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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哼,刻毒道,“如今,你这般惊魂不定地从宸妃妹妹那儿跑出来,倒叫人怀疑,你别是偷瞧见宸妃妹妹在跟谁幽会吧?”
“没有!没有……”
徐太医连连摆手,慌忙道,“宸妃娘娘身子大伤,连下榻都吃力,是绝不可能去同谁幽会的!”
“身子大伤?”
南宫蝶盯着他,冷笑一声,“养了也有日子了,怎么还是大伤?”
这话要回,便必然会牵扯到皇上了!!
苏嬷嬷再三交代过,皇上回京是绝密,不可对外泄露半字!
伴君如伴虎,他若口风不紧,还不知会惹来怎样的祸事!
想到这儿,徐太医哪里敢答,只哭丧着脸,又沉默了下去……
南宫蝶唇边笑意更深,幽冷道,“徐太医不说也罢,那本宫便亲自去看看宸妃妹妹吧!”
“娘娘千万不可!皇上……”
徐太医一听她要去看宸妃,惊慌失措之下骤然说漏了嘴,整个人顿时瘫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皇上?!
这两个字也着实令南宫蝶惊了一惊!
前方刚传来捷报,照理说,这会儿夏候忆然不是应该随军在回京的路上吗?!
她定了定神,屈尊降贵地弯下身,凑近他阴测测的,细声细气道,“徐太医既已开了头,不妨便全说了,否则,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徐太医骇然抬眼,惊恐万分,“娘娘饶命!臣……不敢说!”
南宫蝶极阴险地一笑,“你以为不说就一定可以保住自己性命吗?”
她冷冷哼了哼,给身旁的亲信太监递了个眼色……
那太监会意,恭然点头,随即扬声便道,“启禀娘娘,徐太医职守太医院时,与奴才几个赌钱打发时间,说笑时便吐露皇上已然回京,圣驾就在甘露寺!”
“你……你这狗才!你胡说!”徐太医颤抖着伸指,直指向那太监,额上青筋暴起,愤然失声道:“你……竟敢信口雌黄,冤枉本官!”
“他是在故意冤枉你!又如何?”
南宫蝶笑得花枝乱颤,娇媚的声音分外刺耳,“可是,只要本宫愿意当他说的是真话,那么,姑母便也会相信!而姑母若信了,你说,皇上他能不相信吗?”
徐太医彻底傻了!
到了这一刻,他突然便领教了,何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南宫蝶见他面无人色,显然是怕了,便又冷笑缓缓道,“不过,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把知道的都告诉本宫,本宫定会好好的赏你!”
她停了停,抚摸着衣袖上的花纹,声音在不觉中已带出了杀气,“究竟是要自寻死路,还是与本宫合作,长享荣华富贵,你想想清楚……”
徐太医听着,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颓然沮丧地垂下了头……
终于,他至喉咙里挣扎出了一句,“臣愿为娘娘效劳……”
南宫蝶露出得意神色,吩咐她的太监,“去外面守在,若姑母的人来问,就说本宫有此不适,正在歇息!”
那太监躬身应了“是”,叩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南宫蝶悠悠然走了出来,眼中露出异常诡异的笑……
思索片刻,她向门外的太监道,“去跟姑母说,本宫很不舒服,头晕得厉害,请示她,是传太医过来,还是本宫先行回宫!”
那太监极是精明,即刻便道,“娘娘这一问,因着已有宸妃娘娘留在寺里,若娘娘也留下,加之太医进进出出,必然会惹来多方注目。娘娘千金贵体,倘若有个闪失,谁也担待不起……
是以,曌园夫人定会让娘娘回宫再传太医。只是,奴才想着,难得娘娘能博得曌园夫人信任,陪着曌园夫人出宫散心,若提前离开,岂不是扫了曌园夫人的兴致……
南宫蝶听了,只无声冷笑,“你这奴才,知道什么!本宫回去,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
那太监却一头雾水,愣愣不解地望着她……
南宫蝶一字字,不紧不慢地道来,“皇上是真的提前回来了,而且,今夜会去芙蓉河游赏……也就是说,洛宛如,咱们那位青楼皇后,她的末日就要到了!”
