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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满,现场估计连重楼都逃不过杯具的命运。
偏偏天河大侄子他不解风情(?),一开口将整个世界推入了战争的深渊:“小庚叔,这些年我爹跟你在一起么?”
怀里雪见一身粉红的猛一抽抽,老子也一抽抽:“——天青?天青没跟你在一起?不会这些年你一直没见过他吧?”
天河摇头:“没啊,我一直都和紫英住在青鸾峰上,爹他从没回来过。开始还以为爹会和大哥在一起,可去了几次东海,一面也没见到大哥。”头一低,眼圈儿不由有些红了,“紫英向东海水族的仙人们打听了,都说没有爹的消息。琼华早就毁了,我们偷偷去了鬼界,菱纱托了好几个鬼界的朋友,可也到处找不到爹小庚叔,你也不知道爹在哪吗?他会不会有事?”
老子越听越惊,听到最后已经顾不得雪见,手一伸扯住了宝贝徒弟紫英:“你们找不着天青?一直都没他的消息!?”
紫英面色郑重,也摇了摇头:“的确是没有云前辈的消息,这些年天河将下四界打探遍了,便是妖界也有梦璃帮忙问询,却始终不得要领。”
老子心窝凉了一片,颤声道:“玄霄那儿没有?!是了,你们见不着他”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间蒸发了,不知怎么好死不死竟TMD摊到了天青身上,抽着凉气颤了半天,才突然想起天青元神里还有老子两根尾巴毛在,一拍大腿,心烦意乱的扭头就问烛龙:“——我说,平时你在我身上放完龙鳞后,是怎么顺着龙鳞找到我的?”
我估计当时我这一问八成是红着眼睛拧着脸的,咬牙切齿得狠了,烛龙便也没像往常一样任着性子消遣我,只一皱眉:“这法子你没学过?罢了,本尊——”一番话只说了个开头,骤然神色一凛,抬眼望向正东。
几乎与此同时,老子心底也是全没来由的紧了紧,神识中本能就觉得将有大事发生,刚扔下一个雷障护住身边雪见她们,正东方向便一片血光冲天而起,那光芒稍纵即逝,顿得一顿,猛一声炸雷般的巨响,轰然爆裂。
爆裂声震耳欲聋,就如同惊雷过后必有暴雨,顷刻间荡卷开来的魔气已冲碎了雷障,直压得老子呼吸困难。满眼红光中隐约似听烛龙低喝一声,淡青色的龙息泓然而起,配合着另一边重楼暗红的魔光一起,将整个蓬莱仙境笼罩在法阵里。
却听烛龙冷冷笑道:“东海法阵崩摧——呵,好个魔神入世、好个魔界!”
重楼护着景天一手结阵,眸色红的仿佛滴出血来,也是冷冷的道:“先顾好你自己!”抬手轰掉了大殿残余的半片屋顶,纵身飞起。
说话间红光与魔风刮得已不如先前猛烈,大殿里四面墙严严实实看不见具体状况,当下老子抱着雪见、景天带着紫萱小葵、天河拎着报废的邪剑仙,大伙儿御剑的御剑御风的御风,也都一一学重楼腾到半空——却见极东海面上一道血红血红的剑光连接天地,卷碎了周边雷光闪烁的半天彤云,连带剑光底端波涛汹涌的东海,也透出了深处压不住的隐隐明红。浊浪滔天,被扑面而来的魔气催动,一重重的都撞碎在法阵边缘。
这场景,除非好莱坞大片,倒还真不多见了。
天河离我不远,一双眼紧盯着剑光如有所思,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嘴唇轻轻一动,却不说话。雪见紧紧抓着我袖口,低声问道:“玄霄?”
老子点了点头,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命运转轮这种东西自打老子开始掺和就没见丫按常理出牌,如今一路脱轨滚到狗血桶里泡两天也纯属正常,他只要不瞬移过来一个凹凸曼或者超级赛亚人拯救世界,其余的二姐你就该围观围观该蛋腚蛋腚了吧。
烛龙苍青的眼紧紧注视剑光,继续冷笑:“魔神降世倒在其次,眼下这东海竟还有水魔兽和风魔兽的气息在——魔尊,本尊记得三千年前神帝与魔帝立约,五魔兽该是魔界负责看管罢?如今水魔兽逃离南疆,你们魔界如何交代?”
