向老子的。当老子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玄霄童鞋追着我打已经是第二圈了——估计是终于不用忌惮一个失手当真伤了自家小弟,丫抽起我来分外生猛,一招一式攒足了冰里十几年来憋屈郁闷的功夫,简直像是要把算上刚才留手憋出的一肚子邪火统统撒到老子身上,狠狠过把瘾才罢。
神和魔都是六界顶尖的存在,打起架来也就不是一般的壮观——当然老子这时间没有陪着玄霄壮观的体力更没有这份儿心思,哪怕连再仰天长叹“天理何在”的工夫都没有,一边挥舞从夙瑶姐姐手里顺来的望舒剑左挡右架、一边我就内牛满面的想,你说老子一不想跟天青断袖二来好说歹说也是你师弟,你老人家就算真酸死在醋坛子里,何至于对我下此毒手啊!
一时间雷光遍布火舌乱飞,卷云台上几个神兽的石雕塌的塌碎的碎,眼见如同房地产开发商过境,又是一个灭顶之灾。天河扶着天青被魔风逼在外围插不上手,隐约都叫喊着什么,我却听不清,一斜眼只看见玄霄挑着唇角微微冷笑,手上招式倒逼得更紧了些。
他这一笑竟像极了重楼——魔这东西脸色苍白,不论长得像与不像,笑起来却都是副一个模子出来的鬼样子,说不出的轻蔑睥睨,天下都视若无物。老子脑中热血一冲,也不知究竟记起了哪个王八蛋,身子一纵跳到半空,先给脚下布下道雷障,找准玄霄跟进的当口,对准他顶心就是四五道炼狱燃雷的大咒,手下得黑了,连自己的雷障都险险禁不住,直擦出一串串的铁花来。
玄霄动作更快,羲和剑一横,周身火灵已然沿着雷霆倒卷而上,烧得比老子劫火更烈。老子让他轰得也动了怒,手中望舒剑尖一颤一斜,蓦地翻出了一式剑法。
这一剑奇绝诡变而横斜陆离,飘渺俊逸恍若来自九天之外,却是当初飞蓬闲来无事,神树叶子上手把手教过我的唯一一招。
那时候他飞将军还没遇见传说中的重某人,老子凭借穿来的强大气场,也总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还只道神树上四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天长地久也就那样过去了。
奶奶的,王八蛋,全他妈的王八蛋。
飞蓬一柄长剑六界中要论第二便没人再敢论第一,剑法使出来,一照面便是玄霄也闹了个措手不及,呆了呆才身子一偏,将将擦过剑锋——按说老子伤上加伤也算强弩之末,趁这时机就应该撂下一句“山水有相逢”,然后撒丫子能跑多远跑多远,可偏偏眼下不知道别住了那根筋,望舒剑“刷”的挥起片莹蓝莹蓝的清光,居然又冲鸟上去。
玄霄眼色一沉,喝道:“来得好!”羲和剑反转,便向老子剑刃砸下。
他这一式明显是要仗着力气欺负人,老子犯傻得厉害,咬牙骂了一句:“怕你么!”剑锋倒迎上去,也跟他以硬碰硬的死磕——一霎时脆生生“铮”的一响,老子只觉手上一空,抬眼,正看见望舒剑半截青蓝的剑刃在昆仑山巅的晴空里划过一道何其优雅的抛物线,一转瞬就跌落进山脚下氤氲一片的莽苍云海里。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变就不能用“混乱”两个字来单纯描述了。老子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玩气球,把气球皮吹大了一撒手,那气球立刻就脱了手满屋子乱飞,后来问过学理化的二姐,让她扯着耳朵教训了一顿,嘴里什么作用力反作用力的,老子一介学文的到现在也听不太明白。
现如今望舒剑出师未捷身先死,网缚妖界的两股灵力绷断了一股,只剩下羲和剑独力难支。幻暝界薄薄的气球皮禁不住这一拉一扯的相反力道,立刻撒开了气,眼看就要四处乱窜——只听一声说不上什么的轰鸣巨震,猛然间天宇下凭空就裂开一道深紫色的断口,老子尚没来得及反应,已被断口里迎面扑来的十级妖风灌了个满堂,眼也睁不开。
这么捂着眼睛微一迟疑,雷障底下天河主角团纷纷御剑赶过来,玄霄被主角团隔在外围,一时间便不好意思挤过来再摧残我。天青仍是被被天河搀着,妖风里眯眼仰头细细打量,神色渐渐严正起来,道:“这是怎么——”话没说完,梦璃女神便惊呼道:“啊!幻暝界、幻暝界的边缘被撕裂了!”
