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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调调怪异得很,有些像是曲意维护那魔尊,却依稀又有些不像。老子怔,回头正想问他干嘛,唐雪见却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伸手把老子推开老远,指挥倍伐红葵挪动挪动,又空出个听位来:“龙神要不也起听——小天肚里其实黑得紧,那魔尊估计要吃亏呢~~~”
于是老子眼睁睁看着某条不要脸长虫霎时间多云转晴,搂着老子凑身过去,带着无比龌龊笑容,把张大脸贴在了窗户上。
弟子房里漆黑片,隔着薄薄层绢纱窗户听不见什么大动静,长虫冰凉气息吹进老子耳朵眼儿,就连屋里人举动也全然听不分明。老子正想该不是屋里那俩也撑了个结界、们窗根底下票人让人给反窃听了吧,却听里面像有瓷器“咯啦”响,景小天声音含笑道:“说什么哪,才不去。”
瓷器(应该是房里茶几上摆几个杯具)又“咯啦”响,这回响得更脆,景小天啊声,叫道:“轻点轻点,打碎了是要赔钱!”
窗边不远处重楼隐约哼,道:“这个有什么好?”
景小天笑:“什么‘有什么好’?这个是钱啊,虽然不贵,可要想富可敌,总要积少成多不是呐,呐,是魔尊,魔宫里杯子茶壶定有不少吧?刚才捏碎了两个,帮赔钱给蜀山,便再赔给两个。咱们虽然是朋友,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反正这些锅碗瓢盆定看不上,不妨再多陪给两个”
景朝奉代奸商逻辑诡异,讹起人不是、讹起魔来点利息滚雪球似越滚越大,眼见照此形式发展下去整座魔宫房地契也将不费吹灰之力拐骗到手,重楼忽然开口,问:“给两个,和回魔界?”
景天嘿嘿笑:“都说了不去。魔界暗无天日有什么好,只今天去了次,以后可再也不想去了。”
重楼不语,半晌,字顿问:“——只去过次?”
他语音低沉,似笑非笑,连在窗外都能听得出其中隐约游离危险意味。老子心知这哥们向是个闷嘴儿葫芦,今晚能屈尊纡贵陪某位假装失忆奸商遍遍兜圈子,实质上也就只为了问出这么句而已,不由整个人微微震,打鸡血般兴奋(?)了起来。
屋里长久沉默啊沉默啊沉默,又等了会儿,景小天干笑道:“哈,原来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窗外老子把烛龙大脸皮使劲推开几寸,腾出个地方默默摇头:那晚青鸾峰老子和景天还揶揄过天青几句,说云大侠多灵秀多剔透个人,对待玄霄却总是瞻前顾后大不干脆;哪成想事到如今景小天五十步笑完了百步,装傻充愣本事居然比天青也未遑多让——说那红毛魔尊好歹鞍前马后不离不弃千多年小子就真好意思跟人家圈圈打太极了?这要赶上,鞋底抽死丫。
谁知重楼此刻却反常得很,只轻轻道:“飞蓬。”
景天笑声突然涩了涩,像是笑不下去了。
重楼道:“龙阳。”
屋里屋外囧囧有神继续沉默。
重楼低声道:“这世,叫景天。”
片静谧之中,景天低低“嗯”了声。
重楼道:“变了。”
景天笑:“是。”
重楼道:“新仙界,曾说过,若是变了,便来找。”
景天笑,依旧答了个“是”。
重楼道:“从前说想要件东西,那东西‘飞蓬’永远都得不到。”
景天不作声。
重楼道:“已不是飞蓬。”
景天仍不作声。
重楼问:“想要什么?”
