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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干柴烈——哎,小赵赵你怎么翻白眼了?!你表口吐白沫要死也先把你上铺那哥们勾引到手啊小赵赵我滴小赵赵”
其实,唐雪见你才是真相帝吧TAT
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之下老子顿觉自己和景天分外明亮,这种华丽丽的灯泡状态持续到入夜全员休息,简直已经辉煌灿烂彪炳四方。整个阵法走到现在还没让人发现什么古怪,符合RPG规律的大BOSS或事件NPC更加影子都不见半个,双核主角团中连带老子个个都是冒着枪林弹雨腥风血雨杀出来的战士,不敢丝毫大意,睡觉之前商量了守夜人选,上半夜紫英,下半夜景天,老子是伤员需要特殊照顾,便跟天河枕着剑匣挤吧挤吧合衣睡了。
阵法中一马平川,全没有让人舒服倚靠的摆设,好在白玉地面还算平整,隔着几层衣服便感觉不出咒文的凹凸。老子左臂伤口这阵子倒不安分起来,便是梦里也说不出的烦躁难安,似乎胳膊上有什么正拿刀子一痕一痕绵绵密密的来回刮着,刮得心底也离离络络疼痛起来。
——猛然睁眼,水底瞽不见月,却见银光逐流,应是月满中天。
紫英双目合拢席地而坐,用的是琼华派修行吐纳的基本姿势,脸庞背向月光,斜向打下的阴影柔和而分明。天河整个脑袋都枕上了紫英大腿,没心没肺睡得倒熟,偶尔哼出几句梦话,不是抓鱼就是捞虾。
云天青也就你能生出这种儿子。
忽然耳边有人笑了一声,老子惊得直坐起来,才看到景天正坐在老子身后不远,脑袋微微侧着,两枚铜钱一长一短的垂在脸旁。
小朋友两根手指在唇上飞快的一比,轻笑道:“小庚,你再撇嘴非把嘴撇到耳后不可,就不怕回不来?”
他魔剑放在右首,剑身与膝盖平齐,猝遇强敌,触手可及,原是镇守神魔之井养成的习惯,水底月光朦胧,恍惚间像极了那个俯仰流云的神将飞蓬——然而不知为什么老子却低低笑出声来,许多年前那一场窒息般的惊艳与悸动,这时候遥遥回想,竟还不如不周山天边闷雷翻覆的深紫色云脚清晰。
奶奶的,死长虫,半天不见,那啥、老子居然想你了
八十一、乌鸦嘴的报应
从怀里摸出龙鳞召唤烛龙,和上次一样杳无音讯。老子心里泄气,想睡觉却死活睡不着,躺下坐起坐起躺下倒腾大半夜,反而把那点儿若有若无的睡意倒腾得愈发稀薄。景天静静坐在一旁守夜,估计终于看不下去了,轻声道:“不要睡便别睡吧我听紫英仙人说,上半夜你睡得也不踏实,小庚,有心事么?”
老子脸一红,不好意思说怕海边某只为老不尊的爬行动物被明显凶性大发的你家那口子剁成生鱼片一样三吃,哼唧几声没等开口,另一边天河却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道:“烤鱼要记得翻面哎呀紫英你又烤糊了”
这下连老子都没憋住乐,生怕吵醒旁人,手一翻赶紧捂住了嘴。景天咬着嘴唇浑身颤抖,半晌平复下来,低低笑道:“天河从中午就一直惦记着抓鱼,偏偏走了这么远,一条鱼也瞧不见——对了,小庚,你说这是不是龙王水晶宫的阵法?东海应该有水晶宫吧,志怪笔记里都是这么写的。”
老子回忆起某条视力不逊月老口舌之力直逼柳仙人的东海老龙王以及他老人家座下三天两头上天庭跟玄女姐姐密谋策反的各色龙女妹妹,镇定的一哆嗦,远目道:“水晶宫?怎么了?”
一刹那景小天童鞋周身光芒万丈,连带脸侧的两枚铜钱都是金光夺人、铺天盖地:“——水晶宫?水晶宫宝贝多啊!!!”