她说着又问那太监,“冷宫这几日没出什么纰漏吧?”
第一百八十七卷 一切的美好,终究不过空梦一场!
那太监忙回道,“娘娘放心,奴才照吩咐,每日以媚药侍候着皇后娘娘,总叫她生不如死就是了,因着冷宫阴气重,常常闹鬼,如非必要,根本便没人愿意过去,所以自然是最安全的!”
南宫蝶满意点头,挥手让他去了……
另一边的禅房,雪儿服了那药丸后,果然便觉得身上又有了精神,就连还在流血的伤口,竟也不再痛楚难当了……
而这时,郁三少已离开了禅房,不知去了哪儿,她便趁着这会儿,唤了小尼为她备下了热水,清洗身子……
她刚洗好,将湿发抹干挽上,郁三少就走了进来,见她坐在铜镜前,便近前弯身,至她身后将她搂住,唇贴在她的脸颊,“怎么见了朕,也不起身接驾?是又想惹朕动怒吗?”
雪儿颦眉咬唇,透过铜镜,凝视着他阴晴不定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极陌生的人,陌生得令她心中骇然惊恐……
终于,她站了起来,转身朝他直直跪了下去……
郁三少纵声大笑,双手将她扶起,突然变得异常温柔,“朕不过同你玩笑一句,你例认真了起来!再说,这也没外人,还让你跪来跪去的,朕看着也心疼不忍……”
他的目光无限缠绵地流连在她脸上,握住她的肩头,微笑又问道,“不见朕这半天,可有想朕吗?”
雪儿咬了咬唇,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在他跟前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而是小心翼翼地揣靡他的喜怒……
像其他三千后妃一样,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思量了半晌,眼中已是泪意汹涌,却也只是望着他,低低地问了一句,“皇上希望臣妾说‘想’还是‘不想’?”
“怎么这么问?是怕朕吗?”
郁三少笑了笑,拥她入怀,“别怕,你往后乖乖听话,顺着朕,朕便不会再冲你发脾气了,知道吗?”
往后?
他总说往后……
可他们还有往后吗?
见她不语,他又道,“是姑母到了寺里,朕本想去见她,但又一想,还是算了。等大军凯旋回朝那天再去见,更能让她高兴……”
其实,他是下意识地胆怯,不敢去见!
他也担心箫媚娘会一眼便看穿他,更担心,当狠心绝情成了一种习惯后,他真的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的事……
而雪儿却只是一脸的冷漠,好像是真的不关心他去过哪儿,做过什么……
这种淡漠,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仿佛从魂牵梦萦到陌生疏离只是转瞬间的事,一切的美好,终究不过空梦一场……
此时的宰相府,正热闹得很!
薛文进在家里折腾了整整一天,将值钱的物什全都挪到了一处,打包装箱,命人备好马车,俨然一副要弃官逃跑的样子……
灵婉一进来便见到这样一副忙乱的景象……
下人侍从挤满了大厅,正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捆扎字画,将古董小心翼翼地搁到大箱里!
管家在一旁迅速地登记在册,而薛文进则站在中间,一手拿着帕子不断地抹着额头上涔涔的汗水,一手指手画脚地指挥着所有人!
灵婉看着看着,只觉甚是荒唐可笑!
她随手拿起一尊玉雕,狠狠砸到了地上,喝斥道,“都给我滚出去!”
那一声清脆的玉碎之声,登时让所有人震了震,见公主发怒,谁也不敢多留,忙不迭退了出去……
灵婉慢条斯理将门关上,回身朝薛文进绽出一抹冷笑,“你这是怎么了?风流权臣做得好好的,是谁踩到你尾巴了吗?”
