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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渊低头皱眉,望了望被他的血手弄污的雪白衣衫.似乎有些不悦……
但瞬间,他又有了笑脸,语声如波澜不惊的静水,却又分明携利风袭进人心,“人生在世,苍狗白云,不过匆匆数十载,究竞是要作人上人,还是人下人,凭的不过是机缘和巧遇!若你能把握住,所有不可企及的梦便都可成为现实!”
第一百七十四卷 为了她,他可以继续堕落,永不言悔!
但瞬间,他又有了笑脸,语声如波澜不惊的静水.却又分明如厉风袭进人心,“人生在世,苍狗白云,不过匆匆数十载,究竟是要作人上人,还是人下人,凭的不过是机缘和巧遇!若你能把握住,所有不可企及的梦便都可成为现实!”
郁三少听了却冷笑以对,“你以为我靠自己就不能飞登九五吗?”
魔渊扬声大笑,“的确,你手下的乌合之众渐成气候,钻了不少朝廷的空子,又拉拢了轩辕穆和薛文进!在夏侯忆然出征时,更使出妙计几乎活活将他困死迷谷!正常来说,大胤的气数是尽了!只可惜,就连上天也漏算了一个痴情的阎王!”
“什么只可惜,什么阎王?你究竟在说什么?”
具郁三少紧紧盯住他,脸色发青,“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故作高深的在我跟前胡言乱语!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胡言乱语?”
魔渊英挺的眉头一挑,缓缓道,“你只想想,照你们原定计划,夏侯忆然这会儿还应该被困在迷谷里,怎么可能突然越过千山万水跑回京城来谈情说爱?”
诽郁三少间言,整个人呆住了!
他方才乍见到夏侯忆然抱着自己爱的女人,心里只充斥着恨,噬心噬肺的恨!
却忘了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这时候.夏侯忆然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
不待他至震惊中醒过神来,魔渊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身狼狈,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养伤的地方……
灵婉早已心急如焚的等在里面,本来积了一肚子的火,但一见他淋得浑身湿透,头上又不断有血水至伤口滴下.心顿时便软了下来.急急上前以袖拭着他脸上的雨水,心疼道,“怎么弄成这样!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到处乱跑,这么大的人了,总叫人放心不下!”
她说完又唤了奴才取来了药,亲手取了锦布拭去他发上的雨水,为他敷了药,缠了一圈纱布,就连他手上破皮的地方也细心上了药,又找来干净的衣衫,侍候他换上……
至始至终,郁三少都没有说一句话,完全任凭她摆布……
直到她又张罗来了酒菜,与他一同坐下来时,他才忽然问了一声,“前方的战事如何?还顺遂吗?”
他这一问,灵婉的脸瞬间便沉了下去,美眸含怒,口中叹息道,“这回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那迷谷从来就只有人进,不见人出!谁知,那夏侯忆然竟领着一干精骑冲了出来!就在当夜便与大胤败退的残军会师,竟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我军营地!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我们手下这些虎狼之师,仅一夜之间,全成了白骨!”
“传消息的人确定是夏侯忆然在领军?”郁三少简直不敢置信。
见灵婉点头.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额上青筋暴起,目中一片冰冷,又问道,“师傅怎么说?”
灵婉苦笑道,“师傅倒是看得开!只道,若天不佑,便一切重来!
我当时便心灰意冷了,一切重来岂不是比登天还难吗?师傅却又道: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不走到绝路上,还未必有十倍的劲头呢!”
郁三少唇角勾起一道微弧,“师傅一生精明,她的话总没有错,再说,不还有鞑靼人吗?那些人素日里不知拿走了咱们多少金山银山,到紧要关头,也该让他们出出力了!”
灵婉深深一叹,“但愿不是白养了一群白眼狼!一旦有事,便翻脸不认人了!”
她说着说着,脸上蓦地又有了笑容,心里也腾然生起了无限的希望,殷切地望着他,“师兄这会儿又关心起战事了.可是改变主意要留下来了?”
郁三少愕然,心中仿佛空茫茫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昨天,他还狠下了决心,要脱离现在的生活,要重新开始,宁可一无所有,也要活得像个人!
但今天,他竟又秀次做起了飞登九五的美梦!
有片刻的失神,他恍然明白,他所有的变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为了她,他可以抛弃过往的一切,永不言悔!
同样为了她,他也可以继续堕落,直到有一天飞登九五,有资格拥她入怀!
“师兄在想什么?”
灵婉见他久不答话,神色也不对,难免就有了一丝心慌,起身坐到了他膝上,泫然道,“从小到大,除了师兄,我从未对人掏心掏肺的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仔细想想,我可有骗过你什么?我今夜只最后说一遍,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师兄的……”
“孩子是谁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一味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郁三少恢复了漠然的神色,扶开她,站了起来,低低叹了一口气,“我这会儿累了,什么也不想说,你先回去吧,也免得薛文进等急了!”
第一百七十五卷 每痛一分,她的心,便清醒狠绝一分!
灵婉登时怒了,越发悲愤难抑,却仍强笑着上前搂住他,慵媚道,“今夜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郁三少皱了皱眉,他知道,灵婉脾气犟,绝不是轻易肯低头的人,今夜算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若在往日,他定会顺着她哄哄也就皆大欢喜了……
但此时此刻,他却发现——原来,当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你的身心便再也无法去接受别的女人了!
