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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穆冷哼:“他不是说,没有女人是他应付不了的吗?怎么一个云湖就令他束手无策了?你去跟他说,云湖是生是死,本王无所谓!只是人若死了,便不值钱了,他也休想从本王这儿拿走一分银子!”
鬼嬷嬷垂首应是,一回身便看见从连廊转弯处走过来的轩辕子焕,立时惊慌跪下,以额触地!
轩辕穆同样震惊不已,他竟然一直没注意到,父皇就站在不远处,也不知站了多久,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他略略稳住了心神,叩首道:“儿臣叩请父皇圣安!”
轩辕子焕脸色铁青,目中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火,二话不说,“啪”地一声,便是一掌打在了他脸上!
轩辕穆鼻子和唇角瞬间淌下了血水,却也不敢去擦,仍旧垂首跪着,小心探问:“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这般动怒……”
轩辕子焕气怒攻心,恨铁不成钢地又是一掌打了下去!
正文 第二十六卷 凶残弑父!「二」
鬼嬷嬷见状,慌忙跪行上前,叩首恳求道:“太上皇开恩,饶了王爷吧!”
轩辕子焕却仿佛不当她存在一般,只伸手指着轩辕穆,痛心疾首道:“云湖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勾结外人对她狠下毒手,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轩辕穆满是血水的嘴唇忽然扯出了一抹冷笑,颤声道:“父皇当年又何曾对儿臣父王手下留情过……这天家本无亲情可言,儿臣也是跟父皇一点一滴学来的……”
“畜生!”轩辕子焕盛怒之下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吼道,“朕若无情,便不会容你活到今日,唤朕一声父皇!”
轩辕穆紫涨了面色,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的激越不甘,抬头看着他,又冷笑道:“我不过靠着父皇的施舍才得以活命,所以在父皇心中,我便只是一条狗,连母后与别人生的孽障都不如!父皇宁可传位给……”
他话未说完,已被轩辕子焕一掌打得趴在了地上!
“王爷!”
鬼嬷嬷失声尖叫,起身想要去扶他,还未近前,即被轩辕子焕一把推开!
而他却仍是冷笑不止,“难道儿臣说错了吗?他姓‘夏侯’,身体里流的是那暴君夏侯烈的血!儿臣每次见他,便想起母后当年受到的屈辱折磨!听人说,夏侯烈将母后视作床奴,肆意凌辱打骂,母后一身的病痛,皆是拜那暴君所赐!这些,父皇都忘了吗?”
轩辕子焕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晕眩,他捂着额头,哑声怒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怨朕不将皇位传给你!但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反省一下,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不如澹儿的地方!
朕让你读了那么多书,你却连‘仁者无敌’这四个字都没弄懂,你算是白活了!朕告诉你,你最好让云湖平平安安地回来,否则便别怪朕不念多年父子之情!“
他愤然拂袖,径直朝前面殿阁走去,轩辕穆这时才真真正正慌了神,冲过去拉住了他,大口喘着粗气,惶恐道:“父皇要去哪儿?去告诉母后吗?”
“你既然敢做,难道还怕被你母后知道吗?”轩辕子焕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轩辕穆望着父皇的背影,目光凶戾狠绝,面容阴暗扭曲,颤抖的手摸出了袖中短剑……
在拔剑出鞘的瞬间,他突然狂性大发地追了上去,用尽全力,一剑刺入父皇的身体!
几乎在同时,殿门被推开,洛芸卿捂着心口,步履艰难地走了出来……
鬼嬷嬷随即放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洛芸卿闻声一怔,转瞬便见轩辕子焕倒在血泊中,轩辕穆仿佛吓得呆住,圆睁着眼,愣愣地站在一旁!
她惊慌失措地近前俯下-身,吃力地想要将轩辕子焕扶起,却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
正文 第二十七卷 凶残弑父!「三」
从她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湿了轩辕子焕的脸庞,一点点化开猩艳的血色……
轩辕穆伸手想要搀扶她起来,她回头徒然怒道:“不要碰我!”
