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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下落不明,无论如何总得找见才罢。别说万真落在这法阵里跟玄霄凑堆儿,就算丫空降在长坂坡,老子也敢挎着赤兔马左手方天画戟右手青龙偃月腰悬青釭宝剑身背丈八蛇矛踩踏八十三万曹军七进七出把他揣回来。
封魔咒取得是以清制浊办法,以神族天地至清灵力困锁魔族截然相反气息,内部另成层空间,片清气充塞弥漫,五灵轮传,浩荡不息。乍穿过法咒,外面阵法对灵力禁锢就是轻,老子神识霎时恢复不少,火光闪已变回人形来,再捏个法诀幻化几件衣服,人模人样结束了裸奔状态。
法咒内部越往里走水灵便越丰沛充足,明明周遭都是混沌悬空各色灵光,脚下却偏偏像踏在坚实地面上,说不出远近差距,分外诡谲。几个人除了老子空手之外都各执了兵刃,天河扬声叫了两遍“大哥”又叫了声爹,却寂寂全无人应答。
景天双手布阵,道:“这里另有玄机。天河,这样不成。”口中低低念了句什么,周身猛然扬起圈风刃。
他破坏结界/法阵功力六界第,十二道风刃狠狠撞进虚空里,顷刻间白光闪烁,竟有迸碎之音。老子翻出重雷界将众人护住了,喝道:“——天监在下、有命即集!”右手下捺,掌心紫电青霜顿时四面八方铺展开来。景天风势更烈,接口道:“——天立厥配、奄有四方!疾!!!”
他和老子风雷,千年不见却仍是当初默契,攻守上下,法咒内部已被打出痕缺口来。风里陡听声极辽远极悠长龙吟,眼前白光色泽倏忽就转做了群青,片似云似雾森森烟气凭空聚拢,青龙腾云,隐约其间。
——奶奶,又是条大个儿长虫。
青龙半个龙身被云气半遮半掩,虎须鬣尾,结鳞如镜,双眼也是淡淡看不见眸子,仿佛察觉有人破坏法阵,蜿蜒降下身子,低啸声,神情倨傲,却似不屑攻击。景天皱了皱眉,低声道:“原来是东海镇魔虬龙看守阵眼,难怪封魔咒被人破坏了七七八八,却没尽数崩塌。”
天河大侄子行动派名,天河剑转瞬搭上了后羿射日弓:“就是说把这条龙打败就能找到大哥了?嗯,这条龙比不周山龙小,定打得过他!”
废话。
回手摁住斗志昂扬天河大侄子,老子鞋袂笑,仙风道骨拖着长音道:“不必。山人自有妙计。”干咳声冲青龙勾勾手指,猛呲牙。
于是天河大侄子紫英大徒弟财迷景小天统目瞪口呆望着刚才还威严无比牛叉无比高贵无比冷艳无比滴东海镇魔虬龙童鞋就如同那被人当街TX滴娇羞cj小媳妇名,华丽丽45°仰望天空内牛满面滴泪奔鸟。
——咳,忘了说,凤凰这玩意儿其实也是分门纲目科属种,老子虽说毛红了点儿那啥秃了点儿个头锉了点儿,倒是另有个学名,叫大鹏金翅鸟。
换句话说,老子是吃龙——六界之内,只老子吃龙,老子只吃龙。
东海镇魔虬龙算个屁,天界应龙勾龙夔龙他们几个正神在老子眼里也就盘小菜,要不是不周山某条长虫体积大面积大实在塞牙咳咳,低调、低调。
随着所长镇魔虬龙泪奔,东海拘留所终于露出了它云遮雾绕下神秘莫测真面目——四周像是刮起阵含水风来,薄雾浓云眨眼淡褪,五灵溶释清光里个声音缓缓响起,似曾相识:
“何人在此。”
老子心里“咯噔” 声,跐溜缩进天河身后。
——果然,玄霄。
N年未见,师兄风采如往昔,白罗袍,流云袖,长发当风,炎息氤氲。这么云里雾里白眼朝天飘飘忽忽杵,当真那啥绝代,万人青睐,冰山情何极,鬼畜气未平——那身段,那气质,岂止个“西门风吹雪,冷月照孤城”了得,简直就是独孤求败附体、风清扬再生,善哉,善哉。
老子默默划了个十字,口念阿弥陀佛。
四下里火烫火烫魔气逼入鼻腔,比之当年在昆仑让人透不过气压力,倒更像是把人泡在镪水里,呼吸都如同侵蚀——这下玄霄成魔盖棺定论,成魔时间却显然不长。真正魔族都沉敛得紧,看他身气息张狂恣肆,沉淀下来只怕得费不少功夫,至于达到魔尊重楼那种深不可测天地不能察水准,千八百年修行都是少。
好在这层空间是神界另辟出来关押劳改犯,虽说被东海法阵包含,却已容得人运灵息抵抗。天河身上升腾起寒热两道龙息,呆呆望向玄霄方向,忽然大叫声,欢呼道:“大哥、大哥!——真是!?”
