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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天空便传来一阵阵轰隆巨响,几乎将整座齐桓山震裂开来!
雪儿只觉脚下剧烈起伏,身子一颤,整个人便向后倒去……
焰摩忙扶住她,心知这咆哮的巨响便是天庭的催命符,他真的没有时间了!
他紧紧望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进自己的双眼里,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
为了她,抛却了一切,毁灭了自己,到今时今日,她心里还是没有他……
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至心里说出的一句话,不甘到了极点,“我现在,还是不服,怎么就输给了夏侯忆然……”
说是这样说,但末了,他还是决定成全到底,取出了怀里一纸契约……
那是当初在他的阎王殿,她为了救夏侯忆然而主动与他立下的契约,答应阳寿一尽,便永生永世陪在他的身边,做他的王妃……
但这回,他真的放手了,也只有放手,还她自由……
他当着她的面,骤然将契约撕得粉碎……
雪儿怔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撕毁契约,想要问,天空却突然裂开了个黑沉沉的窟窿,,轰然一声,如山洪暴发,一阵漩涡呼啸翻卷着将他困在其中!"
她吓得脸色煞白,惊恐慌乱地想要伸手去拉他,足下却莫名地踏了空,整个人急速向下坠去,仿佛是要直入暗无天日的无底深渊……
…………………………
“娘娘!娘娘……”
雪儿满头冷汗的至梦中清醒过来,睁眼便见到苏嬷嬷一脸忧色望着她,手里拿着温水浸过的帕子为她擦拭着额上的汗……
“娘娘醒了就就好,所幸太医说,并无大碍,只一再嘱咐娘娘一个月内不可再侍寝,需好生休养……”
苏嬷嬷说着说着不免哀叹出声,这侍寝一事,又岂是宸妃自己能做主的?
只是,她这一说,雪儿不由气息虚弱地问了一声,“太医院……知道皇上回京了吗?”
“太医院并不知道。”苏嬷嬷回道,“老奴只传了素来稳重的徐太医过来,交代他不可对外露出半字!”
雪儿点了点头,这才又恍然想起昏睡前令她惨痛欲死的一幕……
那眼睁睁看着她满身是血,却仍在疯狂欺凌她的人,真的是夏侯忆然吗?!
她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冷战,仿佛有寒气直渗入五脏六腑……
苏嬷嬷去端了汤药过来,温言道,“这药是补血的,老奴又放了桂圆阿胶解苦,娘娘趁热喝了吧……”
雪儿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目光幽幽地瞧着她,怔怔地问,“嬷嬷……皇上呢?”
苏嬷嬷露出一丝恻隐神色,轻轻道,“皇上想是乏了,这会儿在甘露寺后面的汤泉浸浴,也吩咐了,让娘娘一醒来便过去见驾……”
她边说边舀了汤药喂到雪儿唇边,雪儿顺从地咽了下去……
喝完后,便急道,“嬷嬷,你帮我梳梳头,我现在便去见驾……”
这会儿,她真的需要马上见到夏侯忆然,证明昨天的一切都是幻觉,不是真的!
是她太累了,所以才会噩梦连连!
尽管下一身阵阵的痛楚已清楚明白的告诉了她真一相,但她还是不愿相信……
一路上,她拼命让自己脑中充斥着夏侯忆然深情无限的诺言,仿佛这是唯一能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为你,朕愿为昏君,不要"天下,恋红颜……记得,父皇曾送过,一句话给母后,连朕听了,也很是感动。今日朕便也送给你,等同于朕对你的承诺……你以今生酬情,朕便以江山酬你!”
而她,并不求他以江山酬情,只求他,不要让她对爱绝望……
第一百八十二卷 她与三千后宫一样,都不过是朕的玩物!
到了甘露寺后面的汤泉浴池,已是入暮时分,苏嬷嬷将雪儿领进去后,便退了下去……
郁三少浸浴完穿着宽松的外袍,坐在靠椅里似笑非笑的听着刚赶回来的沈泊向他禀报喜讯,“皇上选定的那替身真是堪称神将!手上除了
那三千精骚,便只剩下了伤病残兵,但偏偏却能反败为胜!