老子眼前一黑,勉强从昏厥中撑起身子,拼命抢救几乎被丫晃瞎的两只狗眼:“宝贝?想得美吧你!——还水晶宫、就算有水晶宫住的也是万年老妖婆!就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一个个等着让老妖婆扣下当压寨夫人吧!!!”
很多年后老子一直在思索一个严肃的问题,当初干爹托大哥句芒交给老子的玉佩,究竟是凤凰还是乌鸦来着
眼前神宫峨峨,从白玉铺陈的地基上巍然拔起,长阶次第,风廊重重,用书上现成的话说又叫鸱尾勾斗山节藻梲。重檐庑殿顶九脊斜飞,海水深处模糊了戗脊垂脊上玉光流转的仙人走兽,只这么一打眼间,倒好像从长留山远望昆仑神境时,那座曾经苍莽在烟岚云沼里的天墉玉城。
当真是像。鎏金白玉点缀着翡翠紫铜,一路走来,便是窗檐底下的湘帘铁马也凝固着一动不动,全然不见一丝生气。老子这些年见识的古怪地界数不胜数,领着紫英他们进来原本是想找找出去的线索,沿廊道穿过几间四门大敞的宫室,越往深处心里却越不自在,只觉这座白玉宫殿实在干净得过分,没人没妖魔鬼怪没BOSS不要紧,偌大地盘连花花草草都不见半个,未免就匪夷所思得很了。
哪怕当初一片死寂的天墉玉城,庭院里也还存留着一些琼花的枝杈。不过那些琼花早死了,干爹说,他当凤鸟族长时连累了一个人,那个人一死,天墉玉城便也死了,不单天墉城,玄圃堂、阆风巅、昆仑宫,整个昆仑山都死了。
他说话时整张脸都隐在沙棠深深的树影里。那年沙棠花开得极盛,细细的新枝撑不住满缀的浅黄色花瓣,有些便低低的交错在他脸边。老子也没记住那时候答了一句什么,干爹忽就笑了起来,捏着我鼻头骂:“不懂装懂,你个傻小孩儿。”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老子心肝一颤,转身却是景天。
景天眉梢微微拧出一个尖儿来,问我:“昨晚睡得不好?怎么这当口发起呆来?”
这小孩儿今世脱去了前生清冷,一言一行都暖洋洋的教人舒心。老子摇头一笑,道:“没,想起些旧事来——这地方不寻常,你小心些。咱们几个眼下都不在状态,保不准啥时候就让人一锅烩了。”顿了顿,忍不住反咬一口:“就你,昨天晚上非要念叨什么水晶宫水晶宫,要没有水晶宫那两句,现如今咱们说不定就出去了,万一过会儿犄角旮旯真钻出个老妖婆咋办?抢你还是抢我?”
景天被老子咬得一呆,先问了句:“什么?”反应了一阵,一张脸不由哭笑不得:“小庚你讲点道理好吧?我说的水晶宫是龙王爷住的,老妖婆的宫殿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话没说完,猛听前面天河“啊”的一声,声音惊诧却模糊,只响了半截,便再听不清声息。
他小子刚拉着紫英迈进一个偏厅,这会儿身形被廊外的风门遮住了,也不知究竟遇见什么。老子和景天都是一惊,纵身也蹿进门内,绕过一面单幅的漆屏,傻了。
那偏厅按方位应该是间小书房,里里外外除了一扇屏风,却没有什么其他布置。无数或卷或散或开或阖乱扔乱倒乱摆乱放的明黄色丝质横轴从地砖一直堆到藻井,那形制,那内容,那外观,那风格,岂止一个似曾相识了得——
何其雄伟壮观,何其心惊肉跳。
老子依旧十分镇定的擦干唇角没来得及咽的鲜血,依旧十分镇定的路过少见多怪木立石化的天河景天,依旧十分镇定的拎开正准备检视卷轴的紫英大徒弟,依旧十分镇定的弯腰,随手拾起其中一幅,摊开。
照例,题头两行,小篆:
“龙纹留佩遇痴人己挚沉琴归海;
“蛇舞恸天恨青帝高阳染血残山”
那啥、好文采,果然。
在这种外焦里嫩的严峻形势下,要不是老子在第一时间充分发扬了遇事不慌沉着冷静的时代主题精神、及时记起其实天界八卦月刊的罪恶策源地应该是在月老阁后院红娘姐姐掌管的一间小耳房里,那么很有可能老子早就拖着徒弟拽着景天捎带脚胳膊底下夹着天河舍命泪奔了——事实证明,老子这些年心理素质的确已经突飞猛进,除了稍微有点被雷成脑震荡之外,居然连白沫都米有多吐。
紫英看看老子风云变幻的脸色,很明智的乖乖婉约在了一边。
倒是景天回过神来,就着老子手里的卷轴扫了两行,小脸一绿:“这卷轴可是个古物,怕是值得不少——可这口气,怎么跟雪见似的”
老子浑身抽筋,忙不迭把卷轴扔出老远,道:“这事儿你千万对雪见保密知道不?我、我可告诉你,唐雪见神经着呢,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话没说完,景天却“咦”了一声,俯身从地上拈起卷帛书来,轻声念道:“‘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嗯,这又是什么?”
