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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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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点蛛丝马迹!”

欢馨暗暗握了握男人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打量起现场来。

前世里就喜欢看侦探小说,欢馨在医学院读书时还选修过法医学。倒不是她对冰冷的尸体有多大兴趣,只是纯粹为了好玩而已,不想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科尔就躺在一棵大树的底下,从塑料布勾勒的形状看是呈一个大字。周围都是凌乱的脚印,大多数属于德国军人穿的马靴的鞋印,应该是封锁这里的士兵留下的。

看来现场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欢馨暗暗叹了口气,走到尸体边蹲下,又问曼菲斯德借了副手套带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一张惨白的脸立刻露了出来。

昨天还见他活生生地要去给自己心爱的女孩采鲜花,今天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想到自己一路上和这个敬业、偶尔还带着点傻气的男人相处的一幕幕,欢馨不由悲从中来。

欢馨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曼菲斯德默默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沉痛和愤怒:“科尔是个优秀的医生,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在德军控制的地方,自己的军医官莫名死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当曼菲斯德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一惊。

战后留在油田附近的居民本就不多,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妇女,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所以不忍也无法离开。攻下这里后,德军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只是集中训话后,命令他们待在家里不许随意外出。那么,科尔又怎么会在无缘无故死在后山的呢

曼菲斯德低头沉思的时候,欢馨已经开始进行尸检。她轻轻按了按科尔冰冷皮肤上显现出来的尸斑,那尸斑并没有褪色的迹象,按照法医学的理论科尔死了应该超过24小时,也就是在昨天晚上联谊会开始前的那段时间。

解开领子上的扣子,欢馨在男人脖子上发现了一条明显的勒痕。勒痕呈暗紫色,且十分清晰。

“好专业的手法!”欢馨指着科尔的脖子说道,“这条勒痕深且清晰,说明科尔死前并没有做太多的挣扎!试想,一个人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挣扎反抗或许我们可以假设是凶手根本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曼菲斯德蹙着眉盯着科尔的脖子反驳道,“虽然科尔是军医官,但是入伍时都会进行简单的格斗训练,再说他一米八的身高,这里除了我们的士兵,就是些老弱妇孺,有谁能一举格杀他”

男人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欢馨不由沉起来。她并不是专业法医,这样的推断也仅凭经验。

于是,她便站起身四处搜寻,想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推断。忽然草丛里的一截沾满污泥的草绳吸引了女子的注意力。

欢馨拾起绳子仔细打量着,那只是普通的草绳,是农家人常用来困稻草、柴火的,可是绳子中央却结着一个非常奇怪的结。

曼菲斯德此刻也凑了上来,看到欢馨手里的绳子突然咦了一声说道:“这个是水手结,只有当过水手的人才会!”

欢馨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忽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绳结套在曼菲斯德的脖子上,稍一用力,男人立刻难受得变了脸色。

一直笔直地站在曼菲斯德身后的威尔惊得大叫起来:“医生,你干什么”说着,他的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曼菲斯德却一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副官,与此同时欢馨也松开了绳结,扔在地上,拍拍手上的泥土说道:“怎么样我这弱女子照样有一招毙命的能力吧!”

曼菲斯德摸摸脖子,苦笑着说:“欢馨,这招你从哪里学来”

欢馨又回到了科尔的尸体边,想再找些线索,便不甚在意地答道:“特工们常用的格杀招数!将绳结卡在喉结上,三秒钟内必死,而且被害人毫无反抗能力!”

曼菲斯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里有苏联人的特工”

欢馨摇摇头,并不很确定地说道:“这个也不一定,我只是说杀人手法专业,这并不一定代表着是苏联人的特工干的!”

说着,她又执起科尔那只苍白的右手,然后在紧握的拇指和食指间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纤维状物体。

“帮我一下!”欢馨冲着曼菲斯德喊道。

曼菲斯德立刻走近,与欢馨合力将男人的手掰开,那黑色的纤维露了出来,原来是一小块黑色纤维。

欢馨将纤维凑到眼前看了半天,又闻了闻,上面有一种很淡很淡的特殊气味,如果不是刻意去闻,几乎感觉不到。如今没有先进的检测设备,所以她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而身边的曼菲斯德也是一脸的疑惑。

接下来,欢馨和曼菲斯德又将周围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便决定让士兵们将尸体抬走。

欢馨轻轻将科尔圆睁的眼阖上,心里一阵难过。曼菲斯德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身上同样散发着哀伤。

“战场没能夺走科尔的生命,却让他死在了这里!”曼菲斯德唏嘘着说道。

欢馨没有出声,感觉似乎有一把锤子敲击在心上,一下一下痛彻心扉。

士兵们正将科尔抬上担架,他原来躺着的地面显露出来,那里赫然出现了一束被压扁的野花,正是曼菲斯德送给欢馨的那种。

欢馨感觉天地一下子失去了颜色,野花艳丽的颜色刺痛了女孩的双眼。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颤抖着手拾起花束放在担架上,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要是不告诉科尔这里附近有花,也许他就不会死了!”欢馨哽咽着哭倒在曼菲斯德怀里。

曼菲斯德将她圈在怀里,眼里闪烁着星光,喃喃安慰道:“欢馨,这不是你的错!我会找出凶手的!”