并一路势如破竹,日夜作战,收回南秦失守所有城池!因着一路皆是见敌便杀,不留一丝宽悯余地,便令得其余各地贼匪闻风丧胆,纷纷弃城投降!但大捷后,那人却凭空不见了人影,只留下话让代呈皇上……”
他说到这儿,骤然停了嘴,抬眼看了看郁三少的神色……他总觉得,皇帝突然变得冷漠可怕了,眼里没有了惯常的温润之色,反而
充斥着狠戾肃杀之意!这般陌生,无形中迫得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触怒了龙颜!
郁三少见他话只说一半,不免不悦.,冷冷道,“怎么不说了?他究竟留下了什么话?”
恰在这时,雪儿走了进来,脚步声打断了君臣二人的谈话……
她眼眸直直地望着夏侯忆然,身子软软地福了下去,“臣妾叩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向她时,郁三少眼中有瞬间的暖色,情深无限,但随即便严霜覆盖,冷酷无情!
他缓缓向雪儿伸出了手,唤了一声,“过来……”
雪儿微笑,顺着他的意,近到他身旁,他却不顾有臣下在场,直接抱她在膝上,嗅了嗅她身上清苦的药香,皱眉道,“这味道不好,朕不喜欢!”
雪儿见他不高兴,忙道,“是太医嘱咐要用汤药擦身,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用就是了!”
郁三少喜怒莫测地牵了牵唇角,温柔地替她掠起鬓边的碎发,指尖的温暖直沁入心……
但还不等她享受片刻的温馨,他已贴近她耳边,语不传六耳,“有外人在时,你应当尊朕为‘皇上’,自称‘臣妾’,今日,你便是君前不敬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雪儿怔了怔,茫然地看着他……
他却只是冷笑,转眸又向沈泊扬声怒道,“朕方才问你话,是没听见吗?”沈泊被他的疾言厉色惊了一惊,垂首忙道,“回皇上,他说,希望皇上从此善待宸妃娘娘。他此番救胤,不为高官厚禄,金山银山,只愿宸妃娘娘常乐未央……”
郁三少徒然暴出大笑,一把狠狠掐住雪儿的下颌,那磨牙而出的温柔声音,听了直叫人寒毛倒竖,“朕的爱妃果然是艳重天下,不知有多少英雄拜倒在了爱妃裙下!朕当真是该自豪,此刻拥有爱妃的是朕,而不是别的男人……”
“阿然,你在说什么……”
雪儿红了眼眶,眼泪几欲落下,咬唇怔怔地问,“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她话刚说完,郁三少已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勃然大怒道,“你聋了吗?朕才教过你,要唤朕‘皇上’,你却变本加厉,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是以为朕舍不得杀你吗?”
沈泊见雪儿倒在地上,身子痛楚地颤抖,仿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便忍不住向郁三少求情,“皇上息怒,娘娘想是无心说错了话,并非故意不敬,惹龙颜不悦……”
“天下什么事都可无心,此事却必须铭记在心!朕不是她的夫君,她与三千后宫一样,都不过是朕的玩物!至死都不配唤朕的名讳!”
郁三少狠绝地打断了沈泊的话,喝斥道,“你退下,往后再要胡乱多嘴,朕连你也一起杀!”
沈泊不敢再开口,躬身往外退去……
郁三少却突然想起一事,又将他唤住,“你慢着!朕问你,那些鞑靼人呢?也解决了吗?”
沈泊低首敛眉,回道,“皇上宽心,十万鞑靼铁骑已全困死于那人所施瘴阵之中!皇上只需静心调养龙体,三日后大军凯旋,奴才会来迎
皇上出城,与大军一道回师!”
