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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能力极强,抹把鳄鱼眼泪,拍拍老子肩膀:“亏得当时月老路过,这才容此处避难。虽说时不时总有什么神将天君前前后后冲过来算账,可总比那些天女温柔多了。老子孤魂野鬼个,有两根尾羽罩着,也没谁为难——小庚,琼华倒还罢了,神界怎么也、唉,如今宁可跟了师兄去,成魔也比遭这份儿罪强。”
老子长太息以掩涕,心说云天青表做梦,当年烛龙重楼兄弟反目实为上下之争相爱相杀小道消息就是魔同会最早传出来,魔界那帮女人想象力可比天同会丰富多鸟——不信就等着,眼下玄霄刚入魔界,半个月内必有绘本问世,名字八成就是《龙阳十 八式之重玄/楼霄版》啥啥,囧不死老子跟断袖。
想到玄霄,便问天青:“喂,说不问玄霄师兄?”
天青愣,笑:“难得帮他说话。”
老子嘿嘿笑:“什么帮他说话,明明自己心虚。玄霄师兄精神着呢,前两天冲破了东海封印,见第个先问,问不出来就打,下手比二百年前可狠多了。”
天青点头道:“是么,精神便好。自己也不错,当年修仙,总猜想神界是怎么个模样,如今亲眼见了,也算几辈子修不得福缘。”说着垂了眼。
老子眉心紧了紧,最听不惯这小子“他好,也好”外加顾左右而言他幽怨调调,哼了声,道:“行了,别跟这儿装不在乎。这么多年弟兄,什么人不知道,越在乎偏偏越给装洒脱:当年就装,老子拼死拼活才拽出了鬼界;这会儿还装,有那么好装么?当年都不怕,过了这么久,玄霄明显非不娶,倒怕了?”
天青叹了口气,道:“就是过了这么久才怕——听说凡间已经二百年过去,更怕。”顿了顿,问,“来干嘛,因缘错了?”
老子心里苦,默了。
天青又叹,骂:“个傻小孩儿。”双眼随看向窗外,见松荫下长虫和月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便伸手推开窗,问:“听季清说,在月老阁当过差?”
老子“嗯”声,天青笑:“以前哥哥总以为,命由不由天,后来后来琼华派出了那么场变故,自己就不大敢信了。可在月老阁里呆长了,这句话渐渐却重新拾掇回来。”见猛抬头,又道:“看月老阁那间主屋墙面上,密密麻麻人名找不到猜不着,不小心,连错了红线便再断不开——可错了有什么打紧,月老阁红线其实原本就不用闲杂人等连接。真正连上红线是人和人之间缘分,断开红线也是人和人之间缘分,所谓缘分,便是们神嘴里说天道——”
“可真正操控这天道,却是人心。”
出了厢房,便见月老阁正厅两片木制板门合得严严实实,听季清说,龙神揪着月老已进去了段时候,却没见出来。
小仙童说起话眉毛直抖,提起“龙神”俩字更是连后槽牙都呲了出来,十足副吃了酸橘子咽不下又吐不出口囫囵样子。老子眉毛跟着抖了几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死长虫心眼儿自来最小,能把区区个小仙童祸害成如此这般,里头身为罪魁祸首嫌疑人也许有之瞎老头还不知被丫□成了怎生模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子为人厚道,心里虽是吐槽,嘴上却仍是抚慰道:“放心,放心,衔烛之龙是大神,不吃生,乖。”回头跟天青使了个眼色,整个人悄没声息巴在门上。
