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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罗国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风俗,座上的一众皇亲大臣是早有耳闻,是以也没多大反应……
只有人趁着酒意上涌,笑问那仙罗国主,“不知今年又有多少令国主动心的美人,成了国主的盘中餐了!”
那仙罗国主脸色极是难看,但碍于这些人都是天朝权贵,也只得打着哈哈,厚颜赔笑着……
而最受不了的,仍是那些后宫嫔妃!
就有小妃子嫌恶地望着南宫蝶,冷淡道,“贵妃姐姐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场欢宴,非提起这些血淋淋的事,叫人还如何吃得下东西!”
南宫蝶轻轻一笑,言语刻薄,“吃不下那便少吃一点!没瞧见皇后娘娘身量纤纤,楚楚动人吗?可见皇上不喜欢痴肥之人,吃不下才真真是福气呢!”
那小妃子生得脸圆如满月,珠圆玉润的,乍听这话,便知南宫蝶是在奚落于她,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忍不住便讥诮顶了回去,“贵妃姐姐提醒得是!只是嫔妾看着,也不尽然吧!贵妃姐姐倒是身姿窈窕,不也没见皇上多加垂爱吗?”
郁三少听了,哈哈大笑,突然向两人招手,“好了,今夜朕难得高兴,你们都别扫朕是兴!环肥燕瘦,朕通通都爱就是了!都坐过来,陪朕一醉方休!”
那小妃子入宫以来,还未被翻过牌子,从来就只有远远地望着御座上的身影,何曾想过也会有机会陪君同坐御案之后,一时受宠若惊,连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忙不迭地便抢在南宫蝶之前走了过来……
李全命人在御座旁加了两张鸾纹凤椅,添了玉盏,斟上了美酒……
郁三少似乎对那小妃子颇感兴趣,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朕怎么从没见过你?”
那小妃子微微含羞,不由垂眸娇嗔,“后宫美人三千,皇上没见过的,又何止臣妾一人……”
说着说着,她又妩媚一笑,“臣妾是锦春殿的良媛周氏,名唤想容……”
“这名字好,朕喜欢!”
郁三少抿一口美酒,悠悠道,“李青莲有好句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朕瞧着,良媛真是如当年的杨贵妃一般国色天香呢!”
其实那小妃子并非绝色,不过秀丽可人罢了,无论如何都当不起这番盛赞!
只是,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到夸赞自己容貌的话,尤其还是将自己比作姿色冠代的杨贵妃,尤其夸赞自己的人,还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一时之间,那小妃子得意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脸上立时绽放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第二百六十卷 残梦——-她从不知道,空虚是这样的可怕!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到夸赞自己容貌的话,尤其还是将自己比作姿色冠代的杨贵妃,尤其夸赞自己的人,还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一时之间,那小妃子得意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脸上立时绽放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均而更让她兴奋不已的是,郁三少笑着又说了一句,“今夜,你便与皇后一起来乾元殿侍候朕,明早,朕就让李全传旨,晋你为‘昭仪’……”
至从五品的小小良媛,一夜之间,便晋为从二品的九嫔之首昭仪!
真真是青云直上,一步登天了!
耒那小妃子立时起身,跪下连连谢恩!
南宫蝶冷冷一笑,只想着,雪儿正受宠,定然会按耐不住,寻那小妃子的晦气!
却万万没料到,雪儿竟仍是静静地坐着,脸上浮着一国之母应有的端庄笑容,慢慢享用着郁三少亲手为她夹的美味佳肴,眼中波澜不惊……
她真的这样不在乎吗?
