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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重重摔倒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所有人便笑得更欢,索性你一脚我一脚地踢了上去!
云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只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不断地下沉……
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了一片的血雾,仿佛笼罩了天地,凄艳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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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皇宫内,扮作云湖的灵婉正向夏侯忆然徐徐说道,“据我所查,那名唤冬儿的宫女竟原是凤仪宫的粗使奴才!按理说,这样低下的奴才是远不配来关雎宫侍候宸妃,但不知怎么回事,她还就是调到了关雎宫,成了宸妃身边最得力之人……”
夏侯忆然听出了话音,蹙眉问,“你是说,皇后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灵婉一笑,淡淡道,“皇兄,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查来查去,也只会查出一种结果————-宸妃是主谋,纵然她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
灵婉停了停,又缓缓道,“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冬儿死,令此事死无对证!我便说,冬儿临死翻了供,认罪伏诛,又供出另有主谋之人,只可惜,未及说出主谋是谁便断了气!这样一来,既不让皇后嫂子颜面扫地,也不让宸妃嫂子蒙冤受屈,岂不两全齐美?”
“这么说,真是皇后……”
夏侯忆然痛心摇头,面沉如水,片刻又问,“关雎宫里的那些太监……真是假的?”
灵婉款款回道,“假是假,但相信,同样也不关宸妃嫂子的事。 那些人等不及真正用刑便吞下了嵌在假牙里的毒药,自行了断!试想想,男宠取悦女人,无非是为利,哪有人口含毒药以命博利的?若连命都没了,还要利来何用?可见他们定是受人指使的心腹死士!”
夏侯忆然听到这儿,却只觉得可笑,略显调侃的语调冰冷至极,“一个宸妃真那么了不得吗?竟逼得人使出这般不入流的手段!”
灵婉只是一笑,“皇兄高高在上,素来便是三千佳丽取悦你,而你却无需费神费力取悦任何人。只是宸妃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番冷局,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整个后宫日夜期盼的宠爱。皇兄自己说说,她能不遭来四方怨恨吗?”
“难怪连宸妃自己都说,酒要半醉,花要半开……”
夏侯忆然轻轻一哂,随即叹道,“只是弱水三千,唯一瓢可饮,朕虽为天子,却也是凡人,平生所愿不过与父皇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想,却是这样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句话从他口里说出,仿佛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贵为天子,原来也可以这样痴情……
灵婉望着他,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心莫名地乱了起来,咚咚地跳着……
直到一脸哀伤的萧媚娘走了进来,才打破了一室的沉静……
夏侯忆然扶她坐下,低声问道,“姑母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不如唤太医过来瞧瞧,朕也好放心。”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卷 你将宸妃留在了乾元殿,此事传遍了后宫!
夏侯忆然扶她坐下,低声问道,“姑母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不如唤太医过来瞧瞧,朕也好放心。”
萧媚娘因心里难受而全身隐隐发颤,朝他皱眉道,“你可知,就在方才,袁美人撞死在了自己宫里!”
夏侯忆然狠狠震了震,不敢置信道,“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人来禀告朕!”
萧媚娘直视着他,语声蓦地拔高,“至昨天起,你便将宸妃留在了乾元殿,此事传遍了后宫!袁美人自知伸冤无望才死心撞墙,她宫里的奴才知道,她是因不满宸妃才死,又知道你专宠宸妃,是以哪敢过来报丧?”
菊灵婉见她神色咄咄,便打着圆场道,“那袁美人也是不懂事,皇兄从未说过不替她做主,留下宸妃也是为了问清楚事情,绝无偏袒之意!她这又是何苦!
只是念在她有丧子之痛,皇兄不如赐她死后哀荣,追封为妃。至于琮儿,便以亲王之礼下葬,也算前所未有了!后宫也不应再生出什么闲话来了!“
她说着又接过宫女奉上的茶,亲自呈给萧媚娘,望了一眼哀容满面的夏侯忆然,又道,“姑母恕我说句实话,此事也真是跟宸妃无关!
浸您且静心想一想,宸妃嫂子若有心害琮儿,也不会傻傻地将琮儿接到自己宫里来,还殷勤地让琮儿吃下那么多食物,这样一来,琮儿一旦出事,谁都会怀疑到她身上去,她这岂不是惹火烧身吗?“
萧媚娘垂下目光,反复琢磨她的话,也觉得似有些道理,一时倒也无话可说了……
而此时,正在殿外候着萧媚娘的郁三少,闲来无事便逛到了后面的花房,然后,他看到了站在花房中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论姿色,这女子媚不过洛宛如,艳不过云湖,但却别有一番翩翩风度,就像是一幅令人看不完的丹青水墨,带着一点点江南水色的清丽妩然,疑是天人……
他久久凝视着她,竟移不开目光……
终于,雪儿也发现了有道殷殷的目光凝在她身上……
她茫然转身,却怔在当场————-她怎么能忘记这张脸!怎能忘记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伤害!
她眼中瞬间露出了愤然的目光,恨到了极处,满腔的怒火却不敢轻易发-泄,只骤然跑出了花房……
仅短短的一刻,她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
而郁三少则是一头的雾水!
他是第一次见这女子,但她的目光和神态,竟令他莫名的想起了云湖……
怎么会这样?