具他对宸妃说,他以后不会再碰别的女人,那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他没有骗她……
他出神间,灵婉已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褪去了抹胸小衣,柔软双臂环在他的脖颈上,媚眼如丝.似醉非醉,丹唇缓缓吻上他紧抿的唇,香滑舌尖纠缠引诱着他,将炽烈的欲望不断地推送到他心里……
郁三少却蓦地抽身,一连退了好几步,眉头微皱,下巴绷紧,好像眼前不是曼妙的温香软玉,而是噬人的洪水猛兽……
诽灵婉妩媚地笑了笑,深深凝眸于他,轻轻开口,“师兄,你怎么了?真的不再要我了?”
她素知,她这师兄喜好女色,是绝对抗拒不了诱惑的……
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郁三少竟取了她脱下的衣裳,披在她身上,抚了抚她肩上的伤处,淡淡道.“灵婉.你才受了伤.还是多多静养的好,早些回去吧!”
终于,灵婉再也无法忍耐了,怒火猛地爆发出来,面容几近扭曲,“你究竟是担心我的伤,还是心里放不下别的女人!为什么我不断地给你机会,你却总是将我的心意践踏在脚下!”
郁三少累得并没有力气在她去吵,只叹了口气,伸手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是兄长在哄着撒娇闹脾气的小妹,“灵婉,听话,别再闹了……”
灵婉自然能感觉得出,这个拥抱是真的不同于往常了!
无法自欺,她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永远失去了这个男人……
她脸颊涨红,汗珠从额头滚落,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嘴角却绽出了狰狞地笑,整个人瞬间被戾气吞噬。中却柔柔婉婉地道,“师兄,或许你是对的,缘尽了,谁也强求不来……幸好,往后我们还是兄妹,对吗?”
郁三少见她终于肯放下了,心里很是松了一松,立时便道,“当然,虽不能做夫妻,但你我仍是亲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
灵婉微笑,“我相信怀兄,也会去同师傅说,日后事成,不管我是不是师兄的女人,但师兄却一定是
登基的新帝…”
“灵婉,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郁三少定定地望着她,在她的神色里却寻不出一丝的破绽。
“怎么,我愿相信师兄,师兄反倒疑起我来了?”
灵婉扬起唇角,目光幽幽,眼睫一颤,眼泪便落了下来,“的确,我心里只有师兄,也不愿师兄另娶他人,可奈何师兄的心已在别人身上,即便我霸住了师兄的人又有何用?到头来,只会强留成仇……我与师兄一起长大,同门学艺,纵然成就不了姻缘,那也不应走到互相仇视的地步,不是吗?”
郁三少听她说得至情至理,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言词……想起年少懵懂时,陪伴他,给他带来快乐的,也只有眼前的师 妹 …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那曾经竹马青梅的青涩感情,此生也是铭刻在心,唯一不变的……是的,他们纵然成不了夫妻,也不应走到互相仇视的地步……思及此,他终于露出了微笑,真心真意地道,“灵婉,谢谢你,你的成全,我永不会…”
灵婉只觉,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有毒的利刃.一次次扎进心口,毫不留情的凌迟…
只是,每痛一分,她的心,便清醒狠绝一分!
她强迫自己继续保持着最天衣无缝的笑容,一字一句竭力说得格外楚楚,叫人无法拒绝,“我与师兄过去虽无名无份.但终究也是两情相悦的好过一场,走到今天这一步,实非我所愿,但为师兄,我愿放手成全。只是,我也有两件事,希望怀兄成全…”
郁三少缓缓笑,温言道,“你只管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灵婉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第一件事,我只希望师兄明明白白告诉我,我究竟是输给了谁?”
“灵婉!”
郁三少莫名地生出了警惕之心,不由眉头一蹙,“知道她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灵婉的笑略显苍凉失落,“的确很重要,要输也不能输得糊里糊涂的……师兄连这也不成全吗?”
郁三少抚着她的肩,良久只是默不作声,她不免急了,轻轻唤了他一声,“师兄…”
郁三少对着她盈然的目光,那已到嘴边的话却仿佛有千斤重量,每一个字都沉沉如铁,“灵婉,你先要答应师兄,这一生,永不伤害她!”
第一百七十六卷 今夜既是最后一夜,那便让它更圆满些吧!
“好……我答应!”
灵婉爽快便应下了.眼角却缓缓坠落一滴泪,低叹道:“看来,师兄是真的很在乎…”
郁三少怆然一笑,语声低微,“是宸妃凌雪儿……”
具灵婉心中恨意如潮,激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果然是宸妃!!
仿佛昨天还是云湖,今天便成了宸妃了!
诽当真是薄情啊!
郁三少看不出她的暗恨,只看到她笑得明眸弯弯,如秋水含烟,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追在他身后的娉婷豆蔻少女……想到这儿,他的声音也不觉柔软了几分,“还有一事是什么?”
灵婉热泪盈眶,笑出了一脸的晶莹,“这最后一件事,怕是有些为难师兄了……好合好散,我希望怀兄允我最后一夜……”
郁三少的脸色瞬间变了,前一刻的温柔尽皆冻结……灵婉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疏离,不禁哀凉地叹了叹,含情望着他.“若师兄这般为难,那就算了……”
她怅怅然地从他身旁走过,轻若无声地呜咽,令人怜悯动容……郁三少闭目下了一个决心,一把将她招了回来,手指抚去她脸上的泪,低声道,“外面下着雨,还走什么,留下来就是了……”
灵婉伏在他怀里,落泪不止,他微微地笑,“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许你留下来了,还要哭!”
灵婉含泪而笑,转身走到圆桌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中恨色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