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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你身边。”
严砺的身影化作点点蓝色星光,融入她的眉心。
“不!我不要解封的能力了,我不要了,你别走,别走!”许青鸟死死地拽着他最后一丝影像,却眼睁睁地看着蓝色星光,消失在一片虚空之中。
“不要!”许青鸟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这个房间看着有些面熟,似乎是龙茜的房间。
“醒了?”龙茜一听见尖叫,便推开房门道,“那个叫季界的已经走了,说要赶回去做任务,他是游戏狂么?”
许青鸟感觉浑身汗津津的,很不舒服,便掀开被子,要下去倒杯水喝。侧脸一看,床头早已备好了一杯温水,下面压了一行字:多补水,咒语和鬼王的一致。落款:季界。
“呵。。。。。。他做的任务可不是网络游戏。”
“哦?那就是现实中的,死亡游戏?”
“算是吧,对他们那样的人来说,死亡,不过一场游戏。”
龙茜斜倚着房门,高傲地微笑:“而我们这样人,已经玩通关了。”
“是你玩通关,不是我。”许青鸟喝完水,无力地躺回床上,苍白的手背搭在额上,“如果搞不定眼前的一切,五年半后,我还是会死。这场游戏,我不得不玩下去。”
“既然是游戏,何不找个玩伴?”龙茜光着脚,大跨步走过去,高高在上地立在床边,“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加入战局。”
“我也说过,这是我的事情,不希望你来趟这趟浑水。”
许青鸟深沉地望着龙茜,回忆起三个多月前的那天,跆拳道教练说是给她找来一个高手对打,可以迅速提高实力。她本欲推辞,不希望有太多人知晓她练跆拳道之事,没想到教练先斩后奏,更没想到那个高手竟是龙茜。
原以为高中毕业之后,她们将不再相见,却未料到竟会在京都偶遇。龙茜是跆拳道黑带高手,许青鸟以绝对的弱势惨败。但酣畅淋漓地对战一场后,两人躺在练功房中央,满头大汗之时,竟升起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这时她才知道,两人并非偶遇。自当日一别后,龙茜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龙茜并非好奇之人,只是感觉到许青鸟虽然身为鬼执,却总是处处受人制肘,周围仿佛有多股势力将她和她的家人拖入糟糕的环境中。
或许受到父亲的影响,龙茜在骨子里极重义气,更是欣赏重义之人。许青鸟总是不够狠心,在执行任务时不是为杀人,而是为救赎,同其他鬼执太不相同。龙茜早已改变对她的观感,将她纳入重视之人的行列。
自从知晓许青鸟想学习跆拳道,龙茜便找来了自己当年的师傅,请求他一对一教习许青鸟。好在许青鸟够努力,短短几个月进步神速,惹得师傅连连夸赞。龙茜一时技痒,便决定现身同她切磋切磋。
“你别瞒我,我龙茜可不是傻子,会真以为你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完成红鬼簿的任务。”龙茜拨了拨汗湿的短发,唇角一勾,“别忘了,我是与红鬼簿做过交易的,自然知晓红鬼簿之事。除了你,红鬼簿没有一个重生体!你死过一次,什么时候死的,重活回来要向谁复仇,我也大致猜出了一些,你且听一听。”
龙茜说出了“苏艺瑾”“陆新”“张启江”的名字,让许青鸟微微诧异,同时感到极度不安。龙家的势力太过庞大,稍稍一查便将她周遭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她矢口否认这一切,龙茜势必不会相信,反倒会更加严密地掌控她的一切,但如果她和盘托出。。。。。。会不会造成更大的威胁?
多方思量之下,许青鸟点了点头:“如果要杀他们,再简单不过,但是,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来帮你!”龙茜坐起来,眼神里透着兴奋。这些人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多,越对他们的恶劣品行深恶痛绝,同时对许青鸟的复仇行为多几分赞赏。如今度过命劫,人生若太平淡,怎能对得起偷来的几十年生命?
“这是我的事情,不希望你来趟这趟浑水。”许青鸟想过要积累人脉和力量,但龙家这么庞大的力量,她短期内只怕还无法完全消化。并且,对于龙茜的为人,她虽则信任,但并不完全了解她办事的风格和能力。更何况这时候,稍稍推辞些,还是必要的。
“从今日起,你许青鸟的事,便是我龙茜的事!”
“你真要帮我?”
“当然!”
“那好。。。。。。”许青鸟笑道,“过段时间陪我回趟索尔市,我有些东西没地方放,需要借借你的地盘。”
“什么东西,要不要安排保镖护送?”
“只是一些日用品小物件。”
龙茜略有不解:“你要从张启江那里搬出来?”
“不是搬出来,是两个月后会被赶出来,不提前准备准备,如何对得起张家父亲的‘良苦用心’?”
“两个月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莫非。。。。。。”
“呵。。。。。。你方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死的么?”许青鸟阴冷地笑起来,“我,死于,六年后。”
同盟,从坦诚开始。但同盟能否延续下去,还需要更多的信任。
ps:
有龙茜这个女将,许青鸟将如虎添翼。但能不能充分信任对方,可就难说了。
季界:啧啧,这个女将我承包啦!
龙茜:死男人,滚一边儿去!
☆、197、真凶
得到了季界的帮助,许青鸟终于拥有了解封血魂砂的能力,可以帮华小羽和十三年前的那些孩子找到真凶。但是,冤魂解封时会释放大量的怨气,被怨恨控制时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她擅自解封,只怕会遭受到怨气反噬。
多方考虑之下,许青鸟决定带华小羽回红鬼簿,利用封魂谷残存的约束力,一个一个解封。
“魂,苦,荣,斗,戮!”
