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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使被子坚固耐用。我不停地追问‘你爱我吗’,现在发现,其实爱本就象那根线,无需问出口,虽然我们不可能随时随地看到它,但是它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用心体会就能感觉得到。
爱情是一部美丽的童话,到现在我仍感觉自己曾经幸福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我一直在想,我是你的手心,还是你的手背?白雪公主中,谁是我的王子?直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余姿绛才是你一直想要捂暖的手心,而我则是那从冰冷里保护你的手背。而在白雪公主的故事里,虽然你是王子,但是公主却并不是我。
人生有许多无法满足的事情,爱情也并不永远是相偎相依。你是那么傻,没能领会我对你的爱,那爱,也许就是你我唯一的一次相爱。可能你觉得我任性,爱财,爱捉弄人,是个不可爱的女人。其实,其实,我只是披着魔鬼外衣的天使。其实,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那层层叠叠的是我的心事。你可曾用心脱去我的外衣,穿过我的心事,真切地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不幸福的人是不知道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是什么,有些人错把别人的幸福当做自己的来追求,到头来无论是否实现,还是不幸福。就象爱情一样,很多人觉得没得到的总是最美好,到头来却错过了最适合自己的人。我未必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只是希望此时你的选择是你真正需要的。有时候,美丽的东西往往就出现于你回头那转瞬。但是我不希望,当我走远后,你才看清你对我的感情,那是你的悲哀,同时也是我的不幸。可往往人只有在走得最远的时候,才能把曾经走过的那段日子看得最真切。我在想,也许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能在爱情来临的时候,看到她向我走来的笑脸,而你却爱的时候懵懵懂懂,只能在爱情离开的时候,望着她落寞伤心的背影。你一定,一定不要后悔今天放弃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那句话,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更为痛苦。但是即便如此,你给我的快乐,却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们的爱情是个没有结果的缘分,但是我不后悔曾和你一起生活的日子。因为我懂得善待爱情,即使它已成为心中的碎片,也是我曾经幸福过的痕迹。爱的时候,认认真真,分的时候,干干脆脆,这就是我,牛柔绵。花谢时,不伤心,因为开了。分手时,我不怨恨,因为爱了。我曾失去了什么吗?不,我只得到一份爱情,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我提前找编辑支付了稿费,加上我的薪水,和你那里赢来的钱,刚刚够买我们在对面缘初见时你穿的那件西服。我还是喜欢初见时的你,也许我的生命无论走至何时,何处,都不会避免地有一刹那回到你我相遇的那一刻。
现在我又再次变得一无所有了,幸好手中还有一张火车票。你送的手机还给你,我的爱情已关机。你的裸照,我带走了,每当看到这张相片,我就在想,如果我在你还是赤裸裸的婴儿时就认识你的话,或许此刻即将成为你新娘的人就是我,在你心中永远最重要的那个人就是我!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对我最不公平的就是,在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的心里早已住进了她!我现在才领悟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是在冬日被卧里被你抱着吃冰激凌,而是我所爱的你,也正好爱着我。
下雪的圣诞,我千万次地乞求你回到我身边来,但是我最后发现,属于你的心,无论多远,心中都有你,不属于你的,即使近在咫尺,却远隔重山,永远听不到你心中的呼喊。锁心袋我摘下了,我终究没有锁住你的心,也许我根本就从不曾锁住过。
以后再不能为你准备晚餐等你回来了,再不能在晚饭后对你耍赖欺负你了,再不能叫你黄黄,也再不会看到你那可爱的气闷的表情了。而一生一世永远一起的生日愿望看来也不会实现,我的巫术果然不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
此时的我,辗转徘徊于痛苦的抉择中,我好想,好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可是我又好怕,好怕我的心会再一次在你的面前碎掉,于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离开。最后,你还是把我丢了,而此时我也知道你再不会来找我了,不会了。可是,可是,如果有天你在人群中看到我,你能如你所说的,一眼就认出我的背影吗?能吗?
Never stop smiling; not even when you’re sad; someone might fall in love with your smile。我很想将微笑留给伤害我最深的你,但是上帝让我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你,我的笑脸上还是忍不住挂上了泪珠。而此时我不小心流下的这滴泪水,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我永远不愿意忘记你是谁。来世如果我还记得你,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还会记得曾深爱过你的我吗?会吗?”信上是滴过泪的痕迹,杨淳勉紧紧地捏住信,手抑制不住地颤,感觉身体无法移动半分,僵直得无任何知觉,仿佛一切都已被掏空。
不知过了多久,杨淳勉的手脚终于可以动弹,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只见手机的开机照片竟是当初两人照的猪头狗头照片,心头一酸,随即放下,小心地打开牛柔绵的锁心袋,展开里边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最爱吃阳春面,最爱杨淳勉!爱,很爱!”杨淳勉将锁心袋翻过来,惊心地看到,袋子内侧密密麻麻绣满了他的名字。他摘下自己的锁心袋,用剪刀将缝死的口打开,里边也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永远爱牛肉面,好吗?”