——蜀山山风猎猎,长虫灌在本大仙耳旁暧昧气息也猎猎像是风声。老子从他怀里挣出身子拼命把耳朵往窗户缝里挤,只觉眼下场景狗血得似曾相识,而景小天接下来狗血答案也必定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十有八九、似曾相识:
“。”
老子木然别过头去,撇开小黑屋里刹那被帝释天阿修罗王灵魂附体两只奸夫淫夫,同N年来教书育人毁人不倦致力于把耽美事业发扬光大光大光光大老妖婆唐雪见起,内牛满面。
就如同帝释天个“”字之后马赛克“白莲花般(注:唐雪见语)”阿修罗王百遍啊百遍样,估计景小天找齐四颗灵珠回蜀山准备功成名就完美结局通关头个晚上,也是在片社会主义和谐马赛克之中度过——之所以老子用了个“估计”是因为当晚没等老子内牛完就被某条大脸长虫以“坚决扞卫自家兄弟隐私权”为名拎回VIP贵宾房马赛克去了,而“估计”两个字后面大段话则是推断、火眼金睛推断——第二天快打午钟时候景小天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袭大号蜀山道袍从头捂到脚,跟老子脖子上鸟毛幻化出鲜红围脖比,简直时瑜亮、相映生辉。
老子两脚架在贵宾房红漆木圆桌上,边嗑杏松籽儿边教育家长虫:“所以说,本座夜观星象,修补锁妖塔乃是——跟说呢,不许眯眼睛,眼睛眯老子总以为丫想睡过去,不周山这么多年没睡够么?!”心说死鬼不周山偷看天同会那些乱七八糟八卦小报老子还没跟算呢,等着等着收拾不死老子直接跟姓。
长虫鼻中很是悠然应了声,美人小憩侧卧凉榻,单手托在脑后,双眼仍旧半睁半闭犯懒——懒他比还懒,昨晚胡闹宿屋里也没怎么收拾,半幅床帐垂坠下来,床上被褥胡混团。他解了外衣,缎子似漆黑长发顺着被褥褶皱走势倾泻开来,襟怀大敞,雪白心口点淡粉疤。
老子吸吸鼻血,怒了:“跟说话呢!修补锁妖塔乃是乃是”说到半陡然忘了词,脸红,抄起两颗松子就往他身上砸。
死长虫“噗嗤”笑,抬手将飞来松子抄入掌心,剥开壳重新抛给:“本尊听着。说,夜观星象,这次修补锁妖塔怕是要与女娲后人有关,乃是那紫萱妹妹生中大劫——然后怎么?”
老子满意点头:“也没什么,就是想说,老子不能让紫萱妹妹出事儿——往近了说,紫萱妹妹是和天青干妹妹还是家、那啥,以前玄震师兄老婆,多少年交情在那儿摆着;往远了说,紫萱妹妹可是女娲娘娘后人,如今女娲娘娘已经冲出东海走向六界了,这要是得知自家后人贴到锁妖塔大门上变年画了,瞧咱们几个壮士谁顶得住老人家发飙?”
烛龙轻轻剔眉,道:“贴到锁妖塔大门上变年画?怎么?”不等老子解释,又道:“个小混蛋没什么心眼,尽会瞎操心。锁妖塔究竟如何这世上再无人清楚得过本尊,不过皮肉之伤,如何便伤及那紫萱妹妹了——以后莫要姐姐妹妹瞎叫。若当真担心,本尊改日帮拖那魔尊下水。呵,那魔尊从小罢了,但凡搬出女娲娘娘名头,天大难事他也不敢不帮办了。”说着微微笑,很是高贵冷艳半坐起身子,抓过剩下松籽儿帮老子剥。
深秋天朗气清,午后晴光片大好。老子吃饱喝足去找紫萱妹妹时经过前山空地,远远便见蜀山弟子同无家可归借居避难蓬莱弟子水□融罗列片,皂青罗黄哼哼哈兮,练剑时除了校服颜色晦暗点儿款式老套点儿,便颇有当年昆仑琼华派全盛那会儿风采。
紫萱妹妹由于揭穿了杯具BOSS邪剑仙诱拐蓬莱掌门阴谋,定程度上救蜀山危难于水火之间(当然阴差阳错赔上个更加杯具蓬莱派绝对不是妹妹本意),又有大仙给撑腰,如今和长卿师兄自由恋爱基本得到了蜀山派五个老头儿默许,这些天便直居住在山门西侧女弟子房里,住处与雪见红葵罪恶魔窟相去不远。老子站在门口准备敲门时候恰好撞见长卿师兄从屋里出来,两人没收住脚几乎杵作堆,各自愣了愣,才先后笑出声来。
老子昨晚在无极阁装大尾巴狼便已经和长卿师兄照了面,再见时谁都没太过惊讶,打了招呼,长卿师兄便问:“小庚找紫萱?”