重楼跟着冷笑:“杂碎罢了。你怕了?”挑眼一觑烛龙,眉间反倒凝重起来。
烛龙依旧冷笑:“笑话——个中情由阁下心知肚明,不必本尊提醒!”
他两人一个故弄玄虚上瘾一个死活惜字如金,一说话比后世算命骗钱的还TM欠抽。老子额角青筋蹦了两蹦,转过脸去,便见周围景天雪见天河紫英紫萱小葵无一例外的都眼巴巴看我,敢情以为老子在神界混碗饭吃就一定能听懂,把我当翻译机了。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他俩说啥其实我也不知道,魔神降世可能真是玄霄师兄,但按理说入魔成这样他更得休养一阵,不可能眼下就活蹦乱跳直接杀出来那啥,五魔兽就是水魔兽风魔兽他们,自古水魔兽锁在南疆,风魔兽锁在东海。这据说是伏羲和神农联手布下的阵法,五魔兽位置一变,阵法就不牢靠了”他奶奶的,早知道听干爹讲六界通史的时候老子就不应该一觉睡到底,虽说这事儿不能全怨我三哥说后来干爹自己也睡着了,但上学时的那点儿臭毛病怎么就改不过来呢我!?
TAT要么说,应试教育遗毒无穷口牙
七十六、来自长留山的讯息
这种事在六界向来就如同后世官方结果公布背后的真相,神魔两界高端人物彼此心知肚明,剩下广大人民群众哪怕听说了最多也就是假冒伪劣的一层皮毛。果然老子一番话落,连同女娲后裔紫萱妹妹在内,眼前几只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的看我,还是雪见反应快,接口就问:“哪个水魔兽?拜月教主战宠那个?”
老子也一怔,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刚想开口,却听小葵妹妹叫道:“——己庚哥哥小心!”脸一偏,一道腥臭腥臭的水箭擦着脸旁就过去了,端的是又狠又准,魔气十足。
老子大怒,这年代连实力派都靠脸吃饭,你TMD还真以为破相就等于整容啊!?身子一转,才见脚底下重重叠叠的海浪间渐渐冒起一个东西,九头蛇身,青鳞被发,虽然载浮载沉半个身子都没在海浪底下,犹自可见身形不是一般庞大。
却听烛龙低笑道:“小四子,这东西便是水魔兽了。虽说眼下顶多算是个二三流的货色,你若不认真,对上它只怕还要吃点儿力——记得三千年前共工怒触不周山时,这东西另有个称呼,叫相柳。”
他出声的位置离我不远,说话时微微偏了一下头,一双眼仍似往常般漫不经心的眯着,睫底淡淡倾开片朦胧的青光。这会儿东海方向的魔风似刮得疲了,吹在脸上没有什么力道,海浪却因为水魔兽推动的缘故,仍旧一排一排的拖曳着白线向岸边拍打。另一边重楼敛去了眼底郑重,苍白的脸上似笑非笑,便也是好整以暇的一副淡漠神气,不过右手反攥住景天手掌,不知什么心思,到现在也不松开。
景天奋斗半天挣不出来,终于脸一红,悄声挤出一句:“你再不放手,我可要收钱了啊。”
老子为景小天同学先进的经营理念很是酥麻了一阵,远目。
——“相柳”这名字我其实没少听,不是这几千年,而是上辈子专攻先秦三代史,《山海经·海外北经》里的那段,现如今只怕还背得下来: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
反而是这辈子,三哥蓐收在长留山百里范围内严厉河蟹一切颛顼相关,连带共工相柳也都成了敏感词。那阵仗,只怕某些广(哔——)电总菊的同痔们都自愧弗如。
紫英大徒弟接触到的相柳显然也跟他师父我同一版本,怔了一怔,道:“相柳?可是共工之臣的相柳氏么?”