薛文进哪有心情说笑,只一脸灰败,颓然坐到了椅子里,阴郁道,“公主这时候还开玩笑!你可知,皇上很快便回京了!”
灵婉稳稳地看着他,缓缓道,“我知道,捷报早就传回了!那又怎样?”
薛文进大叹一声:“亏公主这时候还能稳坐如泰山!难道公主没听闻,随军回师的,还有不少俘获的贼寇将领!这些人若招出些什么,一切便都完了!还有,圣驾返京,必然要追究援军和粮草的事,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灵婉近到他跟前,扯过他手中的帕子,亲自为他擦掉一脸的汗水,淡淡道,“你一生为官,也非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如今怎么这样没用,竟被这点小事吓破了胆子!”
“这算小事?”
薛文进焦躁道,“就快人头落地了,公主还说是小事?!”
灵婉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镇定自若地笑着,“要出事,死的第一个便是我!可是你看,我还不照常过日子,全当什么事也没有吗?”
薛文进总算不至于老糊涂了!
渐渐的,他悟出了些什么,有些惊疑不定地问,“莫非公主已有良策?”
第一百八十八卷 哪有人带着自己老婆来青楼寻欢作乐的?!
薛文进总算不至于老糊涂了!
渐渐的,他悟出了些什么,有些惊疑不定地问,“莫非公主已有了应对之策?”
灵婉轻摇着手中香扇,黛眉—挑,阴险道,“你且宽心,那替罪羔羊,我一早便备下了,管保你我平安无事!”
“替罪羔羊?”
具薛文进愕然,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公主指的是谁?”
灵婉冷笑,声音冷而清晰,“自然是贤王轩辕静……”
不想,薛文进却不信摇头,微蹙着眉,“贤王是何等狡猾,凭你我如何本事,也未必能将他摆布!”
烬灵婉淡淡一笑,“你这会儿不信没关系,明日一早我同你进宫,你亲眼看看便无话可说了!”
薛文进见她这般泰然笃定,便真信了几分,又想想,她素来珍爱自已,尤为为自私,若无十足把握,说不定这会儿,她早急得上天入地想办法了,哪会像此刻这样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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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空下的芙蓉河,正是灯火辉煌,笙歌艳舞之时……
雪儿曾经听南宫蝶说过这里,说这里两岸植满了合欢树,是合欢花开得最好的地方,现在看来,南宫蝶并没有骗她……
放眼望去,河边密密植的全是合欢,在灯火的映照下,隐隐闪烁出红霞般的光晕,美如梦幻……
她突然的想起了合欢花的来历,想起了舜和娥皇女英的爱情传说,唇边不自觉泛起了微讽的苦笑……
传说永远只能出现在梦里,是她,太过天真了……
—文—她站在画舫船头正出着神,便有跑腿的小厮过来向她道,“夫人,你家老爷叫你进去呢!”
—人—雪儿点头,微微笑着,眉梢眼角却是如冰的清冷……
—书—这画舫其实也等同于青楼,里面歌舞丝竹,曼妙回旋,悠悠缭绕……
—屋—妙龄少女身披薄纱,云鬓花颜,抛水袖,舞婆娑,歌喉婉转,莲步绰约,看着,真叫人如痴如醉……
而郁三少显然正玩在兴头上,左拥右抱的,笑得眉飞色舞,就着那美人玉手缓缓饮下一盏香醇佳酿,抬眼间见到雪儿,便朝她伸手,唤她过来……
那左右两个美人已在风月场讨生话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带自己老婆来青楼找姑娘,一时间尴尬万分……
其中一人忙将位子让了出来,想退到一旁去,不想,郁三少立时拉住她的手腕,当着雪儿的而就将她抱在了膝上,明明口中的甜言蜜语是对她说的,眼睛却偏偏直勾勾地盯着雪儿,“今夜,你哪儿也不许去,老爷我喜欢你们姐妹,除了你们俩,谁也不要!”
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