红蓝相交的点点星光自手心铺撒而出,笼罩在封魂谷上空,慢慢渗入。可怕的尖叫在谷内响起,那是孩子们恢复怨恨记忆时的痛苦呐喊。
窦月、司徒高颖、尹丽娘分守在红鬼簿的三个关键角,形成一道坚固无比的三角防线,防止冤魂冲破封魂谷的控制。卫子则守护在许青鸟身后一米半的位置,随时保护她不被怨气反噬。
尖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细,最后变成渗着丝丝血腥恐怖的嚎叫。渐渐的,尖叫声慢慢弱下来,止息无声。华小羽从封魂谷走出来时,眉心血魂砂已经消失,腹部的刀痕也消失了。他还穿着出院时那件灰白小袄,瘦瘦小小的一只,脸上倒没有多少恨意,显得十分平静。
“你可记得杀你的人是谁?”
华小羽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许青鸟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回事,华小羽既然已经恢复了怨恨的记忆,定会想复仇,不可能会故意不肯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确实不知道。难道当初凶手是趁着华小羽失去意识的时候动手的?
紧接着为其他孩子解除血魂砂,灵力消耗得厉害。当最后一个孩子解封完毕后,许青鸟强撑着的身体虚弱无比,在窦月的搀扶下送入红鬼簿客房。她苦笑着看了看鬼露,里面的灵力耗损得厉害,但若是耗损得值倒也罢了。可偏偏那些孩子都同华小羽一样,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他们。
窦月一袭红衣掠过眼前:“你先好好休息,那些孩子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能让他们记起凶手吗?”
窦月艳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狠意:“别忘了。每一个鬼执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都是从一桩又一桩奇冤大案中历练出的。”
许青鸟点点头,也对,窦月能够在红鬼簿中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能力自然非同凡响。更何况,自己现在身子虚得厉害,全身不停地冒汗,像是在汗水池中泡着一样。四肢累极,连抬起手指,也感到十分费力。该死。。。。。。她不该急功近利。一次解封了二十多个冤魂。
窦月派了卫子照顾她,轻声叮嘱道:“不论是谁,都不可打扰许青鸟休养,就算是司徒也不行。懂吗?”
“明白!”卫子握紧狙击枪,坚定地道。
窦月挑选卫子。自然是有道理的。卫子虽然入红鬼簿较晚,但生前是国际排名第三的杀手,能力极强,一旦接受任务,便认准目标,绝不放手。杀人是如此,保护人更是如此。有卫子在。司徒就无法软攻,来硬的?哼,只要司徒还想领导红鬼簿,她就不信他敢明目张胆地乱来!
一出客房门,便见司徒巨大的身体竖在那儿,巨斧被他架在肩上。闪着森寒的光芒。
“窦月,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司徒高颖嗤笑道,“她现在已经是红鬼簿的‘大救星’了,我还敢对她做什么?”
“谁知道呢?”窦月冷艳地一瞥,娇艳的身影渐渐远去。
司徒高颖怒火中烧。这个窦月,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是,他现在确实不能再对许青鸟做些什么,反而要把她高高地供起来。以窦月的意思,目前没有办法将许青鸟体内的解封能力转移出来,所以要设置一个独特的职位给她。可是,这个害死了鬼王殿下的女人,他岂能让她踩在自己头上!
司徒高颖挥起巨斧,挥动两下,强力的风劲袭过,客房门外的巨石被劈成两半。轰隆巨响传入房中,卫子神色严峻地守在床边,纹丝未动。
窦月在不远处亦听到了这声响动,她心里冷笑,让司徒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也罢。现在她得尽快将那些孩子的死亡真相弄清楚,好让许青鸟尽快除冤,获得灵力。否则,以鬼露灵力这般耗损法,只怕以后红鬼簿的解封大任还会有危险,更重要的是,灵力耗损严重会影响到她的复仇大计。
许青鸟睡得昏昏沉沉,迷蒙之中似乎看到了严砺,他的神情变幻莫测,一时森冷,一时温柔,一时严酷,一时阳光。可每次她伸出手去,想要抱住他,却只能抓到一手冰蓝色的星光。
她被一阵轻盈的歌声唤醒,那声音如梦似幻,如同春林中的黄鹂儿。她从未见过黄鹂鸟,也未曾听过黄鹂鸟的歌声,可人世间最美的声音,大抵便是如此了。睁开紫色的双眼,却见到尹丽娘坐在床边,一身古装的她,总带着古典美的韵味儿。
“从前总是在想,你究竟凭什么让殿下捧在掌心,如花骨般呵护。”尹丽娘眉眼间带了几分忧愁,见她醒来,便停下了歌声,“现今才明白,爱情无关乎凭什么,无关乎值不值得,爱了,便是一眼万年。”
许青鸟心中疑惑,自己不过睡了一会儿,怎的就勾起了这位古装美人如此多的感慨出来。从尹丽娘的言行中,许青鸟一早便猜测她心中思慕严砺,或许,她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许青鸟正欲说话,却见窦月走过来。
窦月向尹丽娘道:“如何?”
“迷灵之音可暂时修复她因过度耗损灵力造成的虚脱现象,你现在可以送她回人间了。”尹丽娘起身,深深地看了许青鸟一眼,便身形轻盈地一路飘走。
许青鸟不明白她那深深的凝视究竟是为何,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若对方是窦月或者季界,她倒是可以解释,说严砺根本不爱她。可尹丽娘与自己并不相熟,不易解释,也无法解释得清。也罢,何必在意一个不相熟的人的话?
“窦月,事情调查的如何?”
“嗯。”窦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洛霖这个人,你在人间可听说过?”
许青鸟接过照片,照片色泽有些昏暗,像是在pub、夜总会之类的地方。一个身着深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长得颇为英气,脸上是克制的笑容。可不知为何,许青鸟感觉此人绝非善类,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