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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爱他,就这样活下去如何,忘了你恨他。”金花同情的望着她。
“我不会!”郝平湖只觉得身体有些轻浮,就走向床铺,立在床铺前,却瞧见刺目惊心的红而突然倒退了数步,她记起了昨夜那悱恻深入的缠绵,那让她羞怯的情事在这一刻变成了最大的讽刺和奚落,她不断的后退,直到身后被一双纤细的手抵住。
欺近在郝平湖耳边的妩媚嗓音如柔丝,“郡主,如果你要恨他,恨他对秋之遥和采莲还有你爹做的事情,你就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解脱了。不用爱恨纠结,那么辛苦。”
心湖一层层涟漪,漾动不息,“我一定会,不用你来担心。我一定会杀了他!”对,不杀了他,她怎么对得起那些珍她爱她的人。可杀了他之后呢?真的能解脱吗?真的不用痛苦了吗?
金花终于缓缓松开手,轻声道,“殿下吩咐过,他在亭子里,郡主打扮好了,就去见他。今日,可是郡主回门的日子,殿下可能正是做了安排,要带郡主去拜见滇王。”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做。在他对自己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有什么脸去见自己的爹,称一声岳父?燕南王是什么样的人,她或许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会一个足够温柔体贴的人,尤其是对她,这样一个替身而已的女人。有些人,他看起来可以为你做尽恶事,却不会给你半点温柔思量,他可以为你杀人,却不可以为你低头,他顾虑的其实从来不是你的心思,而是他自己,这样的人他们都最爱自己。
金花静瞅着郝平湖失神的模样好一会儿,神情越发深晦,忽而面转微笑,出声打断道,“郡主,金花伺候你更衣。”跟着捧来簇新的衣物。
“你出去!我自己会穿!”郝平湖夺来衣物,走向床帏处。“我会杀了他!”她一定会做到,而之后的事情,她会有答案的,只要杀了他,就会有。一直以来,或许自己一直在逃避,爱他的时候逃避恨他,恨的时候逃避爱他,而如今,这两样不能兼容东西已经都深刻于这颗苦涩悸动心中。只是逃避他,只会越来越被逼得没有退路,所以她要面对了,她不得不面对他,面对这命运捉弄之下自食的苦果。
“是,王妃的命令金花不敢违背,金花先告退。”金花躬身退了出去。
湿发顺在脑后,只用了金红缀珠玉的发带在中段绑束,没有多余打理,也没有加上配饰,面上脂粉深浅得宜。如三月桃花醉色,身上由鹅黄入湖蓝的渐变云锦铺开,浮在锦面上的精绣彩蝶绕着桃花枝翩飞,如碧绿的柳枝的内衫掩着嫩黄柳芽色的抹胸,半剪娇柔半风情,白玉环佩随着拖动的衣摆轻摇,叮咚作响
人未至,声先至,环佩如泉,当碧绿的衣裙漾出绣鞋跨出门槛,金花瞧见走出门来的人不禁惊怔了片刻,而后才微低首称赞道,“王妃今日真是美得恍若仙人。”
郝平湖双手拢在衣袖中,面路冷傲,没多看金花一眼,绕过去,直走向庭院,往半临浅池的亭子的方向行去,金花只深晦的笑了笑立在原地,也没跟来。
郝平湖远远的便看见百里寂夜着红衣,背对着这方坐在亭中,品着茶,心中一阵悸动,带着些疼,也不知道是为了得见所爱的喜悦还是为了那难消解的恨意。只是那疼痛一阵加剧,她只能捧住心口,顿下脚步,好一阵子,待不再那般抽痛,才拿丝绢擦去面上的汗水,又往那红如石榴的人影端庄的走去。
“殿下,我们不能再逗留,再下去,只怕”盛春的话未完,耳边听到脚步声靠近,立刻噤声,直立起身,瞧见来人,微惊了一下,眉头紧蹙后方又松开。
等郝平湖步入了亭中,盛春才并不很情愿的躬身,“见过王妃。”
点了点头,也没多看他,郝平湖绕过亭中的石桌,走到百里寂夜的视线对面,“妾身见过殿下。”郝平湖盈盈的行了礼,之后才抬起头来望向他。无论何时,她都无法否认百里寂夜是个美男子,而且是美若女子的男子,但
百里寂夜恍若没看见一般的,喝了口茶,自然如常的放下茶杯,“盛春,去吩咐收拾吧!”
盛春面上露出窃喜,“是,殿下!”简洁利落的一拜后,飞快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阵风。
瞧着盛春几乎转眼就不见了身影,郝平湖越发的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所持有的实力。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要有盛春在,她想杀他根本不可能。虽然她也知道,眼前男人的本事也不低,甚至可能不在盛春之下,但是她确信那不是对她的威胁。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四十五章 美人无计(爱恨难消欲君死)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5:24 本章字数:3365
“看了我那么久,怎么,很喜欢吗?”百里寂夜放下茶杯,拂了下手,终于抬头看向郝平湖。
两人彼此定定瞧着,却许久不再说话,郝平湖怎么也无法从他的面上瞧出他的任何心思。“很适合你。”百里寂夜突然又道,语气称不上赞许,反而像是调侃,他的笑依旧魅惑。
“多谢殿下夸奖。”郝平湖绕过去,偎着百里寂夜坐下,轻缓的将头靠上他的肩,低声喃语道,“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说过让你这么叫我的。”百里寂夜平淡的回了话,顿了顿,直直看着她道,“月奴。”
郝平湖心头一悸,身子也忍不住的跟着颤抖了一下,狼狈的面上浮出微微的笑,“夜,今日不该是我三朝回门吗?你是不是”
“你觉得你的表现,值得我这么做吗?”百里寂夜瞥了她僵硬的脸一眼,“我向来觉得你是很聪明的,聪明在你很自知。”百里寂夜放下茶杯就要起身。
“别走。”郝平湖往他身上一倒,成功的压住了他,“别走好吗?我那么让你讨厌吗?”