月老阁整体建筑远比天界别处合于世俗,板门黄梨木雕花,用漆刷了两面,内罩着麦青丝绢,绢纱后绰绰约约映出厅内模糊两个人影。老子认得其中身形佝偻那个正是月老,他身前烛龙只能看见个背影,两爪背,正习以为常死命凹着造型,倒还没来得及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干出什么恃强凌弱天怒人怨打击报复行为来。
只听烛龙道:“说不得,本尊必须走趟魔界么。”
月老道:“这事儿原本玄奥,小老儿说得出,也只方才几句而已。龙神明鉴,小老儿虽痴长了几岁,终究是个凡人修成仙,比起神族灵识有限咳,天帝陛下和白帝陛下那个来龙去脉,龙神贵为天帝族裔,尚且无所知,小老儿蜗居天界隅,这个确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烛龙冷笑道:“倒是推脱得干净。”
月老干咳两声,道:“非是小老儿推脱。小老儿这间月老阁都说是掌管天下姻缘,实际上最多不过是推波助澜功用,众生情缘,全在天命。龙神窥悟天机”
烛龙抬手止住他话,淡淡道:“本尊心里有数若当真斩断红线便了百了,本尊早已将月老阁夷为平地。”语音渐渐透出缕寒意来。
隔着绢纱月老明显哆嗦。然而他老人家代最牛钉子户,平生收到拆迁通知无数,毕竟是多少大风大浪都拍不死人物,哆嗦几下也就稳住手脚,陪笑道:“龙神明鉴,龙神明鉴。”抬脚准备开门送瘟神,个没留神却头杵在柱子上,只撞得倒抽口冷气,抱头蹲在地下半天起不来。
老子退开几步绕到风廊柱子后面,心里堵得慌,也学烛龙往常那么抱着手臂歪歪斜斜靠了,干凹造型不说话。
天青站在旁边,杏核眼瞄两下紧闭门板便瞄回身上,静了几秒钟,忽然开口问:“和龙神怎么回事?”
老子摇摇头:“现在别问,这事儿想起来脑仁儿就疼啥时候有心情再跟说,成不?”
天青笑,道:“不想说就不说。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了是了,要留在神界,千万先把送到下界去,这地方明面上冷清紧,私底下帮女人却个个实在难缠,哥哥爱热闹,又让女人祸害辈子,宁可下界当孤魂野鬼,这地方可死活呆不下去了。”扁着嘴“啧啧“两声,眼光诚挚神色凄惶,周身上下无数毛孔直渗出清色痛心疾首苦大仇深来。
老流氓士别三日演技愈发炉火纯青,估计问鼎奥斯卡连影帝都已是囊中之物,这要搁般人身上说不准真让他糊弄过去了。但问题是老子不是般人,对着云家祸害翘起兰花指演绎涓涓泪眼万种风情抗体十足,脸便秘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哥,不是怕么,怕还想见玄霄师兄?”
天青僵,良久收了架势,骂道:“个傻小孩儿,瞎说什么。”
回神树时候仙三主角团已被夕瑶姐姐送回了下界——唐雪见何其不幸,以毫厘之差与老人家心心念念两辈子绝代妖孽受(这评语绝对不是老子加,天青冤有头债有主有种亲自跟唐雪见PK)云天青失之交臂;云天青何其有幸,在千钧发之际错过了自打上辈子就撸胳膊挽袖子发誓把他扑倒蹂躏百遍啊百遍绝代女流氓唐雪见。
夕瑶姐姐依旧立在水池边,面纱后双眼红通通肿成对桃子,却像眼泪都哭干了,再不剩下滴。老子暗骂声景小天丫真不会怜香惜玉,三步并作两步蹦过去,没想到下裳半片拖地后摆不知是挂上树枝还是让什么人踩住了,绊得趔趄,好容易站直了,时心急也没回头去看,站在下层叶子上只是叫:“姐姐,姐姐,还好么?”