心说可不就是么,除了家大哥谁能这么远就展示出各种精分躁狂以及间歇性抑郁。同门见面不好意思假装路人,听紫英恭恭敬敬叫了声“师叔”,便也在天河身后拱了拱手,招呼:“玄宵师兄,别来无恙?”
周围魔气震,人影倏忽近了不少,雾气散得更开,明明白白便看得清玄霄冷冰冰张脸——这些年他眉目全没见多大变化,凤眼眼梢依旧微微吊着,长眉如剑,额心灵印却生成了火系魔属特有模样,三道刻痕朱砂也似殷红,映着苍白面色,动静之际尤为鲜明。
八成也没想到昨天虎躯震今天老子就领着帮主角团摸进他老巢,玄霄像是很怔了怔,狭长双眼睁开了些,眼眸棕褐,细细看来像是眼底深处蒙了层血光:
“天河?”
天河大侄子拼命点头:“是、是!大哥,是,好想!”往前冲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猛又停在当地,期期艾艾仿佛还想叫大哥,却终究没叫出口。
时间局面僵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得厉害。玄霄拎着羲和言不发,神情孤绝,眉心卷涌狂煞睥睨也不知是入了骨还是这些年消磨差不多了,俯仰,竟转作痕教人看不透什么,沉厚复杂却幽深冷漠,丝人气也不见得。
老子偷摸叹了口气,暗想二百多年过去生分点儿也是寻常,何况当年话说得又绝到了那么个地步。等了会儿还不见旁人有开口意思,忍不住打圆场道:“那啥,天青呢?”
这句话出声就带着重音,老子愣,才反应过来趁开口天河玄霄也各问了句,天河问是:“大哥,有没有看到爹?”玄霄却问:“天青在何处?”
——于是又冷了场。
玄霄有这问就说明家天青还没犯傻到“爱,就陪拘留”至高境界,想是老流氓被老子道法阵卷到神界,神界和其他五界相对隔绝,他小子没本事出去,眼下正调戏哪位漂亮天女姐姐(或者被哪位漂亮天女姐姐调戏)呢。
既然这地方跟天青扯不上关系,老子自也乐得不给玄霄添堵,试了试灵息觉得还能划开空间法阵,便退后步,拉过景天悄声道:“哥们,有空没?有空现在带去神界神树见位姐姐,顺带用探查六界灵息法子,帮兄弟在神界找个男鬼。”等见了夕瑶姐姐老子在人间这二百多年酱油就算打完了,等天青这边事了,老子也该冒着长留山个爹爹三个哥围追堵截绝地追杀夹着某条不要脸长虫小奔奔于野中奔奔于市大奔奔于朝去鸟,到时候game over哈皮安定鞠躬退场,命运小转轮任尔东西南北疯都再也疯不到老子身上。
景小天仙三不知仙四事,呆了呆,问:“要找天河爹爹?”
老子点头,没等说话,陡听玄霄道:“——神界?!”
老子又点头,想解释几句,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那天卷云台上天青惨淡近乎透明落寞神气,火气冒,就想咬牙挤出句“丫管得着么”,但见天河大侄子眼色惶然很是可怜,终究把牙缝里那句话咽了,转头不吭声。
天青是兄弟,有老子天,他妈谁也别想欺负老子兄弟。
身后玄霄像是窒,顿了顿,还问:“他在神界?”