老子点头:“嗯,有事找前两天遇见天青了,他问紫萱来着,来带个话。”这趟过来是为了封印锁妖塔二是为了紫萱妹妹私自以水灵珠修炼内丹事情,虽说无不和长卿师兄相关,紫萱妹妹却多半不想让他知晓,说不得,只能找个理由搪塞罢了。
长卿师兄“咦”了声,道:“天青?是当初照顾紫萱那位云前辈?”话未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捧用油纸包酒酿圆子递给,笑了笑,又道:“这个喜不喜欢?原是今早御剑下山买给紫萱,忘了不爱酒糟味道,若爱吃,便给了吧。”
他笑容沉厚可亲,提起紫萱妹妹时微微回头,双眼含笑望着妹妹窗下半卷绿竹湘帘,神情体贴安静,依稀便是许多年前剑舞坪上那个悉心照顾干师弟师妹玄震大师兄。老子捏着纸包出神片刻,有那么瞬,竟是对在狗血盆里泡得烂透却又依然杳不可知“天命”二字产生了无可抑止敬畏之情,开口刚想说话,却听长卿师兄笑道:“不知怎么,虽说虽说是前辈,每次见面却总想塞给些零食吃。真是”略沉吟似乎不好措辞,笑着摇了摇头,便抬手替叫门。
老子“嘿”笑,随口道:“那有什么,老子从前是师弟。”抬头见他满脸诧异,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说漏了嘴,却也无心纠正,索性道:“天青以前也是师弟来着,可别‘前辈、前辈’瞎叫,让那老小子听了去,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子——那是好久之前事情,都不记得了。”
长卿师兄叫门手呆呆悬在半途,也不知是震惊还是努力消化,半晌笑,忽然问:“那紫萱呢?”
老子撕开纸包咬着圆子,时间起了个念头,不由摇头摆尾贱笑:“猜啊猜啊——听说蜀山道士打卦起课本事不错,不行起课求个姻缘啊~”
咳,老子承认老子恶趣味了,多少年秋后算账以及八卦情怀纷至沓来涌上心头,这句纯粹就是逗他——然而出乎意料是眼前长卿师兄居然当真就窘了,丝毫不见琼华大师兄曾经狡猾淡定腹黑风范:“又如何猜得到?胡闹!”脸偏,估计习惯性想去盯紫萱妹妹低垂竹帘,蓦地醒悟过来,脸色不由更红。
老子涮人得逞笑得打跌,正想着果然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小心行岔了气,几乎让嘴里半个圆子噎死,扶着房前松木栏杆咳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猛记起俗话说举头三尺有娘娘,小心肝凉,不敢调戏他了:“——猜不着。其实紫萱妹妹是仙女,真。”
长卿师兄怔了怔,仿佛不太适应老子从禽兽到衣冠禽兽系列转变,又等了会儿,眼色渐渐便郑重起来,回眸轻轻扫过紫萱窗前,低声笑:“是,是仙女。”
进门时紫萱妹妹正坐在窗前,洒花苗式长裙铺了地,裙上排布细致金色绣线被格格透过湘竹卷帘秋光映射得明灭不定,紫衣乌发,益发耀人眼目:“己庚哥哥,其实挺坏。”
老子心知门外那点流氓行径八成字不落全教妹妹听了去,硬着头皮干咳两声,道貌岸然拉过张矮脚竹凳坐下,开门见山:“水灵珠还在那儿么?”
紫萱妹妹倒不意外:“己庚哥哥看出来了?”
老子应了声:“看出来才来找。”揉揉脑袋本想思量下接下来说辞,可惜为人实在大智若愚惯了,说什么也没有二姐雪见或者家长虫那种能把句话婉约成九曲黄河外加山路十八弯口才,尴尬笑笑,继续开门见山:“那啥,蜀山派锁妖塔其实是连接人间与里蜀山妖界个交点,如今让人破坏了,不小心怕是要乱了六界秩序。昨天见了蜀山派几个长老,他们意思是借用五灵珠力量将塔重新封印,确这也是个稳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