夕瑶姐姐“啊”声,刚才兴许心绪激动到极处,眼下反倒愣愣,水波似眸子滞滞动,望着道:“小庚?”叫了几声“小庚”,声音便又哑了,好在没哭。
老子反手使劲抽出衣摆,紧盯姐姐没敢移开眼,道红光干脆瞬移到身边,摸了摸怀里见没什么给擦眼泪,只得很没营养柔声劝:“姐姐别哭,不是都见了面了么姐姐别哭、别哭哈”
夕瑶姐姐摇了摇头,神宇怅然,幽幽道:“没哭。”又怔了会儿,轻声道:“将风灵珠还给他了。”
老子嗯了声,心知这段是主线情节,也没惊讶,耳听夕瑶姐姐又道:“恢复了他从前记忆。小庚,自从那次陪下界,见到那个魔尊,有句话,直便想问他——可是当他站在眼前时,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老子隐约明白要问什么,叹了口气,心说这也是各人有各人缘法,求不得。
夕瑶姐姐静静望着远处,道:“在姜皇宫见到那魔尊,只是不甘心,今天今天听雪见说起那魔尊在凡间做过事情,这点不甘心,竟是也淡了小庚,等了他千多年,这么长时间,哪怕在神界也很久很久,可除了雪见,却再没有做过别什么。”
老子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不是还做了个雪见么,天规森严,咱们是神,终究比不得魔肆意。”想起那日南天门飞蓬苍白微笑面孔,不知怎么却也是怅然,不愿意再提飞蓬或者景天,换了个话题问:“姐姐,神果私用是大罪,上头怎么说?”
夕瑶姐姐淡淡道:“巨灵神来过了,说是要剥夺形体,发往人间护养神树。”见老子神色大变,却摇头安详笑:“和雪见都说,红尘万丈,远比天界自在逍遥,待在这寂寞入骨天界,未必比发往人间更好——小庚,或许没有人明白,像这样在个地方待上千亿年,只重复做件事,就是照顾这棵树,如果是人,大概早就疯掉了”
说话时眉眼微垂,面纱底下仿佛又有滴眼泪沁出来。老子没带手绢,正想捏起袖角替擦眼泪,冷不防腕上紧,却被人狠狠攥住了:
“未必便没人明白。小庚,走罢。”
——中秋赏月会暨第二千三百五十二届天界神女同好会魔界魔女共同研习会交流纪实
(天界实习记者李忆如报道)
自古中秋月儿圆,在这个合家团聚、世俗欢愉日子里,们天同会和魔同会(以下简称两同会)姐妹们又次迎来了三十年度交流聚会。本年度交流会由神界主办,由于正值中秋佳节,举办地点安排在嫦娥仙子广寒宫。接到这次举办通知,嫦娥仙子和望舒夫人均表现得十分激动,先后表示出对这次交流会高度重视之情,并承诺要将本次交流会做大、做强、做成六界知名际品牌,争取让三十年后魔界主办方望尘莫及,叫那帮魔女汗颜无地自愧不如,从此在根本上杜绝魔同会对六界有限帅弟帅哥帅蜀黍帅爷爷资源争夺行为。
会议当天,广寒宫早已被望舒夫人、嫦娥仙子以及赶来友情支援羲和夫人翻修新,宫灯十里,华丽无双,罗幔低垂,仙云缭绕,充分体现出了神界在重生后天帝伏羲陛下领导下欣欣向荣景象。作为这次会议主办方,主席台上天同会高层领导全员到齐,除会长女娲娘娘、副会长兼执行主席西王母、首席秘书九天玄女、组织部部长羲和夫人、宣传部部长望舒夫人,人事部部长摇光仙子、财务部部长瑶姬仙子及六界各分会负责人唐雪见(人界)、孟婆(鬼界)、柳梦璃(妖界)、水碧将军(此人官方暂定为堕凡并与魔将军私奔,实际上女娲娘娘已经暗中澄清了事实真相,魔界)之外,笔者竟然有幸瞻仰到了天同会久不露面终身名誉主席——九河神女华胥氏风采!身为慈母,华胥氏正与伏羲大神进行着亲切友好会谈,伏羲大神面对母亲举止优雅笑容得体,至于大神和他身旁少昊陛下发绿脸色,应该是灯光师吴刚不专业所以产生错觉。
同时,魔同会也派出了高端人物参加本次交流盛会。
此外,由于人手不够,此次会议记录工作由嫦娥仙子和从鬼界急调而来鬼界分会副书记夙玉担任。
作为这次交流会特邀嘉宾,主办方特地请来了近年来最热门几对夫夫,即不周山衔烛之龙、现任鸟皇己庚、紫菜剑仙慕容紫英(这位仙人乃是女娲娘娘亲口所封)、后羿弓主人云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