“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讨厌你。”百里寂夜揽着她的身子,微眯眼觑着她似乎含悲的芙面,神情深恻,“也不可能丢下你,只要你还像她,你就逃不开我,除非我死。”
“夜”郝平湖轻声喃道,“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你得等我死了之后,你自己慢慢想。”百里寂夜将郝平湖扶坐起,单手揽在怀中,“如果你真能成功杀了我的话,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嗯”郝平湖似不知所以的点了下头,才要说什么,突然呻吟出声,狠皱着眉头,汗珠瞬间密布面颊,拢在袖中的双手往上捧住胸口。
“你怎么了?”百里寂夜瞧着她,还不见丝毫着急,似乎在揣测她的用意,但瞧着她面上已经失去了颜色,身子也在发抖,咬着嘴唇强撑着,呼吸也格外紧蹙沉重,似乎连回话的能力都没有,目光微微犹豫后终于有了些许颤动,“我送你回屋。”百里寂夜双手扶住郝平湖的腰,将人带起身,再俯低身打算将她抱起。忽然低下的眼角瞥见一线白光闪过,百里寂夜来不及退开,急出手抓住了那白刃。
握住匕首的郝平湖急急重重的喘着气,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再进分毫,双眸恨瞪着百里寂夜,只看见鲜血如一条红绳从他的手掌泻出。
“你想杀了我?呵呵”百里寂夜初有的一丝惊讶已经隐去,面上忽然;露出开朗的笑,“原来你是打算用美人计。你舍得杀我了是吗?你刚刚问的话,原来是有意味的。”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你?既然你活得痛苦,让我杀了你,你不就解脱了嘛?”郝平湖强撑着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的身体,眼前已经一阵阵模糊,她瞧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她知道他很多时候的情绪都不能从他的表情探寻到,她只猜想他心底是很生气的“活在后悔之中,不如早点下去陪你的月奴,也免得你再祸害更多人。”
“杀了我之后,你要怎么办?你差一点就成功,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百里寂夜笑问。
“杀了你,我也不会活的!”郝平湖只是本能的说了这句话。
“殉情是吗?但可惜,我可没想过殉情这样的戏码。”百里寂夜手一松,再一把擒住郝平湖的手腕,一个反转,只听见咯嘣一声脆响。
“啊——”郝平湖痛得全身一阵痉挛,随着被丢开的手整个人摔倒在地,“燕——南——王!”
“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百里寂夜坐回石凳上,从袖中拿出一根红色的绸帕,握在不停溢血的手中,鲜血很快染透了丝绢,顺着滴下血来。双眸冷凝的直视着地上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郝平湖,百里寂夜的双眸如平湖无波,他定然坐着的模样就如一座尊神,威严的鄙睨着卑微的世人,“你这回的出手比上次快也狠,但你一点都不了解你面对的敌人。”
“你我一定会杀了你。”郝平湖抓住他的红色衣袍角,眼泪已经花了面上精致的妆容,发带早已遗落,湿发散开遮着她半边脸,显出几分狰狞,“一定杀了你!”
“无知还很愚蠢!”百里寂夜鄙睨着她,突然踹了一脚,将她踹得如同断翅蝶一般飞出。
伴随着一声哀嚎,郝平湖直撞到了小亭的红柱,再碰的一声重重落地,接着滚了一层灰土,回到了他的脚前,这时候,她已经连动一分的力气都没了。之前是痛上加痛,而现在她几乎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做好月奴,你要任何东西我都会给你,包括我的命。”百里寂夜没看郝平湖一眼,只平淡如常的说到,“你是唯一有机会杀死我的人,但显然我留给你的路你不知道走,偏偏要不自量力选择一条注定失败的路。”
“我一定杀了你。”以几不可闻的的声音吐出决绝的誓言,郝平湖终于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任由黑雾笼罩下来,在已经麻木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殿下!”赶回来的盛春远远的就敏感的闻到了血腥味,迅速飞越来到亭内,咋见了亭内的场景,脸色变得沉重,“殿下,发生了什么?”盛春很快便看见了百里寂夜手上的伤,便不再顾及无关的郝平湖,拿出药瓶道,“殿下,请尽快包扎伤口。”
“不需要!”百里寂夜将已经染了血的红绸绑紧,“我们立刻离开!马车准备好了?”说完起了身,将地上的郝平湖扶起。
“是,殿下!都准备好了!”盛春面上有些忧心,但不敢再多说。
百里寂夜扶着郝平湖走出小亭,才走了几步,百里寂夜突然绷紧了脸,接着就将郝平湖推给盛春,厉声道,“先带她离开!”
“殿下!”盛春惊呼了一声,就见大队手持兵器的军卫涌入,“可是,殿下你”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百里寂夜凛然的说到,从腰间抽出的乌金鞭飞扬而起,如黑色的游蛇飞舞,往前扫退几个逼近的军卫,打落了他们的兵刃,跟着反弹一般飞向后方,啪的一声抽打在未动的盛春脸上,烙印般落下血红的伤痕。
“是,殿下!盛春一定会救回殿下。”盛春背起郝平湖,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抓住藤蔓借力上腾,灵巧的飞越过墙头,往墙外落下消失。
待数十人已经被百里寂夜手中虎虎生风的鞭子扫退,一队弓箭手迅速涌入,围在四方,随着一声喝令而搭上了弓箭,冰冷箭头在朝日下竟然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
“这就是署国的待客之道吗?”百里寂夜散漫的将鞭子握在手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