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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琪狠瞪了陈兴荣一眼,深觉这个男人无用至极。
“看,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陈兴荣抹了把冷汗。搀着闻琪的胳膊,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一路伺候着,巴望着她尽早把这些事儿忘了,让他过两天舒坦日子。
两人离车子越来越近,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将闻琪颈上系着的丝巾吹落,飘向马路上。
闻琪一阵心烦,今儿真是做什么事都不顺。正欲折腾折腾陈兴荣,让他去捡丝巾。忽而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嘴巴张不开,腿却自动自发地往路边走去。一路追寻着那条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丝巾。
呲——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便是*飞起,又重重坠落在地的声音,还有血液从四肢百骸、从后脑勺的脑壳里喷涌而出的声音。。。。。。闻琪瞪大了眼睛,尚在想,那些声音怎会这么近,又那么远。眼珠子滚了滚,看见远处的一切都颠倒过来,陈兴荣的脸惊恐万状,可不知怎的,却像是在笑;商场的经理保安围过来,脸上全是紧张担忧,可不知怎的,还是像在笑。眼珠子再一滚,穿过人群,在遥远的地方,许青鸟和朱娇脸上的笑,是那么刺眼。闻琪猛地挣扎起来,这些贱女人,她要让她们,让她们。。。。。。
一条红毯自血泊中伸出,伸向遥远的天际,红毯尽头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闻琪的魂魄从身体出来,她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自己,还有周围那些带着假面的人类。
“我。。。。。。我死了?”闻琪不敢置信,“不,不,不!我怎么会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喻冬晴已经赶来,将朱娇接上车。许青鸟回过头,望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还有那条代表着死亡的红毯,心道:闻琪,你已经死了。而陈兴荣,马上就会过去陪你。你们生生死死,都会做一对彼此厌弃又不得不粘在一起的恐怖夫妻。
陈兴荣被眼前突然发生的血案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看着闻琪就要死了,他忽然感到很轻松。终于不用再被她折磨,终于不用再受她的气。可是,没有了她,他该怎么继续获得闻家的支持?
“老婆!闻琪!你醒醒啊,你不能这么丢下我啊!老婆。。。。。。”陈兴荣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
他一直张大嘴,张大嘴,一直张到嘴巴再也合不上,无数的口水从嘴里流淌而出,留在胸前的衣服上。
“呃!呃!”陈兴荣发现自己的嘴巴出了问题,他想求救,却没有人听得见他说话。口水直流的模样,又老又丑,再也没了勾引女孩时的成熟魅力,再也不能用甜言蜜语去俘获单纯姑娘的心。
嘭!嘭!砰砰砰砰!!!!心脏剧烈地跳动,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速度。陈兴荣捂着心口,感到一阵恐惧。
许青鸟抬头望了望商场顶楼,一只狙击枪的红色瞄点已然对准了陈兴荣的心口。食指微动,扣动扳机,灌注了超强灵力的子弹迅速穿透陈兴荣的心脏。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就算是法医查验,也只会认为他是因为妻子死在眼前,受了刺激,以至于突发心肌梗塞而死。
ps:今天有点事情,三更没来得及写。明天会补上滴~~
☆、第342章、偷来
卫子不愧是做杀手的,一旦出击,便稳、准、狠!这份冷静果决,让许青鸟很是敬佩。
许青鸟有时受制于人类的身份,有时是因为心软,总是在杀伐过程中犹豫不定。她出手也大多以折磨对手为主,做起事来未免缓慢拖沓了些。而卫子一出手,便是连杀两人,环环相扣,五分钟内全部搞定,不给对手一点挣扎的机会。那些人死得很快,只怕他们都被黑白无常带到地府了,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红毯上,眼珠子乱滚的闻琪,和下巴掉下来直流口水的陈兴荣正在互骂着。他们都将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归结到对方头上,互相咒骂着,扭打着,互不相让。
突然,两人停住了,纷纷望向红毯上的一角。
许青鸟侧目而望,只见红毯上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个是仇怨刚刚散去,眉眼间却依然带着恨意的喻夏,另一个则是她的孩子,那个可怜可爱又懂事万分的小鬼。
“你。。。。。。你是。。。。。。”陈兴荣见着她,嘴里唔唔地问,“夏。。。。。夏。。。。。。”
闻琪盯着喻夏和她身边的那个孩子,怒意滚滚。当初知道喻夏怀孕了,就决定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于是派人引她去厉行集团大楼,在半路上撞死了她。本以为她死了以后一了百了,再也不会有女人和孩子来让自己不痛快。可是,这喻夏死了以后还不消停,居然还带个鬼孩子?难道她要用这个鬼孩子再来勾引陈兴荣?!
陈兴荣也发现了那个孩子,虽然还很小,可是眉眼跟他小时候很像,这是他的孩子!他冲过去。张大着嘴巴发出模糊不清的“啊啊”声,伸出手想要抱一抱这个孩子。
喻夏却理也没理他,带着孩子往红毯上进发。能够看到这对罪有应得的夫妻死于非命。再也不能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和她跟孩子一样。将在黑暗的地狱中受苦,她就兴奋愉快。
陈兴荣跟在喻夏身后,口水依然流着,巴望能再看一看孩子的脸。
闻琪怒气爆发,扑过去要将喻夏和那个孩子推到红毯下,让他们摔死!