杨淳勉此时心痛得早已麻木,拿出一个箱子,将牛柔绵的所有物事放入,手机,橘子项链,绿玫瑰,狗头猪头标签,龙卷风的电影CD,洋葱,晚礼服,北大衬衫,情侣内裤,锁心袋,看到墙上牛柔绵逼他吹起的气球,收起来时,里面的纸片掉出,拼成六个字“爱情向我走来”。杨淳勉模糊的眼前再次浮现牛柔绵那让他永世难忘的笑颜。脑中回旋的是那句“而此时我不小心流下的这滴泪水,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我永远不愿意忘记你是谁。”杨淳勉五内翻涌,任由回忆肆虐,一滴泪水滴落掌心。
爱情有时就象洋葱,是需要眼泪才能完成的,不同的是,洋葱刺激的是眼睛,而爱情伤的却是心。
牛肉面+阳春面=面
牛柔绵工作一天回到了家,仰躺在床上的她,思绪再度不可抑制地回到了两个月前杨淳勉和她分手的那日。
当牛柔绵失魂落魄地返回白少爷公寓,在楼下巧遇林舞清,林舞清见到牛柔绵的第一眼,就直觉感得她就是白少爷深爱的那个女人,于是向牛柔绵径直走来。“请问,你是不是礼基的高中同学牛柔绵?”
“请问您是?”
“我能冒昧地占用你些时间吗?”牛柔绵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厅,林舞清自然地抽出一根香烟,随即想起什么,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抽烟。”于是又将烟放回了烟盒。
“你是怎么知道的?”牛柔绵没想到这位陌生女人竟对她如此了解。
“我是礼基上海分公司的副经理,两年来我一直在他的身旁,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你再晚出现半年,也许我就是他的妻子了。就在他得知你归国消息的那天,他突然戒了几年都无法戒掉的烟,只因你不喜欢别人抽烟。”林舞清顿了下,继续说道:“这次礼基让我从上海飞到北京,和他商量将上海公司转到其他城市的事情,只是因为你曾无意提及不喜欢在上海长期居住。”
“礼基的心被你束缚得根本无法动弹,有时我真有想杀了你的冲动,不是为了让我和礼基在一起,而是为了解放他被你禁锢的心灵。你是个幸福的女人,可是这令我嫉妒得想要杀死你的幸福,你却根本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它的价值。”林舞清的表情让牛柔绵联想起白少爷平安夜暴打杨淳勉之前的表情,牛柔绵说不出一句话。
“礼基了解你的一切,应该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他就想要去了解,将它深深记在心中。可是你又了解他多少呢?”林舞清说到这里,表情已不是最初的平静,略微有些激动,礼貌地问:“能允许我抽根烟吗?”
“请便。”
林舞清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随后逐渐放松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一定以为礼基和你一样喜欢打牌吧,其实礼基最讨厌打牌,而只因为你父亲和你喜欢打牌,所以他曾努力使自己的打牌技巧精湛。为博你一笑而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有时我都觉得他可笑。”
“你又知道礼基为什么参军吗?只为你那句你喜欢军人。而他到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你做那条项链,因为军队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为爱人用子弹做的项链,象征着坚固永不变心的感情。”林舞清向烟缸里弹了下烟灰,看到牛柔绵颈上的那条锁心袋,意味深长地说:“那充满他在军队中对你两年日夜思念的用子弹一点点磨制而成的项链,恐怕你只戴过一次吧,或者说是你一次也没有戴过?你又知道我每日看着他戴着那条项链,心中的嫉妒又是多么的难以形容呢?”
“我知道此次礼基叫我从上海赶来,一定是你和男朋友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圣诞前几日,我见他因你而痛苦憔悴,我真的很恨你。而见他最后挣扎之下,即便你有男朋友,还是要赶回北京见你,你知道我又是多恨爱他的自己吗?”林舞清将烟掐灭。
“如果你只是寂寞请不要投入他的怀抱,如果你只是感动,也请你不要接受礼基,感动不是爱情。我无法忍受你这样的感情却得到他那样的感情,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和礼基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地爱他,不能回报他同等的感情,请你离开他,请你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吧。你不消失,他永远也无法解脱,心永远也无法获得自由,也永远不会再爱上其他人。而我只有见到礼基得到真正值得他的幸福,恐怕我才能放手,否则我们将陷入这个旋涡中,谁也挣脱不掉。我知道我如此要求很冒昧,但请你慎重考虑我说的话。”林舞清说完,起身离去。
牛柔绵独坐在咖啡厅,陷入长久的思考,直到饥饿感将她唤回。快到白少爷公寓时,牛柔绵远远地就见白少爷焦急地迎了上来,将牛柔绵扶进屋。白少爷见牛柔绵不发一言,沉默良久,终于问道:“见到淳勉了?”
“哦,是!他说要和余姿绛结婚了。”牛柔绵见白少爷紧捏着椅背,气得全身发抖,于是拉住白少爷,“你不必为我难过,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伤心,我很好。娶不到我,是他的损失,应该他伤心才是。”牛柔绵脸上扯出一丝笑容。
“柔绵,你不用瞒我,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掩饰你的感情。如果你想哭,今天就在我的怀里哭个痛快,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杨淳勉流一滴眼泪。”白少爷将牛柔绵轻搂入怀。牛柔绵将头依在白少爷的胸前,轻问:“白少爷,你有多爱我?”
“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那当年我要出国的时候,你怎么不拦我?不向我表白?你没想过,也许我会为你而留下吗?”
“你曾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