那边,轩辕子焕勉力睁开了眼睛,沾满鲜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明明知道自己未必能挺过这一关,却仍是对她露出轻松地微笑:“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看把你吓得,哭得像只红眼的兔子……”
“你还说笑!”
洛芸卿又是心痛,又是气恼,却见他猛地一阵呛咳,吐出了一大口血,再撑不住失去了知觉!
“子焕!!”
洛芸卿绝望地呼唤仿佛刺破了天阙,震撼了皇城里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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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寝殿内,洛芸卿紧紧握着轩辕子焕微凉的手,一如握住了生命的全部……
无数个日夜,她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总是他不眠不休地守候在她身边,微笑包容她的坏脾气……
如今,轮也该轮到她来还了,不过没关系,她愿意就这么守着他,一辈子守着他……
垂幔外,跪着一排的太医,全都是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洛芸卿牵动唇角,语声微哑:“太上皇……究竟有没有性命之危?”
仍是一片死寂,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洛芸卿沉默片刻,目光愈发绝望,却咬牙扬声道:“我在问你们话!为什么不答?”
太医们见她发怒,吓得顿首不止,浑身剧颤,汗珠沿着额角滴落如水!
终于,院判艰涩地开口:“太后恕罪,太上皇伤势过重,加之失血过多……臣等已是无能为力啊……”
“不可能!他明明还好好的,你们竟敢骗我!”
洛芸卿蓦然挥开垂幔,颤抖着逼近他们,“谁若再敢跟我说无能为力,我便要他九族性命!!”
一句话令得所有太医全都瘫软在了地上,抖如筛糠,魂飞魄散!
夏侯忆然至殿外走进来,抬手一挥,令他们通通退了出去,缓步近到洛芸卿跟前,眼圈微红,神色哀恸,拂衣跪下:“儿子恳请母后保重……若父皇有个万一,也定然不希望母后过哀伤身……”
“你在胡说什么!没有什么万一,永远没有!你父皇很快就会醒过来!”洛芸卿哽咽失声,“你再要说这样不吉的话,从此便不要唤我母后!我只当没你这儿子!”
“母后息怒,儿子再不敢了……”夏侯忆然深深叩下头去,眼中一滴清泪无声碎落。
洛芸卿坐到榻边,擦去了脸上的泪,缓缓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陪着你父皇,别叫人打扰……”
正文 第二十八卷 温柔乡——-青楼歌姬!
另一边的坤和宫承泰殿,鬼嬷嬷低声向轩辕穆禀道:“也不知为何,连太医都说没救了,可太上皇偏偏尚存一息,身子暖而不僵……”
明明已经死了,却还强撑着一口气,是想亲自在母后面前揭穿他吗?!
轩辕穆唇角绽出一丝扭曲的冷笑,叱喝道:“让人备车,本王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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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十里楼宇,朱栏曲槛,描金画檐。
无数绣花帷幕,琉璃彩灯将整条街点缀得如锦似画,热闹繁华。
那温柔乡里的笙歌艳曲,莺声燕语引得路人失魂驻足,追欢取乐,忘乎所以……
都城里最出名的青楼“笑春风”外,姑娘们一个个薄衫撩人,浓妆艳抹,妖冶多姿,尽情嬉笑着兜揽客人游子……
油漆得金碧辉煌的大堂里,美貌歌姬曼声度曲,舞娘翩翩起舞,腰身曼妙如灵蛇,妩媚婀娜,柔曼轻盈,长长的水袖翻腾飞舞,交错起伏,偶尔如飘坠的落霞般拂过近处狎客的脸庞,惹得人心口怦怦急跳,如痴如醉,忘情拍手欢笑……
一曲终了,喧哗声渐渐停歇,舞台上响起了空灵凄美的歌声,婉转幽幽,叩人心扉……
司马长卿为汉武帝后陈阿娇作的「长门赋」,至她妙口唱出,千般忧郁,万般哀愁,仿佛有诉不尽的凄然思绪,闻者无不黯然神伤,沉迷其中……
最后一段唱的是,废后在睡梦中忽觉得身边有人,以为是朝思暮想的君王来了,满怀期待的醒来一看,却仍是自己孤身一人,身边什么也没有,只见冷月孤星悬在窗外,短暂的幻梦都付与了空堂……
那歌姬云髻高绾,簪着明艳绢花,穿着烟霞色留仙裙,上身却只着一抹织金撒花的锦绣肚兜,一条极细的银丝带蜿蜒在柔滑洁白的香肩上,愈发令人神魂颠倒,遐思无限……
歌声刚停,台下便开始喧哗起来,仿佛台上歌姬不过是一件有银子便可得到的物品,人人争着叫价!