喻夏一闪身,闻琪立刻扑了个空,摔在红毯上。姿势像只癞皮狗。
一条素白长袖自红毯尽头挥洒而来,将闻琪和陈兴荣卷了进去,迅速收入白无常袖中。这对夫妻真够烦人的,做了鬼都不消停,简直是在浪费鬼差办公的宝贵时间,早收早完事儿。
红毯终于清净了,喻夏转过身,向卫子和许青鸟鞠了个躬,轻道:“谢谢你们,再见了。。。。。。”
许青鸟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祝你一路顺风,还有。。。。。。来世,希望你做个独立自主头脑清醒的女人。堂堂正正地拥有自己的爱人、孩子,一家幸福。”
许青鸟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喻夏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喻夏点点头,笑道:“我会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很纯,刚刚解封血魂砂时的怨恨黑气已经全然散去,徘徊不去时眼里的迷茫也已经不见。相信她是真的想通了,看明白了,也解脱了。
爱情,是美好的事。从别人的家庭里偷来的爱情。却隐藏了太多阴霾与杀机,注定得不到圆满。
喻夏已经想通了。希望朱娇也能想通,更希望她的想通。不是以生命做代价。
喻夏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眉心渗透出星星点点的粉色星光,飘散而出,落入卫子掌心。卫子早已将狙击枪重新拆分收好,放入了黑色厚重的武器箱内。他望着掌心的粉色灵力,不禁心神一动,这灵力,够实体化几分钟呢?自上次实体化以后,虽则过程痛苦,却又痛并快乐着。
那个孩子在最后消失之前,也向许青鸟用力挥舞着小小的手臂,笑着说:“姐姐,叔叔,下次再给我看戏法哦!”
许青鸟轻轻点头:“一定。”
“许小姐,该走了。”喻冬晴道。她已经叫来了出租车,将朱娇推进去,却见许青鸟迟迟不上车,看着方才出车祸的地方。
“哦,好的,就来。”许青鸟正欲转身上车,却见红毯尽头的黑无常冲她招了招手。
“今夜零点一会,有事儿!”
有事儿?许青鸟心中疑惑,难道季界查魅姜有了什么线索?她点了点头,确认相会的时间和地点,方才坐上出租车,送朱娇回医院。
回到医院后,朱娇就开始发高烧,一度烧到40度的高温,让喻冬晴和许青鸟很是焦虑。吕绪绪更是急得乱蹦,不停地问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退烧。医生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就是物理降温加药物降温,一方面让喻冬晴用酒精擦拭朱娇的脚心,用凉毛巾敷在朱娇额头上;另一方面则是开了些退烧药给朱娇打吊针。
人发烧烧到一定程度,便会开始说胡话。朱娇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实,嘴里一会儿喊兰克的名字,一会儿高声大骂陈兴荣,一会儿声称要把苏艺瑾碎尸万段,一会儿又求闻琪把陈兴荣让给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高声大喊大叫了,可她闭着眼睛流了好多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妈妈。。。。。。爸爸。。。。。。”朱娇喃喃低语,“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
朱娇烧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人往往是在最糊涂的时候,会说出心底最真实的话。
喻冬晴正在给她擦拭脚心,一听到这话,素来冷艳的脸上闪现一丝错愕。她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擦拭,一刻也没有停。突然,她双肩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无数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门外的许青鸟看到这一幕,感到一阵揪心。喻冬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也没有对女儿所受的苦无动于衷。
☆、第343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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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许青鸟看到这一幕,感到一阵揪心。喻冬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也没有对女儿所受的苦无动于衷。或许,喻冬晴和朱娇之间的问题,正如同她当年和妈妈孙雪莉之间那样。
朱娇这突如其来的发烧状况,其实并不纯乎是身体原因,更多的怕是心病。若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感受到妈妈对她的真实的爱,或许能够疗愈朱娇那颗重伤不愈的心。有什么药,比亲人的爱与呵护,更有效?
吕绪绪捧着餐盒过来,瞧见青鸟杵在门口不进去,也往里面瞧起来。瞧着瞧着,就哭丧起脸来。
“小娇太可怜了。。。。。。”吕绪绪用手背揩了揩眼角。
“里面还没哭完,你倒是又哭了。”许青鸟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来,递给绪绪,“快擦一擦,待会儿让喻阿姨看到了不好。”
“呜呜,谢谢姐。”吕绪绪拿纸巾胡乱抹了抹眼泪,又“噌噌”地擤鼻涕,那声音着实难听。可配上绪绪这呆萌的表情,又那般有趣,让许青鸟哭笑不得。
忽然,青鸟心神一动,轻道:“绪绪,有个任务交给你。”
“任务?!”吕绪绪一听到有任务,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什么任务?!”
“你进病房以后,跟喻阿姨聊会儿天,说一说这几年小娇的生活是怎样的。从进大学校门第一天起,只要是你知道的,事无巨细,全部都念叨出来。”
“啊?”吕绪绪张大了嘴巴,“那不是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喻阿姨还不得烦死?她肯定会把我轰出来的!”
“放心。她不会。”许青鸟道,“她可能会不太爱听,表现出很冷淡很无所谓的样子。但你不用担心,继续说便是。小娇和喻阿姨能不能和好。就看你的了。”
吕绪绪歪了歪脑袋,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靠。。。。。。我?成吗?”
“那是自然。”许青鸟笑道,“姐姐相信你。”
“可。。。。。。可我不太相信自己唉。”吕绪绪又哭丧起脸来,“喻阿姨一定会把我轰出来呃。”
“大不了就轰出来呗,”许青鸟笑道,“又有什么大不了?”
“哎?好像是哦!”吕绪绪又振作起来,“不就是轰出来嘛,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
“快去吧!”许青鸟打开病房门。把绪绪推了进去。
吕绪绪这女孩心思单纯,除了吃喝就是睡,出了吃喝睡就是说。别看她有时候呆呆的,可是口才相当了得,曾是京都大学演讲比赛亚军,还在演讲与口才社做过副社长。要不然,朱娇这么强的性子,怎么会每次骂战都骂不过她?
许青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