那帛书原本被压在卷轴堆最底层,只有极小的一角露出来,页面浅黄,虽钉得像是本线装书模样,瞧来却比那些卷轴更古老许多,也亏景天眼尖才看见了。老子一呆,把“上天入地唯我独尊”一套台词默默念了两遍,心说这种没品的八卦月刊啥时候连西边如来胖老头都掺和一脚了,大惊之下忙抢帛书翻了两页,却见书上画的满满都是人像,人像旁边注了些文字,用的却是神族的古语,老子一个字也认不明白。
陡然之间,却听身后不远处一个女子声音淡淡问道:“你们几个是哪家的小孩儿,干什么乱翻孤的消遣?”
那声音响得突兀,却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
好听。
——当真是好听,景天桃花满路开,天河紫英也都是菱纱美眉梦璃女神手底下多少年培育出来,老子更加年年被无数华丽丽天女姐姐拉来扯去揉脸TX,对美女平均抵抗力即使不是S级也起码算得上A+,谁知身后只这么寻常应对平平淡淡句,窝端了们四个。
难怪说,到了境界,再怎样形容词都是浪费脑细胞。用句南天门边总拐老子喝酒陶老菊花经典名言,欲辨已忘言。
就只是好听,当真好听。
来人全无半点声息,连活体侦测器天河大侄子都半分不曾觉察。老子怔怔捏着小册子发愣,眼见天河大侄子回头立马直勾勾盯着人家眼也不眨。对面景小天更加泛起了可疑粉红,自己张脸不知不觉居然也烧得滚烫,顿了顿,才觉手里小册子已经砸上了脚面,赶紧重新捡起来拍拍灰,磕磕巴巴干笑两声,却仍记不起来回头。
耳听身后那声音道:“倒是面生,孤还道是旧人。”语气漫不经心,人进了偏殿,却渐渐绕到面前来。
——刹那老子鼻腔汹涌澎湃,热血横流。
大美人低低挽了发髻,白衣如雪,容华绝代,淡扫蛾眉指点江山,自是风尘外物,不染纤毫:“嗯,飞蓬堕凡了么,还带了个铸剑散仙,这位是呵,身怀龙息凡人——烛龙这家伙乖戾得紧,如何竟舍得将龙息分?瞧眉眼干净,莫不是烛龙情人么?”
老子和紫英不约而同绿了绿,大美人双眼恰好也正幽幽淡淡瞧过来:“孤以为那家小孩儿这么旺血气,原来是长留山老火鸡家小火鸡——己鸷是叔叔还是伯伯?他不是爹罢。”说着浅浅笑,长袖底下素手如玉,没等反应已在老子脸上轻轻掐了把,“嗯,倒是秀气,只眼神欠了丝精明,若是在孤身边,假以时日,倒也前途无量。
老子嘴歪,大美人吃豆腐不要紧,喜欢还可以随便吃多吃点,但什么叫“前途无量”啊,人家“前途无量”都是董事长总经理酒足饭饱拍着下属员工肩膀边剔牙边说,姐姐堆着屋子六界八卦同人志并且只手还摸在老子脸上,使用如此积极向上提拔重用专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