老子其实很想说女神啊这里情况危急你就表现场解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无奈形势发展太快,压根不给我这个客观条件——就在梦璃女神解说完毕的同时,天地间又是一阵剧烈动荡,幻暝界的裂口扩得更开,紫光流淌的颜色,像足了半空中一只妖异诡谲的巨大眼眸,后面一团紫金色雾气越来越鲜明越来越清晰,威逼似的,一分一分向正下方的昆仑琼华迫近。
老子心道,坏了。
这幻暝界原是飞蓬下界那会儿生成的灵界,虽说出入口都在人间,却是自己独立出去的一个异界,灵气厚重丰沛,和凡间大不相同。琼华派的“网缚幻暝夺取妖力之十九年规划”实际上是个走钢丝的笨主意,十九年前在太清手里没出事全亏得他小老儿命好,不然一旦双剑力道拿捏不准,幻暝界脱离了运行的既定天轨,十有八九,也就是如今这两两相吸、同归于尽的下场。
这道理说起来深奥,然而看眼下情况,一般人想想也就明白了。在场的几个都不是一般人,脑子转得奇快,只怔得片刻便一一变了神情。紫英脸色铁青,道:“难道幻暝界要撞向琼华么?”
老子嘴一张没说出话,估摸着自己的脸色也不大好,深呼吸几口调匀了气儿,点头正色道:“少废话,你和天河带着菱纱他们赶紧闪人,天青,你也走——眼下幻暝界脱离了天轨,万一和琼华撞上,不但幻暝界要完蛋,整座昆仑山也未必保得住——你们往西北飞,到不周山找烛龙去,让他护着!”声音禁不住的发颤。
说实话我一辈子都没正经八百的说过什么有营养的话,如今一番话肃然出口,自我感觉端的是威慑力十足。可惜半空中这几个没一个愿意听我的,菱纱美眉道:“丢下你么?那怎么成!”天青瞥了一眼玄霄,问:“小庚,你呢?”天河却问:“那琼华派剩下的人怎么办?幻暝界梦璃的族人怎么办?”
梦璃女神一双眼涓涓带泪,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紫金结界,一言不发。
女神她揽袂挽风烟水凝眉,劲风中裙带飘舞,依稀便是千万宅男梦里的模样,偶尔一滴泪垂落下来,教妖风霎时间吹飞了,玉白的脸上便只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老子一来保护欲忽然泛滥成灾,二来也是清楚这次闯了大祸,生怕天帝老儿借口“引发生态灾难”或者“导致珍稀动物灭绝”等等等等的由头把老子一脚踹下轮回井,眼见玄霄站在天青身后分明不准备再管别人,猛地一咬牙一跺脚,向玄霄道:“你会瞬移不会?会就带着天青走!”随手向天河他们扔了道法阵,一反手,从怀里掏出块凤鸟形状的佩玉来。
这一招干爹教我的时候老子还顶着张正太脸。那天长留山天气正好,干爹端了本书陪我一起走神,翘着二郎腿,边打哈欠边道:“北冥海里有条叫鲲的大鱼,化成了鸟,两翼垂天,专能负载苍天,名字就叫做大鹏——其实说白了,大鹏也是咱们凤鸟族的一支,负载天地,更是凤凰的长项。想当初共工和颛嘿,共工撞了不周山,女娲光顾着看热闹没来得及补天的那会儿,西北的半边天空,就是咱们凤鸟族用翅膀撑起来的喂,我说小庚你别睡了,这招还没名字呢,你要是想起名——什么?凤翼天翔?这什么鬼名字?喂,喂,说了你别睡,要实在无聊,改天等把蓐收骗开,爹领你去不周山认识个朋友”
——娘的,好歹也是穿越模板,谁说老子就真没本事把幻暝界重新扛回天轨去!!!???
拼了老命亮出箱底绝活的刹那,仿佛这一天一地正也拼了老命的抽疯颤抖,铺天盖地的凤凰劫火中扭曲的空间碎片迸裂到下界,一片一片边缘薄锐,密集起来就像是老谋子《英雄》里秦军劈风的箭雨。隐约听见有人哭叫了一声,好像叫着什么“紫英”的,低下眼似乎便见一个白衣蓝衫的横剑扑在另一人身前,背后巨大的剑匣裂开了,洇出鲜血也似的红。
没等反应过来,本应贴身藏在怀里的龙鳞猛然青光一闪,老子神经绷得太紧,受不了这份刺激,眼一翻,很顺应情节发展的晕菜了。
五十八、秃屁股的小火鸡
当老子很俗套的再醒过来,并准备很俗套的一睁眼就看见King Size的大床、古代的床帐和围在床前的一帮亲友团的时候,却很脱俗的发现,眼前一抹黑的同时,有什么东西正压在我背上,压得我气也透不过来。
这压法很奇特,暖洋洋的感觉上是个人,形状却不怎么对劲,而且毛烘烘的上面也有下面也有,压得老子蹲着不像是蹲着,坐着不像坐着。当时我也是刚醒,一时反应不过来,傻了一会儿觉得喘不上气实在难受,便动了动身子,鼻子里一哼。
却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