老子哼,继续开老子法阵。
猛听天河“啊”声短促惊呼,叫道:“——大哥、小庚叔!!!”老子本能个旋身,两道火光已贴身擦过——这火灵戾气重得非同寻常,却未见多少杀意,倒是恐吓成分居多,借着火光错档空隙,羲和剑剑刃亮红,堪堪欺到老子近前。
神魔之力无形无相,这剑方才全没人看见,恍惚却已横在眼皮底下,火光闪烁间收发由心,别不说,单就这份掌控,便称得上六界数四数五功夫。老子当时不知道怎么竟也犯了倔,右手翻,掌心已拈了把水灵幻化出匕首,匕尖拖送,结结实实把羲和剑别住了。
——老虎不发威,还当hello Kitty?
老子这辈子就摊上哥多,短兵相接功夫也忘了是哪个哥哥以前随手教过,这么多年好歹没忘个干净,旦认真动起杀人越货保卫家乡念头倒也不至于那么丢人。玄霄瞳孔略微缩,沉声道:“竟是深藏不露!”羲和剑蓦然幻做虚影脱出老子刀锋,“嗡”震。
咳咳,深藏不露也不至于,不过白帝少昊膝下四子,大哥听说哪个不是神将?当年天同会(注:天界神女同好会)和魔同会(魔界魔女共同研习会)联谊编纂神魔武将榜,本大仙堪堪排在飞蓬身后,比二哥倍伐名次还高些。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玄霄意在试探,倒没特意找麻烦,击不中便撤了剑,剑眉笔直,锁死了便挤出道深深沟壑。老子扔了匕首,个空间法阵总算开得全了,谁知没等开闪,封魔咒空间内另道空间法咒光芒突然亮起,雪白雪白,从头到尾贯彻了西北大荒长留山浪漫主义风格。
看清家干爹和蔼可亲慈祥温柔张帅脸刻,老子只想呜咽声,拖着两行飘带泪柔软扭动嚎啕委屈风情万种楚楚可怜扑进他老人家怀里。
却听法阵里家干爹呜咽声,拖着两行飘带泪柔软扭动嚎啕委屈风情万种楚楚可怜扑进了老子怀里:
“呜呜呜呜小庚小庚怎么能不回家怎么能害爹爹担心怎么能跑到东海这个地方来呜呜呜呜要被东海里老妖婆吃掉话爹爹也不活了呜呜呜~~~~~~~~~”
脖子上挂着干爹踏出法阵,打眼,大哥句芒,三哥蓐收,倍伐雪见紫萱龙葵重楼烛龙,都在。
蓬莱仙境也不知犯了哪门子太岁,竟比老子离开时混得更加凄惨,放眼望去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幢、准确说来,没有块建筑物残余体积在二十立方厘米以上,墙皮房顶碎成了渣,被风吹,四处飘散,当真彻底发挥了传说中“炮灰”奥义,形象生动,何其敬业。
遍地残渣里烛龙负手站在远处,长发当风,衣衫破碎,见老子队人马浩浩荡荡钻出法阵,侧着脸微微笑,却不说话——他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块,青青红红渗出些血来,海风撩起发丝,隐约右边颧骨上也是指甲大小片淤青,微笑时似是牵动了伤处,“咝”倒吸口凉气,眉间却像放下了桩心事。
老子大惊,挣扎着甩掉倍伐拧耳朵左手顺便把干爹转贴到蓐收身上,几个起落蹦到烛龙面前,义愤填膺:“脸上怎么了?哪个欺负了?”——TMD打别处也就算了,敢打脸!
烛龙眯着眼睛笑了笑,抬手捏了捏领边儿,却问:“怎么不穿昨天那件衫子了?受伤了?”
丫第问相当犀利,老子内心其实很想哭诉老子在东海遇到了可怕大美人娘娘、大美人娘娘乱点鸳鸯谱不说还摧残老子摧残老子兄弟摧残老子徒弟摧残老子侄子,但为了隐瞒老子时疏忽被人辣手摧花扒光摸光看光三光事实,只得强忍住满腔悲愤满眼泪花,底气不足道:“没事,就、就受了点伤,方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