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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回头盯了郝平湖一眼,有些怒意,而那个蒙着面的影卫见了郝平湖似乎也愣了愣,但很快眼中闪过一丝情绪,郝平湖确定是某种嫌恶,他对盛春道,“三统领,属下告退。”
盛春点头,等那人走了,才对郝平湖道,“山风冷,王妃还是待在马车里为好。”
“盛春,好像刚刚那个人也很讨厌我。盛春,你们影卫是不是都讨厌月奴?”郝平湖能猜测的就是这些人的恨屋及乌。
“你想太多了,王妃。”盛春低着头道,“我想我们没有人敢讨厌你,更加没人讨厌月奴。”
“难道你们都很喜欢月奴?”郝平湖反问,他们喜欢月奴,所以讨厌她这个冒牌?
盛春怔了一下,微怒道,“请王妃不要乱说话!月奴曾经是我们的一员,按照一般的想法,月奴如同我们的手足。”
手足吗?原来杀手之间还有手足情吗?郝平湖不那么相信,何况“可月奴是个女的。”郝平湖强忍着痛楚这会儿,一身都是汗,“你们之中除了月奴,还有别的女人吗?”对燕南王的影卫,她也有些好奇,但更重要的还是月奴。
“没有。”盛春回了话后一愕,凝眉道,“王妃如果想知道月奴或者影卫的事情,请去问殿下。我想殿下都会告诉你的。”盛春说完,人跃下了马车。
郝平湖已经撑不住用手挂着帘子,只能松了手,任车帘落下,再度人靠在车壁上喘息。燕南王的这些影卫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而月奴和燕南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或许解开燕南王和月奴之间的谜团,就是她能杀死燕南王的那天也不一定。
马车突然一抖,“驾!”随着一声高喝,马车一阵震动,马儿长声嘶鸣,车外的灯火灭了,车内一阵摇晃,原本倚靠在车壁的郝平湖来不及把握平衡,就整个人滚到了毯子上,接着就是一阵颠簸,耳边只是车辙和马蹄飞奔的声响。
“啊”郝平湖负伤在身的右手被压了,痛得几乎不能出声,汗水如豆,好不容易翻身躺好,又过了好一阵才缓下了疼痛,艰难的出声问到,“盛春?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车外传来盛春冷淡的声音,片刻后又道,“有人追来了!”
“追?”郝平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明白,“我们在逃吗?为什么我们要逃?”郝平湖没办法坐起身,只能从窗帘晃动的缝隙瞧出外面远有火光晃动。
忽然,随着一阵冷风窜入,帘子被掀开,“王妃,得罪了!”盛春说话时候就将郝平湖扶起,“请王妃不要出声!”说着他便抱起郝平湖跳出了马车。
郝平湖根本来不及应声,就和他一起飞出了马车。她眼角余光瞟见不远处随着的火把蜿蜒成一条长龙,马蹄声轰隆隆震地而来。“怎么这么多人?”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在署国境内,会有这么多人要杀燕南王?
随着盛春落地的冲击,郝平湖只觉得全身骨架都跟着腰背颤碎开,险些痛叫出声,却才一张口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捂住了嘴。“唔”
“王妃,盛春只好得罪了!”盛春放下郝平湖,一手梏着她的身体,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带入路边丛林,隐藏起来。
此刻,马车已经狂奔着消失在前方,大批的人马蜂拥而过,追着前面的马车过去。郝平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不下数百人。而且这些人很整齐,好像很训练有素,郝平湖还隐约听见了甲胄铁片的撞击声,还瞧见过那些人远去时候身后大片的金属反光。这些难道是军队?
等那些人马远了,盛春松开手,“王妃,你没事吧?”
“到底怎么回事?”郝平湖不笨,在这个地方出现的军队只能是署国的,“你们好像惹上了蜀国什么大人物?是燕南王惹上的?”他惹了的莫非是整个署国?他又做了什么?
“不是!”盛春回得很快,“殿下向来不会去招惹和他无关的人。”
“可我是署国人!”郝平湖低沉的笑道,“我就和他无关,可他招惹了我!”
“你以为署国会在乎你这么一个根本连封地都被收了的郡主?”盛春冷冷的道,“王妃,卑职劝你你别乱打什么主意!殿下若有个万一,对你没有好处。”
“你怎么知道没有好处?若他死了,我根本不用嫁去你们秦楚国,也不用在他面前担惊受怕,我就自由了。”虽然郝平湖说得倔强,但心底却隐隐有些不祥。为什么还没看到他?按道理,他不可能离开盛春才对。
“燕南王若死在署国,你以为署国能全身而退?”盛春道,“别说秦楚国不可能吞下这口气,就是我,也不会让署国安生。”
“你很忠于他?”郝平湖是不懂影卫和杀手的差别,至少她看来都是为别人卖命杀人,“难道你没想过脱离现在的生活,不再杀人?做一个普通人!”