郁三少目光深湛,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挥手令他退下,这才弯身将雪儿扶起……
他凉凉的手指抚在她满是眼泪的脸上,令她不寒而栗,浑身战抖……
一时间,所有的心碎隐忍,委屈痛楚,齐涌上了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这一刻,气息游若悬丝,仿佛只剩下了绝望,“是臣妾错了,皇上的爱,只能弱水三千,是臣妾有太多的妄想……”
“知错就就好,往后别再叫朕失望了!”
郁三少目色阴沉,似笑非笑,将她拉到汤池边,懒懒道,“朕还是乏得很,你陪着朕再浸一会儿浴!”
第一百八十三卷 那说你不能侍寝的太医,朕现在就灭了他九族!
“知错就好,往后别再叫朕失望了!”
郁三少目色阴沉,似笑非笑,将她拉到汤池边,懒懒道,“朕还是乏得很,你陪着朕再浸一会儿浴!”
雪儿蹙眉,心头发寒,隐隐含怒道,“臣妾身上不干净,皇上不是不知道……”
“是不是又想忤逆朕?”
郁三少笑了笑,冷冷迫视她,“你信不信,那个说你不能侍寝的太医,朕现在就灭了他九族!”
雪儿眼中泪水涌出,微微摇头,“皇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别跟朕说什么以前现在,朕听着心烦!”
郁三少拂袖转身,径自将外袍一脱,踏下玉阶,浸到汤池里,冷冷开口,“你自己想清楚,是要朕即刻下旨杀人,还是听话地过来伺候朕!”
雪儿闭目哭泣,仅瞬间,她所珍惜她所爱的一切,在她心里比生命还重要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
她缓缓睁眼,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微颤的手伸到衣襟处解开珠扣……
“不用了!”
郁三少却突然开口,语气仿佛是在给予恩赐,“别说朕是暴君,不懂得怜香惜玉,朕便允许你不脱衣裳了!下来吧!”
雪儿震了震,满怀忐忑地缓缓步下玉阶……
还差几步时,郁三少猛然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身旁!
谁知,她立足不稳,脚下一滑便跌到了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全身湿透,狠狈至极……
但更让雪儿痛不欲生的是,这汤池里的水有盐,而且很多很多!
这会儿,她全身上下数不清的伤口,全泡在了盐水里!
那激越的痛楚令她忍不住连连抽搐打战,一阵阵发冷,好像有无数毒蛇在皮开肉绽的肌肤上狠狠咬噬,再和血吞没!
她流着泪,拼命想往玉阶走去,逃离这里!
郁三少却欢畅地笑了起来,见她想走便将她牢牢锁在了怀里……
他凉凉软软的唇靡挲在她脸颊,蓦然含住她的耳垂,满带戾气地问,“爱妃是不想陪朕吗?”
雪儿喘息哭泣着挣扎,痛得声音也颠倒破碎,“痛……好痛……阿然,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是吗?哪里痛,让朕瞧瞧!”
郁三少压抑着心里强烈的不舍,脸上故意绽着扭曲的狰狞,令人毛骨悚然!猛地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衫!
他一手在水中揽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极轻极柔地抚摸着她被盐水咬噬得发红的伤痕,在她颤抖呻吟间,徒然发狠地揉捏,口中却温柔而缠绵地细语,“爱妃,别怕,朕帮你揉揉就好了……”
他说着便又解开了她的兜衣,扔到了池边,一把将她抱起,步上玉阶,放倒在榻上……
他吻了吻她的泪颜,勾唇一笑,“怎么还在哭?你不喜欢那池水,朕不是抱你上来了吗?”
雪儿咬唇不去看他,惨然闭目,由后背升起的寒意,冻彻心扉……
她不明白,明明是深爱过,是什么,让他们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
郁三少抚摸着她的脸颊,那手,如同蛇芯一般缓缓而下,游移在她全身……
耳边是他满舍情欲的低哑嗓音,“爱妃,你真美……即便身上这么多碍眼的伤痕,却还是令朕欲罢不能,“这会儿,朕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他明明是在询问,却根本不打算给雪儿拒绝的机会,猛地便撕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