他唇角牵出一缕自嘲地笑,真真是想不到,他也会这般痴情,为一个女子失魂落魄至此……
而雪儿一回到殿里便见夏侯忆然静静地站在窗边,满面疲惫,轩昂的身躯似被痛苦压得憔悴支离……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皱眉,轻声道,“琮儿是个早慧的孩子,三岁便能诵孝经不遗一字。 朕与他母妃感情平淡,便很少去看他,有一回夜宴时,朕突然抱了他,问他何谓‘孝’。
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朕,对朕道,善则称君,过则称己,则人作忠,善则称亲,过则称己,则人作孝。但凡有好的,都应该留给君父,过失则称是自己的,如此方为孝顺之人。
又说,人侍奉父母,就要守在父母身旁永不远离,无论再多辛劳屈辱都不应该感到厌倦。看见父母身子不安适,自己便夜不能眠,看见父母一顿没吃好,自己就食不下咽,看见父母有善行,自己就高兴地称颂,看见父母有过失,自己就流泪劝谏,若这般孜孜不倦,尽心尽力侍奉父母,哪有做父母的会不喜欢儿女。
他说完又问朕,是不是他做得不够好,不够孝顺,朕才总不去看他。朕当时很内疚,便答应了他,会常常去看他。可是朕竟然食言了,朕不是一个好父皇……“
雪儿见他哀不自胜,也不禁心痛神伤,泪水盈满眼眶,簌簌而下……
她紧紧拥抱住他,哽咽道,“阿然,真的不是我……他是你的孩子,害他便等于是伤害你,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
夏侯忆然微微地笑了,眼里满是怜惜,轻轻吻上她的脸颊,吻去她不断滴落的泪水,叹了口气,“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
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琮儿的事或许是告一段落了,但焰摩在他心里埋下的阴影,却不曾淡去分毫……
往后,他们要怎么办?
盘旋在心间的猜疑,何时才能化解?!
而此刻的司家大宅,云湖睁眼便见到了司清宇冷峻的面孔……
她一颗心瞬间便直坠入了深渊……
司清宇却露出了如刀光般冷寒的笑容,静静注视着她,握住她满是淤青的手腕,轻慢道,“我的人若再晚一步,你便活不成了……”
云湖想抽回手,但又咬牙改变了主意,只冷冷问,“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他不答,却赞了一句,“连宫门都敢闯,果然好本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卷 他的父亲竟同他的妻子一起背叛了他!!
司清宇不答,却赞了一句,“连宫门都敢闯,果然好本事!”
云湖冷笑,目光如冰,清冷如霜,缓缓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都行!只是,你要保证,从此再不逃了!”
司清宇凉凉的手指,没有一丝温度,抚上她的颈项,一路下滑,抚进她的衣襟……
菊云湖面无表情,也不反抗,任由他指尖欺上玉峰,口中幽幽道,“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不逃了!我记得,你说会让我恢复容貌,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
司清宇立时爽快地应道,手终于停止了折磨她,扬声唤了侍从端上了热菜热饭。
浸云湖吃力地坐起,刚想理理散乱的鬓发,他已手执玉梳靠了过来,细心地为她梳顺长发,扶她下榻,坐到了桌旁……
她也真是饿得不行了,拿起筷子便一阵猛吃!
司清宇拿帕子抹去她嘴角的饭粒,神色不觉柔了下来,“你慢些吃,小心噎着……”
云湖本能地扭开头,避开了他的手,但转瞬便又媚笑宛然,低头继续吃着……
待用过了饭,司清宇命侍从全退了出去……
云湖靠坐在榻上,他随即便坐到她身旁,简单道,“至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第九房姨太,这屋子便属于你了!”
云湖淡淡“嗯”了一声,片刻,柔声细语又道,“我的名字叫云水月……”
“水月……”司清宇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饶有兴趣地问,“可有什么含义吗?”
“没有含义,不过一个名字罢了……”云湖身心俱疲,缓缓躺了下去,眼中闪过一抹自嘲之色,随即归于平静。
司清宇同样躺了下去,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她眼中总算有了一丝惊慌,惊颤开口,“现在不行……你跟我身上都有伤,以后再说,好不好?”
“不行什么?”司清宇笑了,逼近她的脸颊,“为什么把话说得不清不楚,是害羞,还是被猫儿咬到了舌头?”
云湖不语,合上了双眼,心里愈发的羞愤yu死,实在不愿去搭理他……
司清宇大笑,真将她的衣衫全脱了,那禄山之爪不断在她肌-肤上抚-摸游移,与上回一样,他迫切地想激起她身体里的情yu,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
可是没用,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是漠然闭目,静如死水一般躺着……
他没有强要她,却抚遍吻遍了她全身,在她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迹,宣告着————-他是她的主人!
第二天醒来,司清宇已不见了人影,有侍女端了清水进来侍候她梳洗更衣,向她福身道,“九姨奶奶安好,奴婢名唤锦儿,是专侍候九姨***贴身丫鬟。 ”
云湖点头,看似一派和善,不露声色地问,“这府里还有八房夫人吗?”
锦儿道,“其余八位姨奶奶仍留在江南,此次未与老爷一同来京。”
“老爷是江南人士吗?”云湖皱眉又问。
锦儿颔首道,“全江南的布坊绣庄都是老爷名下的产业,就连皇室跟官方的丝绸,也都是由老爷供应。”
看来,果然是大富之家……
云湖暗暗一笑,简单的梳洗后便在房里用了早饭,又挑了一块水色的丝绢遮住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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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相府的大厅,气氛却尤为诡异……
薛若水的伤虽好了,但因被罢了官职,也只得赋闲在家……
不过,如今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