盛春盯着郝平湖,好一阵子才冷笑道,“王妃口中所谓的普通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我们影卫什么不好?”盛春站起身。
“至少你不用再为别人卖命。你们可以自己决定自己做什么,你们是自由的。”郝平湖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给她起身的可能,她只能依旧伏在地上,她也听得出盛春对她的抗拒,所以她也没有脸去请求他扶他。
盛春顿了顿,冷冷的道,“王妃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对我们影卫而言,为殿下效命就是我们想要做的。而你所谓的自由,对我们而言从来没有价值!因为我们从没觉得自己不自由。”
郝平湖一时间为之哑口,只叹了一声,“看来你是完全死忠于他。”他有那个魅力让这些人心悦诚服的跟随他吗?她还没有看到。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四十九章 助纣为虐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5:28 本章字数:3219
郝平湖想了一阵,终究是完全不懂盛春的想法,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懂,也就不再多想躲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们不会回来吗?”郝平湖还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选择。
“应该会!”盛春微低头道,“如果他们追上马车发现车上没人就会回来。”盛春迟疑了一下,蹲下身,“王妃,我们需要赶路!所以卑职只能得罪王妃。”
“盛春?”郝平湖有些没弄懂意思,迟疑了一下,盛春已经将她拉起,背在背上。“啊”因为扯动,身上的伤再度痛了起来,郝平湖咬着牙也没能强忍下来。
“抱歉,王妃,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们不能给你治伤。”盛春的语气有了一丝缓和。
郝平湖只觉得喉头哽了哽,“是因为这样吗?”这样的话,她开始有些怨恨盛春,但是她知道其实她没有怨他的理由,盛春并无道理必须帮她。
“王妃,能惹殿下下如此重手的女人,你是第二个。”盛春背负着郝平湖穿行在黑暗的灌木中,往山下的方向缓慢走去。
“你的意思是我该庆幸吗?”郝平湖讽刺道,“第一个人难道是月奴?”她心底生出些不甘,不甘于落在月奴后面,即便是这不好的事。
“不是,是五公主。”盛春顿了顿,才又道,“月奴从来不会惹主子生气,因为她是主子最满意的成果。而且,月奴只会尽他所能的让主子满意。”
“五公主?百里紫苑?”郝平湖对这个人也很好奇,这个让燕南王能说出赞许的女人。“她做了什么,让燕南王下了什么样的重手?”
“殿下让人打断了她两条腿。”盛春平静道,“因为那年,她要跟着殿下离开皇城。”
“他们兄妹不是感情不好吗?”虽然郝平湖听来,百里寂夜和百里紫苑绝对不是感情不好,只是和一般的兄妹很不同。
“在十六年前,殿下离开皇城之前,似乎是。”盛春的语气一点也不肯定。
“后来,他们兄妹就生分了?现在呢?”郝平湖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当初,为什么燕南王非得打断她妹妹的腿?”
“殿下自然有殿下的理由。”盛春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望去。
郝平湖也跟着扭头,看到山腰上的火光流动,“他们回来了?盛春,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燕南王他人呢?他在哪儿?”之前忽视的不安,此刻又如海潮般涌上心来。
“王妃不用担心,殿下一定会来找你!”盛春沉下一口气,“王妃只需要顾好自己,等着殿下就可以了。”盛春突然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疾奔起来。
虽然山林的路坎坷不平,四周又昏暗无光,但却似乎对盛春没有多大阻碍。郝平湖伏在他背上,实在没力气去档那些拦路的树枝,只能任凭滑过的枝丫拍打着身子。
他一定是出事了,她大约能猜到,或者说是预感到。“盛春,他会平安无事对吗?”虽然她这么问,可是她的心却不知道到底希望他有事还是没事。
“天下还没有人能把殿下怎么样。署国也没那个胆子杀了燕南王。”盛春再度迟疑一会儿,又道,“王妃你也没有杀死殿下的能耐。”
郝平湖闷下声来,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已经失败过两次了,但还有以后,她不认为自己永远会是失败收场。她也不知道盛春知道她和他的事情多少,但是她估摸着以盛春的忠心,他是永远站在他主子那边的。
盛春背着她逃了一夜,直到天明才除了山,确定甩掉了追兵,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野小村。进了村子,盛春向一名村边河道旁洗衣的村妇恳求,得以让郝平湖住进农家小院里休息。
村妇随口问了两人情况,从盛春哪里获知是兄妹二人,赶路迷路至此,村妇也不再多追问,打点好屋子给两人歇息,就离开了屋子去晾晒衣物。
郝平湖躺在床上,这一夜,她相信盛春比她累,可是她真的已经撑不住眼睑,身上的伤也让她实在没有了精力,所以没一会儿她就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郝平湖感觉微微晃悠时候,缓缓醒来,她已经不是在带着旧霉味的床上,而是躺在微微有些割肉的稻草上,入眼是湛蓝如碧的苍穹。她四顾,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状的盛春。“盛春。”她唤了一声。
盛春惊瞪开眼,侧脸对上她的目光,似有紧张到,“王妃。”
郝平湖想,难道刚刚他是睡着了?自己吵醒他了?她想该是如此,否则他的神情不会那么不自然,“抱歉,盛春,我不是有意吵醒你。”
“王妃有什么吩咐吗?”盛春并不领会郝平湖的道歉,双目炯神的望向远去的身后群山。
郝平湖微微有些不明白,他的身份,是不能让人知道他竟然累得睡着,所以她也不再多说,只问道,“盛春,我们在哪儿?我们要去哪儿?他在哪儿?”
盛春微微拢起眉,“我们在牛车上。之前那位刘大嫂的相公要进城,我们正好也去,就让他带我们一程。王妃什么也不用担心,盛春会保护您周全。”
“姑娘和公子放心,我这牛车很安稳的。再过会儿,我们就到了。”车前传来汉子的高喊,“翻过前头那山包,有条护城河,护城河里那就是城区了。城不大,但找个大夫很容易。”
“多谢大哥。”盛春回道,目光垂下,注视着郝平湖,“我现在带你去看伤。”
“兄弟,你这妹子名字真奇怪,叫王妃?”汉子哈哈大笑,“你家爹娘,是不是希望你妹子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啥王妃才取了这个名字?”
“嗯?”郝平湖不禁为汉子的耿直坦诚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