173谁是凶手

回到营地;欢馨目送着科尔的遗体被抬远;心里忽然空荡荡的难受。

因为这里无法长时间保存遗体;又不具备尸检的条件;因此下午曼菲斯德为科尔举行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部队里的一些高级将领和、护士、曾被他救治过的伤员都到了场。

欢馨了一身黑色的衣裙,站在送葬人群的最前面。科尔的遗体被白布覆盖着躺在担架上,没有棺椁;只有担架周围铺满的野花相伴。

“科尔理查德·瓦格纳;你是我们的英雄!”曼菲斯德代替牧师念起了悼词,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将永远怀念这样一位优秀的日耳曼战士!敬礼!”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欢馨只感觉眼睛涩涩地发疼;喉咙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得发慌。

“全体都有!立正!举枪!”威尔在队伍里发出了响亮的号令,所有士兵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了天空。

曼菲斯德虎目中含着炯炯的杀气,缓缓举起手中的枪,一扣扳机,震耳的枪声惊起了山林间的飞鸟,扑楞着翅膀掠过众人的头顶。一阵山风吹过,环绕在人们而耳边,发出低低的呜咽,好像在为死去的灵魂哀鸣。

担架被缓缓放入坑中,欢馨捧起一把泥土轻轻洒在白布上,泪顺着脸颊悄悄滑落。

“科尔!”突然,人群后传来一个凄厉的叫声,然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跑了进来。

俏丽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几步跑到坑边,看到盖着白布的遗体脚下一软,差点栽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欢馨一把扶住女孩,只听耳边传来她絮絮的自语。

这个女孩欢馨在慰问团里见到过,想必就是科尔要送花的对象,谁能想到那束花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女孩有些站立不稳,软软地跪倒在坑边,喃喃地重复着:“科尔昨天没来找我,我以为他大概是太忙了,所以没有在意!谁知道……谁知道……”

女孩泣不成声,欢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将女孩扶离坑边。

一铲接一铲的泥土逐渐覆盖了大家熟悉的身影,也淹没了时间的记忆……

所有人都知道了科尔的死讯,这不同于在战场上战死,人们脸上肃穆而凝重,气压仿佛也随之降低。

诊室里静悄悄的 ,看病的人一下子减少了很多,透过正对着窗户的打谷场,欢馨看见曼菲斯德将这里所有的居民集中了起来。

士兵门将一干哆哆嗦嗦的男女驱赶到场地中央站成几排,冷风吹过他们蜡黄的脸,显现出迥然不同的表情,有惊恐、有胆怯,更有愤怒。

曼菲斯德踱着方步在队伍前缓缓走着,沉重的马靴踩沙砾上,发出咔咔的响声。欢馨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害怕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也会变得冷酷嗜血。

只见男人犀利的眼一一扫过人们惶恐的脸,每一个被他盯住的人都似乎受不了那洞察人心的注视,纷纷低下了头。

“今天,我们的一个军医官被人杀死在后山上!“曼菲斯德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沉着声音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杀死我们人的凶手是不是在你们中间,所以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人员,将自己昨天晚上的行踪以及证明人如实告诉我们,以便排除你的嫌疑!”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开口,那些居民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低垂着眼眸保持沉默。用无声的抗议表达着对眼前这群德国人的愤怒。

“我和我的士兵从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但不代表我们会对敌人仁慈!”曼菲斯德蹙着眉,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再次扫向在场的人,继续问道,“谁先开始?”

他的声音高亢了起来,尾音里带上了摄人心魄的严厉之气。仍然没有人出声,脸上是麻木的表情。

站在曼菲斯德身后的威尔中尉见状操着朝着身边的一个上士使了个眼色,那上士立刻心领神会地一点头,然后四周响其密集的拉动保险栓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中间那群沉默的人。

欢馨几步来到窗前,紧紧注视着窗外的动静,抓住窗棱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此刻,她和中间的那群人一样紧张。

“我说!”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只见一个黝黑干枯的人影慢慢腾腾地挪出了队伍,那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缩着脖子,佝偻着背,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欢馨立刻认出了那人,他就是镇上唯一的乡村医生——奥金涅茨,一个胆怯、懦弱的三脚猫大夫。

德军占领这里后,奥金涅茨的诊所关了门,但是因为他熟悉这里的情况,又表现得非常合作,因此欢馨常去他的诊所找索要些药品。

现在奥金涅茨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子曼菲斯德和居民们之间的空地上,结结巴巴地讲述着:“现在诊所没人来看病,因此比较空!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有些醉意,早早就睡了!并没有人能证明!”

奥金涅茨因为至今单身,没有人证明也是情有可源,虽然他的讲述并不能代表一定真实,但无疑是开了一个好头。

曼菲斯德眼神一闪,点点头示意他站到一边。既然有人开了头,后面自然有人跟从。不一会儿,已经有一半的人说明了自己的行踪,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似乎并没有可疑。

曼菲斯德和一边的几个高级将领都有些不耐起来,纷纷蹙起了眉头。

这时,一个穿着破旧,步履蹒跚的老头停在了曼菲斯德眼前。他低垂着眼睑,沟壑纵横的脸上是瑟缩的怯意。

“长官,我……昨天……昨天在家……咳咳……”刚说了一半,那老人就猛烈地咳了起来,唾沫横飞,那声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了出来。

他右侧的一个军官厌恶地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那老人似乎咳得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伸出一只干枯得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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