而那歌姬却一笑转身,缓步走下舞台,走向最偏僻的一张桌子……
所有狎客中,只有这人至始至终没望过舞台,一个晚上只顾着埋头喝闷酒……
她唇角挑起一抹冷诮的笑意,语声慵媚:“贤王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我竟不知道?”
这熟悉的声音令轩辕穆骤然抬头,怔怔地望着眼前流波妙目的青楼歌姬————他的弟媳,堂堂天朝的皇后,母仪天下的至尊红颜!
这时,四下里已吵嚷开来,不少人质问鸨母:“‘笑春风’的规矩不是价高者得吗?什么时候开始,姑娘竟可以自己挑选客人了?!”
正文 第二十九卷 今夜,你可愿买下我?
那鸨母也是一脸的难色,赔笑连连,奈何洛宛如不比其他的姑娘,她并没有卖-身在“笑春风”,谁也管不了她!
但见狎客们拍桌子砸酒杯,闹得愈发不可收拾,鸨母也只得向洛宛如低声赔笑:“姑娘好歹也心疼一下我,若不然,我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姑娘是自由身,有金有银,自是无所谓,可其他姑娘还要吃饭呢!”
洛宛如钩了钩唇角,蓦然坐到了轩辕穆的双腿上,雪白如瓷的粉臂搂住了他的脖子,黛眉挑起,俏脸含春,神色妩媚绝伦,柔声问:“今夜……你可愿买下我?”
轩辕穆无所谓地笑了笑,一手揽紧了她,另一手递给了鸨母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闲闲问道:“银子够了吗?不够我再加!”
鸨母当下谄笑殷勤,点头哈腰道:“够了!够了!‘醉春风’还是第一次遇见您这样出手大方的贵客呢!”
她说着,又扬声向在场所有狎客报了一遍银票的数额,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除非是疯了,否则谁愿意花五千两白银睡一个青楼女子!
而洛宛如就在这一片震惊的目光中,牵着轩辕穆的手往自己的香闺走去……
进房之后,两人都静默着,轩辕穆继续喝他的酒,洛宛如则大大方方地卸了绢花头饰,脱鞋上她,见他始终板着脸,终于忍不住笑了:“花了那么多银子,难道你打算就干坐在那儿一晚上吗?”
轩辕穆侧首冷笑:“银子是你的夫君,当今天子所赐,本王花再多都不觉得心痛!”
洛宛如笑得两眼弯弯,艳媚至极,眼中却几乎落下泪来:“花他的银子,玩他的女人,你还真是会算计……”
轩辕穆毫不在意她的话,只是挑眉一笑:“今日父皇遇袭,宫里都闹翻了天,你倒还有心跑来这风月场里追欢享乐!若叫他知道了,只怕你这皇后便是做到头了!”
“他?”洛宛如微微冷笑,美眸懒懒地眯起,“他难得去看我一回,恐怕我死在了外头,他都不知道呢!”
轩辕穆轻轻笑出了声,总算移步到榻边,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不客气地讥嘲道:“原来竟是受不住深宫寂-寞,才到这下等地方来找男人……”
洛宛如拿开他的手,支肘伏在软枕上,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