而此时,宫乐又响了起来,内廷舞姬妖艳婀娜,如一朵朵临风绽放的芙蓉,在新搭是舞台上翩翩飞扬出盛世的华章,令人沉醉如梦……
亲贵大臣向来最会察言观色,见天子红光满面,心情甚好,便争前恐后恭贺祝酒,谄笑迎奉之声几乎盖过了鼓乐丝竹……
郁三少一杯杯将酒一饮而尽,渐渐已是醉意朦胧,见雪儿仍在乖顺地将菜肴夹入口中,不禁飘飘然一笑,轻轻在她身侧耳语,“雪儿,别吃了,朕今夜让你吃更好的……那周良媛珠圆玉润,相貌甜美,就不知,她身上的rou,也是否同样甜美可口……”
他的声音极轻极细,另一边的两个女人,一个正春风得意,一个则心事重重,自然都没去注意听……
倒是弯身往玉盏里斟酒的李全听了个大概,手下意识地颤了颤,险些将酒洒在了御案上!
不过,他到底是在御前侍候惯了的老手,转瞬便镇定了下来,不动声色地以袖拭去溅在案上的几滴酒珠,执壶恭谨侍立在一旁……
只是,心却禁不住发寒……
他侍候天子时间最长,自然是最了解天子的性格!
夏侯忆然多情善感,悲悯苍生,是难得的仁厚之君,往日里连蝼蚁都不忍杀害,如今却突变了性子,喜怒无常,暴戾凶残,百般折磨自己宠妃不说,竟还动了生食人rou的念头!
他不由连连战栗,骇到了极点!
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人性颠覆如此之快!
若太后知道了,想必连死的心都有吧?
而雪儿却像是在听着再正常不过的事,笑容丝毫不变,声音暖暖如醉,“皇上喜欢的,臣妾自然喜欢,一切随皇上高兴就是了……”
郁三少见她双颊透红,俏脸生春,禁不住心旌摇曳,在衣袖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戏谑道,“真的尽随朕高兴吗?那么,倘若朕想吃的是你呢……”
雪儿仍是笑,“好……臣妾只希望皇上能满意高兴……”
郁三少大笑,一时畅快无比,又连着痛饮了十数盏!
御案后的四人,也唯有南宫蝶最是落寞清冷,满园笙歌。繁花似锦,春风得意,恩爱缠-绵,通通都不属于她……
过往,她从不知道,空-虚是这样的可怕……
这世上,究竟有谁在乎过她……
她望了望自己的夫君,更觉心尖凉透,于是找了个借口,扶着宫女的手,静静地离开了这片纸醉金迷的喧闹……
在她身后,传来雪儿麻木地笑声,听在耳中,却是诡异的幽冷……
她忍不住回头窥看————-那依在天子身侧婉转承欢的女子真的是凌雪儿吗?
那白天时,因不堪受辱,愤然掌掴天子的烈烈女子又是谁?
这会儿,凌雪儿娇滴滴的一口一声“皇上”,可同样是这张嘴,也曾在乾元殿里声泪俱下————-“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皇上恨成这样……一直以来,臣妾的隐忍和痛苦,皇上都看不见吗?难道就因为臣妾是妖,皇上便以为臣妾没有心,不会受伤吗?皇上曾经愿意放臣妾一条生路,说不管臣妾去哪儿,跟谁在一起,皇上都不会过问……若此话现在还算数,臣妾谢主隆恩,愿意走……或者,皇上若不甘心看着臣妾如愿离开,那么,臣妾也可以死……真的,臣妾愿意死!”
或许,妖就是妖,哪里会有什么心!
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惹皇上怜悯垂爱罢了!若真有心走,早走了!她是妖,难道还有谁拦得住她不成!
南宫蝶露出鄙夷地冷笑,终于离开……
可惜,夏侯灵婉今夜未来……
她若来了,只稍微用脑一想,便会相信,雪儿不是口是心非,而是被她师兄利用“极乐丹”牢牢控制在了掌心,神志思想完全不由自己!