老子横眉立目摆出副恶狠狠的嘴脸,点头:“就他!刚才丫跟我找茬你也看见了,徒弟嗳你可得给师父报仇!”他奶奶的我不管你是不是往后直接害死灵儿妹妹间接害死月如妹妹的那只,敢毁本大仙的容,本大仙就把你按收拾我家长虫的规模打——话说这两天晚上老子一直憋着劲揍丫一顿,赶上了算你倒霉。
紫英白净的小脸很是隐晦的一青,僵了僵,没动手。
还是我家天河大侄子贴心,双臂舒展,天河剑已然搭上了后羿射日弓:“紫英,紫英,你说那个‘水磨兽’会不会比河里的鱼好吃?”
老子汗了一下,拉住天河正想教育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水魔兽那玩意儿咱揍一顿得了表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小心食物中毒,却听身后“崩”的一声弓弦响动,一道鸣镝在半天划过仿佛金乌陨落的耀金色过痕,迅如妖矢,烈若惊雷,不待水魔兽有所反应,便将它重新埋葬进滚滚波涛。
——那准头,那力道,岂止是一个熟悉了得:似乎长留山每次大哥不在、某些人逼我挨树底下顶苹果时,射过来的箭矢,都是如此这般的力道准头。
蓬莱仙境的长风中二哥倍伐缓缓放下手中取材建木的长弓,长发漆黑,白衣如雪,用鲜红的丝绦扎紧了宽大的袖角,桃花眼笑眯眯的一挑,便不怀好意的落在老子身上:“哟,有神有魔有仙有鬼还有人,这算什么,开会么?小四,交游挺广嘛~许不许哥哥我掺上一脚?”说着步虚踏云慢悠悠走过来,瞟了烛龙一眼,抬手就往我脸上摸。
烛龙微一咳嗽把老子拎到一边,冷着脸道:“白帝陛下可好?如何竟舍得放你出来?”
他语气分明就是怪干爹一个没看住导致恐怖分子越狱。老子虽说腿软,却禁不住偷偷扯他下摆:“喂,那是我二哥。”谁知死长虫白眼翻得起劲,居然不理我。
倍伐挑着眼睛微笑:“小四子,下了界就不回来看看哥哥我么,好没良心。”顿了顿,眼珠转了一圈儿,像是才看见烛龙,又笑道:“家父近日身体康健,又有三弟随侍在侧,原也不劳龙神费心,倒是龙神顾着自己要紧。本座听说数万年前某两个兄弟分家,一升神位,一堕魔道,从此神魔大战针锋相对,其余时候便老死不相往来,如今难得嘿,嘿,只怕龙神先求得了自己的兄友弟恭,再过问我们长留山兄弟的家务事罢。”
他说话揭疤爆料阴险得很,连晾在一边专心顾着自己家景小天这一亩三分地的重楼都是一凛,一双血红的眼如刀似剑,已是冷飕飕射了过来。老子总算还清楚当初烛龙兄弟分家见面就掐的那档子破事,赶紧冲倍伐使眼色,哥哥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这当口拿出来刺激人,小心人家哥俩当真兄友弟恭一起抽你。
倍伐却也见好就收,一转头,上下打量天河:“你就是得了后羿射日弓的那个凡人?嘿,这弓明明是老子亲手削的,被后羿用成了神器,句芒倒不许老子碰了。”
天河眨了眨眼,眼里明明白白的尽是惊讶崇拜:“是你做的,好厉害!”
某个没正经的弓神得意笑:“哪里,用得了后羿射日弓,小弟弟也不是等闲之辈——罢了,什么时候本座有时间,教你一招。”似是想碰后羿射日弓,一只手却在天河脸上掐了掐。
这下不知怎么连紫英都脸色一变,老子本能觉得眼下不到十米的方圆之内充斥了各种天怒人怨以及摩拳擦掌,大惊之下小宇宙爆发,从烛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