此时此刻,灵婉是趁着宫中欢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宫,便筹划着自己的阴谋……
宰相府里,她亲自置了一桌酒菜,退去了下人,宽去了外裳,只着一件极惑人的妃色抹xiong,下-身是瑰丽的织金撒花裙,白嫩的手臂香肩尽裸于外,无限张扬地诱-惑着坐在圆桌后的薛文进……「注:第二更完了!今天还会奉上第三更!」
第二百六十一卷 诡媚——-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宰相府里,灵婉亲自置了一桌酒菜,退去了下人,宽去了外裳,只着一件极惑人的妃色抹xiong,下-身是瑰丽的织金撒花裙,白嫩的手臂香肩尽裸于外,无限张扬地诱-惑着坐在圆桌后的薛文进……
纤手执壶,腕上一缕幽香和着美酒醇香,袭入鼻端,媚毒烈烈,几乎令薛文进招架不住……
但他总算还剩下一丝理智,推开了酒壶,淡淡一笑,“公主难得有雅兴,只是,我今夜实在不舒服,连宫宴也推了……这酒怕是不能喝了!”
“哦?不舒服怎么也不命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均灵婉佯装一副心忧如焚的样子,顺势便坐到了他腿上,抚了抚他的额头,见并未发热,心里立时便明白了过来!
她笑了笑,端起酒盏,仰首饮尽,搁下空盏后,在他耳边柔声道,“是怕我下毒吗?如今,这家里只剩下了你跟我两个人,你却还这般防着我,有意思吗?”
薛文进想推开她,但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不觉又凑近了他一些,xiong前暖暖酥酥的柔软几乎贴在了他脸上,诡媚的气息,妖娆的诱-惑,将他引入地狱的深渊,永无天日……
耒他再无力隐忍,口中轻喘,声音疲惫暗哑,“公主精明过人,做事向来目的明确,从不白白牺牲……只是不知,这回,公主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灵婉软软环住他的脖颈,凝望他的眼睛,轻轻绽出一抹笑,红唇里突然问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话,“天下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独独痴迷于母后?后宫三千,美人如云,皇兄为什么专宠一个宸妃?”
她问的这些,实在是古怪!
薛文进下意识地有了警惕,语声清淡却带一丝冷然,“公主今夜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这老狐狸还在怀疑她呢!
灵婉心中冷笑,至他身上站起,走到落地铜镜前,恍惚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半晌,她荒凉地笑了笑,“我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点不好,为什么身边亲近的人,爱的都不是我……”
她边说边去解自己的衣裳,从抹xiong到罗裙,镜中雪白的胴-体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蔷薇光泽,暗魅迷离,如午夜盛放的红莲,艳乱了一池春水……
她双眸蕴泪,凄然一笑,“都说母后一生坎坷,半世辛酸,可我却始终觉得母后已经很好……父皇待她一心一意,不纳后宫,不设嫔御,此生只她一个女人,可谓前所未有,而天下女子之荣,也莫过于此……母后,她是应该知足了!我这一生,若有母后一半的福气,虽死无憾!”
薛文进叹了叹,取了外裳,走过去,披在她身上,轻轻道,“夜间天凉,公主要仔细保重……”
灵婉眼中泪光一片,仿佛是真的在伤心,“其实想想,你倒是真的待我好……我害得你薛家绝后,子离妻殁,你却从未因此而离弃我……只有你,也只有你,待我如此……若日后,连你也不在了,我便真成了没人挂心的孤魂野鬼!”
薛文进在她眼睛里看不见阴谋与城府,只看见了荒芜与萧索……
她赤-裸在他跟前,坦诚心意,只是因为得不到真心的宠爱和眷顾……
这样楚楚可怜的她,令他立时便放下了戒备,根本没仔细去揣摩她那句“若日后,连你也不在了!”究竟蕴含怎样血腥的隐意!
他只随意道,“公主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只要公主不嫌弃,我便一直陪在公主身边……”
灵婉目光凄迷,似有些累了,靠进了他怀里,披在肩上的外裳缓缓滑落……
铜镜中美好的曲线直直撞进了薛文进眼里,滚烫了他整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